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正义的战争
依然在外星域飘着的渚磊，最近几天过得相当一言难尽。他的另一半好像对当星盗特别有兴趣，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这真的是一个尴尬的事情。 过去他当星盗，一是人类的外表在外星域太鹤立鸡群很难融入，而且他当初逃出蓝星时就已经被开除军籍。至于王林从小到大他是什么货色，渚磊太清楚了。这整个外星域种族，在他眼里全都是试验品，把他放哪都当不了良民，让他祸害谁都不合适。所以两人一拍即合祸害彼此毫无压力。 但现在渚磊对一个帝国上将，竟然要跟着他去苟着拾荒这件事，充满了罪恶感。是的，他已经知道了在威尔逃出帝国来找他前，就晋升了。重点是要是没有占便宜的机会，威尔上去就直接打劫，渚磊拦都拦不住只能负责收尾，以防有幸存者逃跑暴露他们的形象。 反倒是雌虫特别的坦然，那杀人越货的干净利落劲儿，好像做了上百回。抢回来的好东西统统捧给他，一样都不留给自己，要是哪个星盗团的团长能有这样的船员，大概做梦都得笑醒。 这问题的起因还得从他们决定去找荣耀军团上说起，很简单一直混乱的外星域大多数交易依然在以物易物，在发现他们的储备，并不足以让他们航行到与卡玛特人交战的前线战场时，也就只能先去抢点解燃眉之急。 在星际里长时间漂泊，对于智慧生物来讲是非常压抑和孤寂的，过去渚磊和王林大多的时间，也会在外星域的一些荒星上的聚集地里居住。当然在他们移居了虫族彻底消失，又经过了现在的联合军首领收编打击星盗的行为，蓝星星盗团已经没了威信，他过去的藏身所渚磊早就去看过了，已经被洗劫一空，这事儿他没敢告诉威尔，他怕威尔会直接打上门去。 虽然有渚磊过去的经验，倒不至于带着雌虫踢到铁板，但这样每天打打杀杀，对雌虫肚子里蛋的心里健康影响多不好啊。最后渚磊只能带着雌虫去一些隐秘的资源星，做他过去最鄙视的事情，挖原材料。 对于王林的专属矿工渚磊来说，怎么寻找那些价值连城的珍惜资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这才是能让他一瞬间就富起来的办法，而且现在还有了精神力那真是寻宝利器。 但新问题出现了，限制了雌虫的活动后，现在渚磊每次睡觉中途醒来时，都能看见雌虫浑身上下亮着幽蓝的光，就在他床边盯着他。渚磊能说他庆幸他的威尔不是绿色的，不对！重点是威尔的那些虫纹，在过去没有运用核能时并不会亮啊，不会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吧。讲真他觉得他家威尔在吃东西上有点过于随便，都是孤儿院长大的渚磊也能理解，但什么东西都能咬两口，在食物贫瘠的外星域里生生吃出自助餐的感觉，还是让人有点气，特别是渚磊只能啃蛋白棒的情况下。 对于雄虫的大惊小怪，威尔只是淡定的再次解开雄虫的衣服，反正都醒了不是，最近在渚磊百般纵容下，这动作威尔是越来越熟练了。 对于强大的雌虫来说，他们对环境的适应力是雄虫不能比的，脱离了高度文明的虫族帝国，外星域的生活在大多数地方都是野蛮危险的。这种情况下一些强大的雌虫就会出现很多短暂的返祖现象，来适应新环境。只要自身安全，就能随时随地向雄虫发出交配信号，是过去高等雌虫最自傲的特有技能。虽然在夜晚这会让雌虫亮得像靶子，但这也是最直观彰显实力吸引更多的雄虫，增加雌虫找到伴侣的机会。在有了伴侣后漂亮的虫纹和绚丽的光，也能更好的留住伴侣的心。不像现在的雌虫，雄虫想要的越来越多，有存款有房子都不行还得有资源星，让很多雌虫彻底嫁不起。 渚磊哭笑不得的抓住威尔的手，他们现在在航行，并没有去找安全的聚居地休息，外星域里可没有帝国境内开辟的安全航道。做这种事情是很危险的，虽然在睡觉时他依然可以外放精神力作为警戒，但对着威尔时，他做不到，孕期的雌虫真是又紧又热让虫欲罢不能。 