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反转】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还要再说一遍

    “别开玩笑了。”巴伦翻了个白眼，“什么未婚妻，那就不是好不好，我随便找来的演员。”

    卡萨难得地笑了，“演员也挺好看。”

    “你喜欢？”巴伦不可置信，“那我给她说一声，让给你好了。”

    “不算喜欢。”卡萨的眼神愈发玩味起来，“我记得她有一头金色的卷发，很耀眼，整个人看起来很温婉，是个Omega吧。”

    “啊，对啊。”巴伦不太适应闲聊的卡萨，“你观察这么仔细，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我还没有那个打算，但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了。你这两年也被催得急了吧，遇到合适的不试试？”卡萨罕见地关心了一下好友的私生活。

    “还是，你觉得她不够好？”

    “……”巴伦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他烦躁地挠头，“我没想这个事，你怎么好奇这些了？”

    “随便聊聊。”卡萨见他不愿意说，又换了个话题，“自从案发我一直没有见过杰弗瑞，除了那次舞会，但很可惜，我没有跟他亲自对话。”

    “嗯，杰弗瑞太过圆滑，不好从他嘴里套话。”巴伦道。

    “是啊，就连你也没有套出他什么话。”卡萨惋惜地说道，“不过还好，我现在有了证据，也见过了杰弗瑞的妹妹，对他的情况也大概了解了。”

    “这些你刚才不就说过了吗。”巴伦狐疑地看着卡萨，“杰弗瑞的事情我们都讨论过无数遍了。”

    “嗯，我刚才说过了。”卡萨靠在背椅上，双手交叉支住脑袋，慢悠悠地说，“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还要再说一遍。”

    “……”

    气氛沉静了半分钟。

    “什么意思。”巴伦看着不似平常的卡萨问道。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卡萨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语气。

    巴伦的手不可察觉地捏紧了扶手，“卡萨，你今天很奇怪。”

    “我很奇怪。”卡萨自顾自地低喃，“我很奇怪。”

    他重复了两次，转而又嗤笑一声，“你不也很奇怪吗。”

    巴伦眯起眼睛，“你在说什么。”

    “我问你巴伦，舞会那天你真的没有问到杰弗瑞任何信息吗？”卡萨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

    巴伦不耐烦起来，“你再而三地确认有什么用，我确实没有从杰弗瑞那里套出什么话，你不会因为这个就要斥责我吧？”

    “斥责你？为什么要斥责你。”卡萨竟然笑了两声，“我只是很好奇，你甚至没有跟杰弗瑞说话，又是怎么知道他根本不会告诉你任何信息的。”

    “……”巴伦脸色阴沉，“我问过他了，没问到而已。”

    “是吗。”卡萨睨着巴伦，“你敢这么跟我撒谎，无非就是笃定舞会上那些贵族不会做你的人证，更不会搭理我的询问。而我出于对你的信任，也不会去特地求证你跟杰弗瑞说话这件事的真实性。”

    巴伦脸色更难看了，但他还是很镇定。

    “只是有人在舞会上一直关注着公主，还专门跑来告诉我，杰弗瑞跟艾丽莎公主有一腿的事实，我也就，顺口多问了一句巴伦·乌克曼的行踪。”

    巴伦皮笑肉不笑，“那又怎么样。”

    “你的未婚妻挺好看的。”卡萨再次提起巴伦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未婚妻”，“你跟我说是演员，但我怎么听说，她根本就是你买来的‘宠物’呢？”

    “不过说演员也对，在皇家舞会上能装出贵族的样子，也很不容易。”

    巴伦哈哈大笑，“你从哪里听来的，就算是我的‘宠物’又怎么样？我身为公爵，家族掌权人，买个小玩物也需要经过团长大人的同意吗。”

    卡萨慢吞吞地摇头，“的确不需要，只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这位‘未婚妻’的头发那么漂亮呢，你选宠物的口味这么明确啊。”

    “金发又如何？”巴伦语气轻蔑起来，“全国金发的人多了去了，连皇太子——”

    他猛然停住。

    “是啊，莱伊殿下也是金发。”卡萨看着巴伦，笑容阴森，“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吗。”

    卡萨从椅子上站起来，松了松筋骨，绕到办公桌前面，拿起刚才的盒子放到巴伦跟前，“你猜猜这里放的是什么。”

    巴伦神色凝固地盯着盒子，没动。

    卡萨伸手打开了盒子，巴伦在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脸色一凛。

    卡萨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支羽毛笔，毛尾柔软洁白如雪，笔头光亮锋利，看起来被主人很好地保存着。

    “这支笔是莱伊殿下常用的，摆在他前殿的书桌上，你知道我从哪里找出来的吗。”卡萨也没等巴伦回答，接着拿起另一件物品，这件东西就比较私密了，是男式的亵裤。

    “你连这种东西也要私藏吗，我真是低估你了，巴伦。”卡萨讥笑道，“你知道我从你的卧室里拿出这些东西的时候，你父亲的脸色有多难看吗？”

    “自己的儿子不仅顽劣，好色，还是个胆大包天的变态。你去皇宫里偷这些东西，不怕那些侍从发现吗。”

    巴伦突然笑起来，“我偷？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偷了？这些东西不过是我在二手市场上随手捡来的小玩意，这条裤子是我不小心放进去的，你就凭这些东西也能来质问我？”

    卡萨随手将东西丢回盒子，拍了拍巴伦的肩膀，“放松兄弟，我知道这些东西没有用，你看似鲁莽，其实最为小心不过了，像这种事你肯定不会亲自经手的。”

    卡萨好像并不在意巴伦的辩解，还有自己证据的不足性，他转而说道，“巴伦，你还记得你们家的族徽吗。”

    巴伦不再伪装，他懒得回答卡萨的问题，反正卡萨用来指证他的事情都是捕风捉影，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他顶多也就是不务正业，玩忽职守而已。

    卡萨见巴伦不说话，接着说道：“我记得，但记得不是很清楚，所以花费了一段时间才想起来。”

    卡萨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团皱巴巴的纸，纸上正是之前那个歪歪扭扭的图案，“我看到这张图的时候，还很好奇，这是什么东西，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我想了半天，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卡萨开始饶有兴致地解释自己那天的行为，“直到我看见了墙上皇帝陛下和玛德琳皇后的画像，才猛然想起，巴伦啊，你的未婚妻，好像也是满头金发。最重要的是，这张图，几乎和你们家族的族徽一模一样。”

    “这张图能说明什么。”巴伦嗤之以鼻。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得到这张图的吗。”卡萨问道。

    这个时候，门被扣了几下。

    “进来。”卡萨高声道，他转头对巴伦道，“给我图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