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脸
叩叩叩—— 叩叩叩—— “噫，没人吗？” “可能出去布雨了吧。”青支对另一个自己（青枝）说道。 “好吧……那就放门口吧，他回来应该——” 嘎吱一声，门打开了。 是泽之。 “这不是在家吗，”青枝挑眉看了眼青支，又冲着泽之说：“司雨，我来给你送酒了，这是我们新酿的百花酿，可好喝了。” 泽之闻言，赶忙摆手说：“不不不，我不是司雨。司雨之神是我师尊。我，我叫泽之。” 语气不似作假。 拎着酒罐的手缓缓放下，青枝和青支不解地对看了一看。 忽得，青枝缓缓贴近泽之的脸仔细打量。 距离近得好似呼吸都打在了泽之的脸颊，泽之红着脸朝后躲，想着这两个神仙真是奇怪，怎么喊自己司雨。 青枝起身，神色有些古怪，他看了眼青支，又看了看泽之，“你真的不是司雨？” “……”泽之说，“我不是！司雨是我师尊！” “那为何……你和你师尊长得一模一样？” “？？？”泽之双目圆瞪，结结巴巴地惊讶道：“什么？长得，长得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 “骗你做什么？”青枝幻化出一面镜子递给泽之。 泽之指尖微微颤动着接过，难以置信地看向镜子。镜子的边缘有着冰凉的温度，在泽之看到镜中得自己时，那凉意好像顺着指尖流入了他的心口，又顺着心脏的泵跳蔓延至全身。 镜中的人，有着和司雨一样的脸。 这是谁？这是我吗？我怎么会长成这样？我原本，原本并不是这样的…… 不会的……不会的！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喂，你怎么了？”青支看着泽之盯着镜子一动不动，问道。 泽之被青支惊地打了个颤栗，双眼无神地看着青支和青枝，语气轻飘飘地问道，“我……我怎么长这样了，我明明不长这样的……” “我们怎么知道？不过你这个模样不挺好看的嘛？我还以为是司雨的恶趣味呢。”青枝靠在青支身上，懒洋洋地说。 ——我们果然有仙缘 是了！师尊当初的这句话，泽之终于明白了。一模一样的脸。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自己明明在此之前和师尊没有任何关系…… “喂。”青枝看着泽之又陷入自己的思绪，开口道：“我们是司木之神，你要去司木殿喝酒吗。” “不，不了，师尊不在，我不能擅自做主……”而且泽之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喝酒，相貌的疑问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 “真的不来吗？我们那有好多酒哦～你给你师尊留个纸条说你去司木殿就是了。”青枝抱着手臂笑着道。 司雨从小就是个对他人冷漠的性子，现在居然有了个徒弟，还是个一模一样的长相的，这不免让青枝多想，难道……他也像自己和青支一样……？ 直接问司雨，他肯定不和自己多说，只能从他的徒弟下手了。 “……”泽之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这个诱惑对他来说着实有些大，“这，好吧，我师尊应该也会同意我去的……” “……”没想到司雨的小徒弟居然爱喝酒，青枝挑了挑眉，勾起了唇角。 留好字条后，泽之便跟着青支青枝去了司木殿。 三人坐于花园中的石桌旁，清新的草香和浅淡的花香缭绕在鼻间，很好闻，泽之忍不住多嗅了几下。 青支见状轻笑了声，“好闻吗？” “嗯，好闻的。”被发现了，泽之有些害羞地说。 “那就常来玩吧。” “嗯……” 青支给三人满上，“来来来，尝尝我们新研制的百花酿。” 刚一倒出，就闻见浓郁的百花香气。 泽之有些馋了，在青支做出请的动作之后，礼貌地点了点头就端起了酒杯。 仅一口，便是唇齿留香，很快一杯就见了底，青支又给泽之添满。 谁知这酒后劲极大，刚喝完第二杯，泽之就双眼迷离、醉态尽显了。 青支再给他倒酒，他大着舌头嗯嗯啊啊地拒绝，甚至用手盖住杯口，软着声音一直说不要了不要倒了。 这副模样……青支看得直了眼睛，仿佛明白了什么，看了眼青枝，青枝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想到平日里禁欲无匹的司雨之神……私下里居然，好这口。 青支唇边带着坏笑，忍不住想逗逗司雨的小徒弟。 “小徒弟，你叫什么呀？” “唔？我，我叫本……不，我叫泽之！” “哦～泽之呀，那你觉得你师尊怎么样？” “我师尊，很，很好……” 青支唇边的笑容越发地大，“怎么好的，详细说说？” “师尊，师尊送我衣服……教我法术……陪我，陪我喝酒……” 青支等了会儿，发现没下文了，皱了皱眉，“嗯？这就没了？” “嗯……嗯。”泽之脑袋都要转不动了，他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那你们有没有上过床？”青支干脆直接问了。 “……”泽之咕哝着说了句话，声音又小又轻，青支附耳过去想听清。 哗—— 一道浅蓝色的水柱只冲着青支而来，转瞬间，青支赶紧离开了泽之身边。 下一瞬，水柱就卷起泽之，回到了司雨身边。 “你们在干什么？”司雨语气很冷问道，脸色阴沉地好像能滴水。 “我们，我们就是请他喝酒啊……”司雨这副模样青支第一次见，他有些怕的都这声音回道。 “唔……”晕乎乎的脑袋被甩来甩去，泽之觉得头有些痛，手臂遮住额头，有些痛苦地口申口今。 “你们最好是，以后不许靠近他。”说罢，也不理青支和青枝的，又腾云回了司雨殿。 他一回来，看见空荡荡的司雨殿，便有强烈的不安在心头浮现，看到泽之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去了司木殿，他心中的恐惧更甚，潜意识里生怕泽之出了什么事。 一路腾云飞速地来到司木殿，心中的烦躁更甚，甚至不愿敲门，直接穿过结界来到殿内。谁知刚破开结界就看到青支极近地贴着泽之，司雨一时怒上心头，忍无可忍地出招了。 自己何时这么冲动了？司雨默默地反省自己今天不同寻常的举动，但是心里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必须要那样，不然若是慢了一步，定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