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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望着他。

    第九百九十九次醒来时,小傀儡抱着他,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魔尊发现他的小傀儡越来越不正常了,他遇到围攻时,小傀儡替他挡伤。

    他花粉过敏后,小傀儡千辛万苦地去给他找最好的药医。

    他被误会,被抛弃,被所有人耻笑背叛,小傀儡还留在他身边,赶也赶不走。

    当他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醒来时,小傀儡睡在了他的旁边。

    魔尊看着他半裸的身子大怒:“你做什么!”

    小傀儡揉着眼,委屈地钻入他的怀里,小声地说:“以前是我对不起你……”

    一看就是个温馨的甜文啦

    立意:希望每个人的深情都不会被辜负

    第12章 救人

    为他着想是借口,实则是打着他的名义,去做自己的事。

    小心思倒挺多。

    元季年不由攥紧了腰上的玉佩。

    宋军昨晚才吃了败仗,损失惨重,要是今晚周军就打过去,只怕大宋军心会彻底大乱,溃不成军。

    这样下去,大宋岌岌可危。

    他必须得想法子阻挠。

    “今晚若是下雨了,裴公子还要继续出军?”元季年抬头望着被云掩盖的日头,想起柳意温昨晚的话。

    只要今日能下雨,他就还有机会。

    “下雨?”裴浅仰头,一段白颈从乌发中亮出,他不屑地笑了笑,“殿下看这日头,可能下雨吗?”

    元季年望着那段脖颈,手上忍着想掐死他的冲动,面上没什么好表情地笑了笑:“谁知道呢?”

    等了一下午,元季年都没等到雨。

    还没到夜间,裴浅就整理好了队伍马匹,在门口整理着军队。

    他身上披了件白披风,披风下是件单薄青衣,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别着白折扇,几缕发丝顺着风贴在了面上。

    裴浅拿着扇子在手里拍着,抬高了声道:“和以往一样,若见到逃兵,格杀勿论,要么沦为敌人刀下魂,要么凯旋而归做胜者,记住了吗?”

    “记住了!”

    兵将各个举着手上的武器,齐声应答了三遍,声音远远回荡,余音绕梁。

    元季年在裴浅身后,远远倚在营帐门口前,清数着大概人数。

    深入敌方,还是得提前知道敌军军情,才能更好了解敌方。

    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若是今晚这一战必不可免,他兴许还能做些别的事。

    裴浅已经转过了身,骑着马,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在最前面,眼神一转,就看到了元季年。

    元季年看到裴浅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会,忽然裴浅的马停了下来,他低头对着一个人说着什么。

    离得太远,元季年什么都听不到。

    元季年还是想在裴浅出战前坏坏他的心情。

    在裴浅重新抬起头后,他挥着手冲着裴浅喊了一声:“酒钰,等你回来。”

    酒钰,是裴浅的字。

    果然听了这话后,裴浅在马上晃了下身子,差点要倒下去。

    被自己讨厌的人叫着亲切的名字,确实是件很让他不舒服的事。

    他尖细眼尾恶狠狠地瞪了元季年一眼后,骑着马扬长而去了。

    元季年也回到了帐里,一直到了酉时,才出了帐去透透气。

    仰头一看,他眼里又多了一丝希望。

    天上乌云层叠,风也渐起。

    元季年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才摸去了裴浅住的营帐。

    刚靠近营帐,门口的两个人就拦住了他。

    元季年面不改色道:“我有东西落在裴公子这里了,就去看一眼。”

    两个人摇了摇头,手没有任何要收回的意思,面露为难:“殿下,这是裴公子的意思,您别生气。”

    另一个补充道:“是啊,裴公子是怕里面会有人伤害到殿下。”

    里面有人。

    看来那两个被俘虏的宋人应该还在裴浅帐里。

    元季年却假装不知晓内情:“裴公子帐里还藏了别的人?”

    “是啊,是坏人,殿下不要担心,裴公子心里还是有殿下的,不然也不会让我们保护殿下。”

    保护一词十成十是他们两人自己美化出来的,他们的话,元季年一个音节都不信。

    他没有再为难两人,转身离开了。

    雨砸在脸上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

    储存粮草的帐篷外。

    帐篷外有很多人在把守,但因为突如其来的雨,外面把守的人已经手忙脚乱地进入了帐篷,忙着将里面一袋又一袋粮草搬运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他得想法子把裴浅帐外的两个人支走。

    元季年的手抓着玉佩,走到了一个指挥搬运的小兵旁边,拍着他的肩膀,疑惑问道:“这么多粮草,就你们几个在搬?”

    小兵抹了抹眼睛上糊的雨水,看清了他后,语气恭敬了起来:“是,殿下。”

    他指了指裴浅的帐篷:“多叫几个人来,能轻松些。我瞧见那边好像有两个人没事做,去叫他们帮忙。”

    “是。”指挥的小兵叫住了旁边的下属,“你去,把他们叫过来帮忙。”

    元季年在他走后,等了片刻,才用黑布蒙着脸,绕路去了裴浅的帐篷后面。

    前面把守的两个士兵果然已经不见了。

    元季年揭开帐帘,放心地走了进去。

    刚进账里,他就看到了被绑在木椅上的两个人。

    两个人低着头,脸被黑布罩着,倒是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元季年立马蹲下身子,小声叫了叫他们:“快点起来,我带你们走。”

    两人还是没有动静。

    裴浅不会把人弄死了吧。

    元季年伸手探了探鼻息。

    还好,活着。

    外面人声混杂,或近或远,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元季年抬起两个人下巴,分别掐了掐他们的人中。

    两个人终于醒了,帐里没灯,全靠外面的一点火光照着,元季年看不清他们的面目,只听到一个人问:“我们在哪?”

    另一个也惊讶地问:“我们怎么被绑了?”

    元季年没时间回答他们的问题,他绕到了椅子后方,掏了火折出来,一手解着绳子:“趁他还没回来,你们快走,有事我担着。”

    元季年正费力解着绳子,一个人声忽然:“你知道我们……”

    元季年解开了一个人的绳子,还在忙着为第二个人松绑,害怕他继续问下去,元季年立刻接道:“知道,所以我来救你们。”

    另一个人也接着问:“我们为何要离开?”

    元季年扔下从两个人身上取下的绳子,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崇敬之感。

    这就是他们大宋的子民,在敌国面前宁死不屈,受了屈辱后,便再无颜面回大宋。

    元季年看两个人还在犹豫,顾忌着时间,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