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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三角头的调查报告/性爱日记(微恐/带H/暗黑)不建议阅读

    “爱德华,你终于醒了。”

    爱德华睁开眼,灰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他转头一看,模样普通的陌生中年男人正拿着笔记录着什么。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七号,患者再次清醒,目前情况良好,可以继续在家修养。”

    爱德华这才发现床边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老旧的白大褂,他也许是个医生。

    “你感觉怎么样?”

    爱德华抚摸了自己隐隐作痛的头,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好好休息,无论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说完,中年男人随手撕下病例本的其中一页将其放在一旁的的书桌上,爱德华的目光随着他的手移动,同时看到了桌上还有几罐药片。

    中年男人离去后房里只剩爱德华一个人。

    爱德华下床拿起那张薄薄的纸,上面潦草地写着几行字。

    【姓名:爱德华

    年龄:23

    病症:解离性人格障碍伴有人格解体现象。

    建议:在家修养并每月复查。

    服用须知:早,米氮平一片,晚,文拉法辛一片;对地西泮依赖性较强,已暂停服用。】

    这是他的就医报告?爱德华有些疑惑,他对于自己的这部分经历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像是失忆了一般,他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更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这里的一切都让他觉得陌生。

    爱德华环顾四周,整个卧室除了一张床,一个书桌,还有一个衣柜之外,只剩灰色的墙面铺天盖地。

    他拿起桌上的那几罐药片,上面的英文字符密密麻麻纠结着,爱德华盯着看了一会儿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不得不放下。

    这也许是药物反应,爱德华开始试着接受自己是个病人的事实。

    书桌一角的深棕色笔记本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爱德华将笔记本捧在手心仔细端详,仿牛皮的封页触感厚实,中心位置有一圈金箔组成的图案,虽然已经掉落得差不多,可还是能隐约看出那是一条咬着自己尾巴的蛇所组成的闭环,爱德华越看越觉得这个衔尾蛇蛇并不是标准的圆,反而更像是个三角形。

    爱德华翻开笔记本,里面的内容是按日期记录的生活琐碎,这本日记的主人就是自己。

    爱德华快速翻阅着,发现日记所写的东西和病历本上说的一致,他患有多重人格,在治疗过程中记忆发生了混淆,所以导致失忆。

    一股违和感如影随形,他为什么没有一点记忆?

    爱德华逐字逐句寻找有价值的信息,他想迫切地知道关于自己的一切。

    直到最新的空白页上出现了一个新的日期,上面写着12.27。

    那不就是今天?那位医生刚说过。

    爱德华看着空白的纸上慢慢浮现出了一行字迹。

    【12.27

    你是谁?

    镜子里的那个人有着苍白的脸,皱巴巴的西服落在身上。

    它越来越近了,就在眼前!】

    爱德华反射性地看向对着床的长镜,里面的人动作跟他同步。

    他的脸的确很苍白没有一点血色,颧骨很高眼窝很深,细碎没有经过打理的刘海落在眉峰显得很没有精神,爱德华双眼疲惫地看着镜子,他还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西装。

    黑色的布料内里是微微泛黄的衬衫,带着某种细密符号花纹的领带也松松垮垮,爱德华觉得自己之前或许是从事文职工作。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手指干净修长,指节和指腹处有着不一的茧,西装的袖口处还有看不清颜色的污渍。

    爱德华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定做过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

    他的身材称不上瘦弱,还留有一些薄薄的肌肉,对比那个中年医生还算是壮实,可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有些虚浮。

    看来在家修养的日子并不好过。

    在爱德华思考的时候,他没有发觉窗外的天色变暗,屋内早已亮起了一盏昏黄的灯。

    这时,从门外的走廊传来重重的踩踏声,木质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吖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是谁深夜到访?爱德华并没有在日记里看到自己有过朋友。

    爱德华悄悄打开房门朝外看去,似乎在蠕动的黑越来越近。

    从房里倾斜出一丝昏黄的光无法照透更深的黑暗,爱德华的神经绷紧,他敏锐地觉察到有什么无法言喻的东西在接近。

    可是来不及,幽暗的金属色泽倒映着微弱的烛火在跳动,那东西越来越近,很快近至眼前。

    那是一个怎样的存在······爱德华险些停止了呼吸,他的身体反应比大脑更快,可是眼睛却无法移开。

    硕大的金属被打造成三角形状的立体,虽并非等边,可面对爱德华的那个角极长,尖锐的气场扑面而来,昏暗微芒闪过,爱德华看见金属表面上满是细密的凸起。

    下一秒爱德华受到了更大的惊吓。

    立体的三角金属带着诡异的气息之下,竟然是一个高大的人身,结实饱满的肌肉只用粗糙的围裙裹着,他右手拖着一把满是脏污血腥的长长砍刀,双手套着一双暗色破碎布套,脚上踩着一双深色长靴,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这个人······是人吗?还是头套?爱德华无法确定,可是他看到了这个高大的男人双臂上流畅饱满的肌肉线条,他能够想象到如果他挥舞起那把令人胆寒的长长砍刀,那么自己绝对会瞬间毙命。

    他是谁?来不及思考,极强的压迫感伴随着极度危险的讯号让爱德华的心脏瞬间暴跳,他的身体本能地感到害怕,面对未知的危险,爱德华的大脑在极短的时间里只剩一个指令。

    快逃!

    爱德华浑身发抖地用力关上房门,门框发出了费力地撞击声。

    “砰”地一声响彻在深夜,爱德华没有更好的办法,自欺欺人地关上门拖延时间。

    虽然他知道,外面的那个人只要挥一下砍刀,就能瞬间损毁自己的薄木门。

    可是爱德华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他靠在门背上浑身发软。

    虽然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快点逃,可爱德华无能为力······

    门外再无动静,除了爱德华关门的那声巨响依旧嗡嗡地回响在耳边。

    他离开了?还是伺机而动,等爱德华暴露破绽?

