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遥不可及
书迷正在阅读:美人着红衣、我上辈子造孽啊、顾我千秋、美强短篇集、异世界的勇者、成攻之前、综网王:男主喜欢肏路人、吸血发情、我给予世界毁灭与新生、小心那群正牌男主
陈程觉得自己已经逐渐走上了变态的道路。之后几天再见到陈清徽,他视线会忍不住飘到他的下身,想着他勃起的样子;见到他的手指,会想起这双手是如何在性器上抚摸;即便只是陈清徽的领口松了一点,他的视线也不禁向里飘,回神后又自我厌弃:到底又有什么好看的? 过了好一段时间,陈程才勉强抑制住这种一看见人就不受控的胡思乱想。只是变态的行径并没有少。他想,自己大约的确是个冷静而有耐心的变态。陈清徽虽然是作家,常年待在家里,但总不是所有时间都闭门不出的。在陈清徽出门而陈程在家的时候,他已经从陈清徽的电脑里拷贝出了他的小视频珍藏——那天晚上陈清徽或许看的就是这些;发现了陈清徽床头抽屉里的按摩棒;甚至在旁边发现了安全套。 陈程明知这样非常不合适,非常变态,但他无法控制。甚至在做这些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时,他都是硬的。陈清徽并不精通于电脑,储存的文件都乱七八糟,或许也自成逻辑。这种视频却都老老实实装在一个文件夹里,说不准是多少年的珍藏。按摩棒,其实是一个仿真的阳具。触手有些柔软,上面却模仿了血管贲张的纹路。想到这东西曾经放在哪里,陈程几乎不敢碰。 让他介意的是那盒安全套。一盒三只,已经拆开了,只剩两个。陈程忽然意识到,陈清徽是个成年人。是个已经有了孩子的成年人。即便他是个深居简出的作家,似乎并没有什么亲近关系,但他是有欲望的,并且是有渠道解决欲望的。陈清徽,并不是一个只能在夜晚自慰的人。 这个认知让陈程无来由地排斥与焦躁。他在自己的电脑上仔细研究了陈清徽收藏的视频。乱七八糟,种类丰富。半是AV,半是GV。日系欧美系,纯情的奔放的,花样多到让人感到有些痛楚的,保守单一到让人感觉无趣的,什么都有。陈程甚至猜不出,陈清徽床上的人,会是男人还是女人。 陈程缓慢而细微地观察着陈清徽。他因为长时间在家,洗澡似乎并没有固定的时间偏好。但是如果他在晚上洗澡,很可能夜深人静时陈程就可以听到隔壁的呻吟。相比于普通的晚上,陈清徽在玩弄过自己之后的第二天换洗床单的概率更高。安全套减少的时间似乎并没有什么规律可循,但还好并不频繁,一年内也并未用掉几只。陈程找借口用过陈清徽的手机,里面也并没有什么看起来可疑的频繁联系人。似乎陈清徽并没有什么固定交往的对象,陈程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一点微妙的厌恶:既然没有和其他人在交往,身体的需要就不能自己解决吗?非要去找其他人? 时间缓慢而飞速地过去,两人之间的相处表面上并没有起什么变化。无非是陈清徽早上起不来的次数渐渐变少了些;而陈程渐渐学会了做些简单的餐食,让陈清徽在偶尔起不来甚至并没有起晚的日子里,出了卧室发现早餐已经放在桌上。 变化的只有陈程的梦。初时他梦里的人看不清面容,分不出性别,但只是白花花赤裸的肉体,便能教刚入青春期的孩子满足了。后来那一晚见过的场景不断在陈程的梦中重放,他永远是那个一旁偷窥的人。再后来梦中的他终于不再动弹不得,一步步地可以抚摸过梦中人的皮肤,能够将他抱在怀中亲吻,直到可以把自己硬得要爆炸的阴茎与他的并在一起摩擦——却只到此为止,即便梦中人已经无数次地在他身下婉转呻吟说自己想要。 陈程猛然醒了。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心中还满是不得进入对方体内的沮丧。他在床上呆坐片刻,下身仍旧半勃,却懒得管。在黑暗中抓过手机,看到已经11点了。他起来在家里转了一圈,各处都漆黑而无半点人声。傍晚时陈清徽出了门,只说让陈程自己解决晚饭,并没有交待自己什么时候回来。陈程心猛地一沉,径直去了陈清徽的房间,果然安全套已经不见了。 类似的事之前发生过几次。陈程第一次察觉时,等到半夜两点,才听见大门的声音。陈程半是放了心,却仍要在心中骂一句:还知道回来。第二天陈清徽居然还能按时起来做了早饭,一副若无其事,甚至心情不错的样子。陈程心情更加恶劣,饭也没吃,甚至没正眼看陈清徽一眼,拎起书包甩门走人。这么沉默无言地冷战了三四天,连陈清徽也忍不住来问是怎么了,有没有什么话想说。陈程依然半腔怒火,剩下的化作了半腔委屈。自己闹了几天的脾气,才换来陈清徽一句问。但所有的情绪,也无法在陈清徽面前泄露半点,只能闷闷说句没事,从此后假装无事发生。 好在陈程也不是当时那个只能在黑暗中装睡干等的人了。他拨了陈清徽的手机号,无人接听。他耐心地又拨了一次,响了几声,电话终于被人接起。电话那端的背景很静,但接电话的人在喘息。陈程冷静地问:“你在哪儿?”电话那端的人喘息着答:“在外面,跟朋友聚会。”明知问了也不过是这种敷衍的答案,陈程依旧乍然火起:自己是幼儿园的孩子吗?跟什么朋友聚会,背景这么安静?跟朋友在做什么,能够喘得这么厉害?是半夜在包厢里绕圈跑吗?但他的声音依旧很冷静:“有人敲家里的门,问是谁又不回答,看出去却没人。你能不能快点回来。”对方提高了声调:“你都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小伙子了——”说到这却又停了,似乎也觉得自己过分,深呼了一口气,才说:“我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