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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嗯?你们要下山? 蒋玥捕捉到嘉融眼中并没有恶意,主动用平和礼貌的语气回应:“是的,陈池和洛晨想去山下村落记录一手资料,我们也来了兴致,正打算一同前往,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她转身望向窗外,细长的柳叶眉微微皱起:“可是林间雾色来得诡异,我们担心贸然下山会发生危险……” 听到山雾二字,嘉融条件反射似地回答:“浓雾会在早上十点消散,直到下午三点再升起。” 话音刚落,他却对自己脱口而出的答案持有怀疑。天气现象向来千变万化,山雾起落更是受多方因素影响,又怎么可能会有一个确切规律呢?莫非是他之前特意观察过一段时间,才得出这个结论?客人们却没有提出嘉融心中的困惑,他们像是终于套到某个价值千金的有用信息,紧绷多日的脸色稍稍放缓。 仿佛这个世界早被设定好条条框框,他们只要遵循规律,便能安枕无忧。 嘉融觉得脑中的碎片式记忆并不可靠,他放下手里的活,主动提出:“如果担心迷路的话,我可以带你们下山。” 一直靠在厨房角落的洛晨仿佛找到某个新奇游戏,他的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探究,笑容透着邪气。比起顾及队友想法,他显得肆意妄为,直接爽快答复:“好啊,你能给我们带路,是最好不过的了。” (九) “你怎么就替大家轻易应承下来呢?他有可能会害我们呀!” 看到和自己年纪相仿的洛晨还躺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地扭魔方,魏书禹气急,找到发泄通道似的把心中怨气一并宣泄。 洛晨听后眉头一挑,眼神都没落到对方身上,语气傲慢道:“新人,你是在对我指手画脚吗?”魔方的六面全被扭正,宣告着他再次丧失一件消磨时间的玩物。他把脑袋深深陷入松软的沙发内,状态轻松得仿佛在度假:“还是说,你连试探npc的胆量都没有?” “你……”男生脸上挂不住,更痛恨自己在这个队伍没半点分量,只能愤愤离开。走出客厅前一刻,还留下一句话:“想玩命就自己一个人玩,没人要陪着你去送死。” 钟小雨舍友见魏书禹离开,向众人点头致歉后,便匆匆追赶男友。钟小雨不放心二人呆在古堡,便提出这次出行先不参加,他们三个新人会留在西苑把各个房间再搜查一遍。 陈池作为队伍的主心骨,只能站出来打个圆场。虽说鼓动管家带路利大于弊,但他也对少年自作主张的态度心生不喜,因此严厉警示道:“以后发生什么事,还是要先跟大家商讨好再做决定,这样对谁都比较负责。” 洛晨只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注意力全落在客厅前门,见人来了,眼睛瞬间亮起:“我们一直在等你。” 嘉融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闹剧,他轻晃手中的袋子,朝客人柔和一笑:“我刚刚烤了一些曲奇,如果大家饿了可以在路上吃。” 之后要走山路,他却执意维持管家形象,依旧穿着那身白衬衫和西装裤。套装剪裁贴身,面料高档,他一俯身,腰线便被勾勒得清清楚楚。 (十) 十点整的钟声敲响,山林间的浓雾果真消散。嘉融走在队伍前头,凭借本能给大家引路。记忆断断续续,身体反应却很诚实。藤蔓边的小道,乱石后的松林,路上所有景象熟悉又陌生,给他一种自己已经走过上千遍的错觉。 他走过这段路,缜密地探索着,不疾不徐地步行着,亦或是慌不择路地奔逃着。 真是奇怪。 村落就在山脚之下,远远便能看到炊烟升起。低矮的砖房错落有致,院落的杂草粗蛮生长。各家各户只用简陋的栅栏划分空间,空气里还弥漫着牛粪和羊粪夹杂枯草的异味。简单打听,才知道身强力壮的小伙都趁着天晴去田地里干活,村里只留下老人和妇女在准备午饭。 一个老妇恰巧坐在后院,佝偻着腰烧起柴火。