    爱德华不得而知,他赌命般的与一门之隔外的存在无声对峙。

    深夜安静得让人发疯,爱德华的精力再也支撑不住,他靠着门边的墙角眼睛一闭,意识陷入了黑暗。

    ·

    等爱德华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午后。

    他躺在木地板上被冷淡的阳光所笼罩,可他还是止不住地浑身发冷。

    阳光并没有让他的气色看上去更好,反而让他的肌肤显现出一股诡异的灰白,看上去毫无生气。

    爱德华有些恍惚,昨晚那个巨大的恐怖存在究竟是什么?

    他胸腔不断起伏,连呼吸都变得再次急促起来。

    爱德华下意识拿起日记本,想看看昨天的日记内容还在不在,可是日记本上的空白页又多出了新的内容。

    【12.28

    所以真的是幻觉吗?可是真的戳碰到了他。

    我好像见过他,不是他的模样,而是他的存在。】

    爱德华确认过,这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字迹确实和之前的字迹一致,并没有造假的可能性。

    要么就是之前用特殊方法写下的字迹随着时间显现,要么就是别人的恶作剧。

    爱德华看了看桌上的药瓶,也许是幻觉也说不定?

    他不确定自己昨晚有没有吃药,于是抓起一把药片一股脑塞进嘴里。

    爱德华还是觉得不保险,他打开门朝外看去,却是空无一物。

    地板上没有多余的痕迹,似乎明晃晃地在跟爱德华说,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觉。

    可是爱德华胸腔里那股急速跳动的感觉似乎还在,他思索一会儿决定向昨天的那个医生报告这一情况。

    爱德华拿着日记本第一次下楼,他谨慎地打量起张贴在楼道里的新闻布告,就连最近的报纸阅览也没有放过。

    最近没有变态杀人狂的出现,也没有恶性伤人事件,爱德华觉得自己有些多虑。

    爱德华循着日记里的地址来到医生家。

    “你是说出现了幻觉?”医生看着日记本上的字迹,和之前爱德华的字迹如出一辙,“药物的副作用确实会有这种显现,但那是小概率。”

    “这样吧,我给你做个催眠。”

    爱德华躺在床上恍惚地度过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时分,医生才再次给开了一些新药,同时没忍住说了句:“你太壮了,其实瘦一些更好。”

    壮?这是最近流行的营养学吗?爱德华无暇追问拿了药就向医生告辞。

    他不敢留在夜晚的街道上,他觉得这座小镇里的居民似乎都有些太过安静。

    爱德华疾步走回家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有人在跟踪。

    快点回家······

    爱德华在家门口喘着气,还没开门就听到了家里传来诡异的声响。

    他的手顿时一僵。

    是谁······?是昨晚的那个人吗?

    不是幻觉······爱德华喉头一滚,强迫自己拉开房门。

    他卧室里的声响越来越大,爱德华忍不住猜测里面的那人是谁,无论是谁都好,只要不是昨晚那个诡异血腥的三角头。

    爱德华一步一步挪到卧室门口,余光撇到了一抹金属色泽,他瞳孔不自觉放大,身体下意识转身就跑。

    里面那人也发现了爱德华的动静,跟着追了出来。

    爱德华用尽全身的力气奔跑,不能被追到,不然他就······

    身后那人速度极快,甚至长长砍刀拖在地上的声响都像是催命的讯号,让爱德华的神经在颤抖,与此同时他浑身的感官也仿佛消失了一般,只有风的尖锐触角四处围绕。

    爱德华抽空回头一看,猝不及防和三角立体金属头颅面对面,那直直的长三角边快要戳到了爱德华的脸上,视线顺着满是细小突起的金属面中缝隙,内里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倾泻而出,鼻尖似乎还能感觉到那股战栗的喧嚣,带着血腥的气息。

    不······怎么会······

    爱德华猛地回头,额头直接撞向斑驳墙角,脑内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眼前一黑,他彻底晕了过去。

    ·

    爱德华在楼道里醒来,只有他一个人,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那里已经红肿一片。

    身体上除了额头之外,竟然没有其他伤口,爱德华有些不敢相信,那个三角头没有伤害他吗?

    日记本和药片散落在爱德华周围的空地上,他探出手捞起,手腕却一阵无力,日记本再次掉落在地,露出新鲜日期的空白页。

    【12.29

    见到的那个东西并不一定就长那样,或许与封页的图案有关。

    啊,抓住了。】

    爱德华瞪大双眼,又来了······

    这个诡异的日记本,用他的字迹诉说着另一个故事。

    爱德华终于把日记本和三角头联系了起来,他已经用三角头来代指那个可怕的怪物了。

    仿佛预言一般,只要出现了无法控制的字迹,往往都能和夜晚三角头的出现相对应,也许是未来的爱德华给予他的忠告。

    爱德华抱着东西回家,然后用木条封死了大门。

    他做好所有能够做的防护措施,这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他准备好好研究这本日记。

    爱德华坐在床边,将日记本摊开认真看了看这几天突兀出现的日记,他重点看向今天出现的新日期。

    封面······

    爱德华将日记本合上,露出了封面上那个斑驳的金色图案,一条蛇咬着自己的尾巴形成了一个近似三角形的闭合圆形。

    衔尾蛇代表着什么?在爱德华的为数不多的常识记忆里,对于这个符号的象征意义只能联想到古代炼金术。

    就算在炼金术的理论之外,衔尾蛇代表的意义也有很多,爱德华完全没有头绪。

    爱德华觉得如果是未来的自己所给予的提示,那么一定不会超出他的认知,就目前来看,与炼金术有关反而是最大的可能性。

    炼金术和那个诡异血腥的三角头有关系吗?

    爱德华正这么想着,巨大的轰鸣声骤然响起,门外传来许多破碎的声音。

    三角头来了!

