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二：瞬移装置

    我的爷爷是一个人到中年才从西北回来的科学家。他隐姓埋名多年，全家人都以为他也是当年在沙漠里研发核武器的科学家之一，但其实他不是。他参与的实验要更加神秘且不可描述，一次，他都没有向外人提起过。

    顺便一提我爷爷和我爸没有血缘关系，爸爸是他收养的养子罢了。他一辈子都没有结婚。爸爸说他当年爱上了女同事，女同事在一次核武器研发事故中早逝了，他一生只爱过这一个女人，所以再也没成家。

    我长大的时候已经是千禧年了，零几年那会我在大学学传媒，苦于没有拍摄素材的我决定采访爷爷。

    一开始，爷爷像所有成长于上世纪艰苦年代的老人一样，叨叨絮絮地说着童年时候有多苦，中学、大学的时候有多努力，又提起了一些历史上错误的变动，说一些自己对国家未来的看法，但他就是不说他当年参与了什么实验。

    我试着旁敲侧击了两句，他立刻好像被戳中了痛处一样，开始焦虑地自言自语，然后一直不断重复一句话，“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研究所”……事后，理所当然地，我被爸妈胖揍了一顿，说我太不懂事了。

    爸爸叹息地对我说，爷爷年纪大了，有点痴呆了。

    的确是这样，爷爷再也不像我童年回忆里那样精神矍铄、腰背挺直，骑着自行车带我买零食，然后用自己上世纪五十年代高材生的头脑给我讲解幼稚的小学二年级数学题。他越来越喜欢一个人待着，叨叨絮絮地自言自语，他总是喃喃着，“我要回去”，“我要回研究所，实验还没有做完”，“他还在那里”，“他会逃出来的，他一定会逃出来”……

    我很自责，我以为是我那次焦急的采访导致爷爷回忆起来什么年轻时埋藏的回忆。但爸爸告诉我，之前我高中住校很长时间不回一次家，爷爷就已经这样了，只是最近越来越严重……

    面对精神问题越来越严重的爷爷，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心痛的同时开始疑惑，他口中的“他”是谁？

    好吧，或许不是“他”，是“她”，爷爷曾经的爱人，那个死于核试验的女科学家。这么一想，我觉得我想通了，爷爷是一直在思念亡故的爱人。他一直自言自语着她一定能逃出来，是不是那场事故里她并没有逃出来……

    我又去问爸爸。

    爸爸脸色变了一下。

    “没有……李阿姨是在医院里走的，她很勇敢，她是一个英雄，那天她为了去关闭那个什么，呃，一个装置？我不是很懂……她把自己暴露在了核辐射下，然后……无力回天。”

    爸爸让我不要追问太多。

    可越是不让我探究，我就越好奇！当然，这种事情估计是国家机密，即使我再好奇，我也无法得知当年的全貌。作为一个守法公民，我也没有那个胆子去西北的沙漠里找爷爷当年工作的研究所遗址。而且从家人透露的消息里我隐约感觉，那个地方已经被彻底销毁了，湮灭在历史的风沙之中……

    幸好大学生活很忙，我很快便不再把这段大一暑假的插曲放在心上。

    直到大二的春节，我回家过年。爷爷的精神状态似乎比以前更糟糕了，爸爸说他有很多东西都想不起来，有时候，他似乎以为自己还在七十年代，在那个漫天风沙的西北荒漠，在那间埋藏了无数秘密的研究所。作为爷爷的孙女，对爷爷病情的担忧压倒了我再次被勾起的好奇心，我决定多和爷爷出去转转，让他多晒点温暖的太阳。爷爷的兴趣爱好很少，除了读书写日记就是看电影，那会儿刚好有一部科幻电影上映，我觉得他作为曾经的科研人员，应该会喜欢看科幻片吧？那个电影很简单，一个科学家在某次实验中获得了超能力，瞬移。

