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什么人
一个很明显的事实,德拉兰被糟蹋过。 是很残酷的强奸,也许,轮奸?我对强奸没有偏爱,很久没在床上遇到这样隐忍的反应了。我的那些客人们渴望向我释放他们的欲望,像吸饱汁水的海绵一样,被我挤出淋漓的淫液,在我身下湿软如泥淖。但德拉兰不是这样,他轻轻地颤抖,小心地收拢好他所有的呻吟和喘息,同时寂静地迎合着我尾巴抽入抽出的动作。我舔舐他,品尝他,试图从他细腻的皮肤上找出什么陈年旧迹——有多少人?什么人? 他当时是什么反应? 他现在是:几乎没有反应。 哪里都没让他有什么格外兴奋的表现,如果不是顶撞他的体内时他一次又一次肌肉的痉挛,我几乎以为我是迷奸了一个意识不清的人。他有感觉,但是这感觉好还是不好,他不愿给我提示。我的指尖伸出利爪。为了工作,我把我的爪子磨得圆钝,但对敏感的乳粒来说,还是太尖了。我慢慢顶进去,顶进乳头正中,它逐渐苏醒,变得挺立,汗水流下,淌进我的指缝里。他轻轻嘶了一声。那一瞬间,我差点把我的爪子完全刺进他的乳肉里。 为了践行我先前不会让他难受的承诺,我按捺住我的念头,哄劝道:“德拉兰,上床不叫床,多没意思啊——叫。” 他没有拒绝,可是叫得很好笑,根本不是在叫床,声音充满勉强,尴尬,笨拙。倒是回归了我对他一直以来的印象和想象。德拉兰好像也知道他叫得不成样子,不叫了,咬着我的阴茎,轻生说:“我知道我很没意思,但是,米尔,请你看在这一次的份上先借我一点钱吧,我以后一定全部还上……” “我不会借你钱,德拉兰,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我说。他不回答,我笑了一声,又说:“没事,我教你怎么叫。” 我把手指塞到他嘴里,让他一直张着嘴。我抽动我的尾巴,让鳞片撑平他的穴口,深按他的肠壁。我感觉德拉兰想咬我,又不敢咬我。因为他还要从我这里拿钱。我逼出他的呜咽。他的舌头真软,口腔真湿,我塞进更多手指,真想把拳头塞进去。 他又叫了,还是没有太多媚态,不像叫床,像哭。他知不知道他的哭叫也很好听?我几乎是抓着他的下颌骨,让他侧过脸来。原来他真的在哭,眼泪流了一脸。太漂亮了,他本来就很漂亮,被泪水一浸,就像凝了露水的鲜花那样美。那双精美的灰眼睛碰到我的目光就飞快地移开。哎呀,是不是我的表情太明显了?从很久以前起我就喜欢撕碎蝴蝶的翅膀,看它们惊恐挣扎却再也无法飞起的模样。不过,放心我早就不再玩那种游戏了。我安抚地用拇指摩挲他的下巴。 被撕坏的东西烂得太快,没得太快。这次长眠醒来后,我就下定决心,从此换一种游乐的方式。 我舔舐他的发根,舔我留下的牙印,吻他耳后那片皮肤,吸吮他的耳尖。我的指尖堵住他大半气道,尾巴完全把他操开。美丽的蝴蝶疯狂扇动双翼,却不能逃出我的桎梏。德拉兰抓着我的手臂高潮了,高潮的时候又变得寂静,肢体在一小会时间里僵直接着马上就恢复了柔软,只有肛口那圈肌肉一下一下的收缩和渐渐弥散开的石楠花的味道昭示他的确登上快乐的巅峰。 也许,这算得上是我的尾巴第一次得到这样令人心碎的冷遇。 虽说这热场以我的标准来说相当失败,可我还是感到了由衷的愉快。我抽出我放在他嘴里的手和放在他肠子里的尾巴,想去啄他红润的嘴唇。我从他的灰瞳中看到了我——我的鳞和尖牙,我的竖瞳和发光的眼睛。这一次那双灰眼睛没有移开。 他的恐惧在消退,表情在消失。他在放松,在变软。他在适应我。他也是这样适应了那些令他在床上养成这样反应的家伙们吗? “对不起,米尔,”德拉兰说,“我知道操我很没劲,但还是请你看在这一次的份上借我这个月的租金,我一定会还你的……” “是很没劲。”我说,“可谁叫我喜欢你呢?难得的半精灵,勉勉强强还凑合,我愿意多买你几次。” 我最终吻上他的秀气的眉骨,把阴茎插进他一时半会合不上的洞里。我告诉他:“这次还没结束呢——但你放心,德拉兰,等你准备好了,我再开始动。” 我感到他穴口那圈肌肉一下一下咬着我,同时,看到他以他惯常的不解风情,严肃认真地对我说:“谢谢你,米尔。” 我是一头相当克制的龙,所以才能忍住,没有当场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