    绝对是他,只有他才有这样的破坏力,爱德华的身体率先起了反应,他努力控制着发抖的身体,起身准备躲藏。

    他早该想到,自己拙劣的阻碍根本无法拦住三角头。

    这次他要往哪里逃?还没等他找到路线,三角头已经冲了进来。

    三角头大踏步来到爱德华面前,动作间让粗糙破烂的围裙不断地在空中飞舞,似乎臀部和大腿的肌肤都能看到,若隐若现令人遐想,可爱德华全副身心都在那巨大的金属三角体上,根本无暇顾及他的肉体,那巨大的压迫力让他在低头和仰头的间隙慌乱地看着眼前这个可怖的存在。

    爱德华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咙极其涩哑,他张了张嘴发出了几个没有意义的音节。

    这个声音吸引了三角头的注意力,冰冷毫无感情的金属几乎擦过了爱德华的耳畔,无以名状的恐怖气息既未知又清晰,爱德华愣愣地看着三角头的金属三角头颅。

    那里面是什么?他在看着自己吗?

    爱德华与三角头面对面站着,距离极近,他的额头只能够得到三角头的胸膛。

    他下意识伸手做出防护的姿势,却不小心碰到了三角头裸露在外的肌肤。

    他的肘关节碰到了三角头挺立硕大的乳头,可三角头毫无反应。

    爱德华感觉不到三角头的体温。

    不是冷或是热,而是没有温度这个概念,他只能触碰到那富有弹性的肌肤,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摸到。

    爱德华再次疑惑,这是他的幻觉?又或是梦境?

    可如果是自己的臆想,为什么这么真实?

    爱德华鼻尖传来某种刺激性的气味,仿佛在哪儿闻过。

    他咬紧牙关,右脚刚刚抬起,三角头忽然伸出了强有力的左手,一把掐住了爱德华的脖颈。

    从爱德华的角度只能看到三角头的左臂上暴起的青筋,如同他胀红的脖子一样。

    被三角头掐着的脖颈边缘因为血液不流通,原本苍白的肌肤开始慢慢变得胀红,爱德华的脸也因此变得极其难看。

    爱德华痛苦地皱着眉,他的双眼渐渐涣散。

    氧气逐渐稀薄,三角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道碾着爱德华脆弱的脖颈。

    爱德华的脑子里只剩快要将他摧毁的肿胀感,不知从何而来的轰鸣声渐渐将他包围。

    他不断的挣扎抓着三角头的手腕,企图松懈这股力道,可爱德华最后的意识也渐渐消失,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

    从喉咙里发出的细碎哀鸣让爱德华惊慌地醒来,他发现自己的手正无意识地抚放在自己的脖颈处。

    爱德华已经渐渐习惯每次见到三角头后,自己都会以各种各样的原因失去意识,然后第二天再次醒来。

    要不是过程及其恐怖和痛苦,三角头倒是比安定还好用,爱德华自嘲道。

    这是第几次见到三角头了?日夜不间断的负面情绪让爱德华对时间都有些不敏感。

    他习惯性地拿过日记本看向今天的日记。

    【12.30

    即使他们之中有一位突然把我拥到他胸前,我也将在他那强大的存在的力量中消失。】

    爱德华知道这句话的出处,原句应该是出自里尔克的,完整的一段是:如果我叫喊,谁将在天使的序列中听到我?即使他们之中有一位突然把我拥到他胸前,我也将在他那强大的存在的力量中消失。

    按他的理解作者本意是对宗教又或是神学进行批判,可是这又跟爱德华遇到的事情有什么联系?

    拥抱······消失······

    爱德华回忆着昨晚的经历,他似乎有一瞬间被三角头给抱着,还是自己无意识地祈求于是双手抓住了三角头的身躯?

    他不记得了,求生的本能在那种时刻爆发,可身体并没有留下相关的记忆。

    能够在三角头的手中活下来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

    爱德华将注意力放回昨天的日记。

    封面的图案,衔尾蛇,似乎又绕回了炼金术。

    炼金术的理论中也包含了些许哲学思想,譬如衔尾蛇。

    自我毁灭,重生,循环,周而复始,无穷,自然,甚至是对于世界的阐述。

    可是落在爱德华和三角头身上,又是什么意义?

    衔尾蛇的形象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中甚至还有完全相反的意思。

    爱德华没有得到结果,又想起从三角头身上闻到了那股刺激性的气味。

    他一定是在哪里闻到过·····

    阳光落在爱德华的袖口,显现出不一样的颜色。

    爱德华扯着袖口仔细观察,隐隐约约又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那是······硫。

    炼金术中最重要的三种物质分别是盐,硫,汞,汞也就是水银。

    爱德华闻到了硫磺的味道,从自己的袖口和三角头的身上。

    爱德华想起了昨晚他没有感受到三角头的体温······非活物非死物,也不是幻觉,是另一种无法解释的存在。

    一定还有什么线索,爱德华将自己的卧室给翻了个底朝天。

    他在自己的抽屉里翻出了半块黄金半成品,床底下还有各种用来冶炼的仪器。

    爱德华的职业或许并不是他所以为的文职工种,而是一个炼金术师。

    在这个时代,炼金术是明令禁止的禁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是研究炼金术的人。

    所以他的脑海里充斥着关于炼金术的知识,日记本上还有衔尾蛇的图案。

    炼金术,最开始就是指将贱金属转变为贵金属,而当时最贵重的金属就是黄金,故名为炼金术。

    只是后来人们并不满足,想要创作更多的神奇妙用,甚至还想造人。

    肆无忌惮的研究加上有人打着炼金的幌子,将贱金属染色成黄金的颜色,并没有改变其本质,于是被禁止。

    但是爱德华知道更深层的原因,那就是炼金术所能够达到的极限,它能够触及到灵魂的本质,是一种至高无上的神学······

    不,那太过深奥,不是现在的爱德华所能接触的。

    那,三角头会是炼金术的产物吗?

