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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主人拉着嘉融的手腕,径直走向二楼最底的房间。离开时搬得匆忙,床褥褶皱还没打理。嘉融并不清楚对方执意住进西苑的用意,暗红窗幔、羊毛地毯、蓝绿琉璃台灯,装潢风格与客人所住房间并无二致,却给人以诡秘的熟悉感。 失忆前,他曾住在这里。 “还缺了个枕头。” 飘散的思绪被拉回,他应着主人要求,打开立在角落的雕花乌木柜。柜身近两米,黑沉的壁板下悬挂几件白衬衫,下方没做成抽屉样式,宽大的空间盛放着枕头和一张丝绒被。抽出被具,嘉融对着空旷的位置走神,奇怪的念头在脑海升起,他竟然会思考里面能否藏下一个活人。 “怎么傻傻站在这里?” 主人悄无声息绕到嘉融身后,嗓音轻轻的,放在肩上的手却呈现出一个绝对掌控姿势。话音刚落,他贴得更近,呼出的气息全落在嘉融耳侧: “有想起什么吗?” 恋人微微摇头,他的笑意更深,轻柔的声音狡黠得像刚睡醒的毒蛇:“柜子好久没收拾了。” 你总爱躲进里面,这句话他没说。 身体仿佛被梦魇痴缠般僵硬,恋人努力回想,记忆却背弃了他。颤抖的四肢显然还残存着关于房间的印象,它们畏惧着,害怕被铁链拴住,害怕被拷到床头,害怕一切带血的伤痕。小小的房间是调教执拗者的温床,墙纸上每一道花纹都见证过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嘉融有一双漂亮的杏眼,它们太适合盈满泪水,被占有时显露绝望,被欺辱时变得脆弱,在永无止境的吮吻下,逐渐学会顺从。 他开始想念那些抓迷藏的小把戏,想念爱闹脾气的嘉融了。 “母亲留下了很多珍珠耳环,我们可以挑一个戴在这里。”做爱时,主人故意用牙齿吮咬恋人的乳粒,声音透露出恶劣的愉悦。 快感夹杂刺痛,穴心一阵紧缩。身下人被咬得浑身颤抖,还没来得及求饶,呻吟就被撞得支离破碎。 (四十四) 等到三人从山下回来,留在古堡的路小雨立刻同步油画情况:“我数过,走廊上被污染的油画又多了五幅。” “可山下没有异常。”蒋玥理了理带血的袖口,冷声说道:“威逼利诱的方法都试过,村民还是坚称最近没出过任何伤亡事件。” 陈池重重咽下桌上盛放的白开水,不悦地把杯口反扣在瓷碟上:“小孩都安心放养到麦田里打闹,确实不像有村民被挖眼的样子。” “他们没说谎。” 洛晨不紧不慢地说着,时间一点点在流失,主宰紧张的神经似乎还没发挥作用:“死人未必能看清全貌,包括自己的死亡。” “但身上怎么会没有一点破绽……”这是陈池最大的困惑。 线索零碎而杂乱,每种推演都容易陷于前后矛盾的僵局。未待急躁情绪在心中滋生,沉闷的钟声猛然打破客厅的死寂。 在这个世界,唯一称得上规律或许只有山间气象。每到下午三点,迷雾便准时聚拢,层叠的白纱笼罩住山林树木。景象变成虚无,夹杂着未知恐惧,安静退到幕后。 没有清晰的思路做导向,视线只能随意落到窗外,虚无似乎带来某种启示,蒋玥突然说:“这可能是针对我们设计的陷阱,我们掉进去了。” 洛晨立刻抓到关键词:“针对我们?” “浓雾里潜藏着危险,走进里面,便昭示了死亡,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认知,它已经在多个世界得到验证,总会有新人因随意走动而被虐杀。对雾气的排斥和规避,早在我们心中变得根深蒂固。”蒋玥停顿了一下,把目光聚焦到窗外的雾色:“但如果这一次,雾里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呢?” “时间分界给得太明确,反而把我们导向误区。”洛晨饶有兴致地扬起嘴角,说:“我曾考虑过这个世界的真实时间线藏在画中,可油画内容并不能被连贯串起,原来它藏在了这里。” “我们要下山。”蒋玥斩钉截铁说道,一如她最初提出下山找线索的态度。 看着窗外浓雾,经验丰富如陈池也不禁面露难色。人是被惯性思维驱使的动物,每个世界总有不听劝的新人,断手断脚的血腥画面还历历在目。 “这只是你的猜想,就算猜对了又如何?我们没有意义冒着生命危险去验证。” 洛晨打开他的左手,朝陈池方向按下一根手指:“还剩四天。除了门,我们还没找到钥匙。” “牧师脖子上戴着十字架项链,如果在真世界里,那条银链串的是其他东西呢?” (四十五) 浓雾彻底侵染山林,寒凉的水气渗入古堡,给中心花园的花卉都打上一层薄霜。白纱笼罩后的喷泉水流声变得闷哑,迷蒙中,几抹红色像飞散的光影在虚幻中飘散。 蝴蝶真喜欢那片花丛。 还没衍生太多想法,路小雨便被蒋玥催促着快点跟到身后。她牵着玥姐姐的手,踏进从未触碰过的浓雾世界。雾色中的山林是未知的,雾色中的村落是未知的,雾色中的危险也是未知的。 既然阳光之下是假象,那么,什么才是真的呢? 白雾掩盖住下山的路径,众人摸着岩石小心攀爬,尖锐的灌木把少女的长袜刺出一条血痕。 “哥哥,我怕……” 少女的声音带上哭腔,脑后的马尾丧失平日的神采。身旁人紧紧牵着她的右手,温柔安抚道: “别怕,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