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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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今天的出货标准后，阿方索拖着疲惫的身体向木屋出发，跟在身后的艾伦和伯格也气喘吁吁，一点都不比在基地轻松。 不过，当阿方索看见木屋时，明白了唐潇奕的用意。 这间木屋比废弃的工厂看起来还破旧，一看就知道已经被遗弃很久。 他找到了暗格，三人慢慢沿着楼梯下去，打开地下室的铁门时，阿方索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说不上豪华，但整洁和宽敞程度竟出乎意料。这里还有监视屏，可以看到出货地和木屋内的情况。 监视屏旁挂满了枪，这面墙壁一直延伸着出现了三扇门。 艾伦首先兴奋地推开了第一扇门，“哇！里面的床好舒服！还有洗澡的地方，简直是天堂！” 阿方索对伯格说道：“第二间是你的，我住最后一间。” 伯格翘起大拇指：“没问题。” 阿方索第一时间冲进了浴室，洗去残留的化学品味道，他胯上围着浴巾，打算出去找些吃的。 好像没有看见类似厨房的地方。 他在地下室转了圈，发现吃饭的地方在第三扇门后面。艾伦和伯格已经坐在餐桌上狼吞虎咽地吃着披萨。 “啊！”艾伦叼在嘴里的一块披萨掉了，阿方索的身材让他看得眼睛都直了，不过后背的疤痕看起来很瘆人。 伯格端着满盘子吃的，笑道：“我回房间享受了！你们慢用。” 艾伦显得有些惊慌，他不停地瞟着阿方索的背影。 “还需要吗？”阿方索突然转身，问道。 “不……啊！再来点吧……”艾伦不停地挠着后脑勺，劝自己冷静。 阿方索把加热的披萨推到他面前，自己坐下安静地吃起来。 艾伦看着眼前的披萨头昏眼花，身边坐着阿方索，还能闻到他身上的肥皂味……太诱惑了！唐先生看中的男人简直是极品！ 阿方索见他满脸通红，问到：“你身体不舒服吗？” 艾伦连忙把披萨塞进嘴里，“很舒服！” “什么？”阿方索不解地看着他。 “不不，我说我身体很好！”艾伦掐了下自己大腿：笨蛋！我在说些什么！ 阿方索一手撑着脸，毫无食欲，“不用勉强，工厂里的味道确实很刺激，搞得我完全不想吃东西。” 艾伦突然站起来：“那、那我帮你煮碗麦片吧！我看见冰箱里有！” 阿方索察觉到艾伦怪异的眼神，心中有所猜忌，不过他还不确定，决定先接受了艾伦的好意再说。 艾伦端着滚烫的麦片，笑道：“做好了！” “你喜欢男人？”阿方索镇定地问道。 艾伦手一抖，麦片撒在了手上，他烫得连忙松手，碗哐当一声落在地上，麦片撒得到处都是。 “抱、抱歉！”艾伦拿起抹布开始收拾。 阿方索看着他继续问道：“你喜欢我？” “不！不是！都不是！”艾伦的脸又红了。 艾伦的反应让阿方索觉得自己没有猜错。他蹲下帮他一起擦干净，平淡地说道：“艾伦，你表现得太明显了。” “我……我我我！对不起！”艾伦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低头道歉。 艾伦的样子，让阿方索想起了索隆，傻得可爱，他笑道：“现在只有我，没事，”马上他的脸变阴沉了，“你知道唐先生是怎样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在他面前对我做出这种表情。” “我、我……”艾伦一时语塞，“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可能……大概一个人太久了！所、所以看见你穿成这样！我会乱想！” “是我穿成这样造成了你的困扰吗？对不起，”阿方索无法控制地露出温柔，像是要把未能在索隆身上的关心都用在他身上，“下次我会穿好再出来。” 艾伦深吸口气，叫道：“你靠得太近了。” 阿方索沉默，清理完地上的麦片后，回到房间锁上了门。 这晚，他又想起了索隆，彻夜未眠。 阿方索检查着化学桶边的梯子，由于老化，踩上去咯吱作响。如果出现意外，谁掉进这个桶就别想活命了。 艾伦扶着梯子喊道：“尤西，你下来吧，肯定能用了！” 阿方索挪到梯子下，跳到地上说道：“别叫我尤西，叫我阿方索。” 不得不承认，唐潇奕的敏感搞得他也很敏感，甚至是对自己的称呼。 艾伦嘴一扁，不情愿地说道：“好吧。” 阿方索用逗索隆的语气说道：“生气了？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真的吗？”艾伦惊喜地喊道。 突然，阿方索觉得这样是在放任艾伦对自己的感情，就像对索隆那样，他马上改口说道：“开玩笑，我不会做饭。” “啊？”艾伦的脸瞬间拉长了，一脸失望。 “好好做事。”阿方索厉声道，不能再让艾伦这个单纯的孩子被迫害。 阿方索没想到的是，唐潇奕已经来了，他在角落一直盯着他，看着他和艾伦笑着聊天。不过，唐潇奕没有多想，他只是觉得阿方索和别人相处时，看起来轻松很多，他羡慕类似艾伦这样的人，可以不带任何心结面对阿方索。 唐潇奕的脚步很轻，他从背后抱住阿方索时，对方吓了一跳。 阿方索拉开他手臂，问道：“唐先生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到，”唐潇奕靠上他肩膀，“今晚我想和你一起。”