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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将哭过醉倒的人抱上床，因为酒精和眼泪，整张脸都染上绯红，眼尾潮湿，秀眉轻蹙，沾了点凄苦。

    他抚去宇脸上粘连的发丝，满含爱意地，像面对一只易碎的瓷娃娃，动作轻柔，手上触碰的皮肤滚烫，身下人呼吸均匀，睡的毫无防备。

    抓着湿巾擦拭的手落到脖颈，嫩白一小节，薄薄地皮肤透出细小的血管。

    他想起不久前，上面布满深浅不一的吻痕。

    远眼神暗淡下来。

    “小宇？”

    得不到应答，宇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远顿了顿，指节弯曲一排一排挑开上衣的纽扣，腻白清瘦的身躯显露出来。

    呼吸变得紊乱，远压抑下腹翻涌的情欲，现在还不是时候，宇难得对自己打开心房，不能将一切搞砸。

    远双手撑在宇身体两侧，将人整个圈住，他细细端详着身下的面容，巴掌大的小脸，睫毛浓密垂落，美好地像一个童话。

    最终只轻轻在湿润的唇边落下一吻，远转身走进浴室。

    ，

    头撕裂般的疼痛，宇睁开眼，身上穿着陌生的衣物，呼吸伴随的陌生气息均匀地打在耳畔，惊得他一下坐起身来。

    突如其来的动静显然惊醒了一旁浅眠的人，远撑着手起身，双眸尚未清明。

    “醒了？”沙哑富有磁性的嗓音将宇大脑的记忆唤回。

    他想起昨晚在远房间喝酒的事。

    看宇手抓上身套着的宽大T恤，远边下床边解释道:“昨晚你吐过，衣服不能要了，换了件我的。”

    宇看向下身，还是原来的裤子，他暗自松了口气。

    不知自己酒后是否露出丑态，霸占了一晚上别人的床位，宇还是深感抱歉，他不好意思地颌首:“昨晚麻烦你了。”

    微微揉乱宇的头发，远笑了，嘴角噙着温柔，“说什么麻不麻烦的。”

    “以后再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可以跟我说。”他双手扶着宇的肩膀，低头对上那双狗狗眼，“你忘记当初选队长时我说过什么了吗？”

    鼻尖霎时有些发酸，许久未有过的感觉，从离开表哥身边成团以来，繁杂的活动压的宇透不过气，有时迫切需要一个方式倾吐心中的郁结。

    即使是明面上的客套，这样的话也熨贴着宇的心房，一晚上的谈心令宇对远卸下许多生疏，远也确实成熟，懂得人际交往间的距离，恰到好处地扶持又不会令人感到尴尬。

    他感激地点头应下。

    ，

    墨在餐厅吃着早饭，有人走近，只瞟到衣服的一角，欲打招呼的声音在抬头看到那张脸后吞进肚子。

    没记错的话，那是远的衣服。

    他咽下口中的食物，眯眼盯着宇上身明显不合尺寸的T恤，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新衣服？”

    宇头脑仍有些不清醒，含糊应了一句，拖着宿醉后的身体越过他走回房间洗漱。

    银制的餐具啪一声磕在白瓷边缘，擦肩而过间空气余下淡淡的酒气，墨偏头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刀柄紧捏在手中，阴翳一点点顺着因隐忍而迸发的血管爬上双眼。

    ，

    18岁的最后一周，催着回去的电话打来，说机票已经订好。管家在电话里苦口婆心，强调先前应下的约定。“先生等了很久，他要我告知，无论怎么说，回家一起过个生日。”

    伴随对方的一声叹息，柯合上手机，知道不能再拖，毕竟当初得了好处，作为交换，必须要回趟美国。

    透过落地窗，华灯初上，隐隐绰绰的圆点闪烁。他睁眼望向玻璃外的夜色，若有所思。

    成团后的第一个生日，大家各地分散，生日前一晚，宇匆匆改了机票，特地赶去没人陪伴的柯身边。

    他自持队长的职责，难得能做上一回好哥哥，带柯吃饭，散步，给他庆生。

    心里很满足，漫步在霓虹灯闪烁的街头，手却被身旁的人牵住。

    宇愣住了，他下意识想要挣脱。

    少年却很坚定的样子，满腔爱意双眼兜都兜不住，满得要溢出来。

    从下直播看到宇出现在自己面前开始，心就颤抖地瑟缩着，手心全是汗，大脑也无法思考了。

    任由宇领着进了餐馆，询问寿星意见，只知道傻傻地点头说好，他看对面人点菜，小声对服务员交代口味，因为喜欢，一举一动都觉得美好，惹人心动。

    在心里纠结已久，踌躇不前的事一下就有了勇气，就算被拒绝也没关系了，他迫切想让宇知道他的心意。

    少年手心全是汗，也不敢逾矩，站的隔一小段距离，仍紧紧抓着他，仿佛一松手对面人就消失不见，“我是认真的……”

    宇大脑一下当机了，只觉今晚怕是做了什么让对方误会，他丝丝回想在一起的点滴，觉得自己实在冤枉。

    “你不用现在答复我，”看宇要开口说话，他又很快打断了，“我要回美国一段时间……”

    “等我回来……”柯抬头看向宇的眼睛，带着忐忑，像出征前丈夫对妻子不放心的嘱托。惦记他的人也着实不少，柯心底隐隐不安。

    “我会证明我对你的感情的，给我个机会……”他松开宇的手，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想追你。”

    ，

    事情实在难办，宇没想到那场意外给他带来的麻烦比想象中更甚。莫不是那所谓的初夜情节导致柯有现在的想法，心情说不出的复杂，若不是因为自己，柯原本能过正常的生活，与女生相爱，结婚生子。

    想到拒绝后两人仍住在一个套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着实尴尬。

    宇承认他对柯心软，不仅因为柯长的实在好看，他做梦都想要的脸和身高，小小年纪就很成熟，团里外国成员多，一向是他担任翻译，宇做队长，遇上棘手的情况，柯帮了很多忙，也时常体贴地退让，默默照顾比他大的哥哥们。

    有时看到他一人站在角落，像垂耳的大狗，宇没由来的“母爱泛滥”，总想着要怎么多给点关心。

    他知道柯爱看电影，第二天网购了投影仪，一部接一部的放，宇坐他旁边陪着，心念这小孩怎么这么能熬，迷迷糊糊的钓鱼，实在忍不住要倒头睡去，被一只大手接住，缓缓放到肩窝。

    柯盯着宇安静的侧脸，目不转睛，心填满得要溢出来。

    宇不自觉流露的温情像慢性毒药，一天天过去，他早已病入膏肓了。他越变越贪心，想要的远不及此，偶尔会想起那夜的疯狂，掐着宇的细腰，一下一下愈顶愈深，小人招架不住，蓄着泪张嘴，哈出的气都是甜的。

    他爱惨了宇这个样子。

    柯低头堵住宇的呻吟，不止嘴唇，全身都软的不可思议，他控着心爱的娃娃，亢奋得不行，额上青筋跳动，身下也像打了鸡血，颠得不能够好好接吻，呻吟困在嘴里，牙齿磕碰，咿咿呀呀泄出破碎的声音，随晃动藕断丝连地拉出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