很快被制止的雌虫就送给了渚磊一个幽怨的眼神，就连身上的光，也跟着他被雄虫掐灭的热情一起灭了。 才当了几天星盗，就被具有各种生存能力的雄虫给强制终止了，再次失去养家糊口技能的雌虫，只能闲得开始对着雄虫发光。但显然雄虫接收不到这种信号，这让威尔越发的挫败了。他真心觉得帝国里不让高等雄虫上班，真是太对了，自己的雄虫能力太强真是让虫烦恼。 反正已经醒了，只能起来的渚磊，刚校对了一下航线就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不回头都能感觉到那种殷切目光。渚磊长叹了口气他算是知道了，帝国军部对于在役军雌每天那恐怖的训练量是怎么回事，不能再去打劫发泄的雌虫因为孕期的原因，明显是精力过剩欲求不满。 威尔现在真的是一副放飞自我的状态，大有一种帝国不要了，我们过这种日子也挺好的感觉。但这并没有让渚磊感觉到丝毫的开心，反而觉得有点心疼。他的威尔一定是察觉到了他的犹豫，这几天贴心的雌虫甚至都没再提去荣耀军团的事，但作为帝国的上将对方一定还是更想回到战场吧。 刚要说什么的渚磊，却突然感觉到了飞船的震动，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在了飞船上。刹那前一刻还一幅放松状态的威尔立刻回到了驾驶台前，帝国将领的气场丝毫不减。 “雄主，是战争残骸。”威尔看着飞船外传递的画面没有放松任何警惕，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驶入这种爆发过星际战争的战场残骸中，这里四处飘浮着大量航舰飞船碎片，还有智慧生物的尸体，甚至可能还会有随时偷袭他们的拾荒者。而且最近外星域这种大规模的冲突好像越来越多。 “这些战舰的型号还有尸体，是克尔克星人，他们也是帝国统治的支持者之一。看这里的情况应该是内战，恐怕他们的政权已经开始不稳。”渚磊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凝重，他静静的矗立在威尔身边，漆黑的眼眸倒映着宇宙中各种惨绝人寰的战场景象，眼神深邃如一潭深渊。 威尔的眼神有些异样，这些天他时常看见渚磊身上让他觉得陌生的一面。雄虫在刚回到虫族时还不能很好的控制精神力，总能让威尔读懂对方的各种心情，大多时候雄虫都是那么的温和，可是现在他已经不能在渚磊身上感受到任何精神波动。就在这几天里在他眼前的雄虫，将自己收敛的滴水不漏，那隐隐压抑住的气息再也不会因为情绪而透露丝毫，就像此刻。但这样的雄虫却让威尔觉得可怕，似乎随着渚磊对精神力的操控提升，眼前的雄虫似乎比在虫族时强大了很多。 “是……联合军干的么？”这种引起种族国家内部矛盾，与虫族帝国先前突然就爆发的内乱十分的相似，这种一步一步蚕食帝国在外星域统治根基的做法，威尔也想不出别的势力了，他也终于明白了塞恩军长如此忌惮这股势力的忧虑。面对没有把握的战争，威尔在战场指挥时总是会不自觉的紧紧抓着指挥台，然而此刻他用力泛白的爪子却被另一双大手轻轻的握住。 “我没事。”威尔收起了情绪然后道“放心吧，雄主只要北境军团一天没有战败，那位联合军的首领也就不敢有任何大动作。” 雌虫的话却更像在安慰自己，外星域里的政变越来越多，可威尔却迟迟没有看到虫族过来镇压的援军，这本身就不正常然而这些威尔并不希望雄虫知道。可渚磊却像是洞悉了威尔的心思忽然开口道 “大概是等不到虫族的援军了，因为‘群星’的通道可能已经关闭。” “什么？”威尔诧异的看向渚磊，群星作为帝国最高防御，它的信息还是威尔告诉渚磊的。一旦所谓的通道关闭，那将短时间内双向不得通行。那里是回到帝国唯一通道，如果关闭，那现在所有外星域里的虫族人，岂不是都相当于被放弃了。 “有人看见帝国卡塞斯的舰队在外星域惨败逃往了北境边防，如果以最坏的打算来推测，仓皇逃命之下对方也许会下令关闭‘群星’的通道。据我所知通道附近已经没有了虫族的驻军。” 听见卡塞斯这个姓氏，威尔条件反射性的沉下脸，如果是那只雄虫说不定真的会不管外面两大军团的死活，关闭‘群星’通道来保证自己的安全。只要对方回到帝国夸大外星域的危险，控制帝国的舆论，迫于压力群星也许真的会彻底不再开放。放弃了北境，帝国也还有其他的出路。但北境现在的两大军团却注定被牺牲，只要回不去帝国，被污蔑成叛国者是迟早的事情。关闭群星这对卡塞斯控制帝国登上皇位是一本万利的做法。该死！ “是谁！是谁攻击了卡塞斯？是联合军？还是卡玛特族？这是要宣战的举动！他们难道对战胜北境军团如此有把握？”威尔焦虑的神色已经显于言表，但他毕竟是一位十分稍长指挥的前线将官，倒是并没有一孕傻三年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如果在失去帝国干涉的情况下，大概只有联合军或者卡玛特族最乐于看见，威尔甚至更加担心两者也许还会有勾结。 “如你所见那位联合军的首领十分擅长煽动人心，外星域里有大把的暴民为他拼命，这对已经成为孤军的北境军团是非常不利的。”渚磊说完就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什么。 威尔虽然有些焦虑，但他并没有打扰渚磊。这些天，他早就看出来，他的雄主在过去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星盗。没有星盗可以在没有翻译器的情况下，流利的掌握着众多不同种族的语言，与之相比威尔都觉得自己在外星域就像个文盲，就这几天他就听见了渚磊展现了十几种不同的语言，听得都要麻木了。甚至还有自己的情报网，这些情报全都来源于，过去雄虫曾经帮助过的外星域各个种族的人民。 为了安全的交易足够的物资，威尔曾见过一个，在渚磊的帮助下建立的聚居地。那里的生活竟然还不错，不但有着构建正规先进的军队，完善的军队管理制度，甚至有医疗福利的保障，也有一定的科技水平，完全是一个国家雏形。渚磊说那些科技都是曾经王林提供，这让威尔对那只金发雄虫改观了很多，原来那只每天都有着惊悚想法的雄虫，竟然也有这么多朴实无华，一点都对不起他天才虫设的民用技术。 令威尔感到欣慰的是这些种族人民，没有任何人去响应过联合军对外的鼓动，他们都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对渚磊的态度非常的友善。甚至在失去蓝星星盗团的庇护后，靠自己的力量抵抗了几次入侵掠夺，守卫住了自己的家园，没有让教导他们组建军队的渚磊失望。 威尔当时却问过雄虫，当初为什么没有彻底选择留下，不光如此渚磊就像是有意的保持距离不去打扰。而当时雄虫却只是笑着说，这些人在遇见他们之前就已经经历了太多苦难，对于他们来讲，只要能免除战争他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像他和王林这种格外招灾的体制，怎么能去祸害对方，大概就只有虫族敢把他们抢回去。 但事实上，这些聚居地在建立之初都格外的脆弱，没有当初蓝星星盗团威名的庇护，没有渚磊打下的一场又一场利益之争的胜利，这些聚居地的和平也只会是空想。而像这样的聚居地，他的雄虫曾经又帮过多少，威尔并不知道。 过去那么多年雄虫总是能掌握虫族军团的动向，熟练的避开。还有那份宏大详细的星图，这一切都能让威尔肯定，这背后绝对有着一股隐藏着的庞大力量，单单是那样广阔的星域探查就绝不是几个人十年能完成的。 只是这股力量的连结者，却没有动过任何的野心。威尔的目光非但没有柔和，反而比刚刚更加狠戾。 如果虫族真的不再打算开启‘群星’，外星域就将彻底失去虫族帝国的干涉，那相当于现有的秩序瓦解，真正的进入重立秩序的星际战争时代。