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舞会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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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园所有虫的努力下,夏日舞会的前一晚,终于搞定了所有筹备事宜。舞会当天一早,何暮管家在厨房对所有仆役和雌奴训话,再次强调了今天的工作安排,必须万无一失。 按照安排,方郁伦下午三点前要和其他虫一起,把花园里的杂草、落叶再清理一遍,接着布置舞会场地;下午三点后,随着宾客陆续到来,他和部分奴役就会隐匿进地下室,在厨房打下手、备菜。 可能是出于庄园形象的考量,居住在地下室的每只虫都得到了一套新的制服,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何暮要求他们在舞会当天穿着。方郁伦想,这是他除了来到庄园的第一天外,首次可以明正言顺地穿裤子,而不是穿着裸露下体的长袍。 随着太阳下山,地下室的虫沉浸于兴奋的忙碌中。 他们能听到头顶的汽车引擎声和鸣笛声,还有往来宾客爆发的笑声,以及管弦乐队的演奏。他们一边忙着烹煮、摆盘、上菜,一边猜测着来到的是哪位贵客。 很快,天完全黑了下来,舞会进入了高潮。 按照流程,市长和市长夫人会宣布舞会开始,然后冷凌作为主办人之一,可能会和雌侍龚龙跳起第一只舞。接下来,在庄园大厅,可能会有数十只虫偏偏起舞,周围穿梭着递送小食和香槟的仆役。 厨房已经提前一周购置食物,堆满了整整两个地下室储物间。从三天前起,方郁伦也加入了处置食材的工作,制作一些可以预制的小菜和甜点,把需要腌制、风干的食物备好,把大块的肉类或调味料分成小份……即使准备工作如此,在虫力有限的情况下,舞会当晚不免手忙脚乱。 “快点、快点!熏鱼又没有了!香草牛肉也快没有了!” “牛肉还要二十分钟!”后厨深处传来大厨的吼声,“蓝——算了,他又跑到哪里去了——方,你先把盘子准备好!” 方郁伦刚把洗好的盘子在放在灶台旁的推车上,又听见另一个叫声。 “红酒也快没了!要拿更多的红酒!”何暮在厨房门口探出头,“方——你快去酒窖,现在!” 方郁伦连忙走出厨房,何暮对他吩咐了一通要求,让他赶紧去酒窖,“从后门走!” 拿着两个亚麻口袋,方郁伦爬上地下室的小楼梯,前往庄园的后门。酒窖在庄园旁边独立的小屋内,要穿过整个花园。不过既然舞会主场尚在大厅,那现在花园大概没什么虫,即使有,也只是贴着建筑附近。 他之前只去过两三次酒窖,那里很冷,放着冷凌几千瓶来自世界各地的珍酿。方郁伦打开酒窖的大门,里面漆黑一片,他打开屋内的壁灯,慢慢顺着木楼梯摸索下去,还是在快接近地面时摔了一跤。 等拿完何暮管家指定的那些酒,方郁伦肩膀左右两边各斜跨了一个满满的布袋。想着这些都是冷凌的珍品,他又更加小心地上了楼梯,关上酒窖的门。 不远处,庄园灯火通明。空气中是夏日的青草香。方郁伦擦擦额头的汗水再次向庄园后门走去,他们可能至少还要忙三个小时。不过只要一切顺利就好。 温秘书说他不会来这次舞会,因为曲航首长有其他工作。 自从燕克己向金发雌虫坦白自己和温若旸的亲属关系后,温若旸在他面前也不避讳了,甚至偶尔当着他的面和燕克己聊聊家常。 温若旸有一对七岁的双胞胎,一雄一雌。他有时会抱怨说,自己因为工作忙已经两星期没和雄虫说过一句话,“但还有孩子,孩子总是好的。” 方郁伦听到这里会点点头。但有时也会想,如果之前两个孩子能保住,他的生活会不会有些不一样?至少还有孩子。 他又想到了燕克己。相处几个月来,方郁伦摸清了一点对方的性格。这只黑发雄虫虽然言谈不正经,但工作还是很谨慎的,比如,他的房间里从不留一张重要的纸,也很少轻易表明自己的态度。遇到涉密事务,他会直接给方郁伦三个小时放风或者直接放假,这样对双方都好。 现在,不知燕克己是否正在庄园里一手红酒、一手雪茄。 方郁伦背着两袋子红酒,行至庄园后灯火阑珊的小山坡,这里按说没有什么虫。但在修剪得当的灌木墙边,他看到两个矗立的人影。 两只虫离得只有半臂远,却又不像情侣,方郁伦能感到其中一人正插着手,似乎对谈话并不感兴趣。 很快,两只虫分开了。 方郁伦站定,认出那插着手的虫正是燕克己。 燕克己好像也认出了他。 两虫一个山坡上,一个山坡下,默默注视了一会。方郁伦能感觉到,对方的心情不太好。 “看什么呢?”燕克己今天穿着正式的燕尾服,甚至喷了古龙水,拘谨的领结和他卷曲嚣张的头发不太搭。 方郁伦走下山坡,解释说自己正要向厨房送红酒。他能嗅到燕克己也喝了一些酒。黑发雄虫退开两步,打量着他,白衣黑裤,左右两个布袋,约放了十几个瓶子。 “那走吧。”雄虫用下巴指了指庄园的方向,走了几步,又说,“你们是没人了吗。” 他盯着方郁伦慢腾腾的脚。 方郁伦以为是自己走太慢了,立马挪两步跟上。 “刚刚那个,是我的前妻。”燕克己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好多年没见了。” 