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痒(接喻1v1)(少量车震羞辱,含轻微n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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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一段感情历经七年后会迎来倦怠期,也就是俗称的七年之痒。不过,陈屿是这种类型的人:和人相处时间愈长,对对方的感情愈是深厚。 因此,陈屿回到港口差不多有了七年,不仅没有厌倦和喻稚声朝夕相处的日子,反而越发的离不开对方。 虽然两人并没有结婚,陈屿却努力承担着丈夫的职责。他经营着一家武术馆,在没排课的时候也常常上门干些简单的修理工作、搬重物通马桶之类的脏活累活,就为了能多拿几份工资上交给恋人。在床上更是百依百顺,只为了能让对方高兴。 一个没用的男人,走了大运娶到个漂亮的老婆,过不了几年就被戴了绿帽——上门服务时,这种八卦常有耳闻。 虽然不是在说陈屿,但男人难免会联想到自己。他挣不了大钱,和恋人的年龄差距又大,随着年龄增长,体力也有些下降,在床上老是被弄昏过去,而喻稚声正值盛年,想来每次都是不尽兴的。 一对不相配的恋人,一方被另一方厌倦似乎是迟早的事。 在这样不安的心情下,一些小事都被无限放大。 喻稚声似乎没有那么粘着他了,往常对陈屿出去工作缩短两人相处时间的抱怨,近来也不再提。 一个晚上喻稚声像以前那样,代码敲着敲着就蹭到陈屿身边,枕在男人腿上睡去。可是手机被来信唤醒时,却陡然惊醒将手机熄屏,生怕陈屿看到信息内容了似的。 月初喻稚声去上城区参加一个安全峰会,也是匆匆忙忙一个人走的,以往偶尔出差时每天十几通的通讯频率,也降到了一天一次。 幸好最近交了个很闲的新朋友,否则这些隐约的担忧,都不知道向谁说起。 新朋友名叫连云,有着栗色微卷的柔软头发,眼尾下垂,看上去很是乖巧。其实是个不满联姻对象,离家出走的小少爷。 连云半个月前来到港口,飞行器半路抛锚。陈屿恰好路过,好心帮他推到了目的地。这小少爷要了他的联系方式,第二天叫陈屿帮忙搬家,第三天又到武术馆报了陈屿的课。 两人熟起来还是上过几次课后。连云夸奖男人的肌肉是他见过练得最好看的,问陈屿能不能摸摸。 连云曾说过自己的心上人是名女性,既然不是同性恋,男人之间摸摸肌肉攀比一下很正常,于是陈屿就被人接连摸了手臂胸肌和腹肌,到最后屁股也被摸了。那毕竟是隐私部位,陈屿觉得有些不对,慌忙躲开。 连云先是不解,随后露出被误会的苦笑,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一双瞳仁清亮,真诚又正直的样子。 陈屿见对方这样,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一时间十分愧疚。毕竟连云知恩图报,专门来照顾他的生意,他却把人往坏处想。自然也不好意思拒绝连云晚上去酒吧小酌的提议。 短短几天两人就熟络起来,连云十分健谈,轻易就能让话不多的男人打开话匣子。偶尔也会聊到陈屿的恋人,每当这时,年纪尚小的青年都忍不住为陈屿打抱不平。 “他一个月只给你这么一点儿零花钱?那你岂不是去稍远一点儿的地方都要跟他一起?” 陈屿只觉得这是应该做的,就算因此只能在酒吧点柠檬水也没什么。连云却是义愤填膺:“真叫人喘不过气,像哥这种好男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如果是我,怎么舍得让恋人因为一点小钱尴尬。” 这样的义愤在得知喻稚声近来的异况后达到了巅峰。 “你可别不把这些小事当回事,他遮遮掩掩不让你看消息,绝对有问题,”连云凑近陈屿,又给他倒了杯酒,将手搭在男人饱满肉实的大腿上,“就算没有出轨,感情也淡了吧?