    爱德华看着日记和衔尾蛇,觉得自己就好像这条咬着尾巴的蛇,陷入了死胡同。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三角头一定不是他的幻觉。

    由于今天的日记并没有告诉他会不会有三角头的出现,爱德华挑灯夜读,补习着关于炼金术的知识。

    炼金术的本质无非就是把一个低价值的东西转变为高价值的东西,如果三角头真的是炼金术的产物,那三角头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爱德华怀着忐忑的心情,恐惧地期待着三角头的来临。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竟然还想再次见到三角头。

    爱德华不是没有考虑过逃到医生那里,好告诉自己这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可如果是真的,他又不想因为自己而伤害到别人。

    世界上的事都是如此,一如两难。

    一夜风平浪静,只有爱德华紧张的翻书声。

    三角头,真的消失了?

    ·

    爱德华平安度过这一晚,竟然有一股诡异的受宠若惊。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下青黑一片,满脸倦容已是了无生气,他已经快被三角头给逼疯了。

    为什么不来呢?不按他所推测的那样出现,让爱德华无法继续验证自己的猜想。

    三角头对他来说还是一个谜。

    那他到底是不是炼金术的产物?爱德华越想越觉得无法理解。

    三角头是谁?他从哪里来?他要做什么?

    没有人知道,爱德华看着空荡荡的卧室,有一股抽离感。

    他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处处都是不真实。

    以现在的炼金术而言,充其量不过是化学这门学科罢了,怎么能够创造出那样的······人?

    爱德华想不明白,他看向了今天的日记本。

    日记本自顾自地继续出现爱德华的字迹。

    【12.31

    是不是?还不能确定。

    但是可以肯定,他也许是我所想的那样。】

    爱德华看着这段话,认为这就是未来的自己留给他的又一个忠告。

    是他想的那样?什么样?

    爱德华目前所有的推测都是基于自己的职业以及三角头的特质和元素。

    他需要更多的线索来证明自己所想。

    今天三角头会出现吗?

    爱德华开着一盏小灯,紧张地守在卧室门外。

    咔哒一声,不知道是时钟的齿轮咬合还是门锁的扣合,爱德华心猛得一跳。

    沉重地脚步准确无误落在了爱德华的门边,下一秒,门被掀飞。

    高大壮实的身体撑着巨大的金属三角头颅,再一次站在了爱德华面前。

    三角头手中的长长砍刀似乎拖拽着什么东西。

    爱德华一瞬间头脑空白。

    他还是没有做好面对三角头的准备。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爱德华颤抖着后退一步,喉头一紧。

    下一秒三角头就毫无预兆地再次伸手抓起爱德华的衣领,随即又将他重重甩在地上。

    爱德华的脊背一阵火辣辣地疼,他抬头往上看去,三角头却倾身接近着地上的爱德华。

    他慌乱地几乎快要停止一切思考,呼吸,心跳,血液,都在一瞬间被冻住。

    巨大的三角金属头颅往下探去,锋利的边缘戳在了爱德华的耳畔。

    木板碎裂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他脑海里不断地轰鸣。

    退无可退,爱德华愣愣地看着自己身前的这个庞然大物。

    “你是谁?你是人类吗?”

    爱德华本能地说出了这句话。

    可这话却像是激怒了三角头一般,他变得极其狂躁。

    三角头的双手带着破碎的布套,粗鲁地将爱德华的西装外衣给撕裂。

    昏黄的灯光照耀下,爱德华只能看到三角头的金属头颅上反射的鬼魅光泽,连同布料被撕毁的声音,一齐向他袭卷而来。

    破碎布套所包裹着的手指在爱德华的脖颈处流连,然后笨拙地扯开他的衣领,爱德华胸前大片肌肤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粗糙布套异样的触感从爱德华的锁骨不断蔓延往下,接着又在胸前抚弄。

    这是在丈量他的身体,好计划从哪里下手吗?

    三角头的手不断地在爱德华的身上轻点,仿佛在探索他的人体构造。

    爱德华微微抖动着身体,他无法控制。

    三角头的手顺着爱德华精壮的腰际继续往下,顺着他黑色西裤的边缘,仿佛在感受某一种介质。

    两人几乎是三角头压着爱德华的姿势,只是三角头的胸膛离爱德华只有几厘米,爱德华竟然听不到三角头的心跳声······

    他不是人,他是什么······

    有一种诡异的恐惧顺着爱德华的脊背不断攀升。

    面对超出认知的危险存在, 爱德华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三角头试探着解开了爱德华的西裤,柔顺的布料褪至膝盖处再也无法移动。

    爱德华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炼金术的产物对不对?”

    三角头的动作一顿,爱德华却觉得自己是说中了,可三角头下一步却直接撕碎了爱德华的黑色西裤,爱德华只剩一件白色衬衫大敞,下身除了一件内裤和一双黑色长袜以及皮鞋之外,其余的衣物全被三角头损毁。

    “你想对我做什么?”

