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将军当然不用人服侍了,正伺候我呢(H)
果然成煦前脚回到章山,后脚就跟来了苏韵和许乐清。不仅按时交付了五百奴隶,更是在成煦引荐下与李绪恳谈许久。权衡再三,她二人终是决定踏上这条船。 而徐长漠也如约调换了埋在章山的眼线,更换了一个听话的人,所有上报给文承宗的消息均会递交给修云过目后再出去。虽然他并没有在李绪面前露面,但是得知修云暗地里组建军队后也送来粮草与兵器。 修云与成煦更加是忙得脚不沾地。修云一早就选好能掩人耳目的军队驻扎与操练场地,最早运来的五百奴隶一到应川后便被拉了过去进行秘密操练,另外也派去许多探子获取卫军最新动态。而成煦有了苏韵的财力与岑州人脉支持后,加快了搜罗壮年奴隶的脚步,不断向隐秘驻地运送,也与苏韵联手囤积粮草与伤药,更是应川与卫国通商的各大互市中大量收购皮货与海货。 卫国盛产皮货,而与卫国接壤的离国盛产海货,但楚国并不与离国接壤,因此海货基本上都是通过楚卫互市购得,但基本上所有人都相信武平军一定能将卫军打得落花流水,卫国将对楚国门户大开,这些货压在手里肯定贬值。但成煦与苏韵则反其道行之,若武平军战败则会立刻封锁边境,届时皮货与海货奇货可居,等价格飙升起来,再转手上京及南方各大州府,那将是不止十倍之利。 除此之外成煦也让苏韵手上留足足够的现钱,到时一旦某地失守,四散的氏族富户一定会以极低的出手房契地契,这些基本上对于沦陷之地已是废纸一张,因此可以低价抄底,等夺回失地后便可高枕无忧地高价抛出,算得上一本万利的生意了。 自然这一切部署都基于一个目标——必须赢。 苏韵还要看顾岑州生意,因此留许乐清在应川策应。成煦、修云与李绪每隔一日必会聚在一起交换各方信息并商讨对策。基于每日探子传来的消息,可以断定卫军应该不出月底就会主动发起攻势。 果不其然,十日之后卫军发起夜袭,武平军仓惶应战,但不敌卫军,致彪山县失守。文逸恒又纠集军队,再次出战,仍是不敌,又致两县失守,全军仓惶后撤,退守章山边界。 与此同时,按照三人计划,李绪开始在应川散播贤名,不仅前往武平军驻地看望受伤军士,还送去药材与棉衣。但此举却遭文逸恒白眼,只觉得李绪前来是嘲笑他战败,自然作为武平侯世子也不会把封地在穷乡僻壤的落魄皇子当一回事,不仅连样子都懒得做,更是除了冷言冷语就是话里话外的奚落挖苦,最后李绪只得讪讪离去,文逸恒连送都懒得送一下。 可文逸恒想不到的事,李绪从军营回来后就在应川将文世子行径散播了出去,世人感念章王殿下仁心,痛骂武平军吃了败仗却只会窝里横的懦夫作派。李绪贤名已出,沦陷三县的流民纷纷涌入章山,成煦代表章王府主持流民收纳事宜,家贫但身强力壮的就暗地编入军中,对于氏族富户就用极低价格收购房契地契。许月清与苏韵在梧州和应川里应外合,源源不断的米粮运入,除了运入军中外,也借着应川粮价大涨狠狠赚了一笔。 应川内战事胶着,而上京里也是暗流涌动。太康帝病重,未将朝政托付给相国周兴,而是全权委与文承宗。李绪私下去信生母周霜,坦诚计划,亦恳求母亲与远在应川的自己里应外合。同时周兴也收到李绪密信,信中叙一叙淡如清水的甥舅之情,事实上周霜与周兴虽在周氏族中辈分相当,但亲缘甚远,甥舅之情也是实属牵强,但李绪也委婉表明计策,希望京中能得周兴相助。