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好的恋人都不懂得珍惜。” 陈屿喝得昏头昏脑的,被连云说得心中惴惴,不安地问:“那…那如果我跟他求婚,他会答应吗?” 连云卡壳片刻:“啊?” 男人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无论连云怎么劝说,都想通过最后的手段挽回这段“岌岌可危”的感情。他精心挑选了戒指,又买了去中心城区的机票。 临走前,喻稚声虽然没邀请他同去,但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放了齐备的证件。男人本就不是精干的性格,但最终还是靠自己找到了地方,一路上的艰难在想到恋人笑靥的那刻都变得甜蜜起来。 陈屿到达时恰好散会,男人在会场门口等了许久人才散空。空荡荡的台下,穿着正装的青年和一名女研究员正激烈地争论着什么,结束后又相视一笑,并肩走出会场,无比默契般配。人大约是会改变的。少年时代那么偏激疯狂的性格,到了如今,也会在港口的家里买来主机设备安安稳稳地做研究。 陈屿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差劲的男人,想用戒指和婚姻套牢什么人,完全就是一种感情上的绑架。如果爱一个人,就应该让对方去追求真正的幸福才对。 喻稚声看到陈屿时,在原地站了好半天。大约是没想到他会来吧,陈屿在心底苦笑,在喻稚声像个小孩子向他飞奔而来时接住了对方:“少爷。” 走廊空荡荡的,喻稚声盯紧了陈屿的脸,安静了好半天,才轻轻咬住下唇。 “你怎么来这儿了?”他伸手攥住男人的手腕,“怎么不、不早点儿跟我说?你,你想我了吗?” 他结结巴巴的,少有的紧张。被连云洗脑了太久的男人自然理解成了最不妙的情况,强忍着心酸说:“嗯,我想你了。” 喻稚声一时间像是喘不过气了,一张脸飞快地染上绯红。好半天,脸上的血色才褪去,眼睛弯弯地问:“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哦?为什么?” 他不等男人回答,忽然拉住陈屿的手,亲昵地贴近,语调里带了点和外表不符的轻佻:“太寂寞了吗?” 青年的手驾轻就熟地伸进陈屿的西装裤,男人的性器果然已经半勃,内裤也湿透了黏在腿心,一凑近喻稚声就会发情,这是长久以来调教的结果。陈屿被人抵在墙上,光滑的瓷砖地面映出两个紧贴的人影,羞耻和慌乱下夹紧了喻稚声的手,“少爷,别…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可我手上全是你的骚水,得擦干净才行啊。”喻稚声拨开湿黏的内裤,抚弄着男人饱满丰软的阴户,勾画着敏感的肉缝,仿佛要把满手的淫汁擦干净似的,可是他越是擦,那个潮热的穴就越是黏湿得厉害,淫液流得他满手都是。陈屿咬紧牙关,提心吊胆下穴眼不停收缩着泌出更多蜜液,竟是被生生玩到小高潮了。 喻稚声又拨开阴唇捏了捏男人的阴蒂,在陈屿穴肉痉挛,逼近潮吹的前一刻忽然罢手,笑眯眯地在男人耳垂上亲了一口:“你可不能在这里高潮哦。喷得到处都是,太不礼貌了。” 喻稚声捉弄完陈屿,又洗干净手,这才把内裤湿透、满脸潮红的男人牵出建筑,坐进车里。问道:“现在可以回答了,为什么来找我?我忘拿什么东西了吗?还是只是单纯的想我了?” 他的眼神很明亮,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按照原本的计划,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是“我是来求婚的”。但如今陈屿心境有变,酝酿了好一番才说出口:“少爷,可以不用顾虑我。” 喻稚声没反应过来:“嗯?” “和别人在一起也没关系。”