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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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帝王,姬垣,先帝独子,幼即封太子。年少时资质平凡,后来做了皇帝更是荒诞无道。直到十八岁时,他效仿历代帝王泰山封禅,得紫微星入梦。醒来就像变了一个人,励精图治,手腕铁血,重启东厂,执掌朝野内外,天下之地莫不服从。 是夜,长生殿内燃着的桃合香自炉中氤氲而出,殿内弥漫着一股桃子的香气。姬垣睡在床榻上,深陷梦境之中,眉目里带着股喜悦混杂着欲望的神色。 梦里他又见到了他的小狐狸精,他看不清小狐狸精的样子,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记得小狐狸精缠在他身下翻云覆雨的媚态,肉体相交的绝美滋味。 他兴奋的发出喘息声,把小狐狸精压在云雾里干的淫水横流,乳汁四溢,然后云销雨霁。 他又醒了过来。得而复失的感觉让他暴躁非常,怒火使他失去了以往的自持:“苍梧呢?让他滚进来!” 侍奉在床脚的侍女战战兢兢的起身撩起床榻的帷帐,守在殿外的苍梧低头走进来,跪在床脚:“臣请圣上安。” 一只玉如意砸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在深夜传出老远,碎屏飞溅到苍梧身上,他连一声都不敢吭。大殿内所有的人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却连求饶的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触怒圣上。 姬垣坐了起来,一旁跪着的总管太监福安急忙爬起来,小心的服侍姬垣,又使了眼色,立刻便有人将地上清理干净。 姬垣盯着苍梧,满是怒火:“朕让东厂找人,十六年找不到一个人,你们这群废物!”福安急忙把备好的安神汤端来:“圣上息怒啊,苍梧才接过东厂几年。东厂如今办事不力,归根结底还是之前遗留的懒病,圣上何须为这些懒人动怒?需得为了娘娘保重龙体啊。若是明日寻到了娘娘,却见圣上为娘娘的事伤了龙体,娘娘定然比自己受伤还难受。”说着又把手里汤药送到圣上面前。 多年来圣上一直在寻梦中爱妃,却连爱妃长什么样叫什么都不知道,东厂遍寻数年皆不可得,惹得龙颜大怒。前些年更是直接让苍梧接了东厂统领的职责。 圣上这些年不入后宫,倒常常入梦与佳人相会,可惜醒来总是一场空,脾气越重君心难猜。连他这个贴身太监都胆战心惊的。如今圣上大怒时,唯有借这位佳人的名义才能劝住圣上。 姬垣强压下怒火,端过安神汤一饮而尽:“朕再给你一年时间,再找不到你也别做这个东厂统领了。”说罢拂袖去了太极殿。服侍的众人急忙跟随在圣上身后,只留下苍梧一人还跪在地上。 过了半晌,一位小太监急急的过来把他扶起:“哎呦,厂公大人别跪了,奴才奉福安总管的命来告诉您,圣上又开始熬夜批奏折了。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总管的意思是,您需得找到这位娘娘才行。”说着又附到他耳边偷偷说道:“圣上自己也说不出这位娘娘到底什么样,不如多找几个试试,万一就对了呢?” 苍梧苦笑,东厂这些年找的人不计其数,没有一个圣上觉得是对的。圣上明明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偏偏就是只瞧一眼就说人不对。他何尝不想找到人…… 又想起绥绥,终于下定决心:“请转告福安总管,臣这刚找到一位美人,只是怕又是一场空惹得圣上震怒,所以不敢将美人呈上。臣的意思,不如在千秋宴偷偷请福安总管让圣上远远看上美人一眼,若真是娘娘,自然皆大欢喜,于福安总管也是大功一件。若不是,圣上也不过以为是臣子孝敬,不至于心中失落,迁怒吾等。” 小太监闻言一喜,如果福安总管能成事,他这个小太监不也能混的水涨船高:“苍梧统领得圣上看重果然是心中自有沟壑,奴才这就告知总管大人,此事必然能成。”说罢人急匆匆的又寻福安去了。 苍梧心中暗衬,如此安排,就算绥绥不是圣上要寻的人,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他还需得安排宫中宴会,着人为绥绥找个理由退出宴会,好安排绥绥在私下与圣上一见。免得镇北侯知道了绥绥心思,入宫不成连镇北侯也厌倦了绥绥。 两日后,圣上千秋。 圣上与民同庆,燕京此夜不眠。 岳峙来接绥绥的时候,绥绥穿的跟个普通侍卫一样毫不起眼。 绥绥同岳峙坐在马车里,凛冬驾着车往皇宫里去。绥绥撩开车窗的帷幕往外瞧,坊间灯火如昼。