    这就是部好莱坞爆米花喜剧电影，观众们看着男主角乌龙百出的实验笑声不断，我一边大笑一边转头去看爷爷，想和他打打趣，您看看，那个家伙多逗……

    但爷爷看起来很紧张。他额上冒出了冷汗。

    他又开始喃喃自语了。“害人……害人、害人！为什么要做这种实验，不应该做这种实验，传送过去的东西和回来的东西不一样的，回来的人也和传送过去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说实话，我有点被吓到了。我二话不说，和爷爷走出了电影院。回去路上他没有说话，我也久久沉默。在电影院里，他可能回想起了往事，被刺激到了，现在他或许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终于，我纠结地开口道：“您……您当年在从事什么研究？”

    其实我已经隐隐猜到了，爷爷当年在做一个关于瞬间移动的研究，只是那个实验出了问题。

    （哈哈百分之九十九不会写了！）

    呃其实是个废掉的短篇构思，感觉写出来可能会被人说我，所以就没写……下面开始都是男主角视角啦，就是男主当年在西北做一个研发瞬间移动装置的实验，此间他的一个男学生爱上了他被他发现了。六七十年代同性恋属于大问题，男主有爱才之心不愿说破，学生也怕自己暗恋老师会连累老师，所以俩人明明对这事心知肚明却假装不知道还在一起工作。男主角当时有一个爱人，就是那个女科学家，后来女科学家走了，男主角觉得没了生活的希望，刚好实验又到了最后的人体试验关头，就是看看能不能把人传送到另一个地方。对人生厌倦又想奉献祖国的男主角，决定自己去做这个实验。但学生怕他会出事，最后关头和上级说了自己去做这个实验，就把男主角顶替掉了。

    男主角那时候在镇上的医院看望爱人最后一面，知道消息的时候实验已经提早完成了，他担心实验出事就赶紧回研究所，结果研究所里空无一人，他叫来附近驻扎的军人找遍了也没找到人影，最后，他们在研究所的地下最深层发现了一堆尸体……那是他的同事们……是同事也是同学，他志同道合的伙伴，他学术上和生活中的挚友们。军人们忽然唰地举起枪对准了黑暗处的一个影子——那是一个不可名状的怪物……人类的语言难以形容它有多么恐怖，看起来，它就像无数断肢残尸的集合体，它的手是千百个膨胀分裂的手聚合而成的，它的头也是如此，它看起来臃肿庞大又诡异……有些年轻的士兵接受不了这样的场面，甚至呕了。

    瞬移装置失败了，召唤出了一个不知来自哪里的怪物。

    军人们想杀了这个怪物，却发现打它一枪它只会疯狂地继续分裂、生长，瞬移装置失败了，但这个怪物拥有了瞬移能力，它疯狂地追杀眼前的人类……最后逃出来的只有男主角和一个排长。后来上面派人过来研究过那个被瞬移装置召唤出来的怪物，它可以瞬移，但只能在研究所的范围内瞬移，所以大家决定永久封闭研究所，把这个地方彻底销毁，现在那里填满了水泥，还有重兵把守。

    但大家都知道，那个怪物不会死，它只是永远被困在了那里而已……

    所有当年的当事人都以为，男主角作为唯一一个逃出来的科学家，对这件事只有恐惧。但其实并不是。

    那个怪物不是由失败的实验召唤而来的，它就是人变的。所有人都没认出来，男主角认出来了。看到那个怪物的第一秒，男主角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怪物”的脸，那张脸是无数张脸糅合在一起的脸，但即使上面有几十双眼睛十几个鼻子，他也认得出来，这是那个暗恋他的男学生……是的，实验失败了，这个曾经温文尔雅的少年天才变成了一个无意识屠戮同事的怪物。

    也不能说无意识。

    它杀光了研究所里的同事们，却凭借最后的人类意识让男主角逃了出去……

    男主角后来从西北回家了，他一直记得这件事，直到死，他还是记得这件事，此间他想过再回研究所，但他再也找不到那个地方在哪。

    他去联系这件事的负责人，对方却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说，X老师，您在胡说八道一些什么？当年您是和李老师一起做的核试验啊！我们哪里有过什么瞬移装置的研发！

    是这些人为了守住这个尘封的机密在糊弄他，还是……那个瞬移的怪物后来将整个研究所从这个世界移走了？

    它还会在此间再度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