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古堡、墓地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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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远成功在宴会结束之前回来，跟随魏唯一行离开皇宫。 离开前，魏唯收到了薇薇安的邀请，前往希琳古宅的图书馆。 薇薇安·希琳抛出来这么大个诱饵，魏唯义无反顾咬了上去，中途上了薇薇安的车。 “雪莱呢？” 直到抵达希琳古宅，魏唯都没有见到雪莱的身影便问薇薇安。 薇薇安勾了下唇：“我希琳家的图书馆不对外虫开放。” 魏唯指着自己问：“那你为什么邀请我？” “海神之泪。” 言简意赅的回答，让魏唯无法反驳。 他们都说不清魏唯和希琳家有什么关系。 但人家的传家宝就是在他脖子上挂着，也不能说两者毫无关联。 车子进入希琳古宅，继续往里面行驶，魏唯看着车窗外的古建筑群不断咋舌，这哪里是什么古宅，明明是座古城堡！ 车子在主路的尽头停下。 薇薇安下了车，变得沉默起来，一股淡淡的哀伤染上他的眉头。 他的身影看上去更加消瘦了。 可能是受到薇薇安情绪的感染，魏唯也不再开口说话，默默跟在薇薇安的身后。 薇薇安带着魏唯穿过一个小花园，经过花园的时候，薇薇安随手折了几朵花拿在手里。 魏唯走了一段路，发现希琳古宅里安静得可怕，竟然连一个打理宅子的佣人也看不到。 但是古宅里到处被修葺得很熨帖，不像没有虫打理的样子。 魏唯跟着薇薇安走了很久，最后穿过一条小路，进入到一个风景极其优美的后花园里。 花园里种满了紫色的风信子。 薇薇安火红色的身影穿梭其中，像一道火焰，点燃了这片花海。 越往里走，薇薇安身上的悲伤越浓重。 小路的尽头，魏唯看到了薇薇安悲伤的源头——一块静静伫立的墓碑。 薇薇安蹲下身子，将手里五颜六色的花朵放在了墓碑前。 “里面躺着我的雄父和雌父。” 薇薇安淡淡开口，没有太多情绪。 魏唯却很诧异，雌虫死后和雄虫合葬在一起的极少。 希琳家的雄虫到了薇薇安雄父那一代就只剩下一根独苗了，因此婚后并没有搬出去。 魏唯怎么也想不到希琳家那样高高在上的雄虫，竟然埋在这样简陋的地方，还是和一个雌虫一起。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薇薇安不顾贵重的礼服，随意坐在草地上。 魏唯点了点头，也在他身边坐下。 这是薇薇安第一次对外虫吐露心声。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在睡梦中被我雄父弄醒，然后把他把我抱到他们房间里。 每次，我都会看到满身伤痕的雌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死掉了一样。 小小的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只要我软软糯糯的喊他一声‘父亲’，雌父总是会睁开眼睛，满是慈爱的看着我，嘶哑着声音哄我回房去睡觉。 每到这时候我的雄父就会露出得意而又诡异的笑容。 后来我长大了，渐渐明白了这只是雄父的诡计，但我还是一次次配合自己的雄父戏弄我的雌父。 直到有一天，不管我怎么呼喊，我的雌父再也没有醒来。 后来，医生过来宣布了他的死亡。 我的雄父，呵呵，那个教养极好的贵公子，你能想象吗？他像疯了一样撕扯医生的衣服让他救活雌父。 后来雄父被几个穿白大褂的带走了。 他们告诉我，雄父疯了。 他真的疯了！ 但是雌父下葬那天，雄父又奇迹般好了。 他来参加了雌父的葬礼。 他没有哭，也没有看我一眼。 但是，雌父下葬之后没多久雄父就失踪了，到处都找不到。 你知道最后是在哪里找到我的雄父吗？” 薇薇安指了指那块小小的墓地，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就是这里！在雌父的棺材里。” 眼泪在薇薇安的眼眶里打转，他的声音有些缥缈，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他和雌父紧紧相拥在一起，他们永远属于彼此了。” “可是我做错了什么？”薇薇安表情狰狞扭过头来问魏唯：“我那时候才十岁！” 魏唯没有回答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他看来这全都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他雌父活着的时候他们俩父子俩合起伙来欺负他，最后把虫虐死了，又跑来质问哭诉，简直一群神经病。 魏唯不知道薇薇安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可能是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太久了，也可能是因为薇薇安知道了他的秘密，才敢在他面前表露自己真实的心迹？ 薇薇安·希琳将憋在心里二十几年的话说了出来，轻松了不少，他只是想要宣泄，并不需要魏唯的安慰，他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站起身，嫌恶地拍了拍沾在身上的泥土。 魏唯看得眼皮直抽，刚刚坐下去的时候那样爽快还以为这位伯爵大人不介意呢！ “走吧！”薇薇安走到前面带路。 魏唯以为这次终于要去图书馆了，结果，薇薇安又带着他来到了像是他住所的地方。 拉开卧室的房门，巨大的阳台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魏唯一眼就看到了里面乖巧趴在地上晒太阳的人形犬宠。 魏唯赶紧扭头，他现在有种想要自戳双目的冲动。 他根本不想再知道薇薇安这个变态的辛秘了啊！ 总觉得知道得越多，到时候越难摆脱这个变态。 那原本趴在地上晒太阳的人形犬，听到动静，立马抬头朝门口看来。 看到薇薇安的身影，立马四肢着地立起身来，对着薇薇安吐着舌头，摇着屁股，真就像见到主人的狗那般。 浑身赤裸的雌虫，只有脖子上戴着个项圈，他的身材高大结实，灰褐色的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 “奥丁。” 薇薇安唤了他一声，笼子里的人形犬动作更欢快了。 魏唯注意到铁笼子并没有上锁，但里面的“奥丁”根本不会自动出来。 薇薇安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些吃的，倒在铁笼子里面的狗粮盆里。 叫“奥丁”的雌虫，嘴里发出类似犬吠的愉快声音，大快朵颐吃着狗粮盆里的食物。 他吃得很小心，光是用自己的嘴和舌头，硬是没有散出去一丁点。 看得出来他被驯化得非常彻底。 “饿坏了吧？多吃点。” 薇薇安自顾自地对着笼子里的“狗”说话，又往狗粮盆边上的水槽里倒了些水。 “奥丁他只吃我给他喂的食物。” 这句话，薇薇安是转头对魏唯说的。 魏唯一开始以为他是在炫耀，但是他看到薇薇安眼里并不开心。 好像，他并不喜欢这条“狗”太过听话？ 魏唯的目光重新落到笼子里的雌虫身上，他意外地发现雌虫身上没有一丝伤痕。 魏唯地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但薇薇安并没有要给他解惑的打算。 喂饱“奥丁”之后，薇薇安终于将魏唯带进了希琳家的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