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疑云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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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网络科技公司业务广泛，比如电子商务、网络媒体等等，其开发的各种APP早已融入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Read的产品其实早在四五年前就投入到华国市场，经历几年时间慢慢渗透，在华国四天王的统治和盗版竞争下顽强生存，近来才显出站稳脚跟的态势，分公司趁着这个势头于大半年前入驻华国。 按说苍殊这个创始人等华国这边再发展个几年再来会比较好，不过因为北极集团的事，他不得不把归国的事提前了。所以说，他这次回来，可是专程为了北亦瑄的事。 因为剧情的改变，苍殊并不确定北氏的大变故会在什么时候发生，所以一直有留意北极集团的动向，这不，虽然比原着早了差不多一年，但苍殊还是立即抽身回来了。 到底是什么变故呢？ 就是北家二少北真煦想夺取继承人的地位呗。在原着里，北亦瑄这个法定继承人挺消极怠工的，公司的高层若不是碍于北亦瑄外公家的势力，大都不满意北亦瑄以后接手北极。只可惜北亦瑄虽无功但也无过，不可能说罢免就罢免。 而北真煦既会表现，又有北极的现任董事长北家家主他老爹的喜爱和扶持，是董事和股东们真正的人心所向。所以原着中，北真煦和他爹北彦文就打算让北极在北亦瑄的某个决策下造成大损失，以此来将其拉下马。 家里只开着个小饭馆的苍殊，觉得他是不太明白这种自损八百对付自己人是个什么心态。 这次北真煦他们的计划会提前近一年，大概是被北亦瑄主动进公司而且还干得不错给刺激到了，毕竟再这么下去，股东们可能就不那么好煽动策反了。 斐序说的有股东秘密抛出大量股权，就是北真煦他们搞的鬼。而此之前北亦瑄负责的一个大项目出现问题，当然也是他们的手笔。 你说苍殊既然知道，大可以防患未然啊？其实哪有说的那么容易，他一个外人，哪有那么长的手管得到他们内部偷摸着做的手脚，而且，这种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的做法，也是治标不治本。 那么索性将计就计，他们要做螳螂，那自己做黄雀岂不正好？ 所以苍殊才找来斐序，这位传说操盘手。他要在斐序的帮助下，在股民和北极股东抛售的大潮中用尽可能少的资金吃下北氏的流动股权，还要做的比北真煦他们更隐蔽！ …… 北极的股票又涨回来了，损失出乎意料挽救得很快。在北亦瑄外公的努力下，总算保住了北亦瑄的地位。 “谢谢外公，亦瑄给您添麻烦了。”就算在最疼爱他的亲人跟前，北亦瑄也是这副冷淡的态度。这不仅是他的性格问题，北亦瑄的外公虽然对他好，却不是那种慈眉善目的长辈形象，冷肃淡漠的样子简直让人不禁联想到北亦瑄老了后会不会就是这幅模样。 “嗯。记住教训，这些以后都是你的经验。” 北亦瑄受教，又起身向老人告辞。快出门了，书桌后的老人才又突然开口： “小心那个家里的人。” 北亦瑄顿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本来以为是自己的失误，原来如此么。也没有什么难过的感受，他早把那几个所谓的亲人看透了。“是的外公。” 等书房的门被关上，老人的眼神才微微一变，视线扫过保险柜。 那里面有这次事件里某些人手脚不干净的证据，两份，一详一略。前者是他根据后者仔细去调查后得到的结果，可如果不是有人给了他那份粗略的资料，他不会怀疑到北彦文身上，更不会这么快挽回损失，保住北亦瑄。 也不知道是不是恋爱赋予了人物相关的特性，再冷硬的人好像都还挺感性的，老爷子可能担心北亦瑄再不喜欢那个父亲，如果真的被至亲这样伤害应该也是会难过的，所以并没有把话摊开了说，那些赤裸裸袒露罪恶的资料更是不会拿给北亦瑄看的。 …… “这笔钱你怕是省不了，得让股涨回去些，我们再抛出手里的一些股票，让他们误以为之前有人趁跌买入是投机赚差，不然光是皮包分摊恐怕不足以打消他们的怀疑。”斐序对苍殊解释到，一说到正事，他整个人的气质倒是贴合外表了。 “恩，你放手做就是了，钱不是问题。” “是是，我们的苍总财大气粗~”斐序调侃着，转而又添了几分正色，“殊，虽说这个机会是不错，不过Read在华国还不稳，就妄图吃掉北极，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苍殊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随意地敲打着，骨节分明，优雅得像在演奏钢琴。电脑不断响起WeChat和企鹅的消息提示音，这都是Read的产品，就当是致敬那个世界真正的开发者好了，苍殊连名称都没有换一个。反正都是盗取，刻意改头换面什么的，太欲盖弥彰。 “安心，我有分寸。” 连苍殊一个正眼都没得到，斐序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当然他在苍殊对面，看到的只是电脑壳。“跟谁聊呢，响个不停。” “公私都有。”啪地将电脑合上，苍殊起身伸了个懒腰，“还包括咱们话题中心的那一个。” 斐序当然不会不知道苍殊和北亦瑄几人的关系，见苍殊要出门的样子，揶揄到：“这是光千里传音还不过瘾，准备约会去了？” “不是见那个，是以前一起打球的朋友。” “喂过分了啊，我在这儿当牛做马，你却出去浪了，有这么当老板的吗？” 路过斐序的时候，苍殊顺手给了斐序后背一熊掌。“你平时少浪了吗，你该感谢我给你的肾放了个假。” “嗷！shi t！”这是要谋杀员工吗这么痛！ …… 在苍殊放松筋骨的时候，苏骁那边却查出了些不得了的东西。 苏家是黑道，一些隐秘鬼祟的勾当，他们往往更为清楚。为了更快地查明真相，北亦瑄的外公拜托到了苏家宵风堂。 苏骁当时还感叹，不愧姜还是老的辣，这么快就有了眉目，一般可不会往内鬼身上怀疑，何况北彦文做得近乎天衣无缝，想来是计划已久了。不过老人家不喜欢自己这个女婿也是由来已久，可能先入为主吧。 而宵风堂在调查黑手的同时，自然而然地，就摸出了一点另路人马插手过这件事的痕迹，那一点点蛛丝马迹，隐约指向华国商界新贵Read公司。 苏骁把这个消息拦下来还没有告诉北亦瑄外公，事情透着不寻常，这一步本不在和老爷子的业务范围内，他当然还是自己先查着了。 苏骁对这件事挺上心，四家同气连枝，竟然有外人敢伸手过来，可就要做好折在这里的觉悟呵~ “对了，他现在在干嘛？”上一秒才从正务中脱离出来，下一秒苏骁就转头向自己手下问出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来。 这个“他”连指名道姓都没有，可早就门儿清的手下立马实时汇报到：“那边说刚出公司大楼。” 手下挺纳闷儿的，那个游手好闲的小少爷有什么值得少主天天盯着的，这六年也是，一有空不是跑人家别墅去，就是国外到处飞，那副找人的架势十之八九就是在找那小少爷吧……知道那人跟自家少主是朋友，但手下总觉得就朋友关系来说，这份关注实在是太过了！ 出于职业病，手下脑补着是不是那苍家少爷身上有什么秘密被少主发现了，确实要说疑点也是有的，那小少爷七年前突然性情大变，可要说突遇变故之类的事也没有…… “哎呀小殊殊可算是舍得从那水泥窝里出来了！你们都干自己的事去吧。”苏骁起身捋了下微乱的头发，“对了，知道他去哪见谁做什么吗？” “这个……小的再联系那边。”得到首肯，手下退到一边拨通了电话。十几秒钟后就过来汇报了。 “啊，这样，那我要换一身了。” 手下默默看着自家少主蹦跶哒地回自己房间换装去了，虽说习惯了少主顶着张可爱的脸招摇撞骗，但大家都知道那副皮囊下的心狠手辣可是不输其父。但手下就觉得吧，这个时候的少主是真的……emmm，与其说是去接触嫌疑对象，不如说更像是…… 手下求生欲强烈地掐断了不该有的脑补。 …… 苍殊这趟以球会旧友，几天后，黎万就来苍氏报到了。 这家伙怎么说也是大学文凭，人高马大的，苍殊就让他直接做了保安部长，至于升不升得上去，又或者转到其他部门，就看他自己了。 “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么多年还介意么？”苍殊把泡好的红茶推到了北亦瑄跟前。 今天是十月二十八，又是那一天。 茶杯碰撞盏托发出清脆的声音。 “介不介意，待在那里都晦气。”特别是面对三个想害你的人，而且可能因为计划失败了吧，现在面对他连伪善的面具都要皲裂了。 “可和我坐在这里虚度时间，又有什么意思。” 北亦瑄抬眼，精致的眉眼像掠过秋水。“是占用你时间了吗？” “还好，我一个甩手掌柜而已。” “无聊？” 苍殊供认不讳：“嗯。” 六年过去，还是这么直接。 “那，去看电影吗？”北亦瑄提议。 “恩？”两个大男人的，怎么会想到去电影院？相约去看英雄电影吗，北亦瑄不好这一口吧？ “那年圣诞，不是就在电影院遇到了吗，我以为你喜欢电影。” 怎么解释出现在那里的原因呢？