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妖精打架
书迷正在阅读:江上帆(骨科年上)、喷泉的养成手册、定制老公【双】第二部、孕夫日记、游戏人生、配、狡兔、失意(舔狗怒肏高岭之花)、肉体的迫不得已、被惩罚的美人法师
苍殊虽然是个笔直的,对搞基了解有限,或者说作为一个与右手相伴二十多年的魔法师,他对人体的负距离接触都属于纸上谈兵的程度,但他毕竟是一个生活在信息开放时代的年轻人,男人之间要怎么做,他还是知道的。 但是一想到那地方本来是用来排遗的,万一搞出屎来了怎么办? 这么一想,那真是什么感觉都没了! 不过他心里万念皆空,身体却在药物的影响下精神抖擞,一点不随他的意念而转移。 先前致人脱力的药效渐渐过去,苍殊摸索着移动到可以倚靠的地方,准备把手伸进裤子里自力更生,也顾不上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丢不丢人。这一套运动是他熟悉的,就是裤绳拧成了死结,费了他点功夫,汗都给急出来了。 然而这一次跟以往都不同,他觉得都要撸秃噜皮了也到不了顶点,难过的让人发疯! 偏偏房间里某处还时不时传来一两声隐忍的呻吟,房间很小,传来的声音近得就像在耳边,搞得苍殊暴躁得恨不得过去踢一脚! 而最让人痛苦的,还有他的心脏,一阵一阵,膨胀,紧缩,绞痛……交织的痛苦让苍殊感觉,自己这一刻就是死去也不奇怪了。 [啊啊啊!] 他狂躁而痛苦地大叫着,发泄一样地呼喊:[安梓!!你出来!你就非要逼死我才满意吗!] [别乱扣屎盆子,变成这样可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变成瞎子是你自己要救的人,心脏病是你自己任务失败导致的后遗症,有哪一点跟我有关吗?]安梓的声音风凉而冷漠。 [或者你想说,不是我找上你绑定系统,你就不会遇到这一切?最开始的时候装风度,现在遇到挫折了才来乱咬人,你不觉得这样子很丑陋吗?] [你他妈哪只耳朵听到我在抱怨?不嘲讽是不是就不得劲儿?]苍殊一脸烦躁,[丑丑丑,我现在这副鬼样子就不丑了?]想也知道,自己肯定痛得五官扭曲,当他是西子捧心吗,还能痛出美感来? [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你就说咋整吧,这个心痛是怎么回事,还能好不?]说着又撸了两把,粗俗的样子一点不像个刚从霸道总裁退位的高富帅。 [……] 安梓觉得,苍殊这人有时候挺复杂,挺深沉,有时候又完全是个棒槌!无赖! [还知道任务成功能得到“洗礼”吧?你任务失败启动了复活卡,按说就会被“原封不动”扔到新的任务世界,可你被刺穿心脏,真要不管你,过来就是死,所以我们秉承人性化设计原则,暂且给你赊欠了心脏修复,但本是你该受的惩罚,所以心脏破损该有的痛苦还是要由你承受。总之最后的结果看上去就像心脏病,忌情绪激动和剧烈运动。] 难怪他反抗挣扎的时候会“犯病”,那现在心痛是因为……身体躁动?卧槽这样都不行,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是不是跑两步就能晕过去?以后要我做个“苍坚强”吗? 去他妈的人性化! [可老子他妈现在想啪啪啪!你让我顶着这破身体做死在床上吗?]苍殊喘了一下,让自己冷静,来晓之以理: [你们让我做任务是想拿我当消遣,不是奔着弄死我来的,没必要弄得这么求生不得艰苦卓绝对不对,咱们彼此友爱一点,共同打造和谐精彩的攻略过程——所以,现在打个商量,帮我把春药解除了呗?] [不行。] 苍殊不满,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说好的人性化呢?] [不过我可以替你消除心痛和失明。] 苍殊大为诧异:[这么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当然是有代价的,毕竟你说得对,你死了就没意思了,老是换玩家我也嫌麻烦。所以现在你有三个debuff我可以选择为你消除……] 三个?不是两个吗? 苍殊正疑惑,安梓就说了出来:[一、失明;二、情绪激动时的心痛;三、剧烈运动时的心痛。] [喂,你过分了啊!心痛就心痛,你还要分物攻和法攻是吗?]