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求我就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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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弃之没有急着插我。我听见他解腰带的声音,接着……是破空的尖啸声。革带也还凑合,可他直接挥着腰带扣,生生抽在我背上。我闷哼,得了这孙子一声轻笑,抬手又一下。我调整内息,运气护体。几下之后那个玉质的带扣就碎了。碎了之后,我感到折成两股的革带接着往我背上上抽。实话实说,我有几年没挨过军法,都快忘了鞭子是什么滋味——皮肉像在烧,火辣辣地疼。魏弃之和真正的刑官还不一样,人家或快或慢,总归是不间断地抽完就完,他倒好,抽几下,停下了,摸摸他抽出来的伤,再接着抽,一次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后背渐渐觉得没一块好地了,革带还是继续往绽开的伤口上抽,更疼,疼得像被刮,这疼直往骨头缝里钻,让我不由得没被鞭打一次就颤一次。到最后,不是革带,只是他的手指摸上来时,我也忍不住发颤。 “疼吗?”魏弃之问我。 我真想去夺他手里的腰带把他也这么好好抽一顿。 我不回应,他也没所谓,接着跟我说:“疼就求我啊。” 我终于压不住,冷笑一声,说:“求了就有用吗?” 他魏弃之什么时候是个会因为别人求情就改变心意的人啊。 但他可能真是醉了,说话不讲道理,竟也不管我和他认识这么久,我分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来和我说:“阿信求我就有用。” 我哈哈大笑,说:“是吗,好啊。求您,饶了我吧,疼。” 我不可思议地听到腰带仍落在地的声音。魏弃之俯下身,沉重的呼吸沿着我的后颈往下移动,他的嘴唇落在我的伤口上,硬起的东西抵住我的屁股。 “有用吧,嗯?”他一边进,一边说。 不是很疼,也不是不疼,和后背上的烧灼的疼痛比起来,不值一提。我攥着拳头,气息有些不稳。我说:“我还想求您别对我做这事。” 就跟他要惩罚我这句话似的,魏弃之突然用力往里一顶。真他娘的疼,我叫出声来。 就知道不能指望这孙子良心发现! 我觉得这次大概没指望爽过去了,正想把脸埋进胳膊里,咬牙屏息好好挨着,魏弃之突然抓起我的头,臂弯锁住我的脖子。 杀气。他想杀了我。 后来想想这情景应该挺好笑的,我脱了裤子,屁股里还夹着他的东西,他居然想就这个姿势勒死我?真是毫无高门公子的体面。 我下意识地挣扎,拔他的手臂,接着我又觉得不对,不该对抗,就这么被他勒死了多好,反正看起来他根本不愿意放过我,死了正好不必在他这儿活受罪了。 我松手了。 我一松手,他也松开了我。杀气也全无踪影,去得比来得还快,叫我摸不着头脑。 他阴冷的声音又在我耳畔响起来:“阿信,把头侧过来。” 我知道他这么说话,往往意味着,对方要是不听,他就要弄死对方。 我想,我应该赶紧被他弄死赶紧完事。但是我想得慢,动得快,而且当他手下这么多年,听令行事已经成了习惯。 我一侧头,觉得不对,想把头再转回去,没得及,他抓着我的头发,嘴已经贴了上来。不仅嘴,我没留意咬住牙关,他竟然也不怕我咬他,直接把舌头伸进来。 一边嘴上这样,一边还敢下面动了起来。 * 曾经,有同僚觉得就我傻,死忠心,这么听魏大将军话,多大人了连女人都没碰过,岂有此理,于是——送了我几本册子,带图带字。不是他送,我都不知道他们世家公子间还流传着这种好东西。翻了这册子,我才知道原来男女交欢不是只有抱抱舔舔,插插射射啊。 但也挺叫我迷惑的。我当时看着画上那两个嘴对嘴的人,特别费解。