    三角头虽然一直沉默,可是爱德华觉得对方是对自己说的话有所反应的。

    破碎布套握着爱德华的脚踝,将他的黑色皮鞋丢开,顺着被黑色布料所包裹住的脚踝往上摩挲。

    爱德华觉得三角头似乎随手一扭就能将自己的小腿折断,于是越发不敢动弹。

    三角头握着爱德华的小腿,将他的双腿折叠压制胸前。

    他的臀畔被迫紧绷着,显得比平时还要饱满富有弹性。

    被黑色内裤所包裹着的臀部,与三角头下身的破烂围裙不断接触,让爱德华有一种荒谬的想法。

    三角头并不想杀死自己,而是想侵犯自己。

    “放过我,求你······”

    全程都是爱德华在自言自语,没有回应。

    等待他的是三角头更加粗鲁的试探。

    破碎布套抓起爱德华的头发,接着又大力地按在爱德华的脸上。

    粗糙的布料刮得爱德华生疼,他还没有因此痛呼出声,三角头又伸手将被破碎布套所裹住的手指顺着爱德华的嘴角往他的嘴巴里伸了进去。

    湿润的舌尖被迫与那不知道经历过什么的布套亲密接触,又苦又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爱德华难受得皱起了眉。

    舌面似乎还能感受到粗糙布料上的纹路,爱德华的眉眼满是痛楚,昏黄的灯光流淌在他的身上,给他的肌肤渡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这样的画面并没有让三角头就此停手。

    爱德华不断用自己的双脚踢向三角头的身躯,他从隔着黑色布料的足尖感受到了三角头不同位置的触感和反应。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没有做完?

    爱德华伸手按向三角头的左胸口,内里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动静,爱德华又将另一只手伸向三角头的后脖颈,却触碰到一团柔软蠕动的肉质,他吓得抽毁了手,那些肉质似乎差点就将爱德华的指尖给吞噬。

    三角头似乎因为爱德华的举动而发怒,他用力一挥手拍向衣衫不整的爱德华,爱德华撞在墙角吐出一口鲜血,随即昏倒在地。

    最后的视线里,三角头站起身提起了长长砍刀向爱德华走来。

    ·

    原来他没有死啊,对三角头做了那样的事竟然还能活下来,爱德华都有些佩服自己。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肌肤整个灰白色,像是极度的营养不良。

    脖颈和胸前还有双腿,满是三角头留下的红痕。

    他依旧保持着昨晚失去意识前的姿态,三角头昨晚对他做的事让他一度以为是想侵犯自己,可他并没有做到最后。

    这是为什么?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三角头就是炼金术的产物。

    这是一种基于本能的判断,在触碰到三角头的胸口还有后脖颈处的蠕动肉质,爱德华猛然醒悟。

    炼金术的步骤无非就是理解,分解,再构筑。

    他需要从三角头的本质开始推导。

    三角头如果是再构筑的最终产物,那么分解过程和本质是什么?

    爱德华越发混乱,跌进了炼金术的囚笼。

    以人类为基底,加上金属容器······三角头体内,准确地说,是三角金属头颅的体内,爱德华的直觉告诉他,那里隐藏着三角头的本质。

    爱德华的余光撇到了今天的日记。

    【1.1

    你是······你就是。】

    仿佛接着爱德华的所思所想,肯定了三角头是炼金术产物的结论。

    爱德华双手不停地颤抖,是谁造就的三角头,是爱德华自己吗?

    还是另有其人?

    研究炼金术是被禁止的,如果被发现,就不仅仅是被吊死而已。

    爱德华陷入了无比的困境,可是来不及探索和思考,三角头再一次冲进了爱德华的房间。

    明明才醒过来没多久,爱德华朝窗外一看,发现天空已经变得昏暗。

    三角头快步朝爱德华扑了过去,将他逼到了墙角处。

    爱德华愣愣地看着三角头,闭眼之前是他,睁眼不久还是他,他感到深深的无力。

    三角头站在爱德华身前,直接掀开自己的破烂围裙,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就这么大咧咧地将自己的下身暴露在空气中,他的肉棒还一跳一跳。

    谁能想到外形如此狂放恐怖的三角头,除了一身稍稍能够遮挡前方躯体的破烂围裙外,竟然再没有其他衣物。

    爱德华被这样的场面给惊到,内心的惧怕情绪也减少许多,一个是因为知道他三角头身为炼金术的产物,另一个是因为三角头此刻的模样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原来就算是这样的恐怖存在,一旦陷入色情的境地,也难逃令人忍不住想要看更多的······

    三角头挺着腰来到爱德华面前,离得近了,三角头那根对人类来说有些狰狞的异形肉棒所散发的令人战栗的气息扑面而来,就连那股如同三角金属头颅所特有的血腥冰冷味道也一并在鼻尖蔓延,爱德华觉得脸上有些莫名的异样之感。

    昨天三角头确实想侵犯他,只是没有做到最后?

    爱德华不自觉地往后退去,可三角头不由分说地按着爱德华的后脑勺,将他的脸按向自己的下身。

    他不得不和三角头的那根诡异肉棒近距离接触。

    爱德华直面三角头的肉棒,也被这肉棒给弄的有些心惊肉跳。

    三角头的这根肉棒就像他本身的存在一样,光是尺寸就让人胆寒,更别说上面似乎还有些细小的突起,形状也是从根部往顶端的这段柱身不断上弯,远远看去犹如一把弯月肉刃。

    爱德华眉头一皱,他下意识地想象要是三角头的这根进入到自己体内······

    绝对会崩坏,从里到外。

    三角头像是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反应,又扯着爱德华的头发将他的脸拉至身前。

    他胯下的狰狞肉棒忽地一跳,柱身直直砸在爱德华的脸上,三角头再一挺腰,那根恐怖的肉棒顶端就这么戳进了爱德华的嘴里。

    爱德华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嘴里已经被塞入了那个恐怖东西,他的舌根反射性地抵住侵入的异物,可他的力道与三角头相比,几乎是无济于事,反而像是主动缠上了那根巨物。

    他的舌乍一和三角头的狰狞肉棒前端一接触,一股血腥味混着生冷的刺激性味道在嘴里不断蔓延。

    爱德华难受地发呕,他尝到了硫化物的味道。

    果然是炼金术的产物,三角头的体内似乎还留有那些元素。

    爱德华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算是含弄还是顶弄,他略微喘口气脑袋同时往后仰,就把三角头的那根狰狞肉棒给吐了出去,准确地说是三角头的那根肉棒自己从爱德华嘴里滑了出去。

