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男人浑浑噩噩，视线恍惚，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脆弱的意识却也能感知到外界的陌生人向他传来一眼又一眼的目光。他很怕，想要躲避，于是以自己认为已经很快的速度在路上逃离，实际上他的速度，在外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双腿有疾的残人在走路。 他好疼，腿间被使用过度的那处随着走动而牵扯着，外套遮住下体，却遮不住被包裹住的臀后一大片可疑的湿迹，裸露在外的大腿根中间，甚至流下仔细一看便知道是男性的精液。 男人就这样躲躲藏藏了一天，夕阳染红了街道，他却找不到容下自己的地方。疲累与饥饿灌满他的全身。 他恍惚觉得自己早就死了，身处之地都是陌生的。可是死人怎么会感到饥饿呢？又怎么会感到疲累呢？又怎么会，感到身下那穴的疼？ 男人什么也不知道了，脑袋昏昏沉沉，肚子咕咕直响，精神恍惚，躯体好像脱离了精神，被本能支配。 “～今晚我们买什么吃的呀？” “我的乖宝贝，今晚妈妈给你做小肉丸吃喔～” “好耶！”小小的孩子抱着妈妈的脖子，啾啾几口亲亲妈妈美丽的脸。小脸撑在妈妈的肩膀上，向后看着妈妈走过的路。 小娃娃眼睛忽然直盯着一个方向看。小小的手一指，疑惑道，“妈咪，那里有个叔叔在干什么呀？羞羞喔，不好好穿裤子。” “嗯？” 女士抱着小孩转过头，一下就吓得回过头，急忙捂住小娃的双眼，踩着高跟鞋慌张跑开。 “宝贝！可不能学那个叔叔喔！” 女士表面慈爱地教导着自己的孩子，实际上心里已经不知道骂了身后那蹲在垃圾堆旁边的男人多少遍的变态神经病臭流浪汉。 多么污秽啊，脏了自己宝贝纯洁的双眼。 蹲在爆满的垃圾箱旁边的男人是不知道的，饥饿迫使他寻着味道而来，意识告诉他那些堆在地上充满异味的东西可以填饱他空空如也的肚子。 蹲着的身子露出半个遮不住的屁股蛋，动作吃力地翻找着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垃圾。他摸到一块融化了一半与大地黏在一起的奶糖，他用手指笨拙的扣了许久，终于在整个糖体快融化完之前扣到了手心里。 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吃过这种东西，什么时候吃过的，他忘记了，却肯定的记得这种东西含在嘴里很好吃，很甜，只是不记得那时候是为什么，糖突然在自己嘴里消失不见了。 现在他开心了，因为自己又可以再一次吃到这个东西，他舔舔干裂的唇，张嘴就要把它放进嘴巴里—— “啪！” 糖又不见了。 男人怔怔看着自己什么东西也没有的脏手。突然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 乔延锦不知所措，站在男人身前，看着哗哗大哭的男人依旧保持着刚刚抓着糖抬起的手。 啪嗒啪嗒，眼泪就像一颗颗豆子砸在脏乱的地上。 若是他再迟一步拍掉男人手上的糖，估计现在那颗脏兮兮的糖已经在肚子里了。 男人所有注意力都在突然不见的糖身上了，伤心得哪里注意到直挺挺站在自己身前的高个子。 男人的手忽然被抓住，紧紧地被握在另一个手心里。他仰起头，红肿的双眼对向那个在自己视线中模糊的人。 男人忽然停下哭声，一股巨大的恐惧铺天盖地袭来，他看清了来人，忆起刚经历不久的痛苦，害怕得全身都在细微的颤抖。 乔延锦没有想他居然把人害成这个模样，这已经严重与他的职业道德背离的行为让他发誓一定要给男人一个交代。 “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我、我不知道，控制不住对你做了那些事。”