第七十一章 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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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当然欢迎。”韩辰东对苍殊咧嘴一笑。 苍殊也勾了勾嘴角，并不十分当真。之前相遇还是争锋相对的情况，自己是另一个阵营的人，突然之间出现在这里说要投奔他，只要是个脑子清醒的，谁都得怀疑。 “你既然过来了，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当然是为了欲拒还迎凹人设啊朋友！ “我只是找不到收留自己的地方了，想到唯一还认识的只有你而已，倒不一定要跟你见面，平白多很多麻烦。” “哦，是吗。”韩辰东觉得这样懒散随意的作风很像苍殊，但他也不会全信。“你这样说可真是有点见外了，也很让我伤心啊，既然来了，都不打算见我一面吗，如果我没有发现你的话？” “嗯，随缘就好。”苍殊佛系冷淡。 韩城都无语了。抖擞了一下精神，他拍了拍苍殊的肩，热情地道：“走，跟我回去，咱哥俩去喝点儿。” 苍殊瞥了他一眼，轻勾唇角的模样，有点慵懒邪肆的性感。“你还真就不怀疑我啊，就这么直接邀请我进你的大本营了？” 韩辰东看着他，眉眼笑着，眼底深处是认真。“我信任你。” 想必他也知道这样的话没办法取信于人，所以又补充到：“上一次，闫菲告诉我，她去引爆运输车的时候，你似乎有意放过她。你告诉我，是真的吗？” 苍殊在心里边挑了一下眉。他那会儿还真没想过要跟主角再有什么联系，当时只是想毁了那害人的东西，没想到还能跟现在的情况挂上钩。不过这岂不是刚好？ 苍殊用沉默代表默认，并给了韩辰东更多的想象空间。 韩辰东攀着人，边走边说，“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去到段枢毅的基地，到底还有什么别的目的？还是我想多了？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没什么，我不想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反正我不会害你，你如果不相信我，我可以离开。”苍殊这话并没有激将的意思。 韩辰东连忙把人的肩膀揽紧了，顺便思绪还打了个岔：这小子是不是又长高了？ “你别，我没说不相信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逼你。不过你既然来了我这里，有些话我还是想问清楚的，你挑些你愿意回答的告诉我，成吧？” “你问。” “我听说，你们基…天枢基地发生了尸潮，你是在追丧尸的时候消失不见的。你就是在那时候做了离开的打算，是吗？” “是。” “有传言，因为你私藏的一个异人，那个异人可以帮助人晋级，最后你与人鱼死网破私吞了那个异人，这是真的吗？” 苍殊知道，段枢毅不会想让这些事情传出来，但当时情况人多嘴杂，还有军方和段家的人在，消息是想拦也拦不住的。 “真的。” 韩辰东心中一凛，眼睛却是一亮，“那你现在是…多少级了？” “四级后期。” 韩辰东心道，竟然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个小级，而自己有灵泉，有秘法，一年来持续不断的增辐，才能够领先其他人这么多，而苍殊靠着一个异人，一下还跑到了自己的前边……说不定还不止高出一个小级？ 苍殊这人倒真是挺有机缘，得老天厚爱。自己可也要加油了！ 接下来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有的没的都聊聊。回到基地，韩辰东就把苍殊带去了自己的房间，捣鼓来酒水和一些小菜，开始男人间的胡扯瞎侃聊天打屁。 韩辰东带走苍殊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两人似乎是熟识，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一些人的耳朵里，韩、苍二人还没聊多一会儿，闫菲、和尚，以及其他几个人就来敲响了韩辰东的门。 韩辰东也没有藏着掖着，把人都放进自己屋里来，只是这气氛一下就变得紧张冷凝起来。 人是自己接纳回来的，在场也是自己具有最高话语权，韩辰东当然得站出来：“这是苍殊，你们应该都见过。” 当然见过，这里来的可都是上一次护送抢夺战与天枢基地打过交道的人。 “有些传言想必你们也听过，有真有假，大家也不要偏听偏信。”韩辰东看向艳闫菲，“上次你也跟大家说过，苍殊似乎有意对你放水，我相信苍殊确实是有其他目的才进入天枢基地的，而现在他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那里，选择来加入我们。