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接客/再遇熟人

    夜色即将来临，萧承栩被人服侍着沐浴更衣。说是更衣，这衣服穿了跟没穿一样，只是一层纱衣，什么都遮挡不住，很是淫荡。

    萧承栩本来坐在床上等候，没一会儿，那几个下人却又回了房间，说那位客人喜好独特，想要萧承栩做女子出嫁时的打扮，房间也布置成婚房模样。萧承栩强忍心中的不耐烦，被换上了女子婚服，甚至被化了妆，戴上了女子的珠钗发冠。他长的虽不女相，却很精致，像是雕琢出来的一般，再加上脸比较小，这么一扮上，竟真像是谁家英气明艳的姑娘。他手中被塞入一把团扇，用以遮住面目。

    这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萧承栩体内涌起一股又一股热潮，他端正地坐在婚床上，团扇的遮挡之下，他睫毛颤动着，呼吸急促，脸上红潮渐深。他握着团扇的手用力到苍白，青筋凸起，他能感觉到他已经硬了，那昂扬之物将婚服的袍子都顶的凸起了一块，他明白，他的理智即将要远去了。

    也好，今夜的客人说不定是什么丑样子，眼不见心不烦，就当是完成任务，反正他也没有选择，只能静待离开的时机。在能离开这里之前，横竖他都是要受这种屈辱的，不如早些接受。

    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很轻。那人穿着一双黑色金纹布靴，月白的衣角出现在萧承栩的视线里。他让萧承栩穿婚服，自己却不穿，当真是奇怪。

    团扇被人抽离，萧承栩神色早已迷蒙，面容被欲望烧的越发艳丽，眼中含着水光，呼吸急促，身体轻微颤抖着。他看不清眼前的人，体内热潮横冲直撞，让他无法思考其他。那男子想要抚摸他的脸颊，他一把将那人拽入怀中，头上珠钗发出脆响，可他却顾不得了，他此刻只想要发泄欲望。

    那男子强硬地拽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语气像是有些愤怒，又像是有些欣喜。他道:“娘子何必如此急色，新婚之夜，先叫一声相公来听听。”

    萧承栩没有丝毫犹豫，敷衍地叫了一声“相公”，便把人压在了床上。

    这人倒也不反抗，任由他急切地扒着自己的衣服。萧承栩想要直入主题，那男子却像是故意折磨他似的，压下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低声道:“是你要伺候我，不是我要伺候你。”他说着，从唇吻到脖颈，留下一枚枚红痕。

    这点麻痒使萧承栩体内的情欲烧的更盛，他总觉得身下的人有种熟悉的感觉，可他的眼睛无法聚焦，根本看不清这个人，也无法判断是不是认识。这人太过磨蹭，在他身上亲来亲去，没完没了。萧承栩只一心脱了他与自己的衣服，待全部脱完，便毫无章法地要进入他的身体。男子吃痛，却没有阻止，直到那硬物全部硬推进去，他才咬着牙根说:“我真是欠了你的！”

    萧承栩早已无法顾及他的感受，刚一进去，他就动作起来，抬起那男子的一条腿，理智全无，快速抽插。得不到缓解的痛苦是剧烈的，同样，交欢带给他的快感也比以前强烈百倍。萧承栩从未想过自己会变成这副样子，他从前欲望淡泊，但自从被打入药物之后，只是被人触碰，便会勃起，皮肤相触，也能让他有快感，更何况是真正的肉体纠缠。

    一夜翻来覆去的折腾，待到房间内安静下来时，窗外天色都微微亮了起来。床上一片狼藉，衣物、珠钗散落的到处都是，两人就在这狼藉之中相拥而眠。太累了，也便顾不上讲究了。

    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大亮。萧承栩艰难地睁开眼睛，竟看到身侧躺着萧承晏，萧承晏正静静注视着他，见他醒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说:“你醒了，皇兄。”

    萧承栩一时间有些恍然，他一把推开萧承晏，思绪混乱道:“这是哪儿……？”

    “遇春阁啊。”萧承晏还是那个笑容，语气异常平静道:“皇兄你忘了，你被抓到遇春阁当妓子了。”

    “……”萧承栩愣了一下，理智回笼，看到萧承晏满身的痕迹，他有些难以接受。

    “你……”

    不等他说完，萧承晏便凑近他道:“皇兄昨日已经嫁给我了，还喊了我相公，不会不记得吧？”

    昨夜那人竟真的是他。

    萧承栩不愿接受这个现实，他头痛欲裂，垂首不语。为什么偏偏是萧承晏？这是他的弟弟，与谁发生关系都可以，可与他不行，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这是乱伦！他宁愿昨夜来的是个丑陋的男人，也不愿这个人是萧承晏。

    萧承晏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说道:“你既然已经什么都知道，也应该明白，我不是萧承晏，萧承晏已经死了。”

    萧承栩冷冷说道:“这是他的身体，不是你的，你这是在侮辱他。”

    萧承晏笑了一下:“从我来到这开始，就没什么我的他的这一说法，这个身份，这个躯壳，都是我的。”他拉住萧承栩的手，安慰道:“如果你接受不了，那就看开点，本来我就不是你的手足兄弟萧承晏。”

    萧承栩甩开了他的手，脸色却没缓和下来，他看着萧承晏问道:“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萧承晏被他甩开手也不生气，说道:“那日你被展示给别人观看，观看的人之中，恰好有我京城的故交，与你有过一面之缘。他那日神神秘秘地告诉我，说是在北部着名的男子妓院遇春阁，看到了一个和你极为相似的人。那时我便知道，定然就是你。”

    萧承晏眸中闪烁着莫名的火焰，他再一次拉过萧承栩的手，强硬地问他:“这些天，你可给别人碰了？”

    萧承栩想到奎星，他看着萧承晏，面色不悦:“与你何干？你不该去问遇春阁的阁主？”

    不敢问。萧承晏其实大概知道答案，从昨日萧承栩毫无理智的情态之中，他就能知道答案了。他既不敢问，又想要萧承栩告诉他没有，哪怕是撒谎也可以。可偏偏萧承栩连对他撒谎都不想。

    他不该动情，而萧承栩对他也没有感情。他懊恼于自己知道萧承栩的消息之后，那种急躁的仿佛要烧起来的心情，几乎没有了理智，立刻就快马加鞭地赶到了这里。

    “皇兄，我劝你对我态度好一些，你现在只能依靠我救你出去，你的护卫莫埙正在被追杀，他根本不敢来找你，怕连累了你。而其他人恐怕也插不上手，至于玄灵……”萧承晏似乎思考了一下，露出一个天真而残忍的笑意:“待我问出想要的东西，就会送他进入下一个轮回。这个任务，我觉得他根本不需要完成了。”

    信息量太大，萧承栩心中起伏不定。他想要问些什么，但看着萧承晏的表情，他最终还是放弃询问，只是说:“玄灵不能死，他能带我们解开这世界的秘密，我想，你也是想要自由和解脱的吧？”

    萧承晏听到这里，认真看着他的脸，似乎想从中找出什么破绽来。最终，他也没看出什么东西，这才勉强相信了萧承栩的话，回道:“那便暂且留他一命，不过你们要去哪里，都得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