方郁伦知道对方离婚时的八卦:燕克己前妻控告他婚内虐待,甚至上了军事法庭,不过后来撤诉了。但按照雄虫自己的版本,是他的前妻因为他不愿继承家产而离开的。不管怎么说,主动离开的是燕克己的前妻。 他观察着雄虫的表情。此刻,燕克己望着夏日无云的夜空,双手又插回口袋。 “您要追回他吗?” 方郁伦问,也许像冷凌和龚龙分分合合那样。他之前从没有主动问过燕克己的私事。 燕克己看着他笑了,摇了摇头,“想什么呢。”他说,“早都过去了。” 是啊。方郁伦背着红酒往前走着。即使是三年多前,和韩至逸在一起时的生活,和现在也像是两个世界。他扭过头,发现燕克己金色的眸子还在看他。 方郁伦立刻把目光压回了地上。 燕克己干咳了两声。 “话说回来,”雄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去议事厅帮工,好像用的是你的休息时间吧?” “是。”方郁伦正想着该怎么回答,旁边灌木墙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嗯……呜嗯……对……这里……就着这……嗯……” “……骚婊子,操,干死你……” 接着,是啃噬一般唇舌勾连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交合信息素的气味,皮肉啪啪地大声碰撞,不用想都知道灌木墙后发生着什么。 更要命的是,方郁伦认出了那个声音——是蓝蜜。 他没想到蓝蜜这么大胆子,在舞会的夜里和人出来偷情。 这一晚冷凌没有安排雌奴服务任何宾客,所以蓝蜜一定是从厨房偷跑出来的。要是被虫发现,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走,”他拽拽燕克己的衣袖,“快走、快点。” 燕克己先是一愣,很快跟着他绕开花园,向山坡上的小道走去。 两虫在山坡上一前一后,“对不起,长官。” 不管怎样,方郁伦认为要为刚刚碰到的尴尬场面道歉,“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把刚刚的事告诉任何人?” 燕克己在他身边站定,“这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冷凌?” “为了我。”方郁伦说。 燕克己点点头,“我答应你。”接着又说,“你还没有回答刚刚的问题,为什么出来做工?” “可能,我还是忘不了过去的……正常的生活。”方郁伦解释道。三年前韩至逸卷款私逃,直到军委检察署上门搜查时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房子和财产全部冻结,我也被审问调查了十五天。刚开始,我还在幻想韩至逸会回来找我……” “到后来,我每天都在骂自己怎么那么傻,一点先兆都没看出来。”那段日子像混沌的噩梦。 “虽然调查结果是清白的,但还是有很多雇主会顾忌。当时,一些朋友和熟人对我避之不及,我很难找到工作。于是只有去雌虫收容所。” 在那里,他遇到了冷凌。 “雄主给了我一个栖身之所,还让我出去工作,我很感激他。”中间发生的事,方郁伦跳过了。他看着燕克己,“但我很开心能遇到你,长官,还有温秘书,真的。” 燕克己看着他,有一瞬间他的手在裤袋里抽搐了一下,似乎抑制着什么冲动。“我也希望你能在那过得开心。”他这么说。 方郁伦看着黑发雄虫。他还记得冷凌留在他精神域中的白色流星,那意味冷凌彻底标记了他。被标记的雌虫会非常依赖雄虫,永远不会背叛,军雌尤甚。这种标记就像动物的印刻效应,例如小鸭子把第一眼看到的事物当成妈妈,模式形成后很难改变。 因此,方郁伦的心里一直有一条绷得紧紧的线。 现在,在燕克己的注视下,他感到自己快不能呼吸了。不,不能,他不能……方郁伦立刻退开了半步。 下一秒,燕克己抱住了他。 亲吻。柔软的嘴唇贴了过来,燕克己没有想进一步干什么的意思,双臂温柔地环绕着他,避免任何侵犯性的压迫。方郁伦没有反抗,任由雄虫轻轻地碾压他的嘴唇,接着舌头钻进他开启的嘴。唇舌缠绕之间,方郁伦感到眼泪流了下来。 随着身体沉寂已久的反应被唤起。 他想要。 方郁伦立刻推开了燕克己,蹲在地上哭了出来。 他感到很羞耻,不仅在于他背叛了雄主冷凌,更在于他十分享受甚至是渴望燕克己的接触。 方郁伦甚至感觉自己很淫荡,很无耻,这种雌奴的身体根本不配和燕克己在一起。 “有这么差劲吗?”燕克己也有点慌,蹲下来抚摸他的背。 方郁伦摇摇头,“我不配和你在一起。你去和雄主说,雄主就会让我来服侍你,我会把你服侍得很好的。”他哭着说。他心底里,还是不能接受背叛冷凌,即使另一个虫是燕克己。 另一方面,一年多来的雌奴生活近乎碾碎了他的自尊,他只配被按在地上操干、埋进雄虫的裤裆舔鸡巴,甚至连冷凌的床都没碰过。他已经不敢奢求一段正常的感情了。 燕克己沉默地抱住了他。 远处的花园传出一阵骚动。 方郁伦抬起双眼,看到管家何暮带着几个虫来到灌木丛边,接着拖出两具挣扎的赤裸躯体。那个雄虫他并不认识,但雌虫果然是蓝蜜。蓝蜜当即被打了几鞭子,几个仆役把他往酒窖的方向拖去。 “快,快走。”这次,换成了燕克己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