小贩们面色都洋溢着喜悦,正在兜售着自家的货物。百姓们结伴出游,家人团聚庆祝,父母子女无不洋溢着欢欣的气息。 绥绥怔了一下,这样的温情,他只在红绡身上体会过,从此就再也没有了。如果他也是生在这样平凡的百姓家中,也许他不会被姬瑶华凌辱,也不会为了报复想要铤而走险进入深宫之中…… 可惜,绥绥笑了起来,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岳峙见他笑,也凑过来往窗外看:“绥绥在看什么,笑得这么开心?”绥绥转头亲了他一下,笑眯眯的说:“我见百姓一家出游,想起我与渊渟也算是夫妻把手同游,心中欢喜。” 岳峙闻言不由得也开怀笑起来:“正是,我们夫妻同游,却是一件喜事。”却不知,身边的人心思已经不在他身上,而是飞到那禁宫之中。 到了内城宫门,凛冬扶着绥绥下了马车。两人一副侍卫的打扮,低眉顺眼的跟在岳峙身后进了宫门。 入了设宴的太极殿,其内灯火辉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酒香和檀香气息,宫娥美婢服侍,美酒佳肴供享。 绥绥低着头用余光瞟着大殿四周,只见御座两侧往下,是太后和皇后,其下是皇室众人,再就是如岳峙这般的异姓王侯,余下则是朝中重臣。 岳峙见他偷看的样子,忍不住侧头低语:“左手边第二位可见到了,那就是安乐长公主。绥绥看她如何能及你,以后不必再担忧了吧?”绥绥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只听外面响鞭三声,御驾到了。 “圣上到!”门口传来大太监尖锐的声音。 除了太后,余下众人齐齐郑重了神色,跪下迎驾称:“圣上万安。” 绥绥规规矩矩的埋没在人群之中,没有抬头去看。事以密成,若要成大事,不可轻忽于一时。 “众卿平身。”姬垣神色里带着一丝疲倦,他昨夜醒了就无法入眠,批了半宿的奏折,午间勉强睡了一下,到了晚间千秋宴就有些精力不济。 众人口中谢恩依次起身,等圣上入了御座才坐下。 殿内的歌舞重新燃起,宫娥们将千秋宴的气氛变得火热起来。姬垣平日里不涉及到梦中美人的时候,还是很有英明君主的风范,他举着只蟠龙纹的玉盏:“众爱卿不必拘礼,今日天下万民同庆,当及时享乐,同饮此杯吧。” 众人感念万分,谢恩饮酒。一时间殿内的温度又升高了几分。 服侍的宫娥们见状捧着一叠叠水果冰盘上来为众人解热,一名瘦弱的宫女碎步走到岳峙桌旁,正要将冰盘呈上,竟不慎将冰盘倾斜落,绥绥急忙去扶住冰盘,但冰盘中的水果仍有半数撒到了绥绥身上。 宫女吓得脸色发白,急忙跪在一边请罪。岳峙脸色都黑了,但是顾及千秋宴群臣皆在,只压低了声音:“还不清理干净。”旁边的总管太监见此急忙过来请罪:“侯爷息怒,这宫女身体不适不是故意的,还请侯爷见谅,奴才立刻让人清理更换。”又转头对着绥绥告罪:“这位侍卫大人衣物都脏了,实在是奴才御下不当。幸好未免各位大臣酒后失态,侧殿里常备有更换的干净衣物,还请大人跟奴才来。” 绥绥明白了,这就是苍梧的安排。他见岳峙隐隐有拒绝之意,想是不愿意他离了眼前,忙低声道:“圣上千秋,大家聚在这算什么事呢?我速去速回,免得多生风波。” 岳峙忍了又忍,不敢将对绥绥的特殊之处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能点点头示意他快去快回。 绥绥跟着引路的总管太监从偏门出了大殿,进了侧殿,先检查了确定内外无人,总管太监立刻取了件湖色泛青的长袍过来:“苍梧大人说您就等着这,等听到一声子规叫,就在侧殿换上这件衣物。若是事不成,也不过是个巧合,您就自己回大殿。这件衣物在穿在侍卫身上并不醒目,也算留有退路。奴才不能久离大殿,一切还得看您自己了。”说罢,人急匆匆的关上大门走了。 绥绥了然,苍梧是怕圣上没有看中他,到时候还可以回到岳峙身边继续装个侍卫。不过,他哼笑了一声,他有种预感,这件衣服怕是穿不上了。 大殿内,刚才的小插曲很快被众人欢快的祝贺打岔了过去,恢复成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姬垣闻着浓郁的檀香却越发觉得困顿,又同太子、安乐公主、皇后他们饮了几杯祝酒,只觉得头昏脑涨,一旁的福安见状,知道时机已到:“圣上怕是被香气捂着了,不如去侧殿透透气?” 安乐长公主唯恐圣上因身体不适怪罪自己劝他饮酒,连忙附和:“父皇素来喜欢果香,觉得有清新自然的乐趣,今日这檀香虽然名贵,确实过于浓重了,不如去歇息一下。父皇当以龙体为重啊。” 姬垣呼出口气,确实觉得大殿内香气太重。但他平日里是个很体恤臣子的帝王,也不想扰了难得群乐的千秋宴,故而只让福安跟着,静静的从侧门离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