苍殊苦恼。算了，反正也是无聊，那就陪他去好了。 “好吧，看什么你挑——你手机上有‘团购’APP吗？”他见北亦瑄摇头，便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点开软件，交给了北亦瑄，“你选就好了，后面的操作我来。” “这也是Read的产品吗？” “恩。你不用他家的吗？” “也有几个，现在谁会没有几样Read的产品呢……不过让一个海外的公司掌握这么大的数据流……”说着，北亦瑄微微蹙了蹙眉，不过很快舒展开来。 苍殊目光有些欣慰。很好，这方面的意识不错。 他就像一个期待孩子们成长的老父亲，主角们一点点让人满意的变化都让他与有荣焉。 “要出去的话，我去换身衣服。”苍殊起身，趿拉着拖鞋回自己的卧室。 手机震动了一下，一个消息提示小窗口浮在屏幕上方。 【这边的事告一段落，我先回米国了啊】 北亦瑄看来信人备注：泰迪。 “……” 又一震动。 【去抱我前凸后翘的大美妞，以慰我被你压榨的身心！】 北亦瑄心想，这个备注很贴切。 【我明天的飞机，回去休息一段时间，然后等你消息把你的小女朋……】提示窗口有字数限制，后面的内容看不到了。 北亦瑄一僵。 凭着偌大的毅力，他才按捺住点进那条消息的冲动。 小女朋…友？ 是啊，六年，苍殊会谈恋爱很正常，作为朋友，自己应该祝福……或者给他掌掌眼，看对方是不是个配得上他的好女孩…… 该如此的，可为什么自己这么焦躁？ 北亦瑄捏着骨瓷杯把的手指有些用力，白皙的皮肤简直透骨。 苍殊，苍殊有女朋友了的话，会，会对那个女孩儿很好吧？最好吧？给她最好的笑，最好的温柔，最好的一切……然后，然后我们呢？ 只是作为朋友的我们呢？ 北亦瑄向来古井般的心难得乱了，只是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苍殊却已经从楼上下来，问他：“选好了吗？” 屏幕被他一下按黑。“还是去到电影院了再看吧。” “恩？也行。”苍殊走过来接过北亦瑄递给他的手机，看也没看就扔进了外衣口袋里。带头往门外走。“那走吧。” …… 还真和七年前一样呢，又睡着了。 北亦瑄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知道自己只要稍稍偏头，甚至能够蹭到对方不长不短、软硬适中的头发。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一点侧脸。斜上方俯视下去，青年的鼻梁格外挺立，投下的阴影藏住了嘴唇，但北亦瑄能够复刻出那张唇，一笔一划不知道在他的画纸上出现过多少次。 薄削的唇，所谓薄情的人。 那，苍殊的恋人，会是他一生的人吗？ 不那样就好了。 北亦瑄知道自己这么想很坏，可是他控制不住。 人，惯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当自己得到的和其他三人一样时，他不会觉得自己会想要更多，可是等出现了会比他更得偏爱的人，他的平常心就失了。 北亦瑄感受着身边人的存在，戚戚然，恰似清愁。 本来以为想要的只是有人对自己好，那么，到底是没有人愿意对自己比他更好了，还是这个人不可替代了？ 别这样…… 这样，叫人可如何是好。 …… “哈，对不住睡着了，这种静着不动的活动实在太不适合我了。时间还早我们玩点别的呗~”苍殊揽着北亦瑄的肩膀，思考怎么打发时间，北亦瑄心脏不好不能玩比较激烈的运动，安静的活动自己又提不起劲…… “对了，去爬山吧！听说千澍山规划出来一条赏花登山道，去看看吧，走走，先去买点东西。” 这个计划不坏，北亦瑄挺满意苍殊为自己做规划的，他是属于跟随别人安排随遇而安的类型。 千澍山就几百米高，所以坡度不大，慢慢走连北亦瑄也不觉得累。不过这个季节菊花月季一片片大红大紫的有点艳俗，不知道喜淡的北亦瑄能不能接受，好在苍殊看对方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不过他们俩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尹承傲和闵语馨。 但他们是知道今天尹承傲被尹董事长要求了陪闵语馨的，加上苏骁因为帮里的事去了国外，不然苍殊也不会被北亦瑄一个人捉住霸占。 虽然遇上了有些意外，但再一想也不奇怪，毕竟闵家的千澍庄酒店就在这里么，能在这个城市体验到的最高级享受都能在这里找到，未婚夫妇约会也就自然不用再舍近求远。 现在，闵语馨回归原轨道地喜欢上了尹承傲——因为和原来如出一辙的理由，所以才会在这一天特意约到尹承傲，甚至不惜拜托尹董事长的出面，就为了呵护尹承傲的心灵创伤。 