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剧和一点点肉渣)
余音到家的时候梁鹤萧还没有回来,回家的路上梁鹤萧发信息说他今天有个饭局,回来的会晚一点。他打开灯换上拖鞋,将领带放进床头柜里。虽然给梁鹤萧买了领带,但他还没想好要不要今天就送给他。 余音洗完澡一出来,就看到梁鹤萧已经坐在沙发上。他走了过去,正准备跪在梁鹤萧面前时便听见梁鹤萧说道:“不用跪了,去床上等我吧。” “是,主人。” 他躺在床上一时间脑袋有点发懵,或许是因为今天和于敬中吃饭闹得太不愉快,梁鹤萧只是稀松平常的一句让他去床上等着却在脑海中经历了千回百转。余音心里烦杂的情绪拢成一团,像是被猫玩乱而缠绕一身的毛线团。他想起于敬中对自己说得希望让梁鹤萧帮生意一把的话,和之前与梁鹤萧父母第一次见面时梁鹤萧父亲说他一定是有所图才和梁鹤萧在一起的话。他总是百口莫辩,毕竟自己和梁鹤萧看起来各个方面都差距甚大。所以梁鹤萧究竟又是怎么想的呢?尽管梁鹤萧在他父母前维护自己,但要是所有人都这么说,都这么想,梁鹤萧还会愿意维护自己吗?他还会和自己在一起吗?面对千夫所指时,梁鹤萧对自己真的不会有一丝一毫怀疑吗? 梁鹤萧知道自己的身世吗?脑内闪过这个问题之后余音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后背被冷汗浸湿。心脏噗通铺通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喉结滑动吞咽了一口唾沫却并没有让情况好转,突如其来的呕吐感让他不得不颤抖地伸出手捂住嘴巴。 他什么也没有呕出来,只是喉咙干疼。 他太不自信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卑的情绪就一直环绕着余音。也许是高中向人表白时被拒绝,也许是成了m后却一直得不到喜欢的人认可,也许是每次有人和他表白时,他总是想起自己古怪的见不得人的性癖,意识到自己和别人的不同,让他不敢去接受别人的好感,也很难与别人相处,因此一直维持着高冷的人设。 这样就可以不用社交,不用被人发现。二十多年里余音一直活在这层壳里,如果没有梁鹤萧出现他或许会一直活在这层壳里。 但偏偏梁鹤萧出现了,他的出现不像是个拯救公主的勇士,反而像是一只恶龙,恶龙通体黑色,长着巨大的翅膀,锋利的爪子能摧毁一切,他好像只是飞来公主的国度,将公主叼在嘴里:“老子今天就看上你了!跟我回洞穴吧!” 恶龙太强势,不仅将公主抓回了洞穴,还试图摧毁公主的国度在上面建立新的王国新的秩序,他好像只是因为不满,或是一时的恶趣味,就颠覆了公主过往的人生。 童话的结尾往往是主人公过上了幸福的人生。恶龙和公主本应该也是如此。 但恶龙的洞穴里有很多黄金珠宝,于是便有人说:“公主之所以和恶龙在一起,是为了恶龙的黄金珠宝。” 甚至公主的父亲——国王也说:“女儿啊,父王的国家财政告急,你能不能让恶龙把他的城堡分给我们一点啊?他那么富有!你又是他的枕边人,他会同意的!” 在恶龙出去捕猎的日日夜夜,公主一个人孤单地待在洞穴里,她日复一日地等着恶龙回来,但每天都在担忧恶龙会不会不回来。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公主太多了,只要恶龙愿意,他马上就可以换另一个公主,甚至365天每天都可以拥有不同的枕边人。 梁鹤萧推门出来的声音打断了余音的胡思乱想。他抬头看向梁鹤萧,却好像在梁鹤萧额头上看到了恶龙的角,他的视线往下移,梁鹤萧身后似乎有条布满鳞片的尾巴伸了出来,尾巴尖正在微微摆动。 “在看什么?” “看你。”余音对上梁鹤萧的视线。 梁鹤萧无奈地笑了一声:“我洗个澡出来怎么态度变化这么大?刚刚还在叫我主人跪在我脚边,现在我就只是一个‘你’?” 余音低下头,没有说话。 梁鹤萧走到余音面前摸了摸他的脑袋:“给我吹头。” 余音从床头柜中拿出吹风机,正准备合上抽屉时梁鹤萧突然出声制止:“等等。” 梁鹤萧低下身从床头柜中拿出纸盒:“这是什么东西?” 坏了。余音心中暗说不妙:“这是今天回去给妹妹过生日,妹妹塞给我的礼物。” 梁鹤萧一听便知道余音在说谎,但他没有指出来,反而顺着余音说道:“看来你们兄妹关系挺好啊。” “嗯......”梁鹤萧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吗......余音心里松了口气,但又很快提了起来,以梁鹤萧的家世,他的父母会允许儿子和不知来路的人在一起吗?还是说其实他的父母知道了但没有告诉梁鹤萧,之前的和颜悦色也不过是知道两人注定会分开所以才表现地那么容易被梁鹤萧说服? 余音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可是思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我说话是没有声音还是你耳朵聋了听不见我说话?”梁鹤萧有些不悦,他今天好不容易从饭局中尽快脱身为的就是和余音共度春宵结果自己的小奴隶除了刚进家门时对自己还算正常之后便一直无精打采,说话时没了敬称甚至无视自己。 “余!音!” 这一声让余音回过神来:“对不起,主人。” 