拜同桌大神所赐,他知道那么点游戏术语。 [再提醒你一次,你这心痛的毛病是怎么来的,已经是系统担待着才没死的了,还想一劳永逸地解决,未免想得太美。] 啧,这安扒皮,安白劳! [而代价就是任务难度升级……] 苍殊心一咯噔,他记得这个世界是四星吧?再升岂不就是五星了? [眼睛比较简单,对应的是只会给追加一个支线任务,而心脏的问题,就是追加主线任务了。] 原来是这样的难度升级。 苍殊:[也就是说这个世界里,我要同时进行多个任务?] [嗯哼。] [任务分别对应的是什么?] [你要理解任务还得接收剧情,现在的情况可不容许你慢慢来,所以你只能先选择,之后我再告诉你任务。而且,申明一下,选择机会只有这一次。] 苍殊心想,要不是你挑了个好时机,我至于一过来就遇到这样的剧情展开,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吗?不过,经安梓这一提醒,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没那么“难受”了,想来是安梓动了什么手段,不然恐怕他也没办法这么冷静地跟安梓谈条件。 这个世界虽然是假的,但这副身体是自己的,是真的,而安梓动动手指就能掌控,这应该是那个所谓的神的能力……分明手段通天,应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喜欢看小人物苦苦挣扎,真不知道说是可恨、可怕还是可怜了。 苍殊的感慨只是一闪而过,与己无关之事不挂心,他现在最要紧的是做出选择! 眼睛是一定要恢复的,他受够失明的感觉了!而且只是一个支线任务,他还是有信心可以的。 而心脏……剧烈运动这个也得解决,通过这里人的对话等等,他估摸应该是古代类似的背景,一个法律不健全的世界,与人打斗恐怕必不可免,就像刚才一样,如果自己能反抗,哪里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而至于情绪激动…… 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不留隐患,但一口气同时攻略三个主线任务一个支线任务,他也有点发虚,不管怎么说,他前脚刚攻略失败,还是个一星的,而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四星难度的……人可以上进,但不能上飘。 [我选择……治疗失明和物攻心痛。] [没了?] 苍殊不想搭理他。 [好~]看苍殊吃瘪,安梓心情就好。[即时生效。] 随着安梓声音落下,光明的世界时隔上百个日夜,终于再次回归与苍殊。 苍殊深吸了一口气,几乎能体会到久旱逢甘霖喜极而泣的老农民的心情。但下一秒又落回了另一处地狱——被安梓屏蔽的感觉,猛地爆发出来,差些让他摔到地上! 朝前跨出一步扶住破桌子,无意识脱手的裤子滑下来差点将自己绊倒,苍殊一手抓住又提上来,左右打量一番周遭,真是又旧又破的土屋,家具就一张摇摇晃晃的木桌和一张小床,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比他跟岚姐下乡去特别偏远的村子看到的还差。 这其中最有看点的,可不就剩下床上躺着的人了么。 苍殊看去,那人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被拱起的破被子挡住了脸,只能看出他忍耐得艰辛,身体呈现出一种痉挛的僵硬,露出的耳朵绯红。 苍殊觉得有点尴尬。 他收回视线继续环视这土屋,墙壁虽然没有水泥那么坚硬扎实,但也不是他徒手能破坏的,尤其现在的身体状态可没办法使出全力。这屋子没有窗户,高处的土砖错落着留出一个个碗口大的洞,能透进光来,却出不去人。 唯一可攻破的地方大概就是木门了,苍殊提着裤子过去,又推又踢,无果,看样子短时间内也没有办法,倒是血气翻腾得更厉害了,脑子越发浆糊。 那浆糊里,在视线不经意再次落回床上时,突然冒出个灵光泡:自力更生不行,那要不要互帮互助一下?别人的手跟自己到底不同吧…… “不准过来!” 被男人冰冷的声音警告喝止住了,苍殊才猛一个激灵,发现自己竟然真就这么心怀不轨地靠近过去了,一时心情颇为吃翔。 我这是要干嘛?他问自己。 没什么,就只是互帮互助,就跟球队那群雄性荷尔蒙蓬勃的禽兽一样,没必要因为此情此景就觉得太尴尬。 