他原本就是我兄弟，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没理由不接受他。而且苍殊现在的实力比我还要高一些，他能加入我们基地，会让我们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这些人中有个直脾气，他并不了解苍殊，也没有掩饰他怀疑的眼神，直接把最尖锐的问题抛了出来：“东哥，你就不怕吗？他毕竟是从敌人那边过来的，我没办法就这么信任他，他实力还比大家都强，万一他心怀不轨，谁能拿他怎么办？” 韩辰东一脸坦荡，“我相信他不会，就如同我也相信你们一样。” 这话可真叫人动容，这些人谁一开始不是叫人怀疑的呢？除了和尚是韩辰东多年前的老伙计，其他人谁不是一开始来历不明？ 煽情的话一出来，确实让人不好辩驳。 苍殊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主角看着有点圣父，实际上城府和手腕可不少，在收服人心这方面，比段枢毅那种强权政治可委婉高妙的多。而且主角可不是什么宅心仁厚的角色，不然也不会在原着里，为了封口把原身的“苍殊”给设计死亡。 心里边点评一句，苍殊也站了起来，态度无谓寡淡的对众人道：“要怀疑随你们便，我来也不是为了你们。” 那个直肠子青年不满苍殊这个态度，口气很是不善地回怼一句：“那你是为了谁来？” 苍殊看向了韩辰东，不语，但答案已不言而喻。 闫菲出于女人的直觉，当即就想到了什么，心中立马警铃大作！一把拉过韩辰东的手，警惕而充满敌意的看着苍殊，“你什么意思？” 屋里的几个直男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苍殊也没有，他还以为闫菲是担心自己会对韩辰东有什么不利，便解释到：“放心，我不是要对他做什么，只是韩辰东曾经救过我，如今我孑然一身回到家乡，没有亲人朋友只想找个认识的人而已，我跟你们不熟，我也不在乎你们怎么想，你们要怀疑随便怀疑，我只管韩辰东的想法，只要他没让我走，那我就留着。” 这话说得闫菲眉头更加大皱。不过其他男人都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本来么，正常男人想到的男人之间都是纯纯的友谊。 不管是顾忌，不满，还是怀疑，苍殊就这么呆在了晨曦基地。 而且他们这些高层还非常有默契地瞒住了苍殊的过去，晨曦基地只多了一个叫莫殊的异能者，这个异能者长的好看，就是性格高冷，不怎么跟其他人主动交往。 那个直肠子的小伙子叫程侓，他觉得苍殊这样是在摆谱。别人倒还是挺能理解的，换作是他们，也不见得能大方地把宝贝拿来跟所有人共享，而苍殊经历过众叛亲离，性格上有些变化也很正常。 不过跟苍殊有过交流的人，不论是异能者，还是普通人，都还觉得他挺好相处的，说话做事虽然不够热络，但也没什么架子，认真又靠谱。 高层开会的时候，苍殊一般是不来的，也没有人去叫他。有时候话题聊到了苍殊身上，提及苍殊的种种表现，韩辰东不无感慨，说苍殊没变，他打骨子里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 有人点头附和，有人嗤之以鼻，有人不置可否。 大家除了对苍殊这个人感兴趣，对他的实力也非常好奇，总想着弄出点什么来试探试探，却都被苍殊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大家也总是喜欢跟苍殊搭档出去做任务，就是想要逼他出手，却只能更气闷地发现，人家全程划水，照样好好的。 程侓相当质疑苍殊的实力，专跟苍殊对着干。 另一个跟苍殊特别不对付的，是闫菲。防苍殊跟防狼似的，但这防狼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韩辰东。不过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所以她很有分寸，从不会把事情闹大、闹得难看。只是能让人看出来，她不是很喜欢苍殊。 但因为防备苍殊，所以也不是很信任苍殊，这直接影响到作战上的配合。平时也就算了，在战斗中不信任苍殊的提醒，这直接导致了一个兄弟受伤。战后回来开会首先就是要就这个问题展开批评教育。 苍殊知道自己在场会比较尴尬，应该也挺不方便他们讲某些话的，所以他特别提出去做了陪护人员，跟着伤患去了医护部门，把空间留给其他人。 “对不起，这一次是我的错。”闫菲认错的态度非常好，她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不过就算闫菲的认错态度很端正，韩辰东还是有点头疼，“你之后去跟苍殊道个歉吧。” “是。” 