    爱德华微微喘着气,他根本无法承受三角头的这根令人害怕的硕大肉棒。

    三角头揽着爱德华的下颌,将他苍白的俊脸拉至自己的肉棒下方。

    那根狰狞的肉棒根部在爱德华的唇畔摩挲,肉棒前端直直顶到爱德华的额际,甚至还压着几根垂下的发丝。

    爱德华的脸上被三角头这根存在感极强又极其硕大的肉棒所占据,他双眼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后脸上满是难忍的羞愧与厌恶。

    这就像是被扇了一个耳光那样难堪,只是实施者是三角头那根狰狞的巨大肉棒。

    三角头的肉棒柱身和前段满是爱德华嘴里的津液,黏腻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淫靡的色泽,此刻肉棒与爱德华苍白的俊脸接触,将这股被三角头肉棒所赋予色清意味的液体全数浸染在脸颊上。

    爱德华本人却一脸隐忍,他在找寻能够逃脱的时机。

    三角头再次挺腰将自己的硕大肉棒捅入爱德华的唇间,他的嘴角被粗壮柱身给撑开,从无法合拢的缝隙流出透亮的津液,顺着嘴角和三角头肉棒柱身的交接之处不断蔓延,整个下巴满是湿漉漉的。

    三角头被破碎布套所包裹着的双手此时又用力将爱德华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胯部。

    爱德华不得不把双手撑在三角头的大腿根部以保持平衡,爱德华觉得自己这个姿势就像是在主动为他口交。

    三角头忽然抽出了自己的狰狞肉棒,他一甩腰,粗壮巨大的柱身就这么打在爱德华苍白的俊脸上发出了啪啪啪的声音,就像是打了爱德华几个耳光。

    爱德华的脸上一片涨红。

    他也无暇顾及脸上被三角头的肉棒力道所打出的红痕和留下的粘腻触感。

    爱德华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他的衣服已经因为之前三角头的动作而近乎变成了碎片挂在身上,透过缝隙还能看到他结实的肌肉线条,虽薄但很紧实。

    三角头双手带着破碎布套在爱德华的大腿外侧留下深色指痕,接着用力分开爱德华紧闭的双腿,将他最隐私羞耻的部位展现开来。

    爱德华的双腿无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挣脱三角头的桎梏,他无力地瘫倒在地上,任由三角头掐着他的腰往上抬。

    他的浑圆饱满的臀部就这样被三角头给接近。

    爱德华似乎感觉到他身后那个耻辱的部位正在面临巨大的威胁,他有些慌乱:“不,不要······”

    可是三角头不管不顾,对着最中心最隐秘的菊穴,猛得一挺腰,

    硕大的狰狞肉棒顷刻间像利刃一般全根没入了爱德华的菊穴。

    瞬间的爆发的痛楚让爱德华闷哼出声,他的背部痛苦地弓起,又被三角头用力按下,导致他的脊背再一次绷得挺直,磕在地上犹如刀子划过。

    爱德华感觉自己的后穴里几乎没有了知觉,那股痛逐渐变得麻木最后近似痉挛,从里到外完完整整地被撕裂开,只剩他胸前轻微地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好痛······好痛!

    三角头越发狠了,也不管爱德华受不受得住,一味地挺腰,下腹部不断和爱德华的臀部相撞,发出了令人难捱的啪啪啪声响,

    钝痛感从爱德华肌肤之下的神经上不断蔓延,让爱德华有一种自己被完全捕获的错觉,三角头用邪恶的触手将他完全侵入,从身体的最深处······

    “痛······”爱德华气若游丝。

    三角头随意地凌辱着爱德华的身体,破碎布套不断地戳弄着处于自己视线范围内的爱德华身体,指尖仿佛都像是砍刀又或是三角金属的长角,每次触碰爱德华的乳头时都像带着毁灭的力量,让爱德华本能地扭动身体来躲避三角头对他乳头的摧残。

    可是三角头却好像不打算放过爱德华的乳头,他使劲拨弄着,粗糙的布料不断与敏感的乳头摩擦,渐渐泛红。

    爱德华的乳头肉眼可见地变得深红挺立,在灯光下颤颤巍巍,红得滴血。

    针扎一般的疼从胸前钻入脑海,爱德华不由自主地喘着粗气眼神放空。

    可是三角头却不打算放过他,双手不断向下摸索,对着爱德华的精壮腰身一掐。

    爱德华不断地在三角头身下挣扎,连带着后面菊穴里的庞然巨物一起动作。

    硕大的肉棒和痛感不断在菊穴内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寸寸碾压着爱德华内里脆弱的神经。

    最初的巨痛放缓,后穴里似乎也渐渐恢复了知觉,虽然那股又痛又麻的酥感不断顺着尾椎蔓延,可爱德华的身体还是下意识地往外排挤着三角头那庞大的肉刃。

    三角头慢慢挺弄自己健壮的腰身,让自己的硕大肉棒在爱德华菊穴内慢慢磨蹭。

    爱德华即使难耐,却也渐渐习惯了自己的身体被异物入侵的感觉。

    就如同这几天不断地与三角头接触,他对于三角头的习惯令自己心惊。

    他是不是与三角头有什么联系?

    起先三角头的动作幅度并不大,爱德华还能够忍受那硕大的肉棒强行拓开自己那从未被进入过的地方,可是紧接着,三角头却猛地一下快速抽离又猛地挺身。

    全根没入的穿刺感让那根狰狞巨物带给爱德华的刺激更深,爱德华难受地弓起腰,菊穴痛得痉挛,菊穴口死死咬住三角头硕大柱身的根部,似乎想要压制住他的暴动。

    “不······!”

