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伯爵猎羊(下)(道格微火葬场)
道格在一整个白天的自由后,接到伯爵要他回来的消息。 听到消息时他正坐在自己公司的办公桌后,起草一个战略大项目。 道格放下了笔,交叉双手捏着眉心,思绪却陡然断掉再无法续接。 看来那个奴隶已经被打死了。 他想。 羊的命,本就是约德尔为攀交情转送给他的,他当然有权利处置,而且他也原本就打算这样处置,用奴隶来消磨他父亲的残暴,然后自己得以脱身。 他又精明又敢干,是王国最有名的青年才俊之一,唯一的污点就是每月开办裸体派对,实则也是为了借机收奴。 他性向是女人,从没有过沃伦王国国民普遍自诩的优雅嗜好,道格认为这种国民文化有且仅有的用处是降低生育率。 对,他本来就打算把羊弄给父亲打死,本来就是,本来就是,本来,本来。 道格的脑海里重复着“本来”这个词语,提醒自己没什么好别扭的。 他当然可以原谅自己当时… 不,他不可以。 道格沮丧地埋首在手心里。 他想起那晚幼稚地和他接吻的羊。 他杀死了无数个低贱的生命,这是人生而有贵贱的最终去向。 可这一次他的心脏却在颤抖。 怎么会有那么蠢的奴隶,难道失忆之后是把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也忘记了吗?为什么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把这么聪明的自己都给骗了,还以为他有多耐打,能撑很久很久呢… 不不不,自己没有被骗,当时明明已经看见那个人的眼泪了,打一鞭就腾地冒涌出来一股。 肯定疼死了啊。 自己也被打了那么多年了,怎么会被这种单纯得呆蠢的法子蒙骗到…自己那时只是需要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安慰蒙骗自己的良心而已。 对,那只蠢羊就是用这种小把戏蒙骗了他的良心。 他为自己杀死了一个单纯的人而无地自容。 夜晚星幕低垂。 道格披着皮质风衣,穿着一身商业精英的正装走进城堡大门。 他循着女仆的指引走向伯爵等他的地方。 还没走到那间卧室,在走廊里,他就听见了细弱的哭声,鼻音低沉丝滑,很闷很性感。 道格没有半分不好意思,他早习惯了父亲在家里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冷着脸正常发出鞋跟碰地的声音走过去。 卧室的门大敞。 黑暗里点着暖黄的床头灯。 父亲下半身赤裸,双手将一对修长漂亮的腿压在那人肩头,垂首含住胸乳上的粉嫩乳头,布满紫黑青筋的硕大肉棒在娇嫩的穴口内不断进进出出。 软床不堪父亲的撞击力道,吱吱呀呀地下陷又弹起。 而那个被压得死死的发出哭声的人,胸前鞭痕遍布,全都化作紫色瘀血状,在父亲猛兽般的撞击下,轻微裂开,流出鲜血。 是羊。 “停手——!你在做什么!父亲!” 道格通红双眼冲进卧室,一把将仍在羊身上进攻的马修翻开。 羊的黑发全因疼痛的冷汗而浸湿,黑瞳无神,背部贴着床面,单子上湿淋淋的晕染开一滩殷红鲜血,少受压迫的正面也是惨不忍睹,青红紫瘀痕和指痕,在流成注的细小血蛇中增添色彩。 被干得半昏迷的男人,无意识地发出低低的,细细的呻吟声,明明是痛吟,却依然好听且容易惹火。 马修沉脸坐起来,和自己的儿子对视。 道格不回避地回视着,他虚护着羊不让马修靠近,五官扭曲到愤怒,银灰双眼却寒冷如冰。 “马修,你真是畜牲。” 他看着父亲身下那物,粗壮高昂如龙蟒的样子令他恶心。 “对这么惨的人,你也下得去手!” 马修鹰眼里的灰眼珠微微转动,观察道格虚护在男人上方颤抖的手,喘着粗气,冒着火光但依然冷静的眼睛,没说话。 道格盯了他一会儿,小心揽起羊的脖颈和膝弯,倒退着一步步出了房门。 整个过程,马修都半坐在床上,没有动静。 道格成功退出了门。 他立刻奔下楼梯去到医务室,旁观着值夜班的男护士给羊清理伤口再包扎。 在不自知的情况下,道格等待的面容有一丝焦急。 直到男护士亲口保证:“伤口还能愈合,会没事的。”他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