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

    “最近还好吗？”祝羽阑走进一步，要去牵姜陵的手，被姜陵后退一步躲开了。

    “你在生气吗？”祝羽阑嗓音轻柔“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以为，你和戚枫是自愿的，没保护好你，我很抱歉。”

    他话音一转，语气暗含几分悲痛：“可是你知道我那时候多难过吗？我喜欢的人和别人上床被抓了，那个人还是我的学生，他找我炫耀的时候我简直心如刀绞，我想，如果我不喜欢你的话，是不是就不难受了？”

    姜陵静静地听着，祝羽阑的悲伤确实溢于言表，连他的心里都有些难过。

    “我试着不去喜欢你，你可能会恨我为什么不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出现，你不知道的是，我同样很难过，我试着忘掉你，可是我做不到，所以我开始千方百计地找你，你不知道我现在多高兴。”

    他向来在人前克制的情感从没有这样强烈过，他自诩演戏，却从没发现他这话说得如此自然。

    失去了对祝羽阑的滤镜，姜陵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悲伤太过精致，像是被精雕细琢过，被高傲地放进天鹅绒礼盒里待价而沽。

    他叹了一口气：“祝老师，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现在只想好好生活。”

    祝羽阑微微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的意思是，我要追求你。”

    “我不管你和戚枫过去发生过什么，也不管你现在在和谁交往，我只要一个追求你的机会，不答应也没关系，能看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们近的姜陵能闻到祝羽阑身上令人迷醉的柑橘香水味，不过他来不及欣赏就被祝羽阑抱进怀里，两人身高相仿，祝羽阑把头搭到姜陵肩上，像是求主人原谅的猫咪。

    姜陵推开了他。

    “祝老师，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他低着头，被别有用心的祝羽阑看见他爆红的耳根。

    祝羽阑便知道了他这是心软了，也没有步步紧逼，在他心里，对姜陵已经是志在必得。

    “我送你回去？”祝羽阑指了指车，他和姜陵以前在上面做过。

    时候确实不早了，姜陵透过玻璃看去老板娘正对他挤眉弄眼。

    “不用了。”姜陵想要离开“我晚上要加班，”

    “那我明天来看你，好吗？”祝羽阑不依不饶。

    勉强答应后，姜陵终于能够脱身，在目送祝羽阑离开后，姜陵便乖乖进了饭店。

    可能他还是喜欢祝羽阑的吧，不然也不会在意识到祝羽阑的道歉并不真诚后心里迸发一阵酸痛。

    “那个人是谁啊？”老板娘难得八卦“看着不像好人，离他远点，看着有点晦气。”

    姜陵差点笑出来，谢迎儿说喻桉不是好人，老板娘说祝羽阑不是好人，戚枫就更不必说了，怎么他身边净招些坏人？

    自己才是最晦气的。

    可能上天是嫌他还不够倒霉，身边坏人还不够多，下了夜班他照例回家，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祝羽阑的事，脚下忽然踉跄一下，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就被人从身后拽住胳膊，他刚要回头看，就被人恼羞成怒地摁在墙上。

    “嘶！”禁锢来得猝不及防，姜陵甚至还没来得急开口呼救就被捂住了嘴。

    他猝然反应过来自己现下是什么情形，只得暗暗祈祷这人只是劫财，没动杀人的心思。

    但是自己身上钱也并不多，姜陵心里漫上恐惧，希望他别看见自己身上这仨瓜俩枣后一气之下把自己毁尸灭迹。

    劫匪的动作粗暴得出奇，把人的嘴用布料堵住之后犹嫌不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三指宽的布条把姜陵眼睛蒙住，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的手指在姜陵的喉结处轻点，姜陵以为他打算掐死自己，身体抖得像筛子，额头无力地抵在墙上，印出一块红印子。

    绑匪嗤笑了一声，似乎侦破了他心中所想，整个手掌覆盖住姜陵的脖颈，稍稍用力收紧，如同恐吓一般。

    正常情况下姜陵可以听出来那声线的熟悉，可是他现在命脉被人掐着，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脖子就成了他不能碰的地方。

    戚枫太喜欢碰他的脖子，一开始是摸，两人没上床之前戚枫就喜欢摸他的脖子，半是玩笑半是威胁，后来被迫和戚枫厮混，戚枫喜欢埋在他颈间又啃又咬，后来越来越过分，大有不把他掐死就不放手的劲头，每次都弄得他面色青紫，内壁也跟着绞紧，好让戚枫舒舒服服地射出来放过他。

    好在那只手一会就放下了，姜陵刚缓过一口气来，就感觉刚才覆在他颈间的手移到了自己腰间，扯开宽松的休闲裤就这么摸了下去。

    姜陵的喉咙发出无意义的音节试图阻挠身后人的暴行，却毫无威慑力，抗拒的动作反而加剧了两人之间的身体接触面积，没一会姜陵就感觉屁股上被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

    意识到那是什么，姜陵的唇瞬间没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