下边文字是挺文雅的一段诗,大概就是天花乱坠地描摹他们怎么吸彼此的口水,含彼此的舌头。我就想,为什么啊,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啊,难道会爽吗? * 反正我不爽,只是觉得很怪。魏弃之拿他的舌头舔我的舌头,舔我嘴里面。很重的酒气。 和他上次只舔到我的牙比起来完全是另一种感觉。更像是他之前把他鸟塞我嘴里的感觉。不该在我嘴里的东西入侵到我嘴里。 而这令他很爽。他亲得啧啧有声,插得更起劲,喘得更起劲。我觉得受了什么莫大的羞辱。我说不清为什么,我觉得也不是他这么亲我,这么操我让我觉得羞辱。这明明比拿皮革的腰带抽我好受多了。没那么疼,也不舔新伤。 我就是觉得不该这样,他不该这样对待我…… 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 魏弃之终于吻够了,放过了我的嘴,抽插也缓下来,对我说:“别跟个木头似的,阿信。” 别跟个木头……说真的,这话我在脑子里来回来去想了好几遍,才确定它就是我听到的意思。我真的……特别生气,又特别想笑。我不明白魏弃之,真的不明白——他娘的这个杂种想什么呢?我别跟个木头似的? 我正要暴起,他却突然顶了我一下,好像是顶到他之前叫我特别要命的那个地方,我腰一下子就软了,两条大腿都是酥的。他是故意的,顶完后又抵着那个地方碾起来,伸手搂过我的腰,去揉我的东西。他就顶着那,我感觉只是随便碰碰,我就硬得不行。 “你又不是没感觉。”他说,眸子黑得看不见光。 这样,他又吻过来,呼吸急促。 我明白了。我觉得受辱的是……他为什么一定要以这副对妾宠的姿态对我。 他第一次那么对我,是疼,是不好受,可我知道他魏弃之小心眼,报复我惩罚我不会手软,他恨我到做出那种事羞辱我,我反感,不服,可也算是能接受。没办法嘛,打不过,逃不掉,认栽呗。 可现在是……我不觉得他是抱着惩罚羞辱我的念头。或者说……我感觉不到,他正在恨我……我感觉到的是……好像他还念着什么情…… 那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又不是……”我挣扎着在他亲吻和操弄的间隙把这句话说出口,“不是没有……” “嗯?什么?”他放过我的嘴,却不停下他下面的动作,变本加厉地往深了插,极有技巧地玩我的鸟,挑我,叫我失态,说出的话都成了一种媚叫。这声我自己听着都吓一跳,我竟然还能发出这种声响来。 魏弃之,很得意,很满意,压着我更发狠了操。情动的好处就是什么疼都没有了。背上不烧了,屁股也不痛了。随着他一下一下的抽出送入,还有种舒爽畅快的感觉。 我渐渐忘了自己想说什么。怪不得大伙都喜欢交欢,哪怕和男的也想做,这感觉太厉害了。我好像忘了我俩是谁,在哪,也忘了反感,羞辱。我心里只剩下这种畅快,这种爽。 直到我射出来。 魏弃之挤着我的龟头,把我射出来的东西涂满他的整个手心,接着拔出他的鸟,把他手心的东西涂到我屁股上,再就着这些东西重新缓慢地操进去。我射出来的东西帮他更顺滑的操我自己。我觉得头皮发麻。 我听见魏弃之问我:“不是什么?” 我还在咂摸着刚才那种爽,我的穴口还在一下一下收缩,格外鲜明地让我感觉着他怎么慢慢地进来,慢慢地抽出……但我最终还是找回了我本想说的话。 “你又不是只能操我,”我说,“嫌我木头,就去操你那些真正的男宠。你当爷会乐意这么给你搞吗?——啊!” 他的手指掐进我后背的伤口,我感到他的指甲在沿着我的伤口扣进我的皮肉指尖。我惊恐地以为,他要这么硬生生剥我的皮。 可他没有。他突然又把手指抽走了。一同抽走的还有他的鸟。 他……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拂袖……拂袖而去? 他怒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