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的东西,他拿走了,也好。我要是因此冻死,就自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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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曾的一边拿一块帕子捂着他的鼻子,一边给我按脉。那个老婆婆(是个哑的)正忙着将打斗时被踢倒乱扔的家具陈设重新归位。被我撂倒的守卫走了,那人一缓过来,刘初七就带他出去,不知道背着我做什么安排去了。 “刘将军,下手真不留情,”姓曾的看看帕子上的血迹,说,“要是内力还在,某现在已经没命了吧。” “那是什么毒药?” “将军不懂医,知道清楚是什么也没用,”他说,“只需要知道:魏大人从此会护好您。” “被绑在这儿护着?像个畜生似的没衣服穿?” 刘初七的声音插进来:“绑您,是因为您不合作。不给衣服,是不叫您有机会跑。刘将军,您何必叫大家都这么难堪呢?其实在这里的人都是很敬佩您,想要好好对待您的。不然魏大人也不会放心把您放在这儿。” “你们这些杂种,哪里知道什么叫敬佩!” 刘初七哈哈笑几声,接着对我说:“刘将军,真是和豆子哥形容的一样——硬的不吃,软的,不够真诚,也不吃,难搞的很啊!刘将军,在下对您的敬佩,是真的——当年豆子哥落难,您为他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他给您的信,您没看看就烧了,真是太遗憾了——那时候他已经不能拿笔,信是他口授我写的,信里也没写什么,就是说他很感激,很幸运,他曾经做过您的部下——” “我可不愿意领他的感激——”我大怒道,“他死了是活该!你既然是钱兴教出来的,难道他没告诉你我有多恶心他吗——他竟然能干出像强盗一样去闯人家宅灭人满门的事,我一直后悔没在他死前找机会揍他一顿——“ “豆子哥也后悔,”刘初七说,“后悔没死在您的拳头下。” “少在这儿糊弄你爷爷!他们从来都不会后悔!” 刘初七不接着编了。 曾医生叹了一声:“气血翻涌,肝气冲逆。将军,还请平心静气,您方苏醒,动怒无益您的恢复。统领,您也少说些话,莫再激将军了。” 但是我实在觉得平静不下来。 “钱兴就该腰斩弃市!”我接着说,“魏弃之更该!!你们这群杂种,全都该!!!” “将军——”姓曾的说。 “你恢复来恢复去,能把我的武功恢复吗?不能吧。那还恢复个屁!你们这些魏弃之的狗!全是孙子!——去告诉你们主子:我绝对不会再叫他那样羞辱!” 我就要咬舌,曾医生却似乎料到我的意图,即刻掐住我的下颌,卸了我的下巴。他这么做的时候还说了一声:“得罪了。” 刘初七说:“看来,要多绑将军几天了。” * 他们给我的嘴里塞了个金属嚼子,中空的,喝粥喝药时就取一个管子来,强行灌进去。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牲畜,被喂养着等着宰杀。 我想,我不能留在这儿,我一定要逃出去。 于是我假装变得配合他们。几天后,终于相信我不会寻死,撤了我嘴里的东西。再几天,他们给我松绑。 然后……我跑了。 * 那天,我先把姓曾的打晕了,再绑了那个哑巴老妪。他们还是没给我衣服,所以我穿了姓曾的衣服,然后去偷袭守卫。得手了。运气好,没惊动刘初七,从出去到翻墙都没见到他的人影。很顺利。 唯一不顺利的是——那个老妪。她不能说话,我动手的时候没法求救,我绑她的时候她一直张嘴,试图表达着什么,同时用她苍老的脸做出沉痛的表情。我知道,我在她眼里一定是一个坏东西,刚醒来就打人,现在还在打人。 唉。她看得我心里难过。 * 下雪了。 我小时候最怕下雪,因为冷,怕冻死。后来渐渐长大,逐渐抗冻了,没那么怕了。再后来魏弃之教我武功,再冷的时候,运气护体也就没那么冷了。 现在,真是怀念:我觉得真冷啊。我在巷子里奔跑,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出的汗被裹着雪粒的风一吹,真冷啊。 他给我的东西,他拿走了,也好。我要是因此冻死,就自认倒霉。 * 我在一个转角和一个人迎面撞上,浓重的血味散开,我听见这人粗重的喘息声。他受重伤,我没武功,我俩都吓坏了,抬头一对视,却转忧为喜—— “刘将军?!” “赵常侍?!” 赵之从怀里飞快地掏出一团东西,塞给我。 “快……”他说,“藏起来,别叫人发现……” “这……其实我也正被追呢……而且我武功已经被废了……”我满头大汗地说。但还是接过了他递的东西,藏进怀里。 赵之听到我最后那句话,微微睁大眼睛,但是紧接着,笑了。 “不碍事……刘将军……请……勿怪奴——” 他突然抽出匕首,挟持住我,背靠在墙上。追杀他的人到了,好几个……还有一个从房檐飞身下来,我震惊地看着她。 刘十九,穿着和刘初七一样的玄衣玄甲。不穿女装,不装童子,她持剑肃立,挺直腰背,我才发现原来她早就不是那个才到我腰的小子。她站在所有人前面,那些人一派以她为首,为她命令是从的模样。 赵之的匕首贴紧了我的脖子,向她喊道: “让刘将军没命,魏大人也不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