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叫我:子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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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清醒过来时,头还是发晕。我抬起手想摸摸我的头,哗啦啦的响声,我发现自己带着手铐,铁,精铁,这么好的铁不该用来做这个,该用去打刀打枪打盔甲。唉。 所以,我穿着干净的中衣,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一张毯子。那个手铐倒是没限制我的行动,锁链长长的,尽头直接砌进了墙里。这是一个囚室,地牢,有通风口,呜呜的风声像是给我哭丧呢。 魏弃之的私牢。我都不知道是哪的私牢,没见过这地。 我头上缠了绷带,好像也上了药。我摸摸身上,有伤的地方也上了药。我有点愣。我可没想到我还能有这个待遇。 就我愣神的时候,牢房的铁门砰地打开,魏弃之走进来。 “醒了?” 他坐在我的床边,笑得好像……就特别像……我有一次中箭,失血太多晕了,终于醒了后,他过来探望我时,那种欣然的笑…… 我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别乱动啊,我给你换药。”他说。他真的拿了个瓷瓶。 我觉得——我在做梦! 可我要是做梦,这铁链,这囚衣——我干嘛梦这个? 魏弃之拆我头上的绷带。拆着拆着,他突然笑了。 “真不动啊,”他说,“阿信,是不是傻了?”接着又自言自语似的喃喃,“傻了更好……” “你才傻了!你爷爷我神志清明得很!”我抬手捏住他的手腕。稍微一动,那锁链就刷啦啦响,很膈应人。 魏弃之也不躲,任我捏着他。 “阿信,松开。”他很平静地对我说。好像我还会听他的命令似的。爷才不会—— “你不是想吃烧鸡吗?听我的话,一会就给你拿烧鸡吃。” * 换完药,一只被油纸包着的烧鸡真的扔到我手上时,我觉得非常惊悚,非常不理解,非常想知道魏弃之要干什么。 但先吃一顿总归是没错的。等等,万一下毒了呢?……那就毒死吧,反正逃也逃不掉。 我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因为魏弃之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直勾勾地看着我和我手里的烧鸡。 我做了一个,呃,一个像我这样心胸宽广,不计前嫌的人看见另一个人瞅着烧鸡时所做的最合乎道理的事—— 我把鸡腿掰下来,给魏弃之: “吃?” * 魏弃之以前教训过我,那个什么,君子啊,应该不二过。就是说,一个人不该在相同的坑里摔两次。 我就想踢爆我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一直在他身上摔这么多次还不长记性呢? * 魏弃之一拍,我的鸡腿飞到地上。他站起来,还踩了两脚,然后指着它,对我说:“刘良,吃下去。” 我诚实地和魏弃之说了我的意见: “你这孙子有病吧?” * 我的烧鸡没吃两口就都掉在地上了。幸好这地是石头不是土,也不算脏,一会捡起来掸掸还能吃。 魏弃之按着我的后颈,要我不要乱动,不然他这次就真会把我打傻了才罢休。好像还担心我不怕被他打傻了似的,他还不断往他的威胁加码。他一边脱我的亵裤,一边说,等他把我打傻了,就拉出去给我原来的部下看看刘将军变成了什么德性。不行,看还不够,他还要他们轮流过来射我身上。他说我以前不是经常洗澡的时候号召他们陪我一起自渎比谁射得更远吗?他这次也要看看,他们对着我自渎,谁射的最远。 “什么经常!只有一次!”我愤怒地说,“大家开玩笑的,胡闹一下而已,结果你这个老阴逼突然过来,丧着个脸把我们训了一顿不说,居然还记到现在!” 而且搞得我们全营人心惶惶萎了好几个月。当然这种丢脸的事就不值得说给魏弃之听。 魏弃之抓起我的头发,狠狠地让我的头撞了一下床板。其实没用多大力,但是那里本来就有伤,所以还挺疼的。还有点晕。 “阿信,”他在我耳边说,“叫我:子稷。” 他的手指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