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因为期待，不想搞砸，所以才会紧张

    “所以你们这周末还要去学校？”顾归珏在学校待了几日，参加期末考试的阅卷工作，两天两夜没回家，他刚到家就得知江舒和林却又要返校。

    “哥，你忘了吗？新春晚会在下周一晚上啊。”江舒握着七月的爪子挠来挠去，“我们要最后再彩排一次。”

    顾归珏点了点头，“知道了，那这两天没事，可以出去买点东西。”顾归珏还是第一次和他们两个在家过年，今年跟往常不太一样，他不想随便敷衍。

    “好啊，也给七月买点狗粮当做新年礼物吧。”江舒将金毛整只兜起来放在腿里，手掌挠着它的肚皮，还把脸凑到狗的耳边，逗着说，“想吃什么，告诉主人。”

    七月“咕噜”一声，被挠得有些不耐烦，它伸出另一只爪子使劲扒拉江舒的脖子，见没什么效果，又打了个滚，庞硕的身子重重地撞上江舒的腰。

    “坏狗！”江舒拍了一下狗头，“你怎么这么圆了？撞一下这么疼。”

    正巧林却拿着装满狗粮的食盆出来，他从江舒怀里抱起七月，费力掂了掂，顺了两把毛，然后把狗放在食盆前面，拍着脑袋说道：“快吃吧。”

    “还吃啊。”江舒翻了个白眼，“它都让你们两个喂成什么了。”

    以前江舒在家给七月喂得也不少，但依旧控制着饮食，时不时地还要拉着狗去跑步健身，从前的七月那是一头威风凛凛的金色巡回猎犬，现在呢，一只吃了睡懒得动的“七大爷”，养了一身膘不说，连脾气也涨了上来，这全是因为林却和顾归珏的纵容。

    江舒感到愤懑，总觉得要找点什么发泄一下，于是盯上了在给狗喂食无辜的林却，他勾勾手指，“你给我过来。”

    “怎么了？”林却还不知前路危险，听话地靠了过去。

    江舒一把扯下他的家居服，双腿迅速夹住林却的大腿，猛地一个豹子扑食，将林却掀翻在地，然后双手朝着裸露的皮肤挠了上去。

    “我叫你一天跟我唱反调，叫你把狗喂成猪，是不是嫌我喂你喂得不够啊。”

    林却被挠得奇痒不已，捧腹大笑，他双手胡乱挥舞着阻挡江舒，但半分用也没有，连腿也抽不出来，江舒的大腿肌肉强劲有力，夹得他分毫不动。

    林却从来没有这样笑过，痒得他眼泪都出来了，忍不住连连告饶，“错了，我错了，主人，我不给它吃了。”

    说罢就将七月吃了一半的食盆一把掀翻。

    狗子吭哧吭哧吃得正香，突然被打翻了狗粮，郁闷至极，它仰头嗷了一嗓子，然后精准无误地扑向“罪魁祸首”。

    当然，不是林却，是江舒。

    七月分得很清。

    江舒被这七八十斤的重量一下子扑倒在地，胸口挨了重重的一下，脸也被金毛的舌头舔了个遍。

    七月最终还是忌惮江舒的威严，没敢太过撒野，只是用口水宣泄自己没吃饱饭的不满。

    林却被顾归珏扶起来，整理着衣衫，露出来的胸口红彤彤的，都是江舒挠过的印子。

    顾归珏手指擦过林却胸前的突起，惹得他一缩，顾归珏将肉球按压回肌肤里，戏笑道：“骚狗发情也不分场合时间。”

    林却适才笑得脸发红，被这么一说，那红色又愈发深了几度，他小声嘀咕着：“没有。”

    顾归珏揉了几下便松手，他一颗一颗给林却扣好扣子，柔声道：“下周一演出加油。”接着轻吻了一下林却的耳根，唇瓣触到了滚热的皮肤，又软又烫，“我会去现场看的。”