男主女二又产生感情纠葛的事，苍殊毕竟在国外鞭长莫及，可没办法像带走女主一样带走女二。不过反正也不是很介意了，苍殊现在视为对手的可是这几位的长辈。 倒是苍殊发现闵语馨有时候不经意看过来的眼神，那似有审视的意味，让他有些在意。 “那不打扰了，我和承傲先……”寒暄过后，闵语馨微笑着准备和苍殊他们告别。 只可惜她的男伴并不配合，“我走累了，要休息。” 说着尹承傲就一屁股在露天咖啡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抬头臭拽地看着苍殊，“你们也坐下啊，我看亦瑄也累了。” 苍殊本来带北亦瑄过来就是休息的，自然不推辞。只是在他走向最近的那个位子时，闵语馨不动声色地快了一步靠近，苍殊秉着绅士风度，自然就退到了尹承傲对面的位置。 拉开椅子坐下，苍殊心想这还真不是错觉，这位女二小姐怕真的对他有了什么意见，至于原因，暂且还不知就是了。 三男一女四个人凑到了一桌，除了北亦瑄以外，其他三人按说都是不会让交谈冷场的人，只不过在闵语馨心有芥蒂的同时，她曾经的如沐春风就变成了虚与委蛇，苍殊对这种态度的变化意外倒还挺敏锐的，他向来不耐这种虚情假意的客套，不走心的低质量社交能免就免吧，麻烦又无用。 苍殊有那脾气和底气不用看人脸色，自然就有些爱答不理的了，不过出于对女士的风度他也不会故意冷脸就是了。 这么一来气氛就稍微有些尴尬，尤其尹承傲老想找苍殊说话，而每次他一这样做，闵语馨就会各种转移话题，幸好她长袖善舞没弄得太僵硬刻意，神经大条的尹承傲大概没发现，不然依尹承傲的脾气，恐怕能让她下不来台。 看北亦瑄休息好了，苍殊就立即与这两位告辞了。 尹承傲目送苍殊的背影，一副想跟上去的表情真是谁都看得出来，因为被留下，整个人都有些奄奄的。闵语馨把这看在眼里，眼底尽是忧虑。 终于，斟酌再三，她开口问到：“承傲和苍少的关系很好吗？” 已经看不到影子了，尹承傲靠着椅背，没劲地把脑袋转到另一面，把后脑勺留给闵语馨。回答的声音懒懒的：“还行吧。”谁和那家伙关系好了。 “我听说，你们和他走近的也就当初那一年吧？” “不记得了。”一开始还是针锋相对的呢，要不是摩天轮那次欠了他的人情，谁要跟那种人…… “一年就让你们四个都认同了他，连最不亲近人的亦瑄也是，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还真有些好奇呢。” 尹承傲转了个身，和闵语馨对视的目光微冷。“你想说什么？” 闵语馨一怔。心中苦笑，承傲有些时候是真的敏锐，该说不愧是尹家人么？ “我希望你能离他远一点。” 她的表情十分肃正。 …… 【看到了一些搞不清盗版网站是哪边的留言，所以说明一下，现在的正版是在海棠，有心了的朋友麻烦支持正版哈~只有在这边的留言我才能看到，你的喜爱与支持是我的最大动力，感恩么么啾~】 …… 那批出问题的货总算搞定了，剩下一些收尾的工作。轻松下来，苏骁才放任不爽的情绪表达出来。就因为这件事他不得不飞出国，还不知道那两个大龄儿童正好借着那一天的借口怎么霸占他的小殊殊呢，真叫人不爽。 这都过去两天了，大概明天自己就能回去了。 恩？那个人…… 苏骁在这异国他乡偶遇到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并非因为对方是什么名人，相反，他调查的结果显示对方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留学生。而能让他记住，只因为这人是苍殊的朋友，还带着一起回国了。 他记得，是叫斐序来着。 这是玩够了回来了？哟，是个好消息啊，他早就看这狗东西不顺眼了，和小殊殊勾肩搭背的，穿的人模狗样戴着个金丝眼镜装斯文，但凭苏骁曾经混迹欢场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那男人骚气冲天了好么！ 而且居然能陪在小殊殊身边五年，简直忍无可忍。 所以苏骁觉得自己喜欢上个同性心挺累的，情敌范围直接扩大一倍啊！ 咦，不对，等等，既然这狗东西回到这里，难道说小殊殊在国外那六年，其实就在这座城市？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苏骁也不等办事的手下回来汇报了，压着一二档缓慢地偷偷跟在了斐序的后面。一直跟到斐序进了一栋写字大楼。 “Read总部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