苍殊自问自答,说服了心里头那点不对劲。 “你别紧张。”苍殊对戒备着他的男人解释,“我们都是受害人,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不过现在大家都不好受,你帮我摸摸,我也帮你弄,都是男人也不丢人。行吧?” “不用。”对方斩钉截铁。 被子挡住了男人的脸,他们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那你怎么解决?小心憋出毛病。”苍殊并不失望这个人的态度,古人嘛,肯定放不开。他就是形式地问一下,不耽误他脱下裤子继续靠近破床。 苍殊弄出的声响让男人警铃大作:“你做什么?” “你不需要,我可受不了了——麻烦你往里面去点。”苍殊踢掉破草鞋,伸出脏兮兮的臭脚丫子把人粽子往里攘了两脚。 那男人被他踢得翻滚半圈,一闪而过的脸,有点惊艳到了苍殊。 非常有男人味的脸,就是同性看到也会欣赏艳羡的man,不过总觉得还差些什么……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苍殊也没细想,他想的更多的是自己—— [安梓,能不能让我的身体状态现在恢复?反正一个乞丐也没人认识。瞧这排骨一样的身材,一发就升天了吧?一滴精十滴血啊!还有这十年没洗澡的臭皮囊,不为了我也为了这位仁兄着想一下?] [事儿精。]安梓惯例要先嫌弃一下的。[不过我答应你,毕竟我也不希望看到恶心的画面。只是还要留些伪装,至于之后的麻烦,你就自己解决吧。] 随着安梓声音的落下,苍殊浑身一阵奇妙的感觉过去,他转身背对破床,撩开身上唯一的好衣服——充作喜服的一件红色布袍,看到露出的半截小腿还是脏兮兮的,不过已经恢复了肌肉。苍殊又摸了一把脸,发现脖子和脸也还是脏的,但似乎不再面黄肌瘦。 好好好,这就够了! 苍殊人穷志短地高兴起来,搓了搓手。 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礼尚往来地把粽子的裤子也扒了下来,十,分,强,硬,地。 等看到对方那跟自己一样精神抖擞的老二时,苍殊脸色快速变换地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然后毅然决然地握住。 “唔~!?!” 那隐忍又婉转的男音,比手中的温度更灼人。 苍殊看到那本来还在反抗的人,一瞬间僵直,大腿根的青筋都博动得痉挛。就连刚被握住的性器,似乎也濒临爆发。 看来刺激很大啊…… 苍殊感到一丝古怪,这人不会连DIY都没有过吧反应这么大?有可能嚯,古人嘛……虽走了个神,苍殊还是麻利地抓住了男人的手,抚上自己快爆炸的大屌。 “嗷!”苍殊也是忍不住闷着嚎上一声。换只手原来真有效果!这叫他不禁一喜,特别他还发现,男人手掌有层茧,摩擦起来格外带感! 然苍殊看似投入,却还对男人留着点心,发现男人一有点不对,就又立马开口威胁:“你命根子也在我手里头,不想两败俱伤吧?合作点哥们儿,别想得龌蹉心里有负担,我们这是解药呢,而且……”苍殊手下一捏,猥琐一笑,“会让你爽的~” 苍殊好话说尽,没给男人留拒绝的机会,凭借他单身二十几年的技术,成功让男人在药效作用下,变成了他手里离水的鱼。 而苍殊觉得自己就很苦逼了,虽然隔了一只手,发电的还是自己,累得他其他感觉都大打折扣了,这也是他认为在对方都射出来一发后自己还屹立不倒顽强不息的原因! 就像饥饿之人要么继续空腹,不然浅尝辄止的投喂更像是恶意的引诱,饥饿的感觉会成倍地被诱发放大……本来就难熬的感觉越发侵蚀苍殊的神志,和身体,严重充血的血管让他面红目赤,很是狰狞。 大概缓解些许药效后,男人看到这样的苍殊也动了恻隐,竟忍住难堪对苍殊提议:“我……来…帮你,我自己动,你不用……” 苍殊已经不大能思考此人可不可信的问题了,被男人主动带来的快感让他迷迷糊糊地放任了对方。 直到释放。 苍殊只喘息了片刻,就发现自己兄弟又他妈硬了! 这速度,让给他撸的男人都暗惊了一跳!他比苍殊还先泄阳,现在也不过才…… 男人皱起了眉,犹豫过开口:“你解开绳子,我好使力。” 确实,两只手腕被绑住,动作起来很费劲。 苍殊看向男人黑沉沉的眼睛,虽然对方没有看自己,但他觉得那眼神挺认真,关键他不上不下的确实难受,脑子一热就给人松了手上的绳子。 “好了……”苍殊话还没落,那双肌肉结实的手臂就挣开了松垮的绳索,闪电般地朝他的咽喉扼来! 苍殊根本没防备,就这么被人翻身按倒在床上,摇摇欲坠的破床被这一下晃的直摇,嘎吱作响。 但男人显然没想杀他,制住他后,右手就从喉咙移到了肩膀,而且还不等苍殊如何,他自己倒先咳嗽了起来! 苍殊本来想骂人的,都被这一串咳嗽给打断了,懵了一下才想起,那个给他们下药的老爷好像说过,这人之前是受了伤的,刚才的发难,也是蓄谋才成功的,这人应该是只强撑的病老虎!装腔作势的! “你想干嘛?”苍殊被人按在下面,看人居然还带着俯视的嚣张。他一挑眉,“要报仇,你仇人也该在外面吧。是准备迁怒?” 男人的神色很是冷漠,那是真正的淡漠一切,完全没有将苍殊当做一个生命体一般。但那不是高高在上,而是一种将自己也视为无物的冰冷空洞。 他突然出手在苍殊身上点了几下,戳得苍殊可痛了!而男人又咳了一声,往苍殊身上软倒。 苍殊心想这该不是传说中的点穴吧? 可他悄悄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手指滞涩片刻后就又可以动了……这,这是重伤后功力大减?话说这个世界是武侠这种设定吗?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发现自己没有受制,苍殊就安心了,他倒要看看这白眼狼要做什么。 这一看,就发现他克制不了自己这小暴脾气了—— 那男人大概天性情感缺失,冷着张脸对苍殊说了句“担待,事后会给你补偿的”,然后就朝着苍殊的大腿摸去……这架势,苍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陡然一股火气过去后,苍殊反而松快了下来:我都放过你了,是你自己撞上来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你以为苍殊忍耐这么久是因为他是个直的? 并不,我们苍同学心可大着呢,接受力优异。其实他潜意识里打一开始就有这个预感,不然他不会感到尴尬和不对劲。他之所以忍到现在,那是因为他不喜欢强迫的。不是什么道德标准,单纯是个人美学。 说到底,他其实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 所以…… 男人在被推倒的那一刻是震惊的,在被进入的那一刻是惊怒的,也是极痛的。 毕竟,新手上路。 苍殊目光扫过男人被咬烂的下唇,邪气地一挑眉梢,“担待,事后会给你补偿的。” 原封不动地返还。 但到底,动作悄然温柔很多。 不知道是药效强劲,还是初尝禁果,这小破屋糟糕的隔音让外面等着给老爷汇报情况的俩家丁瞠目结舌,鏖战了大半夜的战况,让他们眼酸地诅咒那瘦皮乞丐最好肾虚得归西。 …… 作为男人,苍殊还是很骄傲自己的性能力的。他那么多狐朋狗友,甚至认识过斐序那种衣冠禽兽,当然有的是参照对象,一对比,他哪能看不出自己的战力彪悍! 但还是累着了,等彻底发泄干净,身下的人几乎半死。他也累得够呛,摔床上什么都不想做了。 这一觉到天明,苍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既神清气爽,又莫名有点虚累。等听到耳边另一个均匀轻微的呼吸声,他才脑子回魂,心情复杂。 慢动作地坐了起来,一角红被只盖住他的重点部位,苍殊赤脚踩在地面上,肘抵双膝,十指交叉枕住鼻梁,造型深沉。 如果可以,他还想给手里添根烟,然后表演一下夹烟的手微微颤抖。 睡了。 睡了个男人。 而且,他妈的,有点爽…… 苍殊抹了一把脸,有点刹不住回味昨晚的滋味。 不行!他忙对自己说,苍殊,那是意外,第一次对于一个童子鸡来说确实刺激会比较大,你应该相信,妹子比汉子更好! 但是,我也没打算去耽误人家女孩子的人生啊,结婚,生子,在虚假的世界过一辈子…… 不不不,就算是男人,草了就是草了,不负责任也不对的,自己不能重女轻男…… 苍殊人生头一次有这么纷繁的杂念,大概这就是真正意义上成为一个男人所要接受的考验吧。/沧桑。 不过苍?思考者?殊还是被打断了,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苍殊想也没想地移了下位置,让自己能更好地挡住床内侧的情况。 而即便背对着,苍殊直觉对方也醒过来了。 