陈屿已经下定了决心,可说出来还是难受的要命,“我不会纠缠的。” “什么?”喻稚声慢慢眨了眨眼睛,眼瞳里的神采消失了一点,“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 “你不是喜欢上别人了吗?” 喻稚声突兀地笑了一声:“啊?” 男人老实地列举了对方近来的异状,喻稚声听完了,又微微笑起来:“如果真有这么个人,你就又要把我推给他了是不是?没有挽留也没有沟通。就这么毫不在意地把我推给别人。不会还要拿“希望我幸福‘当借口吧?” 听上去好像反倒是陈屿的错了一样,男人有些捋不清逻辑。喻稚声却不耐烦起来,“只通过这些好像不能推断出我变心了吧。谁跟你说的这些?你是不是又交了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 “少爷你怎么知道?”陈屿愕然,“半个月前刚认识的新朋友。没有不三不四。人很好的。” 喻稚声又笑了一声,不可思议似的:“真有啊?” 他动作娴熟地抽走陈屿的手机。 以往陈屿在家每时每刻都处在严密监视之下,早就习惯了对方的盘查,更何况他和连云的交谈就是正常朋友间的交谈,没什么戒心地地看着喻稚声翻。 喻稚声翻着翻着,微笑越来越盛,到最后称得上是笑容可掬了:“哥哥早安,哥哥晚安,哥哥今天没来上课呢,是生病了吗?我买了药在门口,哥哥出来一下吧?”他声情并茂地朗读道,“今天又做了哥哥最喜欢吃的烤松饼,不小心烫到手了,好痛。但一想到哥哥吃到的时候高兴的表情,好像就不痛了。” 而陈屿的回复单看着就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感激和谢意,像只没尝过善意的流浪小狗似的。 “半个月而已。我也就这半个月在忙别的事,没时间盯你。”喻稚声上下扫视男人一通,强行咽下了更难听的话,微笑着说,“果然,你还是在家里好好待着比较好吧?别出去勾引人了行不行?” 男人茫然地看着他,傻乎乎的流露出一点儿憨态:“什么?” 喻稚声说:“你不觉得他给你发的东西有问题吗?” 陈屿想了又想,道:“是哪一天超过十五条了吗?我不记得了。” 和其它人的短讯来往一天不能超过十五次,多了要找喻稚声报备,这是早就定好的规矩。 喻稚声把屏幕多出好几道裂痕的手机放进置物箱,语气轻松:“你好像完全没意识到错在哪了。你们怎么认识的?说吧。记得多少说多少。” 一直到陈屿说到摸肌肉的那部分,喻稚声的笑容终于完全消失了。 “他想摸你,”他坐直了身体,“你给他摸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又问:“胳膊摸了。胸部呢,摸了吗?” “肚子也摸了。”青年慢慢露出一个笑,“屁股只是碰了一下是吗,你还真是有操守啊陈屿。” 被一个小辈连名带姓地唤本应该感到冒犯,陈屿却本能地往后缩了一点。 * 这天,连云接到了来自“大屁股笨蛋”的通讯一则。 “我有老公了,”男人开篇明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哆哆嗦嗦的,像是耻辱又违心极了,“别再来找我了,我老公会生气的——” 连云试探着叫:“哥?老师?” 激烈的肉体碰撞声中男人一下子变了调,放荡至极地哭喊着:”嗯大鸡巴老公好厉害,又要…又要去了哈啊……” 通讯在这时候戛然而止。 这种宣示主权的行为实在是幼稚至极,连云心想自己应该予以蔑视和嘲笑,然而同时硬起的拳头和鸡儿,却是怎么也软不下来。 至于三小时后被搜寻他多日的家仆们堵上门这件事,那就是后话了。 * 男人的脸是被猛地掼进皮质车座椅里的,喻稚声死死掐摁着陈屿的后颈,硬烫的鸡巴反复捣弄泥泞红肿的肉穴,捣出阵阵令人耳热的水声,气得声音发颤,“你乱叫什么?你一刻不勾引人你不舒服是不是?!” 男人明明是被他肏得昏了头,像他调教好的那样发出浪荡的呻吟,喻稚声却气得浑然不顾,攥着男人短短的黑发死命往座椅里摁。 “叫啊,再大声点,最好把别人都引过来,看你的小贱屄是怎么吃鸡巴的!……你是不是很想被人看?骚东西,让你勾引别人……还敢不敢了?还敢不敢发骚了?!” 陈屿的脸闷在后座里,窒息之下两眼上翻,两手无助地攥住身下的布料,喉咙咕噜着发出无助的呜咽,含着嘴里浓稠的精液不敢咽也不敢吐。 被人摸了屁股,喻稚声是应该生气的。陈屿没想到的是喻稚声会这么生气。他的雌屄一连挨了几十个巴掌,蜜色的肉唇被掴得高肿,外翻出艳红的肉壁,阴蒂更是肿得像颗熟透的石榴籽,小阴唇软塌塌地耷拉在大阴唇上,被扇打到深红的穴眼抽搐痉挛着不停往外漏汁。被字面意义上地打烂了屄。鸡巴却被绑住了根部,潮吹了好几次却什么也射不出来,肉棒肿大发紫,青筋一跳一跳,显然痛苦极了。 陈屿被打得翻了白眼,胳膊都快要抱不住腿,又捧着胸让人打肿了奶子,让奶头坏了似的不停漏奶,这才被鸡巴捅进了嘴里。 跟喻稚声比起来,其它人都没那么重要,如果喻稚声不想他和连云交朋友,陈屿当然愿意不再和对方接触。但绝不是以这种极端的方式。 拒绝的后果就是被人肏进了肿烂的屄穴。陈屿什么都想不清楚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对着手机说出了绝交的话后身上的人会更加生气。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能跪趴在窄窄的后座上顺从地挨肏,连被人发现的羞耻都顾不上,满心想的都是喻稚声要快些消气才好。 可是连单纯的挨肏都是奢望,男人被人逼着扭动壮实的腰身用肉屄和后穴轮流吞吐伺候鸡巴,一边高潮喷汁一边不停地哭着认错,内容无非是“以后再也不敢发骚勾引人”“是老公一个人的骚母牛大奶子老婆”这类蛮不讲理的内容。肉实浑圆的屁股不断撞击着青年坚硬的胯骨和下腹——尽管每次都努力地吞下整根硬烫的鸡巴,到最后还是被人用“榨不出精的废物穴”“含不住鸡巴的烂屄”不停羞辱着残忍地掴肿了屁股。 喻稚声好好地泄过了一次愤,把陈屿摇臀晃乳哭着认错的骚样全录了下来。男人的两个小骚穴被弄得喷了好几回,到最后更是屈辱地尿了出来,瘫软在湿泞的后座上昏了过去。 一直到喻稚声把男人带回到最近的房子,翻了陈屿的包,才无意间发现那两枚藏得很好的戒指。 陈屿醒来时,喻稚声正趴在他身上,漫不经心转动着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你想向我求婚?为什么?”他单刀直入,“怎么能一边在戒指上刻我的名字,一边对我说出‘不会纠缠我’这种话?” 他微微一笑:“向不爱的人求婚,这样也没关系吗?” “少爷在……在说什么,”男人本能地反驳,“我怎么会不喜欢少爷?” 喻稚声却是皱起眉,无法理解地笑了。 “那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要把我推给别人。就因为我那么一点儿可疑的举动?” “你说呀,哥哥,”他慢慢掐住了陈屿淤痕斑斑的脖子,大惑不解地问,“为什么一边说着爱我,一边让——总是让我去找别人,是不是我真的变心了,你会更高兴呢?” 陈屿以前所未有的敏锐抓住了关键词。 “你没有,你没有爱上别人?真的吗?” 喻稚声垂眼望着男人,“嗯”了一声,在看见陈屿那副高兴得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样子时,似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忽然触电似的松开手。 “哥哥,”他说,“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我变心了,还是会把你当作最亲近的人对待。” 陈屿那傻乎乎的笑容消失了。 “因为爱上了别人。