周兴自然明白当下局势处境,文承宗只手遮天,怕是太康帝归天后,文承宗就要扶年幼皇子登基,到了那时这朝堂上哪有他周氏族人的一席之地。 可就在周兴举棋不定时,周霜夜访相国官邸,与周兴分析利弊,最后拿出被文承宗瞒下军报,而李绪通过周霜送来的这份军报是在送出应川前徐长漠暗地里复写并呈给修云的,他们早就料到应川大败的消息定不会顺利抵京,而这中间的空档正好可以利用起来拉拢周兴。周兴读了军报后,握在手中的棋子也可以放心落下了,本就因忌惮武平侯势力,眼下这份军报就是最尖的利刃。 周兴提前联络众言官,持此军报在朝堂上发难,看似风光无限的武平侯却在应川战败军报爆出后,也不的不仓惶应对,两派人马在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之时,正是李绪该结束韬光养晦,寒剑出鞘之时。 收复失地与建立威名就在此刻了。虽然藩王私自建军并在无诏时出兵,单拎出一条就是能身首异处的大罪,但李绪打着拱卫封地驱逐外敌之由,以正出师之名。况且如大业已成,谁又敢质疑问难。 李绪决意亲自挂帅,命修云为主将,不日讨伐卫军。 出征前一夜,李绪与修云仍在检视各方部署,确保一击即中,商讨完两人深深看向对方,成败在此一举,而今夜注定无眠。 修云回到军帐中,看到成煦和一个面容英气女子。这女子修云再熟悉不过了,她就是前世修云的副帅崔红英,随修云在应川征战多年,直至独当一面。修云还记得前世在流民营中见到女扮男装的崔红英,一个人单挑三个汉子,也不落下风,却因被发现是女子之身而被长官驱逐。那时崔红英脸上的愤愤不平触动了修云,因此把她留在军中。 此时的崔红英比前一世初见时要小上两岁,但脸上那种执着与冲劲却丝毫没有改变。 “修云,我给你引荐一个人”,成煦笑盈盈对着修云说,前一世成煦对崔红英也是颇为敬服,今生得遇自然特地将她挑了出来。 崔红英见了修云,略带一丝怯生生,行了个抱拳礼:“见过将军,小人名叫崔红英,自幼习武,不甘家国沦陷,但武平军将投军的人拒之门外,只恨不能上阵杀敌,求将军给小人一个机会!” 修云面色不变,故意说着:“我帐下之兵不分良贱,但需不畏艰险,不拒困苦,且战场上刀枪无眼,随时都可能丧命,而战场之外人心更险,光凭一把子蛮力,肯定不行。” “将军奴籍出身,命途多舛,而红英以女子之身投军,四处碰壁,料将军定明小人之心,走出这一步就是孤注一掷,艰险困苦则不再挂心。况且……行不行将军要用了才知。”,崔红英一扬头露出一个略带挑衅的笑。 成煦与修云默契一笑,随即吩咐帐外侍卫带崔红英下去,并编入先遣队。 帐中只剩下修云与成煦,暗黄烛火争不过修云身上的银甲寒光,银甲上的兽面纹样衬得人威严肃杀,配上修云凌厉眉眼更显轩昂傲然。 这样的威仪凛然最是让成煦醉生命死般沉溺着迷。 成煦心绪翻腾,面颊红热,将修云环抱在怀,指腹摩挲着银甲上的纹路,口中喃喃地唤着云郎。 听着云郎两个字,修云就知道成煦心中所想。他牵引着成煦的手为他解下笏带、抱腹、甲裙…… 行军矮榻上的人上半身虽还挂着寒铁银甲,而下半身却是一丝不挂,修长的双腿,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恰如其分,每缕肌肉线条都是娇美胴体的匠心独运,强健而俊朗,英挺而清丽。 