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裴裴呵,你怎么离得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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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我才发现李晓也在,她正趴在我哥肩膀上,哭的不可谓不伤心,而我哥正抚着她的背安慰她。 我只当没看见他俩,拉着班主任的手往楼上走。 “柏裴,怎么回来这么晚?还带了朋友?” 闻声我转过头,哥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我冲他点点头,“哥,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和朋友先上去了。” 柏枭看着我和季颢拉在一起的手,跨步走到我面前,拦住我的去路,伸出手来冲季颢道:“在下柏裴的哥哥,不知阁下是哪家的公子?” 季颢看了看我,然后大方的伸出手回握哥哥,“季颢,久仰柏公子大名,我是小裴的班主任。” “原来是小裴的老师,您来家访我未能提前做好准备,真是失礼。这样,我让管家拿衣服给您换,您先去客房坐坐?正好我有些小裴学习上的事想问问您。” 我分开他二人的手,说:“哥哥,老师来我家不是为了家访,是我邀请他来玩,他穿我的衣服就行,不用麻烦管家了。” “柏裴” 我正准备回头接着走,哥哥突然叫住我,“父亲教你的尊师贵道都忘记了?你好歹也是柏家将来的继承人,老师来家里,你拿自己穿过的衣服给他,合适吗?而且现在季老师身上还是湿的,当务之急是洗个热水澡,喝碗姜汤,哪怕你们要玩也不急于一时。” 他摊开胳膊,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季老师,我带您去客房换洗。” 我挽住季颢的胳膊,“我房间的浴缸大得很,季老师去我那儿就行。” 眼见我二人争执不下,季颢拍拍我的手,对柏枭道:“柏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外面雨大,我本来就是想来行个方便,如果过多麻烦您,反倒让我不安了。您忙吧,我随便去小裴的房间换身衣服就可以了。” 说完他示意我带路,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哥吃瘪,本想瞧瞧他在外人面前生气的样子,没想到他只是风度翩翩的笑了笑,然后点点头,“好吧,在下也不好强人所难。只是父亲托我跟弟弟说些事,我让管家送您去他的屋子,一会儿我交代完事情就放他过去找您。” 怕我不去似的,哥哥说完就拽着我往他的卧室走,等走远了,我忍不住调笑他:“难为哥哥还能记得父亲交代的事情,你不是最近都忙着陪你的未婚妻,没时间管家里的事吗?” 柏枭一言不发,我嘴上不饶人,依旧喋喋不休的吵他:“哥,你未婚妻刚刚哭什么啊?是不是白天在我这儿碰了钉子,着急来跟你说我的坏话?” 没等我说完,哥哥带我进了浴室,他打开水龙头,把我的手放到水池里开始清洗。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手被搓的通红,我忍不住道:“哥,别洗了,疼。” 他终于肯理我,“疼也忍着。” “我又不脏,干嘛洗那么多次。你快松开,赶紧说事,然后去陪你的未婚妻。” 哥哥把我抱到洗手台上,拿毛巾替我擦了擦手,然后用自己的浴袍来把我团团包住。 “左一句未婚妻,右一句未婚妻,你见我就没别的话可说了?” “还能说什么。” 他双手将我拥在怀里,亲亲我,道:“裴裴,凡事都要有个限度,你最近闹的太过了,尤其是带别的男人回来。” “他是我班主任,我和他没什么。” “是吗?他拉着你的手,现在还在你的卧室。” 柏枭看着我的眼睛,认真道:“今天我可以原谅他,但是下次我不能保证我只是洗洗你的手这么简单。” “你可以找老婆,我连拉拉别人手都不行,宽以待己,严以待人,哥,你不觉得自己太双标了吗?” “我是认真的,裴裴,你知道我没跟你开玩笑,如果他下次再碰你,我会把他的手剁下来。” 我知道,我这位英明神武的哥哥并不是从小就养尊处优,他的母亲是我爹众多见不得人的情妇中的一位,只是她有幸生了我哥,明面上他是一个十八岁就被保送到世界顶尖高校的天才少年,暗地里他却是一个十五岁就能提枪与黑帮火拼并拿对方老大的头颅回来孝敬父亲的恶魔。于是各方面都优秀到极致的他被爸爸大发慈悲认祖归宗,成了柏家唯一一个不是嫡系却能接管生意的男人。 因为一次意外,我见过他嗜血残忍的样子,所以他说要剁季颢的手,我一点也不觉得他是在吓我。 “好吧,我会和他保持分寸。不过哥哥,如果你继续这样伤我的心,或许有一天我就会放弃爱你了。” 哥哥愣了一下,像往常疼爱我的时候一样揉揉我的头发,道:“你能放弃,对家里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问:“你是不是一向把我的爱当成负担?” “我自认并没有。” 我环住他的脖子,“哥,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呢?一头猎物?猎到了就享用,却不会对它产生感情?” 他宽大的掌心落在我脖子后方,熨烫着我的身体,额头抵上我的额头,“裴裴,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会疼你的。” 我抬起他的手,指着上面的订婚戒指,“哥哥,你想让我乖,就把它收起来,然后让外面那个女人滚,永远不能踏进我家一步。” “恐怕不行,这个婚我非结不可。” 我放开他的手,脱下浴巾,说:“其实爸爸没有事要找我吧?” 柏枭脱下自己的睡衣披在我身上,“确实没有,是我私心想要你过来。” 衣服上还留着哥哥的体温和香气,我点点头,冲他笑道:“我也很高兴哥哥为我吃醋,只是如果你一定要结婚,咱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柏枭抬眸,“你再说一次。” 我靠在镜子上,颇为无奈:“哥,你嘴上说我放手是件好事,可是我知道你根本舍不得我。所以我一定要让你二选一,我真的很想看看自己到底对你重不重要。” 柏枭挑了挑眉毛,“你真要和我到此为止?” 我狠下心来,点了点了头。 他从刚刚披在我身上的衣服里拿出两张电影票,道:“那天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气疯了,后来绑了你还伤了你,这两天我很后悔。” “想起来之前你求了我很久,要我陪你约会,于是我推了明天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买了这两张票,就是想向你道歉。” 我看着他把票一点点撕烂,想阻止却被他推开,“既然你说要和我到此为止,那自然不必留着这票了。” 票纸被他扔到垃圾篓,他转身便出了门。 我在他出去之前跳下洗手台抱住他的腰:“哥,求你,别走。” 他像是早就猜到我会这样,反身将我压在墙上,细密的吻落下来,“怎么哭了?我开玩笑的。” 我咬在他肩膀上,恶狠狠的,他任我咬着,叹气道:“裴裴呵,你怎么离得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