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前的准备工作

    皇都协理官接到苍帝驾临的消息时，正在冥思苦想如何汇报这两天发生在皇都的闹剧。苍帝在皇都政厅会客室紧急召见他，已经无路可逃。

    协理官瑟缩在苍帝对面，手脚冰冷，牙齿打颤。

    苍帝表情严肃，两片薄薄的嘴唇几乎看不见开合，却能让在场的人清晰听到他说的每个字：“报告没写完？没关系，朕也不想继续看。朕要的信息你只字未提，却花了一半篇幅分析皇都骚乱的成因。拿着皇都协理官的权利，玩着社会学教授的消遣，给朕做官原来竟这么简单？”

    头发花白的alpha双腿绵软，当即跪在地上：“臣，臣已经安抚了受到损失的民众，现在与赤龙开战在即，臣不敢擅自处理——”

    苍帝嫌恶的侧身避过他的跪拜，旁边军官立刻机警的把协理官搀起架到旁边。

    “只有废物和心中有鬼之人才喜欢辩解推脱。你是哪一种？”苍帝平静地双手平摊放在两侧，朝前倾身，压迫感十足的盯着他。

    协理官低垂着头，眼睛却极力向上抬，窥探苍帝的反应：“臣，臣……是废物。”

    “确实，在你身上朕已经看不出帝国人的骄傲。拿着你的报告，站远点，”苍帝没再看他，转头向侍立在身侧的军官下令：“除他之外，其余人隔离看押。通知诏狱官，那几人无需公审，以查清财务动向为最优先。”

    协理官才站稳的双腿再次软倒，脸色惨白。

    私审意味着酷刑，帝国不再保障他们作为公民的人权。被隔离看押都是皇都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前几天他们还互相吹捧恭维……

    军官一面将苍帝意旨录入密函，一面转述诏狱官的进展：“在逮捕闪鹰少尉时，遭到武力拒捕，诏狱官大人肩甲中枪，另有一名士兵被其射穿头骨，目前还在抢救。”

    苍帝耐心听完，予以批示：“不必和他浪费时间，凡反抗者就地处死，没收个人及家庭财产。”

    他抹去行踪造出遇刺假象，不单为了摸出反叛军的巢穴，清洗过分膨胀的官员，钓出潜藏在皇都内的敌人，也是他的考量。

    他一直有所耳闻，皇都确有几名官员跟赤龙接触频繁。在对方重利和阿谀洗脑下，他们开始厌弃帝国延续了长达数万年的皇帝独尊模式，期望帝国的皇帝像赤龙一样，成为被内阁和各大族群首领控制的傀儡。这些人幻想将帝国分裂拆散为数个以种族为单位相互制衡的星系联盟，从此由他们随意自定法律和税收。

    做梦。

    苍帝住进了协理官办公府邸。他边休养精神，边悠闲的欣赏叛国者为了保命互相攀咬的嘴脸，十分惬意。官员敛财，并非一律死罪，但他们偏偏挑了这样一个微妙的节点。这几人将个人利益放在集体利益之上的那一瞬，就已经背叛了祖国。

    “目前为止，诏狱官大人共追回发生在本月12日凌晨的‘非法没收公民财产案件’中涉事财物七十余亿。有关查抄财务的处理，请陛下指示。”

    苍帝对这个结果心满意足，他恶意满满的说：“收入朕的私库。另外，凡涉事官员一律革职用不录用，自行赔偿受害人损失，时限内未赔偿者，永久流放。”

    他不需要下属多么出类拔萃，做好本职足矣。所有人都是构建帝国这只威武高傲的凶兽的细胞，包括他自己。细胞生死循环，唯有帝国长存。

    至于收缴的钱款，他早就盘算好用来犒赏兽人战士。国库一分钱都不用出，普通民众对兽人的抵触情绪会少许多。

    “那么陛下，您打算何时回宫呢？”医疗官趁他心情不错，恭敬地说：“我们原定将您的第三次体检安排在两天后，此次体检需要您提前注射促信息素分泌药剂，不适宜太过劳累。”

    苍帝思考片刻后说：“知道了，明日回宫吧。”

    皇宫内正经历大型人事变动，内务官遵照苍帝指示，把宫中从业的beta侍从尽数换成alpha或Omega。直到医疗部能研发出药剂，降低苍帝的信息素对beta的影响为止，皇宫都不再聘用beta。