就是这样的天降之人,勾起成煦腰带,引至矮榻边,跪在踏上,撩起衣袍,将那根早就挺起的阴茎迎入唇舌,发力吮吸,两颊夹击着成煦胯下的意乱情迷,拨动、挑弄、紧逼、进击。 成煦低头看着身下光裸着腿又着着铠甲跪在榻上吞吐着自己的修云,明明棱棱角角都是锋芒逼人,他竟也品出了不同;是占有,也是魅惑;是敬献,也是爱重。 是他的爱侣,是他的将军,是他的情蛊,是他的神魂。 修云感觉到成煦两腿间已经紧绷不已,又加快攻势,吞吐之间口水声、战甲摩擦间敲打声,声声响响都似洪水猛兽,催赶着成煦堕入情山欲海。 成煦十指发力箍着修云后脑,一股浓浊长长射入口中。过了好一会,修云感觉到脑后的手松了劲,才退了出来,嘴微张开,让成煦看着口中的精液与口水混合后的那一汪,而那勾人的舌头化作一抹殷红,在白浊中忽隐忽现。 门外侍卫应是听到帐内铠甲声响,在帐外小心翼翼地问将军是否需要服侍更衣。 修云艰难地维系着声音里的镇定,从牙缝里挤出:“不用!” 说完,嘴里的一汪白浊顺着一侧嘴角流了出来。 成煦端着眼前人的下颌,细细品赏。散落两侧的发丝,眉眼见的几缕乱发,酡颜浸染的面颊,抽插后血红的唇舌,而嘴角的那一条白浊最是惊心动魄。 就这么低头看着修云,略带轻挑,又含着坏笑,“将军当然不用人服侍了,在伺候我呢。” 故作嗔怒地白了一眼,修云拉起成煦的衣袍将口中的白浊尽数擦净,带着指尖上残余的精液,探入成煦口中轻磨并翻搅。 成煦口中泛起一丝微腥,舌尖攀爬上修云的指头,每一寸所到之处尽情挑弄。 嘴里衔着修云的指头,胯下也是奋力抽送。此时的指尖似乎也化作感知情欲的器官,指尖酥麻与股间欲火交汇成汹涌情潮,沉溺其中,不愿靠岸。 似是忘记身处何处,修云竟也忘情喘息起来,一丝丝,一声声都是催发着侵入血肉的性器喷薄而出。 “将军,小心” 情爱中的警示更似一股邪火,成煦狠狠吻上修云的唇,双唇搅动,严丝合缝,将娇喘之声全数纳入。近似于窒息的感觉激发的不是求生的欲望,而是一记记响鞭,催促得人狂奔之极乐之颠。 “呜…呜……嗯……” “艹……呜……啊……啊” 矮榻上一片狼藉,软枕锦被滚落在地,踏上的人更是一片旖旎风光,战甲散落,仅堪堪遮住了一半胸膛,小腹上一滩白浊随着肌肉间的沟壑安静四散,腿间一片片红痕,股间缓缓吐出涓涓白浊,又循着臀缝顺流直下。 成煦平复气息,爬下矮榻,胡乱用褪下的衣袍擦了擦前胸后背的汗渍,找来干爽软布为修云轻柔擦拭。 修云也坐起来整理衣衫,成煦就蹲跪在塌前为他套上足衣,又将两只脚置于膝头,趾间稍凉了一点,就用手心捂一捂。 用脚趾点了点,修云歪头看着成煦,似笑非笑:“唉呀,真是辛苦了” 成煦知道自己刚刚口出狂言,又肏得狠了,只能羞怯地说着:“伺候将军,是小的应该做的。” “咦?”修云皱起眉故意问道:“失忆了?刚刚不是说我伺候你吗?” 成煦羞极了,用脸颊蹭着脚面,撒娇般求道:“修云,别说笑了。” 脚趾夹起成煦一侧乳尖,轻柔亵玩。 “哎~你这十来年奴隶可真是没白当,装可怜的功夫真是一流。” 说到“一流”二字,修云的脚趾还多用了几分力加紧乳头。 “不是装”,成煦继续着自己的戏码,“云郎知道的,是真的可怜。” 