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主人，我爱您

    顾归珏和林却到家的时候，江舒正和七月蹲坐在沙发上，一人一狗，可怜巴巴地望着进门的两人。

    “却哥，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江舒委屈地喊道，他提前订了机票飞回来，结果到家一看，那两人还没回来。

    他去宠物店接回了狗子，想在家大展身手弄一顿饭，然而他捣腾出来的东西连七月都不愿意吃，金毛闻都不闻一下，彻底打击了江舒的自信心。

    早饭是在飞机上解决的，吃的本来就不舒心，回家以后的这顿午饭更是惨烈，江舒十分后悔没有趁早叫个外卖了。

    林却跟顾归珏起的不算早，在家里陪着父母吃完早午饭才离开的，四五个小时的高铁，抵达H市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而江舒就这么在家饿了小半天，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呆。

    林却心里莫名的一阵愧疚，他有点不敢看江舒的脸，悻悻地说道：“想吃点什么。”

    “却哥做什么都可以。”江舒眼睛里满是甜甜的笑意。

    最后还是顾归珏下厨的，林却的厨艺虽然不像江舒那么惨不忍睹，但是翻来覆去就是那几道菜肴，每次炒出的味道还总是不太一样，水平参差不齐。

    酒足饭饱，顾归珏才缓缓道出在林却家里发生的一切，包括他向林却父母承诺结婚的事情。

    江舒从刚开始的兴致昂扬，渐渐气焰消散，直到听完顾归珏的陈述，江舒的头完全低垂下去，他背对着窗外傍晚时分晦暗不明的光，脸上阴影盘踞。

    空气宁静得可怕。

    林却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他心里那种久违的背德感又重新浮现，唯一的区别是，上一次是顾归珏，这次是江舒。

    自己，怎么总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呢。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顾归珏的表情很冷静，或者说，很严峻，他紧绷着脸，目光直直地盯着沉默不语的江舒。

    林却也在看江舒，男生却一直不说话。忽然，江舒猛地站起来，他走到林却跟前，宽厚的身体遮挡住光线，落下一片阴影。

    林却抬头看他，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江舒一把拽起来拖到卧室，门“啪”地一声被用力关上了。

    林却被江舒按在门框上，肩膀紧紧地握在对方手里，刺痛感从肩颈传来，林却伸出手想安抚一下焦躁的江舒。

    他刚在男生背上拍了两下，下一秒就被吻住了，这个吻像他们还没有确定关系之前，焦急、不安，没有分寸，江舒吻得很慌乱，激吻之下，两人皆是气息不稳。

    “江，江舒。”林却在亲吻的空隙中呼喊他的名字。

    江舒却自顾自地亲吻，他的手从林却衣服底下探进去，顺着皮肤纹理往上攀爬，直到触及那颗柔嫩的肉球。

    江舒两指捏住乳尖，粗鲁地揉搓起来，毫无章法，配合着喘息的吻，一切都在渐渐失控。

    林却被掐着乳尖，腰肢一软，身体不由自主就往下滑，被眼疾手快地江舒搂住腰，稳稳托起。

    接吻进行了片刻，江舒突然拧了一把因兴奋而完全凸起的乳头，惹得林却痛叫一声。

    “江舒……别这样。”

    江舒松手了，他卸下了身体的力气，靠在林却的身上，喃喃自语，“林却，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林却说不出口。

    “我喜欢你，也喜欢顾归珏，我以为……我们可以好好在一起的，是不是我太天真了。”

    林却拍了拍江舒的脑袋。

    “你们现在却要抛下我，两个人结婚，甚至都没有跟我商量过，就这么擅自决定了。当初你只叫顾归珏去你家，我就应该想到的，我还这么蠢，在家里傻头傻脑地等你们回来，林却，你们怎么这么狠心？”

    江舒越说越离谱，年轻的灵魂，一点点外界的刺激就可以让其陷入感情的迷途，五年前的江舒不懂，现在的江舒依然为之困惑。

    “江舒，这件事，是我们考虑不周。”林却心里那点喜悦早就被消沉的江舒冲得烟消云散了，他出声安慰，想要挽回这场“残局”。

    “早知道我就应该把你锁起来，让你哪里都去不了，这样你就会乖乖呆在我身边。”江舒的声音越来越低迷，“让你不去见我哥，你们就那样切断联系，就……不会抛下我。”