    苍帝在座驾里欣赏自己的都城，离开数日，十分想念它古旧的风韵。

    皇都的构架像只盘踞的六脚蜘蛛包拢一颗圆球。蜘蛛怀抱的行星上建有陆地山川海洋等生产物资，宫殿悬浮在海洋之上，不会占用太多民生资源。太空六处规律排布着空间站用以驻兵，每个站点由栈桥和跃迁系统相勾连，朴实好看。

    气势磅礴的宫殿按照苍帝的个人喜好建设成金与黑棕为主体的尖顶建筑，尖顶闪烁的巡逻射线如梦似幻。当皇宫进入黑夜，无数射线照进波光粼粼的海面之下，偶尔能看见深海生物巨大的触角和鳞片。

    苍帝裸身泡在温暖的药浴中，懒洋洋地看着无脑青春剧解乏，就在他险些睡着时，通讯器传来的信息赶走他的困意。

    [共生教派窃取的战舰在帝国南部被意外发现，现已回收。失踪的帝国将士全员生还。]

    苍帝皱起眉，这报告实在诡异，他在收信后第一时间打开细看：

    战舰核心被拆解窃取，生还的将士身体遭到阉割，大脑不同程度受损，毫无疑问，他们曾被强电流读取并损坏了大脑。目前这些军人已经被分送各星专门研究所进行脑波二次读取，但能读到的信息寥寥无几。

    苍帝打开一名士兵被还原的脑片段，刺耳的尖叫和诡异的乐声让他瞬间汗毛炸起。

    “……帝国人，罪孽，非神之造物，淫邪是，罪孽……”

    “洗净……没有灵魂，被抛弃的羔羊……必将灭亡……”

    “烂肉……性，战争，帝国……根源，淫帝……审判！审判！！”

    那名士兵被许多焦黑的手按在地上，其中一只挥舞金属利刃熟练的割下他的阴茎。

    赤色的热血在眼前喷溅，似乎还带有人体的温度，苍帝紧咬牙齿，慢慢切断脑内传导画面。

    他扶着浴池稍作冷静，打开窗，清凉柔美的海风徐徐吹来，平和而静谧。刚才血腥诡异的画面像个噩梦，但那不是梦，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残虐恶心的折磨切实发生在了两万多个帝国军人身上。

    这是来自渺小蝼蚁血淋淋的挑衅。战胜它无利可图，无视它怒火难消。

    “来人，”苍帝按亮通讯器：“叫一位歌姬进来。”

    他在歌姬渺远甜柔的歌声中强迫自己入睡，接下去还有许多工作，他不应该也不可能在已经发生的惨事上浪费感情。但，士兵凄厉的怒吼总是不和谐的混进甜美的歌声，数次把他惊醒。

    多亏他向来体格优秀，第二天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除了眼底有些乌青，他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最高领袖。

    “陛下，请您除去全部衣物，换上无菌服。”医疗助手是位年轻的alpha，他捧着透明医用服，牙齿打颤，脸色绯红。苍帝在前一天注射过促信息素分泌的药剂，他身上压迫感十足的木质植物气息淡而厚重，但又微妙的混进一点似苦又甜的味道，勾的人忍不住细嗅。

    “你在看什么？需要朕教你基本的礼貌么？”苍帝大大方方的解开衣扣，从容将衣服脱去。助手很快被察觉不对劲的医疗官赶出诊疗室。

    “他还没有性经验，加上比较崇拜陛下……您知道的，这个年纪的孩子脑子里全是交配的念头，绝对无心冒犯。”医疗官叹了口气。

    “你觉得，这项计划成功后，像他这样的年轻人会愿意做生殖腔植入手术么？”这个问题苍帝已经不止问过一个人，这是他最大的担忧。

    医疗官迟疑了一下，诚实回答：“怕是只有陛下才能说服他们。许多星系的物种都会在条件苛刻时自发进行性别转换，但是，帝国尚武，比起承担起繁衍任务，我国的年轻人更喜欢让别人给他们生孩子。”

    “你说的没错。开始吧。”

    苍帝在医疗官的服侍下躺上检查台，他曲起膝盖向两侧分开腿，透明的衣服遮掩不住腿心硕大一坨的肉棒，肉棒下的小穴在信息素刺激下已经濡湿，随着他躺倒的动作，那处发出细小的一声响。

    医疗官说：“我们需要统计您勃起时alpha信息素的分泌量，生殖腔内部环境，Omega信息素的影响，高潮时常以及高潮后宫腔内体液环境，以进一步计算精子着床概率。您希望使用道具，还是生物机器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