这样疯狂的事大概只有提倡变革的联合军做得出来。威尔忽然间明白了渚磊，从始至终为什么都没有赞扬过联合军的行为。因为对方想要破而后立，在废墟与尸骸之上，建立一个足够强大能与虫族帝国匹敌的联邦。 听起来前景确实是足够美好，可是那样的话，恐怕在这过程之中，他的雄虫这么多年的努力，那些期待和平拼命活下来的人民，都将被拖入战火的深渊成为泡影，简直不可原谅。 “雄主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渚磊没有回答，威尔显然已经看出那位联合军首领真正的目的，渚磊并不意外雌虫的聪明，但是知道这一切早就已经没有意义了。根据楚尧的描述，那位联合军首领应该只是听令于华东池的傀儡，除了忌惮梵加拉母兽的危害，华东池对于自己的作品一项是有控制手段的，然而对方却真的有些特殊，这是渚磊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起初渚磊对华东池企图染指虫族帝国的事情，并不如何在意，毕竟对方只会搞一些阴谋和违禁的实验。反倒是这位联合军首领企图破而后立颠覆外星域的做法，简直和华东池准备在外星域饲养梵加拉母兽一样疯狂。 面对渚磊的沉默，雌虫很快也沉默了下来，是的，知道也没有意义，因为他什么都做不了。 造成北境军通讯和武器瘫痪的是一种能隔绝电磁的物质，联合军已经在星域中大量的投射，甚至有往荣耀军团所在前线覆盖的趋势。根本无法清除，没有针对这种物质的研究，就不会有对抗的方法。而据威尔所知帝国在科研领域出色的存在，都是雄虫，所以北境军不可能有随军的科研人员。至于荣耀军团，他们与卡玛特族是不死不休的死敌，根本没有停战的可能。 然而这两大军团甚至还不知道，帝国有可能已经彻底放弃他们了。 “那我们还去荣耀军团么？这个航线根本就不是去那里的吧。” “这是去索托塞尔星的坐标。”沉默了许久的渚磊终于开口回答了威尔的问题。 “也好。”威尔的情绪瞬间就低沉了下去，他的神色忽然有些疲惫，他能感觉到外星域这一切仿佛都在有人操控，而身在其中却只会让他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也许雄虫才是对的，也许那个国家已经不值得拯救了，除了让他一次又一次失望外，威尔已经看不见任何的希望，远离纷争努力的活下去才是他们现在该做的事情，毕竟他还要照顾好雄虫和肚子里的蛋。 忽然之间威尔有些自责，他这才想起来，这一路他竟为了凑够燃料和物资一直忽略了雄虫，渚磊已经很久都没在陆地上休息过了。 马上威尔就准备出驾驶室，把货仓里的东西整理整理，既然决定远离战争的漩涡，那他还留着那么多抢来的武器又有什么用，威尔自暴自弃的决定去索托塞尔星时，把那些全都卖掉，换些生存物资，再把雄虫喜欢的东西统统买回来。 “威尔。”渚磊忽然叫住了情绪明显不对的雌虫，威尔转身抿着唇低头站在那，好像准备听训的士兵。 看着蔫巴巴的雌虫，显然是被刚刚的消息打击得有点大，就好比前线还在征战，后方却已经投降，而威尔也许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背叛了。 “放心吧威尔，会有办法的。” 雄虫的声音就像有着抚平一切不安的魔力，总是在他最绝望和彷徨的时候叫住他，就像当初在惩戒所一样，那时候彻底绝望的他还记得那种心情，就算是谎言他都想要去相信这个声音的主人，但是这一次他却不想从雄虫嘴里听见这句话，他猛然抬起头来惶恐的道 “值得么？”这是威尔第一次动摇了，如果这个种族真的不是那么让人失望，作为虫族信仰化身的克坦家族又怎么会消失几百年，这一刻威尔丝毫没有信心。 然而渚磊却笑了“不是你让我看见了，你们的忠诚，无畏与牺牲。我相信就算现在所有在外星域的军雌知道他们的处境，也不会放弃他们的决定。” 