    林却展颜，“我一定好好表现。”

    “下周一是学长的生日吧。”江舒总算从金毛的围堵里爬了起来，沾了一身狗毛，神情有一丝狼狈，笑容却很灿烂。

    顾归珏在他的耳边呼着热气，轻声说：“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林却歪着头想了会，“只要是主人送的，我都喜欢。”

    这句并不是敷衍，林却本来对生活就没有多少物质需求，也不缺什么东西，但只要是主人们准备的礼物，他都会真心高兴，无论是什么。

    顾归珏和江舒对视一眼，笑道：“那就好好期待吧。”

    －

    两三天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周一，学校也终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新春告别晚会。

    晚会是为毕业生提前践行，也是给其余师生送上新春祝福。期末考试已经结束，学校里的学生所剩无几，只有参加这次晚会的表演人员留了下来，晚会时间刚好安排在正式放假的前一天傍晚，部分毕业生和教师会到现场观礼，其他师生则是通过视频直播观看演出。

    晚会将在学校的小礼堂进行，礼堂可容纳一百人左右，梯形空间，舞台宽阔。现场到处都是在准备晚会开始的工作人员，主持人站在摄像机面前直播暖场，跟观看视频的学生们互动打趣。

    晚会还没有开始，小礼堂就坐满了人，顾归珏坐在中间偏后的位置，果然如岳瑶所说，是绝佳的观赏位置，他给林却发了条生日祝福，便把手机调到了静音。

    “却哥，生日快乐。”江舒搂着林却站在舞台后方的角落里，这里是临时搭建的更衣室，其他演员都换完衣服去化妆了，更衣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您今天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林却从舞台的间隙里眺望着外面的景色，礼堂里座无虚席，乌泱泱的人群分不清谁是谁。

    “这是和你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我很开心。”江舒的唇在林却的脖子上摩挲，“我们今天还要一起演出，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林却转过身，认真地盯着江舒的眼睛看了一会，然后捧着江舒的脸快速地亲了一下嘴唇，“我也很开心。”

    说完林却又立刻转了回去。

    江舒的心仿佛被爱神的利箭击中，他眼睛里饱含的爱意止不住地往外溢，心脏猛烈跳动了几下，他舔着嘴唇说：“如果不是一会要演出，真想在这里操你。”

    林却轻咳几声，“主人，这里是舞台。”

    江舒每说几句，总能扯到荤话上去。

    “舞台怎么了。”江舒的呼吸变重，像是真的入情，他握着林却的腰轻轻撞了两下，“在这里，外面都是观看节目的人，而你躲在舞台后面掀起裤子撅着屁股被我操，当观众发出热烈欢呼的时候，你会大叫着射出来，而演员谢幕的时候，你就跪在这里舔我的鸡巴。”

    “观众会为你的精彩表演鼓掌，只是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有多快乐。”

    林却差点就要代入他描述的场景了，眼看江舒一骑绝尘，往不正经的路上越走越偏，他赶紧悬崖勒马，“主人，不如……我们再对一下台词吧。”

    江舒暗笑，他本来也没打算真的动手，便不再逗他，“对什么台词，你还紧张吗？怕忘词？”

    林却的手扣着衣角，“不紧张。”

    “还说不紧张。”江舒掰开他的手指，“衣服别弄皱了，一会上台不好看，还要夹麦克风。”

    林却展开手掌，手心起了一层细细薄汗，“也许是因为要和您一起，我才这么期待。因为期待，不想搞砸，所以才会紧张。”

    林却作为“铁面冷颜”的老干部，从小到大光是参加公开演讲都不下数十次，他都习以为常，可以从容应对，但今天，是个例外。

    江舒安慰道：“没关系，待会你只要看着我的眼睛就好了。”

    林却：“我会的。”

    舞台上响起了主持人嘹亮的声音，“欢迎各位师生参加今天的迎春晚会，在晚会开始之前先由我们的……”

    江舒搂着他的脖子，“走吧，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