    三角头从头到尾就没有理会过爱德华的言语,他自顾自地将自己的硕大肉棒缓缓持续往爱德华菊穴的深处顶弄。

    爱德华能够感觉到狰狞硕大的柱身摩擦菊穴壁的那股触感,可怖,压迫,没有感情,带着绝对的力量,其中还蕴含着恐怖的的气息,爱德华不自觉绷紧身体,他似乎还能感受到三角头粗壮柱身上的那些小突起,不断地在自己体内探索,那些突起与内壁摩擦,让爱德华的双腿无力地闭紧,却还是因为三角头的动作而被迫分开。

    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他怎么可能通过自己的后穴感受到三角头肉棒上那么细微的东西呢?即使他曾这么近距离看过,感受过,似乎在别的地方也见过。

    三角头深色柱身的根部肉棒被不知名的液体濡湿,泛着些许异样的色泽。

    爱德华实在有些承受不住,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几乎快到极限。

    三角头挺腰抽插的时候,囊袋与会阴处的肌肤碰撞,啪啪啪的声音从爱德华的体内一路传到了耳朵。

    三角头像是永不知疲倦,从最初恶狠狠捅入爱德华的体内开始,速度就没有慢下来过。

    爱德华一直处于猛烈地撞击中。

    这或许不是侵犯或粗鲁的性爱,反而像是一个仪式。

    三角头用他那根狰狞的肉棒在摧毁爱德华的身心。

    无比清晰的无力感和痛楚犹如第一天遇见三角头那样,让爱德华的灵魂都开始战栗。

    三角头更加拼命地挺腰,每一次他那根犹如异形一般的狰狞巨物全根抽离,又全根没入,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凶狠,距离亲密到像是要和爱德华合二为一,明明他们之间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爱德华的菊穴口在三角头粗壮柱身的连番动作之下,边缘几欲合不拢。

    虽然他仍然没有放弃挣扎,在三角头挺腰的时候,爱德华都下意识往后退去,可三角头的动作和他仿佛是互补,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丝毫改变。

    爱德华尾椎深处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三角头的狰狞肉棒顶端像是他的三角金属头颅一样,一往无前带着毁灭的气息深深贯穿到了最深处。

    镜子里的爱德华身上满是三角头摧残所留下的红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三角头突然爆发出无以伦比的力道,破碎布套用力捏着爱德华的屁股用力按向自己的下身,而他的那根狰狞巨物也在的硕大肉棒也在爱德华紧致的菊穴里狠狠地颤动着。

    两人交合处不知名的液体随着三角头的动作飞溅,爱德华双腿微微打颤,深红色近乎肿胀的菊穴边缘,只能瞧见那根深色巨物不断地吞吐。

    像是积累了许久的恐惧在一瞬间爆发,爱德华只感受到了一股炙热的粘腻液体疯狂涌入他的后穴深处。

    爱德华的菊穴一阵痉挛,疯狂地收紧,让三角头将剩余的滚烫浓精一股有一股地倾泄。

    那根狰狞巨物疯狂跳动,像是敲动的丧钟。

    爱德华仅剩的理智疯狂预警,像是察觉到了危险,没有温度的三角头,是怎么射出滚烫的精液呢?

    爱德华的身体里满是绝顶的痛楚,犹如被腐蚀一般,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不见。

    那或许不是精液,而是别的东西。

    爱德华靠着墙角支撑身体,而三角头也就这么当着爱德华的面,起身从爱德华的菊穴里抽出了自己凌虐对方的凶器。

    上面满是淫靡的水光,还留着一丝亮银色的液体。

    狰狞可怖的来自三角头的性器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扑面而来,比刚才见到的还要惊人。

    只见犹如异形般的硕大巨物微微颤抖着,一脸餍足。

    爱德华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那亮银色的液体是······

    殷红肿胀的菊穴口在昏黄的灯光下,只能看到无法合拢的小穴口缓缓流出猛烈的亮银色液体,灼烧着爱德华的身体,顺着臀缝不断往下流动,木板上被腐蚀一片。

    是水银······

    ·

    爱德华醒来时,身体已经破败不堪,他的身体从灰变黑,莫名让他想到了炼金术里需要把一份贱金属给进行黑化处理,将其变成死物质。

    接着加入贵金属的灵魂,就能让贱金属完全转变成贵金属——黄金。

    三角头留在他身体里的水银仿佛顺着血管在涌动,爱德华的感官开始变得迟钝。

    日记本掉落在他身前,空白的页面上只有孤零零的一个符号。

    【1.2

    三角形。】

    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三角形符号。

    什么意思,三角头吗,他在哪里?

    周围的空气带着某种沉重的介质缓缓下沉,爱德华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要死了吗?”

    爱德华的声音响起,可他并没有说话。

    这样的场景就像是他的日记本,明明没有写,却出现了他的字迹。

    是谁?

    “不用想我是谁,而是你是谁?”

    “我是爱德华。”爱德华躺在地上挣扎着说道。

    “回答错误,你不是爱德华哦。”那个声音说道。

    “怎么可能······”

    “记得你的病症吗?解离性人格障碍。”

    爱德华的记忆停留在十二月二十七号那一天,医生潦草的病例便签。

    “你是爱德华本体所幻想出来的人格,可以称之为爱德华二号。”

    “我是爱德华二号?”爱德华躺在地上一脸茫然。

    “那一号呢?”

    “不是在这里吗?”

    随着那道声音的示意,爱德华二号看到了这几天一直以来的恐怖存在——三角头。

    “爱德华一号是本体,偶然间他发现自己从古代炼金术里获得了恐怖的馈赠,那就是他能够把自己的人格具现化,很神奇对不对?”

    “这样的能力当然是有代价的,随着爱德华二号的不断真实,爱德华一号的生命力也在不断消逝,于是,他做了一件无法被原谅的事情。”

    “爱德华一号把自己再构筑了。”

    “什么意思?”爱德华二号一点也不明白。

    “如你所见,他把自己变成了这幅模样。”

    爱德华二号看着三角头,心里止不住觉得荒谬。

    “我才是那个被幻想出来的存在?”