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唐潇奕失落地问道：“你不想见到我吗？” “我还不适应这里的生活，没有太多精力……” 唐潇奕打断道：“我只想和你说说话。” 阿方索半信半疑地问道：“你做得到——”说到这他放低了声音，凑到唐潇奕的耳边，“——不发骚吗？” 唐潇奕咬着唇：“我尽量。” 阿方索笑道：“看来还是很危险。” “我保证不碰你。” “行吧。”阿方索答应了。 为了避人耳目，等所有人走后，两人才来到木屋的地下室。 阿方索有点忐忑，倒不是怕唐潇奕来硬的，只是这里墙壁的隔音很差，晚上伯格打呼听得一清二楚。如果是唐浪叫的音量，估计可以冲破暗格。 浴室的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唐潇奕洗完挤上了单人床，他穿着阿方索宽松的T恤，阿方索忍不住盯着他刚好被T恤盖过的翘臀。 “穿内裤了吗？”阿方索问道。 唐潇奕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穿了，为什么这么问。” 阿方索内心有些躁动，他马上转移了话题：“现在基地只有莫亚，你不怕他乱来吗？” “不会的，以他现在的条件生产不出任何一种新货，他还指望我出货为他赚钱。” 阿方索看出了唐脸上的忧虑，“今后打算怎么办？” 唐潇奕叹了口气：“希望莫亚能知足，然后让我全身而退，自立门户。” “你把他想太好了，他是个贪婪的人。” “可他是我叔叔。” “你自以为是的叔叔。” 谈话摩擦出火药味，唐潇奕的嘴角抽动了下，他转身背对着阿方索，不再说话。 阿方索也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轻声说了声“抱歉”。 “艾伦，”唐潇奕突然说出了这个名字，让阿方索心中一紧，“我喜欢看你和他说话的样子。” 阿方索开始紧张，他想起索隆的死，就是这双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手逼迫他开枪，“这个少年干活很认真。” “我知道，”唐潇奕不知该怎么表达，停顿了会儿组织语言，“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也能这么轻松的面对我，对你来说我就这么可怕吗？” “可怕说不上，起码到现在为止，以前的很多美好的东西都被索隆的死代替了。我没法再那么纯碎地喜欢你，因为你不再是站在讲台上的那个唐老师，你是唐先生，为了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的唐先生。” 唐潇奕的声音冷了很多：“你的要求太天真了。” 果然，两人只有身体上的交流是最愉悦的，阿方索后悔当初的坚持，和唐在一起做爱才是最好的交流方式。 他用嘴堵住额唐潇奕的唇，没有太多的爱抚，直接进入了他的身体。 阿方索捂住他的嘴，腰部使劲挺进，他大幅度操干着唐潇奕，问道：“舒服吗？” 他以为接下去唐潇奕会很配合地说出助兴的话，谁知他的声音没有半点情欲，“出去。” 阿方索抽插着，柔软又湿润的肉壁紧紧包裹着柱身，他忍不住不停地摩擦着龟头，“现在这种状态我停不了，后面夹紧点，让我射了再说。” “不要，”唐潇奕推开他，“我让你出去。” 对上男人愤怒的目光，阿方索的脸沉下去了，他揪住唐潇奕的头发，霸王硬上弓，他狠狠把他压在身下，强行进入。 唐潇奕心中隐隐作痛，一次比一次强烈，条件反射般袭来的快感让他煎熬，他已无法忍受被当做泄欲工具般的对待。 “不、不要……”唐潇奕无力地喊着，身后猛烈的抽插，让他呼吸急促。滚烫的浓精射入后，身后的人才停了下来，“尤西……这次，你是强奸。” 阿方索掰过他的脸：“总比轮奸好，还是说你更喜欢我说的这个。” 刺耳的话脱口而出，唐潇奕才发现阿方索对他爱，在那声射杀索隆的枪声中已经消失诞尽。 莫亚伤害他，眼前这个男人的恨，又不停地激怒他、羞辱他，以这种方式把他踩在脚下。 阿方索喜欢事后玩弄他的后穴，看着自己白色的精液从他红肿的后穴流出，情色又很有征服感。 唐潇奕抓住了他的手，冷声说道：“别碰我。” “你在装什么？当初是谁求着我把整只手放进去？”阿方索不但没有放手，另一只手握住了他半勃的阳具，指腹抵住马眼摩擦着。 唐潇奕很无力，眼神木讷：“现在的你，和罗德没什么区别。” 罗德的名字，让阿方索回过神来，他对上唐潇奕湿润的双眼，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 阿方索抬起他下巴，淡淡地说道：“和索隆离开华瑞兹时，我觉得已经在你身上用尽了所有感情，喜欢过、爱过，试图忘记你……所有都经历了，你还残忍地让我好好感受自己的恨……我现在累了——你别这么可怜地看着我，当初你可怜过我吗？” 无力感变成濒临绝望的痛苦，唐潇奕低垂着双眸说道：“尤西，让我们回归陌生。” “无所谓。” 唐潇奕一手握紧拳头，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今后，我不会因为私事找你。我和你也将不再有私事。‘唐先生’是我和你唯一的关系。” 阿方索苦笑道：“这样轻松多了。” 唐潇奕穿起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