但修云又故意挑衅:“可惜呀,就是下面功夫一般般。” 一听这话,成煦自问一直以来劳心劳力且全力以赴,万万受不了这样的讥讽,马上架了一条腿扛在肩上,作势要将修云压在榻上,恨不得再来一次以证其身。 临近出征之时,成煦为修云重新穿上战甲,此时的修云至强至美,恍若战神降世,世间虫草走禽皆须跪伏在地。 成煦单膝跪地,拱手正礼: “与君相见即相怜,山摧海枯志不转,旌旗凯旋归来日,再与将军解战袍。” 修云抚着他的下颚,动情道:“待你的将军回来。”说罢,俯身一吻。 披风一抖,跨步出账,只留下帐门上被铠甲拨乱的流苏,随风而动。 -------------- 卫军虽然气势正盛,但经上一世多年缠斗修云早已对卫军排兵布阵熟稔于心,虽兵力对比悬殊,但仍险中制胜,在夺回一县之后李绪与修云乘胜追击,决不给卫军一丝喘息余地,进而又成功夺回一县。但此时大军却停止向前不再追击,反而安营扎寨,将落败的卫军逼退至他们占领的最后一县。 此时,徐长漠趁文逸恒不备,将他绑架并严密看守。而面对武平军一众将士,徐长漠一面痛斥文逸恒临阵脱逃,一面策反众人。事实上,以应川当前的形势,武平军各将帅是没有太多选择,更加不难作出抉择。应川大败,归朝之时定会撤官查办,还不如放手一搏,另觅新主。李绪出征,谁都看得出来他所图为何,且经之前两战,章王军中兵士折损也颇多,此时归顺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且卫军如今退守一县,胜算极大,军功唾手可得。待他人李绪入主上京之时,定会感念此举,那么久从革职查办变为新朝功臣。 徐长漠如愿将兵符交至李绪手中,至此应川内兵力尽归李绪调拨。同时,为防止文承宗收到军报后增兵,在各条官道上严防死守,一应消息只有过了章王府才能向外传递。 天遂人愿,太康帝驾崩,朝堂上乱作一团,各方对于新帝人选各执己见,但当周兴拿出应川大捷的军报时,一切无谓的争执都归于静默。就在所有人忽略李绪的时候,他挣得了战功,更坐拥重兵;如不臣服拥立,打入上京也未可知。 新帝人选尘埃落定后,由徐长漠率一队人马护送李绪入京。李绪回京途中落脚徐家,见到徐长漠胞妹徐月棠后,喜爱至极,又放出话许给她后位,徐家上下震惊至极,徐家上下依附文氏已久,连儿子都送去了武平军,虽然徐长漠有从龙之功,全族上下可以免于李绪上位后的清算,但侍主之时也是战战兢兢。而这个皇后之位着实让所有人震惊,单单这个后位就能保徐家荣耀绵延长久。 李绪到了上京后,第一时间入宫见了就藩后就极少能见到的生母周霜。两人想见这一刻,李绪不是处心积虑等上帝位的无宠皇子,周霜也不是深陷宫闱的哀怨妇人,只是一对将思念掩入骨血的苦命母子。 “娘,儿子回来了,不会再走了。” 话一出口,饶是帝王之尊,也褪去气魄与筹谋,李绪趴伏在周霜膝头,一如小时候一般。 周霜不动声色地拭去年轻帝王不能为人看到的泪。 “我儿受苦了……娘都知道”,周霜静静地捋着李绪额角发丝,“无论我儿是贩夫走卒,还是闲散王爷,抑或是九五至尊,做娘的无非只有一个念想,就是望我儿时时欢喜,了无烦忧。” 周霜察觉膝头一阵微颤,热泪湿濡了宫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