这时门被推开,呼啦啦几个人冲了进来。随即响起的是有些耳熟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你们两个婆子看清楚了,看到什么出去就告诉小姐什么,自己晓得分寸,别叫小姐听到些腌臜的东西。” “省的省的。”两个宅里做事的婆子连连称是。 这王老爷两句话的功夫,苍殊也就搞清楚情况了。他当然不喜欢被人当猴看,但他操劳一夜精气有损,还得护着个半残的累赘,对上这些人不一定能讨到好,左右也不过是被看两眼,无所谓了,反正他脸皮厚。 但那婆子凑过来要掀被子看另一个家伙的惨状,苍殊就不准了。他脸厚,在这个世界也无牵无挂不在乎舆论,这个古代男人可就不一定了,而且怎么说也是被压的那一个,压力肯定跟自己不一样啊! 一把扼住老妇人的手腕,苍殊皱眉冷着脸:“老人家,虽然你们年纪大了,但也是女性,要晓得廉耻避嫌。” 他这一出手,一吭声,几位不速之客才把注意分给了他点。 这一看,王老爷就看出了不对劲,这一身精壮的腱子肉,能长在一个乞丐的身上? 而且昨晚苍殊就把汗湿的脏乱头发几把抹到了脑后,这会儿露出了脸,虽然还是脏兮兮的,但轮廓是看得出来的,饱满端正,目光炯炯,哪里该是个潦倒卑贱的乞丐?! 这人是谁?为什么要冒充乞丐? 不不,这和昨天的乞丐是同一个吗?自己当时有如此大意竟是未发现这么大的疑点吗? “你是谁?”王老爷有种被愚弄的愠怒,又暗自警惕苍殊。 床上另一个假寐的人也等着答案。 苍殊丢开老妇人的手,堂堂地坐在那儿,袒胸露腿浑不在意。对上王老爷,他说:“你猜?” 王老爷一愣,随即大怒!“放肆!尔不过一个叫花子!” 要真是个什么人物想来对付自己,至于把自己弄成这样?可见,就算真不简单,也必然是该忌惮自己的!那么他王老爷,还真就不是个脾气好的! “敢跟我装相,你们两个,给我把他往死里打!” 王老爷光顾着发火,没注意他这一声吼的多大分贝,结果这边全武行还没上演,身后虚掩的门就再一次被撞开,他宝贝女儿凄厉的声音喊到:“爹!不要伤害谭公子!” 而还没等别人做出反应,那少女又兀自尖叫起来,捂着眼睛转过身蹲了下来。 无他,谁叫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看到了要长针眼的东西呢,准备动手的苍殊连唯一遮羞的被角都扔开了的说。 王老爷更气了,可屋子外面还有看热闹的村民,这下他已经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不然自己女儿看了男人身子的事传出去就坏了清誉了!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这两人,如今大概也实现最开始让自己女儿对那谭烺死心的目的了,其他来日方长! “护好小姐,走!”王老爷黑着张脸,一如来时呼啦啦地又走了。 一场闹剧,终以闹剧的方式收尾。 苍殊随手捡起地上的衣服挡了挡,起身去把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探头探脑的视线。然后回来,居高临下地看了会儿床上微微侧脸躺着的男人,顾虑对方身体忍住想给一脚的冲动,又莫名觉得有些可笑地开了口: “好了睁眼吧,你想试探我的目的看来暂时不能假人之手了。” 经过昨天深入但短暂的相处,苍殊多少能看出点这人的性情,不像装死让别人扛的软蛋,或许会冷漠地不管别人死活,但他也一定不放心在自己丧失战力的情况下,还把跟自己同一战线的人推出去。所以苍殊怎么看,都觉得这男人是宁愿面对危险,也要先弄清楚自己这个潜在的威胁。 有点死脑筋。 换了自己,苍殊想,当然会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再想以后。这人怕不是个脑子进水的,或者脑髓都随着昨晚射出去了? 而随着他的话,床上的人也不再掩饰,睁开了眼,与他静静对视。 “你是谁?” 得,跟那脑满肠肥的大叔一个问题。 苍殊无奈地一耸肩,“姓苍名殊,苍天的苍,特殊的殊,此方世界一个无亲无眷无权无势的普通人,要发誓证明一下可信度吗?”他已经做出了手势。 “哦,对了,还是你的一夜情对象。” 瞧这台词,说得苍殊自己都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