韩辰东看了看低着头的闫菲，心中那一丝烦躁散去很快变得柔软起来。这毕竟是自己的女人，由一个高傲霸道的大姐头，变成这么贴心懂事的小女人……对方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他就想安慰一下闫菲。 会议散了之后，苍殊那边还没过来，韩辰东便拉着闫菲回到了房间，安慰着安慰着就安慰到了床上。 嗨过之后，正温存着，看着身下女人美丽的脸，韩辰东突然想问一问：“你为什么这么提防苍殊呢？你知道有几次我跟他谈话的时候，你突然插入过来，挤到我们中间，有时候甚至是借口把我拉走，你这么唐突弄得我可有点尴尬了。”韩辰东是用有点儿开玩笑的口气在说。 闫菲也知道韩辰东不是在怪罪她，现在两个人做着最亲密的互动，最是能感到彼此间的亲密无间，而且这口气憋在她心里也有段时间了，今次便干脆把话摊开了，还带着点儿别扭的闷气：“你真当我是在提防他？我是…啊，在替你提防他。” 韩辰东显然没理解过来，还笑着，“我知道你是在为了整个基地着想~” “不是这个，哼！啊，你轻点……他，他可是赤裸裸说过是冲着你来的，就你们这些臭男人脑袋不开窍，你忘了，苍殊跟那个基地的领导人可是那种关系，说不定来找你，就是想跟你像我现在这样，滚床单呢~”闫菲说到后面还有点恶作剧式报复的愉悦。 韩辰东一愣，懵了。 “卧槽！” 一个反应过来，韩辰东差点没给软了！ “你干嘛啦，掐疼我了！” “哦哦，对不起。”韩辰东连忙放开手，也完全没兴致继续做下去了。他一脸古怪，仿佛吃翔地看着闫菲。 没了动作，闫菲奇怪地问他：“不做了？” 韩辰东怨念：“在性头上你跟我说这个，你就不怕我萎了……” 他是真没了兴致，干脆退出来，翻身坐到了床上，从床头上摸出一盒香烟，点燃抽起来。闫菲也不打扰他，起身出了房门，准备去浴室洗个澡。 韩辰东是真的被震到了。 这一被提醒，他才想起来，当初听到情报说苍殊跟段枢毅之间是伴侣关系的时候，他可真的是给吓到了，心情只能用两个字来概括：卧槽。 还有就是有一点儿恶心，倒不是恶心苍殊这个人，只是直男对搞基都有那么点儿抵触。 但从再遇到苍殊开始，他压根没想起这回事，他自己也挺惊讶的。而且看苍殊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对同性和异性之间也都没什么特别的接触…… 韩辰东想，说不定是谣言呢？毕竟现在也没有什么新闻报导之类的给人辟谣的机会，还不都是三人成虎。 不过，如果是真的呢？苍殊真喜欢男人？那，那他是不是对我真像闫菲说的那样，有那种意思？ 哇，一想整个头皮发麻！ 他要不要问一问？还是顺其自然？这要万一是个乌龙，再面对苍殊可就有点尴尬了！ 而此时的房外，站着一个人，正是苍殊。 因为会议没参加，他本来想找韩辰东问一问，看有没有什么自己需要知道的地方，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儿，但谁叫他需要刷主角的好感度呢，可不是嘛逼事儿都要来凑凑吗？ ——所以闫菲的敌视还真的挺妨碍他的。 结果没想到能听到这样的墙角，女主妹子也是挺强悍的哈，刚从战场上下来，就又奔赴了另一个战场，巾帼不让须眉。 其实这个住宅的隔音效果很好，从门口到小夫妻俩的卧室也还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但耐不住苍殊现在的精神异能已经升到四级了呀！ 在前往康城的路上，苍殊吸收了那个四级精神系丧尸的晶核，本来或许离晋级还差一点，但苍殊发现，吸收了黑无常储存的生机能量，再经过万物生激活改造后的身体，吸收能量的效率明显变高了。如果说原来大家吸收晶核能量最高能达到七成，那现在苍殊基本上能达到九成还多！这也是苍殊的精神异能顺利晋级四级的重要原因。 而升到四级以后，苍殊发现他这个探测类精神异能，居然能有监听的效果了！就比如说像现在这样，当然，距离上是有限制的。 偷听了人家小夫妻俩的床戏，苍殊也没觉得有什么愧疚，不过挺感激闫菲给自己打开了一个不错的思路。 刷主角好感度，还有什么能比这种方式更快的吗？有捷径干嘛不走呢，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和心情在这里慢慢磨。 ………… “堂哥，你尝尝这个呀，我亲手做的，味道真的很好！”段双双殷勤地围绕着段枢毅转，手里捧着她做的菜。 她可是听说了，苍殊做得一手好菜，天天给表哥开小灶，都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苍殊能做到，自己也一定可以！ “东西放下，你可以离开了。”段枢毅很冷漠，头也没抬地继续处理文件。他不会断然地拒绝段双双的好意，饭菜都做好了，当然不能浪费，也不用费那个麻烦。 “堂哥，我这么辛苦地做出来，你就让我陪你一起吃好吗？我不闹你的。”段双双做乖巧状。美丽可爱的少女做出这么贴心柔软的姿态，只要不是个铁石心肠的，都该心软了。 但显然段枢毅就是个“心比金坚”的，他对此直接皱起了眉头。 他并不喜欢周围有人，哪怕安静如鸡也不行。以前家里的佣人也不是跟电视剧里头演的那样，一直在旁边候着，职业佣人会躲在视线不能一眼扫到的地方，保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你有需要的时候走出来替你做事就行。 除了某个小男人，他还真没忍受过谁跟个苍蝇似的一直围着他转。 “不用了，你出去。等一点你再过来把东西收拾走就可以了。” 那态度，冷漠，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仿佛就像对待他们家的菲佣。 段双双也是宠爱出来的小公主，被这么对待，而且是一直被这么对待，她这小脾气也快忍不住了。咬着唇，小胸脯气的一阵起伏。 段枢毅这时候还火上浇油的催促：“怎么还不走？” 段双双火了，不过好歹是克制地没有把手里的盘子摔出去，只嘭了一声放在桌子上，朝段枢毅大叫：“堂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苍殊死皮赖脸就行，我你就连正眼也不给一个，为什么？你还没有忘了他吗？你当真喜欢他？他连那么大的秘密都不告诉你…我当时一直注意着你，你的表情是不会骗人的，你不知道对不对，他这都瞒着你，你觉得他有真心喜欢你吗？” 段双双扰了他这么久，段枢毅都没有这一刻来得烦躁且暴虐。“闭嘴。” “我不！堂哥你告诉我喜欢是什么？喜欢是占有，是自私，是我要你的全世界都只有我！可你知道苍殊对我说过什么吗？他说，你要能喜欢上我，就说明在你看来跟我在一起更好，他只需要你幸福就可以了！哈！他连伪装都不合格，他根本就……” “出去。” “堂哥！” “出去！” 随着段枢毅声音落下，用餐的小刀悬空抵在了段双双的脑门旁边。 段双双咬牙，眼睛一红，转身跑了出去。 啪。 段枢毅手中握着的钢笔突然被折断，黑色的墨水染脏了他的右手，顺着手腕流下来。段枢毅却不怎么想理会，他现在脑子里有点乱。 苍殊走了。 真的没有再回来。 他虽然不把一个14岁小姑娘的话当真，但有些话也做不到风过无痕。 ——喜欢，喜欢是自私，是占有，是希望他的全世界只有自己。 他自己并不能很好地体会这种感受，但这不妨碍他对普世爱情观的理解，好像是这样的，谈恋爱的男女，总是这样愚蠢而偏执。 那么苍殊呢，是例外？还是当真没有真心地喜欢过自己？ 段枢毅不这么认为，他心想，苍殊从他这里得到过什么呢？权力、地位，都没有，就连好的物质生活条件，也是苍殊靠自己的实力挣来的，就算有所隐瞒，也没有危害到他的什么利益…… 段枢毅在理智的分析，其实也是在为苍殊辩解开脱，或许他本人都没有意识到。反正他就是不愿意，打心底地不愿意承认苍殊没有对他动过感情。 而苍殊对段双双说过的那段话，段枢毅找到的解释是：报恩。 出于报恩的目的，苍殊只需要自己幸福就可以了，而这个给予幸福的人却不一定非得是他——心是好的，但这不是他段枢毅要的。 因为他发现，除了苍殊，他并不想要其他任何人。 左手捂住了脸，段枢毅感到一阵疲惫。 距离苍殊离开已经有两个月了……会不会，苍殊就这么理所当然地把他丢给别人了？什么报恩，什么报仇，通通都再与他无关。 然后苍殊会遇到其他人，开始新的生活，苍殊说过他不喜欢男人，所以他或许会找一个女人，还会有一个孩子。没有什么恩恩怨怨，也没有猜忌提防，和乐美满地生活着。渐渐地忘了他，彻底地忘了他…… 只这么一想，便觉得胸口发闷，暴虐地想要毁灭。 “苍，殊……”咀嚼着这个名字。 段枢毅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动心了。 他喜欢上了那个小男人。 非常，喜欢。 这么承认了之后，段枢毅感到一阵轻松。 复又空落得难受，酸楚得难受。 空落，空落苍殊现在跑了，不要他了，甚至还可能根本就没有他原本自信的那么喜欢他。 酸楚，酸楚他可能真的做错了，伤到他的小孩了。他的小崽子会原谅他吗？ ……不要紧，他去把人抓回来就知道了。 又想到苍殊离开时那个冷漠的眼神，段枢毅想，小崽子的獠牙可能磨长了。 但无所谓，就算把人捉回来腿打折了，天天朝他吠也没关系，苍殊只能是他的，只能呆在他身边，他要做苍殊的全世界，让这个叫他动心了的小混蛋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 做了决定，段枢毅终于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笑意。 势在必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