就像那颗殖民星上，在最后的撤离点前连绵不断的深坑。 就像在茫茫宇宙中，看见威尔就那么苦苦寻找他。他与对方的连结不过就是拍卖场里的一次意外，外加几个月的相处。没有婚礼，没有保障只有一张单薄的婚书，仅仅是这些就能让雌虫抛下所有的一切，与他不离不弃。 就像北境军团，在明知帝国的补给线已断的情况下，依然没有退军甚至因此陷入如今糟糕的境地。因为他们是虫族的北境之壁，宁可死在敌人的脚下，也绝不可能躲在‘群星’之后，让敌人壮大。 包括几次三番算计他的皇室，渚磊大概是和这个家族的虫八字不合，很难认同对方的做法。但是从见面之初他就知道，那位克罗卡克家族唯一的后代，是位当之无愧的领袖。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宁愿带着自己的家族走向末路，也要替他的国家军民找一条牺牲最小的道路避免内战，不让他的人民枉死在自己同胞的手下。 “谁都会有犯错的一天，就算是我当初也做了很多无法挽回的事情，甚至都没有机会去弥补。所以就算帝国还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但若是像联合军宣扬的那样就这么全部否定，对你们是不公平的。” “不……”威尔摇着头“我不会同意的，我们不去索托塞尔星好么！”雌虫忽然间敏感的察觉到了渚磊话里的不对劲，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也没有了增援，而索托塞尔星却是联合军的大本营，他唯一一次得知联合军首领踪迹，就是在那里，雄虫想去那里干什么？ “威尔！” 渚磊看着威尔道“每一个国家的建立都是为了保护弱小，帝国也是如此。除了你们军雌外那里还有着数以万计手无缚鸡之力的虫民，他们和外星域里这些饱受压迫的人民一样，没有区别都是无辜的。别忘了你现在依然还是帝国军部第四军团上将，作为前线的指挥官，就算牺牲一切也要为帝国取得胜利，是你的责任。” 威尔没有说话，他当然明白，可是他更希望现在他的雄虫也在群星之后，他怎么能带着他的雄虫，让他的雄虫再去面临各种威胁和抉择。 渚磊叹了口气道“我已经回不去了，你要的希望一直都在这里，答应我他才需要你保护，而不是我明白么？”渚磊抓住威尔的手轻轻的放在了对方的腹部上，那里已经微微的隆起，在感受到雄父和雌父的触摸，甚至还轻微的跳动起来。 “这才是需要守护的希望。”渚磊由衷的道 联合军之所以壮大的如此迅速，这和他们宣扬的平等包容不以强凌弱的世界，虽然有很大的关系，但归根结底却都只是为了这个希望，为了他们的后代能生活在平等的世界里，如果双方的背后全都没有权利欲望的野心，那这注定是一场没有对错更没有正义的战争。 威尔神色复杂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那里的生命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正在兴奋的滚动着。 “不能让我们的后代，在十年二十年后，承担我们今天的失败。索托塞尔星我必须得去。” 威尔猛然一怔，然后迅速收拢好情绪“对不起雄主。”战争是他们雌虫擅长的事情，可他却被自己的雄虫训斥了，是啊就算有再多的阴谋，最终还是要以武力说话，论战争，虫族怎么会输。 “我们去索托塞尔星干什么？杀谁？” 听着雌虫直接的回答渚磊笑了，他仔细的抚摸着威尔栗金色的发丝，他还是更喜欢雌虫提到战斗时，那种强大自信的模样，像星盗这种生活真的不适合对方。 “不用动手，只是带你看一场烟火。” 在威尔不解的目光里，渚磊笑着补充了一句，“绝对的特等席。” “如果失败的话，就当送联合军一份大礼。”渚磊喃喃的低语，然后用唇直接堵住了雌虫还想询问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