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会对男人做出这种事，或许除了酒精的影响，还有更多的是让他心情翻涌苦海的家事。而自己这极端的情况，阴差阳错地将男人牵扯进来，成了自己发泄的东西。 乔延锦忍了许久，终于又继续说道。 “你可以选择让我进监狱，也可以选择让我对你负责一辈子 ，什么都可以，只有你出气。” 做错了事是个男人就要有担当，乔延锦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躲避这一茬的。 可男人哪里知道什么监狱什么负责一辈子这些话，不过他感受到身前那人对他的歉意是如此浓重，先前压抑的悲楚突如其来: “恩人，恩人…不要讨厌我……” 乔延锦一怔，他忽而想起那晚身下男人求饶时一直喊着这样一句话——一瞬间大悟起来，他心猛然一疼，将哭泣的男人抱进怀里。 我哪里还是你的恩人，我简直就是……你的罪人了……！ “我没有讨厌你…只要你愿意，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 男人被包围在熟悉的怀抱里，懵懵懂懂，却因为一个拥抱知道恩人并没有将自己讨厌，整个人，都敞开了心，蓬乱的头蹭进乔延锦的脖颈中。 乔延锦找了男人大半天，当他看见那个蹲在巷口的垃圾堆旁边翻垃圾的人时，内心不知有多复杂，腰间围自己的工作服，现在已经脱落着将近一大半，露出整个屁股蛋，而那臀肉不知道挨了多少罪，青青紫紫，一道又一道。乔延锦一看便知这是出自谁人之手，更不用想那夹在中间的嫩穴已经被自己糟蹋得多严重了。 他重新整了整男人围着的衣服，遮住快要露出的风光，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套在男人上身，挡住裸露的身体，牵住他的手，道:“和我回去。” 男人由着他牵引，在夕阳染红除了他们之外空无一人的一条小路上慢慢走动。乔延锦知道他的疼，不忍心走快，但又想快些回家给他上药。忽而低下身子卷住男人的膝盖，一把将男人抱起。 男人好受多了，搂着乔延锦的脖子，安心地把脑袋搁在他的肩上。 咕咕咕，肚子一直在响，这会才让人听见。乔延锦才知道为什么男人会在垃圾桶里翻垃圾，因为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得东西。他昨天出门前还让男人等他回来下面吃呢，结果后来面没吃成，倒是吃了自己一肚子的…… “肚子饿了，你想吃什么？” 男人脑袋窝在乔延锦的肩上，快要睡着了，呜呜应了几声，回答不出来。 乔延锦愧疚，又抱紧怀里的男人，改路走去一家还没打烊的包子店。 “老板，还有什么包？” “不好意思呀帅哥，没有包子了，快打烊了，小店也只剩一些糕点了。”店里的两位老板是一对夫妻，正准备关门。却还是遇上了最后一单客人。 “那就随便来些糕点吧，不要冷的。” “诶好嘞，您稍等。”男店主拿起糕点，正往微波炉那去加热。 女店主则是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店前那帅哥抱着的男人。那被抱着的男人因为感觉到有陌生人在看他，不安的在乔延锦身上动了几下。 在女店主眼里，乔延锦宠溺的安抚着怀里的人，让她一下便明白了他们中的关系，温和的笑着问:“您的爱人是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乔延锦不知是听到哪个词，一瞬间思绪混乱，只是他强行镇定，道:“谢谢，不需要的。” 懂的都懂，店主夫妻神同步地点点头。 “您的糕点，先生请拿好。” “谢谢。”乔延锦一手抱着男人，一手递给钱。 店主二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边收拾一边聊起来。 “老婆，我怎么看都觉得长头发那男的不太对劲儿？” “你懂什么！别问了。”女店主收拾着摊位，把店外的led广告牌搬进来。 但其实男店主比女人还能八卦，嘴巴才不愿意歇，擦着桌台上的面粉渣，又唠:“嘿，我怎么不懂。他们是情侣吧，我看刚刚那高个儿靓仔宠他男人那样儿，准是了！” “还有，你没看出来那男人身上那些伤嘛，诶呦喂，要不要那么狠哟！” 女店主回忆了下刚刚的场面，想了想，看来人不可貌相。 …… “听话，把腿张开。”乔延锦把男人抱回家后自己又一个人跑到小区里的药店买药。回来之后脱掉男人身上的衣服，让他躺在沙发上。 可男人不愿意张开腿，咬着唇一副害怕的模样。乔延锦知道男人为什么这样怕，叹了口气，继续哄:“不上药你屁股就会很疼，会生病的？知不知道，嗯？” “把腿张开，我只是上药，不会再伤害你。嗯？” 男人还是乖乖地把腿张开了，露出被使用过度而红肿淫靡的肉穴，肛门周围的嫩肉也一片通红，是被囊袋一下又一下的拍击而形成。 红嫩的菊穴肿得像一张嘟起的小嘴，一缩一合，像不停地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清凉的药膏抹在消毒清理好的手上，二指一并就要向那处探去，可刚一碰及，股间的手就被忽然并合的大腿夹住，不能动作。 “唔……”男人微颤的双腿应这那处被手指轻轻一按，双腿又软得没了力气，乔延锦趁此压住他的双腿，另一边抬起来搭在沙发靠背上缘。 手指轻柔地抹进药膏，涂抹在外穴的周围嫩肉上，再从药膏里挤出一些，向穴道内探进。 男人抖得不像话了，咬着唇呜呜的流泪，忽然腰肢向上一拱，不自知地绷成一道暧昧的弧度。 原是那手指带着药膏探进了他的内里，湿热软嫩的穴委屈的吞下两只手指，甬道不受控制的收缩，紧的那手难以动作。 高温的内道吮吸着修长的二指，乔延锦忽然觉得自己的体温开始升高，从伸出的两指蔓延至四肢百骸。他强忍着不该有的冲动，稳重而细心的去处理男人腿间的靡乱。 手指往深处一滑，不知在里面碰到了什么机关，男人忽然剧烈地抖了一下，上身一绷，撑起了身，双手抓紧乔延锦的肩。腹下那根器物就这么硬了。 “唔……呜” 乔延锦才明白自己摸到的是什么地方，手指克制的偏离那处，在肉道内部细心抹药。 药效倒是来得挺快，清凉的感觉缓解了先前的疼烈，可男人穴道里渐渐上升出一种他陌生的不安，接连几次挣动身体，把乔延锦的手指推出了体外。 药没有用够量，乔延锦当然不会停下动作。可是挣动中的男人碍着行动，刚想问他是不是很疼了，就注意到男人立起的性器。 这种时候耐心是要足够的，乔延锦做了一分钟思想准备，于是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性物。 “嗯……啊……哈啊”手指在男人穴道里抹药，另一只手握着男人的阴茎上下套弄。肉道也因为这样的快感而放松了一些，上药的动作也因此轻松许多。男人意识混乱，懵懂的情动下，他无助地叫着:“嗯……恩人、恩人…哈啊啊…” 不知过了多久，药终于是上够了量，男人不久就在乔延锦手里射了出来。 等乔延锦处理好那处，擦干净男人的下体，才发现自己也勃起了。他进了洗手间，靠在门上看着自己下面那鼓涨涨的一团。仰头叹口气，脱下所有衣物，冲了一个冷水澡。 等他带着清冷的湿气走出来，发现男人已经卷缩在沙发上熟睡了。他轻轻的靠近，观察着他。 男人浓粗的黑眉紧皱，红润的脸显然刚经历过情潮。无助的模样，窝在沙发里。 乔延锦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他肯定的是，他从此要对他所做的一切负责。 他铺开毯子将光裸的男人包裹住，打横抱起在不安中熟睡的男人进了他的房间，轻轻放在绵软的床上，将室内的空调调高一度，躺在男人的身边跟着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