梁鹤萧余音旁边坐下:“你今天怎么了?” 过了很久,余音终于开口道:“总有人认为我和您在一起是为了得到别的东西,他们也希望我能从您身上得到更多东西。” “他们指谁?” “他们...他们指我的父亲,还有其他......”余音不知道该怎么向梁鹤萧说起郝梅和于文雯,他停顿了半天,“和其他家人。” “你爸的老婆和他们的孩子吗?” 余音手指攥住床单,梁鹤萧用了你爸的老婆来表达而不是你的父母,所以梁鹤萧知道他的身世。 余音有些泄气,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又一次将他环绕:“对,是他们。” “他们是你的家人吗?余音。”梁鹤萧冰冷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他无从辩驳。 “余音,你脑袋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抬起头看着我。” 余音心中酸涩,但还是抬头对上梁鹤萧的视线。他以为梁鹤萧的视线必然如同他刚才的声音一般冷漠,却没想到对上了梁鹤萧无奈中带着点心疼的眼睛。 “那是些什么阿猫阿狗你要叫他们家人?” 余音没有回答梁鹤萧的问题:“您...您已经知道我的身世了对吗?” “我当然知道。” 余音垂下眼帘。 “余音,你的身世并不是你的过错。我们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的父亲抛弃了你的母亲和他的现任结婚,应该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是他不是你。” “我们从没有聊起关于彼此身世的问题是因为我相信你肯定知道我的身世,而你的身世,我不问是因为我怕我问了会让你想起一些不那么开心的事,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你总有一天能亲口告诉我。”梁鹤萧伸手捧住余音的脸,指腹来回抚摸余音的脸颊,“但我没有问似乎并没有获得好的结果,反而让我的小奴隶忐忑不安伤心难过。” “没有...没有伤心难过......”余音小声说道。 “那就是确实忐忑不安了?” 梁鹤萧没有等余音回答就把余音抱进了怀里:“不要被他人的话左右你,影响我们的生活。你只是和我在一起,又不是和那些人在一起,说句不好听的,理那些傻逼干什么?” “他们只会用自己阴暗的思想去揣测别人的做法,觉得别人做什么都是为了追逐名利。他们忘记了人类做很多事的动机,是因为爱。” 余音的睫毛微微颤动,灯光照射下浮现出微微水影。 “你不要妄自菲薄,我们是怎么相遇又是怎么在一起的只有我们两个清楚。别人怎么看怎么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不论身体还是心灵,我们是那么的赤裸裸,抛弃了一切外在物质,向对方坦诚自己的怪癖。” “没有人比我们更般配。” 余音抬手缓缓抱住梁鹤萧。他才发现今天自己的所有情绪原来不过是庸人自扰。梁鹤萧早就接受了他的一切,但他却还在因为一些无所谓的事烦恼。 此刻的梁鹤萧像是黑夜中的大海,深不见底地包容了所有。 “所以刚刚那个纸盒是谁给你的?” 余音没想到在此刻梁鹤萧突然提起那个纸盒。他为自己刚刚撒的谎面颊羞红:“是...奴隶要送给您的礼物......” “这次不会还是在撒谎骗我吧?” “不是的!”余音急切地说道,他松开抱着梁鹤萧的手,从梁鹤萧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立刻打开床头柜献宝似的拿出盒子,他将盒子打开:“这里面是两条领带。一条是送给您的,一条是奴隶的。” “情侣领带?” “嗯。” 梁鹤萧笑了笑:“挺不错的。”他说完便将余音压在身下吻住了余音的嘴,唇齿交缠间一只手从余音的睡衣里钻进去在余音的胸和腰间来回抚摸,另一只手则拽了拽余音的乳环,听到余音喉咙里传来的唔咽声他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反而转移阵地向余音的下半身袭去,隔着睡裤和阴茎锁不断揉搓余音的阴茎,过了会便将手伸进余音的睡裤里,手指隔着阴茎锁戳弄余音已经在阴茎锁内勃起的柱身,他感受到余音身体的轻微颤抖后又将恶爪伸向余音的阴囊。许久为射的阴囊鼓胀成很大的一团捏起来手感非常好,梁鹤萧忍不住加大手上的力度,他感受到身下的余音因为自己的动作颤抖更加剧烈却不敢乱动也不敢制止自己的动作自己的阴茎也微微抬头。 控制欲得到了满足的梁鹤萧在余音情迷意乱时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一吻结束,余音的阴茎因为勃起在阴茎锁里变成了鼓鼓囊囊的一团,疼痛伴随着亲吻带来的快感在脑内形成了更加强有力的刺激,阴茎越想勃起越得不到释放,下身痛得余音蜷缩起了脚趾,后穴也跟着不断收缩。 他食髓知味,大脑已经开始发布求操的指令。 余音知道正压着自己的人会带给他极致的快乐,他一翻身跨坐在了梁鹤萧腰跨处,用下身蹭着梁鹤萧的下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