她干瘪的脸上满是皱纹,口腔内早没了牙齿支撑,嘴巴向内凹陷,是常见的村庄老人模样。医生擅长和老人打交道,主动上前攀谈。他简要问问村落风俗和人口构成,便开始打听古堡信息。 “对哦阿婆,你知道古堡主人是怎么样一个人吗?我们要在这里叨扰将近三周,却对他毫无了解,心里挺不好意思的。”他眯起眼睛,露出长辈会喜欢的笑容:“他明天就要回来了,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投其所好交个朋友。” 嘉融觉得医生打听主人的行为不甚礼貌,但他也缺失大片记忆,对主人一无所知,忍不住在一边侧耳倾听。 在旁挤羊奶的少女听到他们聊起古堡主人,笑着搭话道:“不用担心,古堡主人虽然是贵族,但完全没有上等人的臭脾气。他是一个特别好的绅士,见识广博又谦逊有礼,待人总是温柔又和善,我相信你们肯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老人看到孙女雀跃的模样,立刻打趣道:“是啊,那位大人乐善好施,经常给我们这些村民予以帮助,对着粗人也能彬彬有礼。村里就没人不喜欢他,我家芭芭拉以前总爱围着他转呢。” 被戳中心事,少女的脸瞬间羞红:“奶奶,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人家孩子现在都会走路了,你就别再提这事了!” “唉,不过女主人好像经常生病,身子弱得吹不了风,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时落下病根。那位大人把她护在手心,她也为了养病几乎没出过门,我们还没见过她。” 顺着老人的话,少女忧虑地说:“不说女主人,自从出了那事,男主人也不怎么下山……” 医生从中嗅到诡秘之处,立刻询问:“什么事呀?” 少女没有戒心,心直口快说道:“不就是……” 话刚出口,却没想一直慈眉善目的老人突然发狠,哗一声就往孙女脸上抽去一巴掌。老人常年睁不开的眼缝透出露骨凶意,冷冷骂道:“闭嘴。” 少女终于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禁忌话,噙着泪红着脸躲回屋内。医生知道自己离关键点一步之遥,还试图套话,却怎么都撬不动老人的嘴巴,只收到一句话:“你们是时候回去了。” 老人身体孱弱,腰背佝偻,明明早被岁月榨干任何力量,眼睛却亮出带有攻击性的狠厉。她皲裂的手上紧紧握着生锈的镰刀,衬着死黄的枯草地,看得人毛骨悚然。 医生心惊胆战地离开,嘉融却还傻傻停留在原地,他对少女提及的事丝毫不敏感,却始终想着对话里提到的两个人。 女主人?孩子?他为什么对这两个人没有任何印象? 而且打扫古堡的时候,也没察觉到有女性衣物和幼儿用品呀。 真是奇怪。 关佳佳知道男友情绪不对劲,他陷入强烈的自责中,像是在悬崖边走钢丝,自毁性地把神经逼退到坠落边缘。 但她没想到崩溃会来得这么突然。 “书禹,你别走这么快,我追不上你。” “他们都把我当成傻子。” “书禹,你等等我……” “他们都把我当成傻子。” 关佳佳拼命往前追,不曾想魏书禹猛地停下,使得她整个人都撞在男友身上。 “关佳佳,你是不是也把我当成傻子?”魏书禹的眼睛里遍布着不正常的红血丝,梦呓似地重复着暴戾的话:“你也在看不起我吧,如果不是我提议躲在山洞,现在大家都不需要出现在这个鬼地方。” 他彻底丧失理智,任由积压胸腔多时的怒意肆意外露。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压力把他击垮成靠暴力减轻心理负担的懦夫。他眼睛积血,揪着女友的衣领往上拽。 “书禹,你抓疼我了。” 听到女友的哭腔,魏书禹的理智并没有回笼。他把女友重重摔到地上,泄愤似的抓起楼道旁的装饰木雕就往她脚边砸。木雕小鸟上的两颗眼珠子在激烈碰撞中分离出来,楼梯陡峭,它们就顺着阶梯一级级往下滚落。 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