就疏远你——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即便是这样,也不希望我变心吗?” 陈屿呆呆望着青年,自以为明白了喻稚声的弦外之音,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鼻酸,“只要少爷能够幸福的话……” 喻稚声早就听不进他在说什么。 只要一个微小的神态就足够了。只用这个,他就能确认一切。 早就做好了男人一辈子都无法真正爱上他的准备。只把他看作弟弟也好,只把他看作依赖的家人也好。世界上总有他解决不了的难题,调不通的算法,没办法通关的游戏。那从一开始就微小的希望是他亲手扼杀的,他早就做好准备了。 直到确认陈屿希望被自己爱着的这一刻—— 就像无限循环的跑酷游戏,在漫长的一千零一夜后,看到了奇迹般的尽头。 他揪住男人的头发,眼泪扑簌簌落下。 为什么要哭呢? 明明前半生中所有的快乐积攒起来都比不上这一刻。 明明是已经长成的青年了,可是一哭起来,红润的嘴唇微抿着,一偏头时,脆弱的神情和少年时一样,“哥哥,”他吸着气,像是委屈极了,“你快亲亲我。” 柔软的嘴唇落在侧脸上时,喻稚声含着眼泪,微微笑了,“真是的,你真的爱我吗?”他咬着嘴唇,用鼻尖不停蹭着男人温热的脸颊,“遇上事只想着把我推开,你叫我怎么信你啊?” 这家伙喜怒无常,陈屿的心情简直像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见对方忽然又态度亲昵,不像是变心了,再度放下心来。 “不是不爱你,是我不够好。”男人抓紧这好不容易的沟通机会,“如果少爷以后爱上了别人,也不用瞒着我。我不会耽误少爷的。” “什么叫’耽误‘?为什么不够好?”喻稚声忽然直起身,“你哪里不好?” 陈屿忽然有些不安,或许喻稚声至今没有变心,只是因为暂时忽视了他的那些缺陷。而自己若是主动戳破了这些盲点,或许青年就会真的爱上别人也说不定。 可天性使然,他到底还是有些窘迫、有些尴尬地说出了口,“我年龄大了,也挣不到什么钱。我,我……”陈屿越说越觉得自己像那些闲言碎语中娶了漂亮老婆的没用男人,若自己是个旁观者,大概也会觉得自己和喻稚声并不相配吧。 面对喻稚声审视的锐利目光,陈屿只想蜷缩起来,“我脑子也不好使,电脑什么的都不懂,打游戏老输,没什么用的……” 喻稚声的笑容却随着陈屿的话转向惨白。 “因为那时候,我这样说你吗?”他问。 陈屿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完全一模一样,喻稚声想。 那段时间,他就是这么说的。 每一个时刻都不忘贬低男人,只为了陈屿能更加顺从和死心塌地。 过去的阴云,时刻盘桓在心里,一刻都不曾忘记。年少的时候只是为了一点儿趣味,为了满足自己膨胀的欲望,随意地践踏着男人的心。 男人向来宽厚,从未翻过旧账。却并不代表那些种下的因果,不会在某些猝不及防的时刻,化为尖刀反过来扎进心口,冷不丁的。 “那不是真的。”喻稚声勉强提了提唇角,面如死灰,“对不起。那时候我不懂事。哥哥,我从没这么想过你,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嗯?”陈屿有些茫然,他记性不好,又活了两辈子,不重要的事早就忘得差不多了,虽然不知喻稚声为何要道歉,但被这么称赞,很是高兴,“少爷你真好,谢谢你安慰我。” 喻稚声像是绝望,又像是抱歉得要哭了。他被彻底击败了似的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平静下来,抬头极其冷静地道:“你怕我甩了你?明明是你不够爱我,是你老是心猿意马。我每天都胆战心惊的,生怕你会出轨,你明不明白?” “?”陈屿被这迎面一钉耙打得昏头昏脑,莫名道:“啊?” “明明我才是更需要你的那个。”喻稚声道,“我的所有账号你都能同步登录,商业上的往来就不必说了。