    ……

    “林却，你喜欢过我吗。”

    江舒抛出一句疑问。

    林却的心脏传来不可言说的痛，他难受得厉害，他怎么能让这个笑容灿烂的人问出这么惨烈的话呢，他将下巴抵在江舒脖子上，贴紧耳朵说道：“哥哥，喜欢你。”

    江舒的呼吸都停滞了，片刻后，他噗嗤地笑了，声音还夹杂着委屈和沙哑，“却哥，你真会安慰人。”

    当初他怎么哄林却对方都不肯叫一声“哥哥”，却没想到此情此景下，听到了这声得之不易的“哥哥”，江舒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欣慰。

    他以为自己早就不是初出茅庐的青涩小子，不会被感情阻挠，却不想绕了一大圈，还是深陷泥泞，从未出来过。

    江舒揉了把眼睛，将林却带到床上，开始解腰带，“狗狗，下面脱光了趴好。”

    林却看着转换过快的江舒难以理解，他磨蹭了一会没动，“主……人，这是干什么。”

    江舒进入角色很快，他沉着声说：“还不动，是想让我帮你脱吗，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却只好照做。

    “没让你肩膀抬起来，放下去，把屁股翘起来。”

    江舒在床边转了一圈，观摩林却跪趴的姿势，他失望地摇头，“最近把你惯地太舒服了是不是。”

    林却耳朵都羞红了，两个主人都在批评他的松懈，难道自己真的做得不太好？

    他想着又把屁股撅起了一点。

    江舒揉着弹性良好的臀，悠悠地说道：“学长这里总是这么柔软，让人忍不住想把它弄坏。”

    “撅好了别动，主人要打你的屁股。”

    江舒把解下来的皮带对折握在手里，凌空甩了一鞭，那两瓣臀肉即刻就夹紧了，登时一道红印浮现在屁股上。

    “报数啊，学长。规矩都忘光了，是不是。”

    又是“啪”的一皮带。

    林却诺诺地喊出一声，“二。”

    江舒气笑了，“你现在这么会偷懒了，连数数都是跳着数的？要不要给你重新教一遍。”

    下一鞭就用力多了，林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屁股一痛，他赶紧摆正心态，重新报数，“一，谢谢主人。”

    “改的真快啊，狗狗，下面也要清楚地喊出来。”

    这顿鞭打没有惩罚的意味，打得略痛，屁股表面也只是微肿而已，江舒收手以后，在嫣红的皮肤上摸了几把。

    手的温度比火辣辣的屁股要低，挨上去的冰凉触感实在太舒服了，林却忍不住“嗯”了两声。

    江舒嗤笑：“发情了？”

    林却埋着头回应道：“嗯。”

    林却就撅着屁股在江舒手里释放了一次，高潮以后他无力地侧躺在床上，江舒站在他头顶上方，将沾满精液的手递到他嘴边。

    “奖励你的，要好好吃完。”

    －

    江舒晚饭没再吃，晚上更是强硬地抱着林却进屋去睡了，压根没理顾归珏。

    深夜了，江舒搂着林却，久久不能入眠。

    心结，只解开了一半。

    林却发现了失眠的江舒，他轻声道：“还是睡不着吗。”

    江舒在黑暗中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安静了许久，久到林却以为江舒已经睡着了，又蓦然听到男生闷闷不乐的声音，“林却，一年前的我，很难想象的到，我可以像现在这样将你抱在怀里。”

    “我现在有时候还会做梦，梦到这都不是真的，一觉醒来我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可笑吗，我总是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却实际上在意的要命。”

    “却哥，你现在真的在我身边了吗。”

    “你真的喜欢我，跟我在一起了。”

    最后一句，像是问句，又像是安慰自己的肯定句。

    林却握住江舒的手，“江舒，未来，未来还有很多事情会发生，我不知道，也不确定，那时的我会不会比现在更有勇气去面对。”

    “但现在，我们还是在一起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江舒呼吸逐渐平稳。

    沉入睡眠前，他听到林却说了最后一句话。

    “主人，我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