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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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纪斐有一个宝贝弟弟,明寅见过。瘦瘦小小又怯怯的,跟纪斐很像,躲在纪斐背后,像俄罗斯套娃里的大娃娃和小娃娃。 他在小娃娃的惊呼里,把人驮上了肩,然后嗖的一下跑出去,恶劣地听着小娃娃被风刮过,破碎的哭泣声。 小娃娃更怕他了,但是一旦讲起小娃娃敬爱的哥哥,小娃娃会勉为其难握住明寅的手,让他牵着自己玩游戏。 游乐园之行的空档,小娃娃鼓起脸:“不许叫我娃娃,我叫纪翡,翡翠的翡。” 明寅捏了一把小脸颊,口气轻佻:“是是是,我可爱的小翡翠。” 纪翡揉着自己被捏红的脸,去向哥哥诉苦,拿到哥哥给的冰淇淋做安慰,又自己蹦蹦跳跳地去买棉花糖。 纪斐举着冰淇淋坐到明寅旁边。 明寅不太喜欢甜食,但他偏爱从纪斐下巴滑下,冰淇淋化开的奶渍,一点点舔过去,舔到唇上,在纪斐不赞同的眼神下,吸咬一口,然后收回放肆的舌头。 明寅是个自我的人,现在就好想把那个碍事的冰淇淋扔掉,还有那个跑过来的小萝卜头。 觉得好玩是一回事,打扰他跟纪斐的两人世界又是另一回事,但是,他听纪斐的话,陪着小萝卜头玩够了这个年龄层游乐园里能玩的所有项目。 小萝卜头终于被送进被窝,现在是大人的时间。 明寅压着纪斐在吻,他的手撕开了纪斐的衬衫,放肆地在对方漂亮的身体上揉弄,弄出一道道红印子,手划过了鲜明的腹肌,落到下面,想要扯掉皮带,被制止了。 “你……不想?”明寅被吻得有些喘,眼尾蓄积起一尾红,说不出的媚。 纪斐摇摇头。 明寅骑跨在纪斐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把他的手带进自己的裤子里,帮着他掰开自己的臀,小小的口子溢出湿润的液体,好像一回家,明寅跑进厕所的行为并不是尿急而已。 “我很想……要你!”明寅的嗓音低哑,低下头,极尽勾人地啄吻着纪斐的脸颊,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今天,上了他吧。 纪斐却不动,他的眼睛很好看,浅淡的琥珀色,现在好像真的成了化开的琥珀,想要把他视野里的明寅包裹住,做成他的宝物。那真的是一个十分珍重的眼神。 纪斐把手指扣进明寅手里,握窂了,将明寅反压进床铺里。 “还不到时候。”这是纪斐吻住明寅说的话,他的吻没有明寅的侵略性,轻柔得像风,吻得明寅很舒服。 刚才的燥热成了温柔的缠绵,他们十指相扣,他们耳鬓厮磨。 他们明明靠的那么近,却好像相隔很远。 因为明寅爱得不如纪斐深,不如他的专注。 纪斐的爱是仅此一份,明寅把他的爱分割了,纪斐可以是很大的一块,却不是唯一。 06 明殊用手指梳着雅各凌乱的银灰色头发,药物带来的困顿让雅各抵挡不住作弄的手,在明殊膝上犹如一只温顺的猫科动物。 明殊冷傲的面容有了笑意,愉悦地问着被他叫来安抚雅各心情的明寅:“听说你养了一个小宠物。” 彼时,明寅还有些怕撕毁了面具的明殊,喝汤的手有了停顿,然后点头:“嗯……” “是叫……纪斐吧。” 这种了然于胸的掌控感就是明寅害怕的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明寅也是明殊养着的小宠物,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正主都是这样,更别说他庇护下的人。 是不是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明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庄子的,他只记得明殊别有深意的话。 “小寅你是一个爱玩的主。” “怎么就只找了一个呢?应该多来几个。” “多玩玩,才能比较出,哪一个最好玩。” 这是另外一种含义下的放纵,放明寅这只养在明殊身边的宠物出笼。 明寅是怎么做的呢? 他在课后,在偌大的阶梯教室,堵着他落单的同学。 “有接过吻吗?” 明寅像个登徒子一样挑着眉,丰润的唇似笑非笑地勾着,满意对面人视线下意识扫过他的唇,却又慌张地打住,随即垂下秀丽的脸,小小声地回答着:“没……没有。” 明寅抬人下巴,含住嘴唇,做得一气呵成,很快他就从启开的唇里尝到水果糖一般的甜。 明寅很愿意做花花世界的花花蝴蝶,爱那三月的花朵,娇嫩的瓣,芬芳的蕊,潜藏其中的花蜜,需要灵巧的舌头,一点点吮吸出来。 明寅成了接吻狂魔,光撩拨不给做。他觉得第一次应该给一个更重要的人,可那个重要的人被他冷落许久。 他很久没去过纪斐那里,就算去了,也带着一身与别人紧密纠缠过的香水味道。 明寅给来开门的纪斐一个大大的拥抱,拥抱来得短暂,去派发礼物的明寅看不见纪斐的憔悴。 纪斐强撑起笑,他说:“明寅,你闻不到吗?” “闻到什么?” 明寅忙着把小纪翡塞到自己怀里,他怀里的小纪翡替他回答了,稚嫩的童音里满是嫌弃:“你身上喷了什么?好臭!” “香水啊,可能喷得多了,香到臭。” 香水?好好笑,要怎么做,才能做到每一次都不一样,这话,要骗谁呢? 纪斐静静地听着明寅扯谎,去骗他单纯的弟弟,说他这一段时间是多么多么的忙,忙着课业,忙到没工夫来。 纪斐就当这话是真的,可当明寅带着这一身别人的味道向他求欢时,他爆发了。 “明寅,今天,我不想跟你一起睡!” “为什么?”明寅已经爬上床,年轻的身体有着绸缎一般的光泽,饱满的胸肌摩挲着纪斐的手臂,诱哄似地说着,“来嘛。” “不行。”到了如今,纪斐还在想着合适的借口,“我……有点头疼,不舒服。” 明寅给纪斐按摩,贴近的身子,更浓的味道,头上舒缓的动作抵不过心头涌起的痛。 文弱的纪斐奇迹般地扯起比他高壮的明寅,把他扯出屋,在他面前,砰的一声,砸上了门。 不明就里的明寅顶着自己的衣服,好一会才意识到了什么,在门外叫纪斐的名字,好半天都没有人应,最后,他生气地离开了。 这不是第一次,屡屡地拒绝使得明寅来得更少了,何况家花比不得野花香。 就这样,这朵本该被好好呵护的花,要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