即便是同事和同好,除了谈计算机,我有跟他们谈哪怕是一点儿生活中的事吗?” “我可是一个朋友都没有。”他扁扁嘴,“我只有你,哥哥。” 陈屿刚想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你还在介意我不让你看消息那件事吗?”喻稚声挑高眉毛,“那是因为我在筹办婚礼啊。这种事情让你提前知道了,就一点儿都不惊喜了。” 陈屿的心一下子热起来:“婚、婚礼?” “是啊,本来想等你爱上我,再和你结婚的,”喻稚声说,“不过好像永远都没法做到了。”他扣住男人的五指。 “‘没办法爱上我也没关系,请和我结婚吧。’抱着这样的心情,所以筹备了婚礼。” 陈屿开始急了,“可是我,我真的喜欢你。我爱你。” 喻稚声有些不习惯似的,脸一下子染上绯红,道:“你哪儿爱我?不会以为把工资卡放我这儿就是爱了吧?我所有财产都在你名下,要以这个作为评判标准的话,我才更爱你吧。” “啊?!”陈屿惊恐万分地起身,“你怎么能……” “很早就转移了,也就是说,如果你抛弃了我,我就没钱活下去了”喻稚声说,“更加害怕对方变心的那个人,明明是我才对。” “少爷,”陈屿仍陷在震惊中,“这样太胡闹了,你……” “所以说你果然不够爱我吧?如果真的爱我,怎么会把这个看作负担呢。反正你马上就是我老公了,帮我管钱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喻稚声打断他,开始从各个方面数落起男人的不是,“真是的,一天只给你打一次通讯?你居然还敢怪我,忙着婚礼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怕你嫌我烦。一边想着也许小别胜新婚,你会更在意我一点儿,一边盼着你多给我打几次,可是一次都没有!以前我出差,你从来不会主动找我,为什么?我看你根本不想我吧!” 陈屿快要跟不上他的节奏了:“我也怕你嫌我烦……” “是吗?”喻稚声冷笑,“少狡辩了。你根本不重视我,我平时凑近你,你都不会亲我。可是你每次接近我,我都会亲你一下。早上先离开床的是你,晚上最晚回家的也是你。你想一想,是不是这样?” 陈屿头晕眼花地说,“好像…好像是这样……” “这不就对了,你根本就不像我爱你那样爱我,你是不是早就厌倦我了?什么配不上我,该不会是你的借口吧?你以为我看不出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段吗?”喻稚声又开始掉眼泪,哭相比刚才漂亮多了,脆弱和委屈都恰到好处,长长的睫毛在陈屿眼前不停地眨,“臭男人。” 陈屿瞪大了眼。 “我是不是很不懂事?”喻稚声安静地哭了一会儿,忽然抽泣着直起身,骑在陈屿腰上,委屈巴巴地端凝着男人,“哥哥毕竟是我的初恋啊。我只喜欢过哥哥一个人,没什么经验,当然比不上连云先生那么体贴那么会照顾人。如果哥哥真的不、不要我了……” 他刘海微垂,长睫不住往下坠着泪,像只十足伤心的幼猫,“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陈屿被他哭得心痛极了,越想越觉得真是自己的错,没有成为一个足够体贴的爱人。只顾得上抱着人又亲又哄。 哄完了人,喻稚声泪水涟涟地蜷在男人怀中,道:“我下面也在哭呢,哥哥你也哄一哄它,好不好?” 陈屿哄完了鸡巴,喻稚声又泪水涟涟地提出新要求:“婚礼已经筹备好了,明天就和我结婚吧。” 等到陈屿顶着满身吻痕在港口参加了婚礼,喻稚声再次提出了新要求:“只举行一次婚礼的话怎么够呢。和哥哥的关系要昭告天下才行吧。过两天去中心城区举行婚礼,请哥哥亲手写两份请柬分别寄给连氏和科莫,好不好?” 陈屿自然是毫无怨言的。他一想到喻稚声的哭相心就开始抽痛,只想着给人最大的安全感。 至于什么相不相配的,早就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