    “虽然你存在,可人们所见到的爱德华二号,仍旧是爱德华一号的模样。”

    爱德华二号忽然想起医生的话,他说自己太壮了,原来如此······

    “还有日记也是爱德华一号所写,你有没有发现,十二月二十七号的日记至今天,每篇日记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一遍?”

    爱德华二号翻着手边的日记本,一个一个字地拼凑。

    你,所,见,即,是,你,三角头。

    这几个冰冷的字在爱德华脑海里回荡,他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爱德华二号就是三角头?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人类的悲哀就在于他们不愿意用自身去造就他们想要的,现在有这个机会不好吗?”

    “一号······是怎么把自己变成三角头的?”

    “很简单,人类的肉体就是‘贱金属’,去掉肉体留其灵魂本质,再与三角头相结合,就成了全新的存在。”

    “永恒的寿命,绝对的力量,这不就是神明吗?炼金术最想要得到的贤者之石也不过如此了。”

    “可是据我所知,炼金术的本质始终不变,都是由低价值到高价值的转变,一个事物之所以能够转化为另一个事物,是因为在最深层次上,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事物。”爱德华二号有些迟疑:“我和三角头······”

    “据你所知,谁告诉你的?你脑子里所有的常识都是爱德华一号所留下的,而且你的认知就绝对正确吗?”

    “在另一个世界,三角头这样的存在是虚拟的,或是存在于影视作品,抑或是游戏,也许是因为那个作者午夜梦回之时,与其他世界产生了同调共鸣,于是创作了这个形象,但这个世界里,三角头由炼金术造就而成,活生生地站在你眼前。”

    “你还不肯相信吗?”

    爱德华的手臂以不可思议地角度反折着摸向自己的身体,指尖从脖颈顺着锁骨往下探去。

    “三角头不是已经狠狠玩弄过你了吗?”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统统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哦不对,是你自己留下的痕迹。”

    “三角头会如此对你,也是因为他本能地亲近你。你们原本就是一体的。”

    爱德华二号想到了日记里的那句话,或许这是爱德华一号真实的写照。

    即使他们之中突然有一位把我拥到他胸前,我也将在他那强大的存在的力量中消失。

    “爱德华一号消失了吗?”

    “不,他获得了永生。”

    “你已经快死了,要不要变成三角头,和爱德华一号合二为一呢?”

    爱德华二号满脸不解:“怎么合二为一?”

    一直站在一旁的三角头忽然动作,伸手将自己的金属头颅摘下,里面竟然空无一物。

    只有后脖颈处的粉色蠕动肉质像是一团被锤坏了的大脑。

    爱德华二号一阵不适,强烈的冲击画面使他的脑袋一阵失常。

    “这就是将’贱金属‘炼化后所留下的灵魂本质,那一晚你不是感受到了吗?”

    爱德华二号想起了那天晚上他指尖所戳碰到的东西,浑身发冷。

    “为什么真相竟然是如此恐怖······”爱德华二号喃喃自语。

    所以这些天以来他都在做什么啊。

    爱德华二号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现在,是见证最后的产物时刻。”

    爱德华二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扭曲,他拿着匕剖开了自己的头颅,将内里模糊不清类似息肉的粉色蠕动大脑塞进了三角头的金属铁牢笼,这是他下一个栖息之所。

    “那你是谁?”爱德华问着自己脑海里的声音。

    “我?我是你,我是三角头,我是ANIMA MUNDI,我是一。”

    爱德华二号无法抑制地想到了在炼金术的思想中,ANIMA MUNDI指的是世界灵魂,而一是指世界本源,类似于道家的道生一,一生万物。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一个意思。

    这个声音没有再多说什么,忽而消散了。

    随着爱德华二号的蠕动肉质息肉大脑进入三角头的身体,他久违地感受到亲切,与另一个熟悉的存在互相融合,相互支配,最后形成了一个全新的存在。

    不需要呼吸,不需要心跳,他是炼金术的造物,是最接近神明的存在。

    他终于明白,这些天来都是自己在对自己施暴,日记也是以三角头的视角所写,并不是爱德华二号。

    爱德华二号才是被调查的那一个目标。

    你所见即是你,你不能反驳,你不能忤逆你自己的意志,因为你就是我······

    留下爱德华二号破败不堪的身体,三角头转身离去。

    另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三角头背后响起。

    “谢谢你,爱德华三号。”

    “没事,我想屏幕背后的人或许有一瞬间也会思考三角头的起源和来历吧,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故事。”

    爱德华二号忽然明白了一切,所有爱德华都是某个意识的化身,三角头所需要做的,就是不断地找回失落的自己。

    下一个世界在等着祂,祂的存在就如同衔尾蛇,祂不断消耗吞噬自身,又由自身产生自身,在永恒的破坏和创造中永恒不变。

    日记本的封面上近乎三角形的闭环衔尾蛇似乎在发着诡异的光芒。

    下一秒,日记本又自动翻到了今天的日期。

    【1.3

    实验失败,调查员身亡,容器逃脱。

    进行下一次实验。】

    ······

    【12.27 调查报告

    编号:爱德华

    职业:家

    能力:非典型精神病早期

    与容器同调程度:75%

    所在地:X

    实验日期:12.27——待定

    与容器相关程度:中三角头形象创造者

    其他待补充】

    ······

    “爱德华,你终于醒了。”

    爱德华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他转头一看,模样普通的陌生中年男人正拿着笔记录着什么。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七号,患者再次清醒,目前情况良好,可以继续在家修养。”

    爱德华这才发现床边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老旧的白大褂,他也许是个医生。

    “你感觉怎么样?”

    爱德华抚摸了自己隐隐作痛的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医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爱德华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举起了手中的大砍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