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叶酒酿

    Hermes倚靠十围之木，金叶攀绕顺着倾泻而下，满地心形嫩芽破土网罗了肥嫩松软的黑土。

    他喘了喘，将咿呀稚语的Dionysus放在左臂，撑住断橥，听四面穹窿叶拱间或飘出的莺鹊巧响，广叶细荃拖住膨大饱胀的团花，滴落沁芳减淡的水露，光丝朦胧中也沾湿了他半挎着的霓裳。

    他赤裸身体，腿胫在疲劳后一股一股缩胀，四肢招展，热气飘荡蒸干水露，又抑或氤氲成汗珠滚落脯膛。

    Hermes无奈地望了望层密树干堆叠成的暗绿远方，幽怨地乜了眼Dionysus，用右手轻轻弹了弹Dionysus好奇张望的脑瓜，Dionysus眨巴与他对视的双眼觳觫透亮荡漾波光。

    Hermes感觉看到了自己的躯体，又好像是自己的脸，又或者什么都没有，皴皱在一二三眨眼之间，Dionysus鼓了鼓腮帮，挤了挤清隽的眉眼，负气地转过头牵起飘带般轻厚的常春藤，缠绕在滑溜指尖，随深处逐渐清幽的谷风飘荡。

    嘿，这小子

    Dionysus无视了Hermes抱歉谄媚的讨好，转身捉着藤蔓向上爬了两下，像是想要挣脱他坐着的人的手臂，在空中晃荡。

    伤透了心……

    Hermes懊恼不已，为自己意识到的问题，怔怔望着金藤编出小Dionysus手上曼妙的曲线，他往外一望，看到右手边树藤上黑蓝通透的葡萄汁水饱胀，坠下腐烂混进沃土酿造了微醺的酒气，飘红了Hermes俊逸脸颊，气息恍惚，发丝荡漾。

    Dionysus感到脸部一阵冰冷，透肤水香萦绕在精挺的鼻梁，兜转进入可感的嗅网，转头发现那个高大的男人拿着紧凑的葡萄，鲜嫩果肉包裹在薄涩紫黑的皮囊里，正半眯深邃眼皮，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哼

    这是一阵诱人的香味，勾起Dionysus稚嫩青涩向成熟的成长，他微微回了回头，用余光盯紧Hermes健硕手上曼妙曲线的存在。

    Hermes见状，知道小家伙肯定上钩了，他收收右臂，渐渐将葡萄挂在嘴边，小家伙不自觉正对着他的脸，目不转睛地打量，Hermes看他双手在自己手臂上不自觉轻轻抓挠，微微力道牵动了他怦怦心跳。

    哈哈哈哈

    Hermes看Dionysus因为自己舔了口葡萄，蹦了蹦，那焦急的表情，看得他心里笑得冒泡，一个接一个轻飘飘破裂在自己心坎，凉凉的，喜气鼓胀起来像是满溢到脸上，他感觉自己面部应该也是如此欢悦，在酒香下和Dionysus一样熏红粉绕。

    林茵里两个亡命徒似的神正享受酒香和时间静止的怀抱

    很久以后

    当Hermes再见到Dionysus时，才发现当初那个粉雕的孩子已经变成一个与他一般大的男人，鬈发挺身，侍者团绕，这殿宇里酒香浓郁，红金藤叶捕获雾红色的酒气，凝结滴落酒池，以及各式各样被传送的酒瓮。Hermes感觉踏进殿后脚步都轻浮，衣冠也稠腻。

    Dionysus品味月光沐浴下绞榨出的丝柔顺滑的酒绸，在齿间摩挲留下薄薄软软涩籽，他无趣地将酒杯倾斜，透红的琉璃葡萄色柱坠入单膝跪地的男侍者嘴中，透湿了白袍，男侍者起身用嘴叼走了Dionysus手上的透明酒杯。

    Hermes避开侍者，轻快踏上台阶，几下蹦哒到神座旁，Dionysus从他入殿是便没有阻止，还挥退了殿宇下轻步幽灵消逝的旁人。

    “你怎么来了”Dionysus从神座旁携一枝葡萄藤，摘下发紫的葡萄，丢进嘴里。

    “没事干”Hermes揭开温热衣袍，也顺手摘了颗葡萄放嘴里嚼，汁水丰盈，甜涩香郁。

    “没事干？那我来干你”Dionysus看着赤裸靠近的Hermes，支起身子，攀上他结实肌肉的臂膀，指尖碰到还会有抵抗的张力，却又吸引指尖流连不已。

    Hermes半跪下来，撩起Dionysus酒红色金叶纹路的下摆，轻车熟路地吮吸起来，酒香萦绕鼻尖，还在硬挺的阴茎里嗅到荷尔蒙浓厚的熟悉。硬毛搔刮Hermes下颌骨线，让他想起了那些葡萄须，像又不像

    Hermes深喉几下，解开了Dionysus完全松脱的腰带，向下舔舐两颗睾丸，饱满、圆润、鼓胀、紫兰，是Hermes无法深入品尝但是无比熟悉的味道，他沿着睾囊正中线，用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摸打转，左手又沿着腿根推上鼠蹊部，抚摸细腻紧实的腹肌。

    玩弄了一会，Dionysus向下看着Hermes勤勤恳恳，孜孜不倦，湿软的舌尖正向下推进，硬根、阴囊、股沟、后庭……他的身体被弯折起来，身体薰得红热，像葡萄三秋，他感觉自己阴囊越发鼓胀，急剧变大、变大，发粉、发红、发紫。当Hermes再次含上紫黑的龟头时，乳白的葡萄汁飚溅而出，填充满Hermes咸腥的口腔。

    “哈…！喝哈……”

    Dionysus不满地笑笑，对着嘴角挂露的Hermes，看他吞下并刮掉嘴边剩下的一点，Dionysus撑起身，张开结实双臂，Hermes看到这个动作，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已经历经第几代十几代人世？侍者模糊般不被众神记录的面容，无法记起的时间……

    “嗯！…”

    Hermes感觉着后面被手掌扣住，修长的指节伸进湿软后庭，淫水声好像通过身体传到耳边，他好像也熟透了，热热暖流不断在尻鼓声中聚集，Dionysus还会停下来，跟他面对面拥抱，舌吻，或者啄啄他的嘴角，用鼻尖轻嗅Hermes臂膀、后背、发梢。

    有时候，Dionysus不知道从哪顺来一串葡萄，说要在他后穴里酿造世间绝酿，Hermes被操到模模糊糊时会想，这里面是什么味道？酒？精？还是什么奇怪味道？但是身下硕大肿胀却不断抽插，节律合拍，倒好像真是想要在他身上耕出土地。

    但有时候Hermes看Dionysus在自己身下，被自己操干到皮肤发烫，像软嫩温玉正温着自己送进去的酒精，Dionysus喜欢面对着Hermes，Hermes也顺从他，只是小偷之神也会索取回报，Hermes趁机与Dionysus接吻，从眼角到眉梢。这时Dionysus会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在Hermes背后抓出道道血疤，又会在事后乖巧舔舐掉。

    Hermes从那双眼里，泥泞眼波中，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那片青绿穹窿，波荡的藤叶，松软的黑土，酒烂的葡萄……

    Dionysus对着他伸出双手，以及不经意的，强装无意的骚闹。

    七月，葡萄在殿外，正准备暴涨，发红、变紫、醇熟、酒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