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枯木逢春
被干射了。 云归浑身颤抖。 孽根还在他人手里,按摩撸动之下,顶端陆陆续续又喷出几股素液,渐趋疲软。 李初浔不肯就此罢休,一面缓缓抽送自己的,一面胡乱撩拨别人的,回味着方才小穴的温暖紧致,不依不饶道:“再硬一次给我瞧瞧。” 狠狠撞向花心,云归腰身一软,苦不堪言,“不行,我不行了,你放开我……” “床上说‘不行’是什么臭毛病,你也忒没用了,以后打死都不能说,明白没?” “我不……好难受,你放手……” 云归腰酸背痛,脑袋撑不住下垂,亲眼看到那只为非作歹的手,正掐着自己的性器,又揉又拽,恶劣玩弄。 “别这样……啊嗯,啊啊啊,好痛,你轻点……” 不要就是要,轻点就是不够重,李初浔向来都这么偏爱叛逆,遇上个不耐操的,那就是惨惨凄凄。 云归终是被他撩拨硬了,李初浔像个买到糖葫芦的小孩儿一样高兴,叼着他的脸蛋又啃又咬,不仅撸硬了,还撸到再次精关失守,连带着穴口颤颤巍巍收缩夹紧,媚肉就像花苞含水正待合拢,娇嫩的花瓣一层层裹住巨物,缓缓蠕动。 爽极了。 李初浔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云归无声高潮,身心疲累至极,喘息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才能结束?” 李初浔将他翻个面抱在怀里,四目相对,云归堪堪住嘴,明白过来,这只是个开头而已。 李初浔吻着他的眉眼,“你自己动动屁股,夹紧点……嘶,没叫你夹这么紧,骚货,蠢死你。” 云归难受地哭叫,“太撑了,你出去……” 李初浔被他气笑,谈判道:“好,好,你放松。宝贝儿,小骚货,你配合点儿,让我也射出来……我答应你,就做这一次。” 云归双眼迷蒙,贝齿轻咬,后腰顶着地面儿用力,屁股往上抬了抬,主动吞吐巨物,虽然只有一点点摆动幅度,李初浔却很受用,趁他挺身的时候自己也深埋进去,一下捅进宫腔。 云归惨叫一声,落叶般的身子被李初浔箍在怀里,没有摔在地上。 “我要是射在里面,你会不会怀孕?” 小腹隆起可疑的形状,全身轻颤不止,李初浔没等来回答,又是一记顶弄,云归彻底崩溃。 “会的,我会怀孕,会生孩子……你不要留在里面……” “生孩子,”李初浔呢喃重复一遍,“小骚货,你想得可真远,要不你就待在我身边,给我生儿子吧。” 云归无奈苦笑,“不可能。” “我偏要。” 巨物破开宫口,碾过腔壁,捅向尽头一层嫩膜,彻底贯穿了这口淫穴。 云归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丁点声音,空有肆意涎水淌出嘴角,巨物在他体内不停地搅动,将他肏了个通透,五脏六腑移位一般,腹部阵阵痉挛,牵动小腿往回收缩,蜷起脚趾,忍过重重叠叠的钝痛与舒爽。 情欲颠簸,淫液横肆。 撞击和拍打声一浪高过一浪,夹杂着叽咕水声,两人身影重叠,私处交合,糜乱不堪。 李初浔专注于操弄宫腔,每每捅向内壁,云归都害怕被他捅穿,神思崩溃,身体却着了魔似的,越痛越爽,前端无辜又释放一次,精液喷洒在李初浔小腹上,却没惹他在意,只管闷头把人肏熟肏透,肏到他欲仙欲死,溃不成军,分不清是痛还是爽,模糊了五感界限,甚至于忘却一切,灵与肉交相纠缠,汇成一道刺眼白光。 白浊灌满子宫腔室,翻涌包裹住硕大的龟头,内射的快感直冲云霄,李初浔爽得头皮发麻,抱着云归交颈喘息,犬齿在他颈侧逡巡,一口咬破皮肉吮吸鲜血,搅了搅他身体里的一腔淫液,继而小心退出宫口,层层媚肉蠕动起来,堵住死这条出路,一泡白精涓滴不洒,撑得肚皮微微鼓起圆弧。 云归腿根抽搐,下身抖得惨不忍睹,一副肏坏的模样,通体泛着异样潮红,所有反应皆无意识,只顾微微偏着脑袋,娇喘微微,呼出潮热的湿气,唇角水痕清亮,眼中已然不剩多少清明。 李初浔对他又亲又咬,大腿内侧一道道掐痕,杂乱叠错,不出所料必成淤青,胸前衣服早已撕烂,两只乳头水光淋漓,周遭尽是吻痕咬迹,一场情爱下来,恨不能吃人不吐骨头。 云归久未回神,眼帘低垂,罩住两只湿漉漉的瞳仁,可怜无助,李初浔疼惜地抱住了他,自己那根东西根本没有软下来,但他并不失言反悔,也不趁人之危,只是蹭了蹭他软烂不堪的穴孔,忍住没有捅进去,干起了手艺活,最后射在了云归脸上。 从没这样迁就过一个人。 从来没有。 李初浔在性事上向来随心所欲,偶尔心血来潮,也会照顾一下别人,但绝不可能委屈自己,生来天潢贵胄,嚣张跋扈已成定性。他抱膝蹲在云归身边看了半天,心道真是漂亮,雌雄同体果然不一般,委屈就委屈罢,细水长流,也还不错。 云归比他见过的所有倾城绝代都要独特得多,天然生了一股无可言喻的勾人气质,明明一举一动都再正常不过,甚至于稀松淡漠,但他偏偏能看出几分媚劲儿。 所见皆所想,李初浔自觉满脑子淫欲,这倒也不奇怪,笑着拍了拍云归的脸,说了句“跟我走吧”。 云归沉默良久,摇了摇头。 李初浔也不恼,和颜悦色道:“不跟我走也没关系,我可是个以德报怨的大好人,必定保你日日接客,群玩轮奸,千人御万人骑,不怕没钱赚,怎么样?” 云归没有回答,伸手拂去了面颊上的脏东西,自始至终不曾看他一眼。 李初浔冷笑一声,起身理了理衣服,本也就没怎么弄乱,最不能见人的反是云归射在他身上的淫液,看着衣不蔽体、满身淫水的小东西还在发犟,火气蹭的上头,把人拖起来抵在身前,嗓音低沉,“舔干净。” 云归敛眸,藏住重重心事,乖顺地伸出舌尖,一点一点舔掉自己射在他身上的东西,并无反,亦无羞愤。 李初浔想不明白,半推半就做都做了,这样的侮辱也能接受,那他还有不愿意的,难道跟了自己还不如当娼妓舒服? 屁嘞。 什么蠢东西。 烦躁地推开人,转身就走。 云归全靠他一力支撑,待他抽身而去,重心不稳跌落在地,额角磕碰到软榻扶手,头晕眼花。 心里却像明镜似的。 “你是皇室中人。” 李初浔停住了脚步,摸向腰间那枚蟠龙纹样的玉佩,怪他忘记提前藏好。 “你叫什么名字?” 云归挣扎着站起身来,看到对方回眸望着自己,却什么也没说,漫然一笑,径自离去,甚至还为他关好了门。 云归忍着下身不适,挪到了烛台旁边,转过身背对烛火,绑在一起的两只手摸黑寻了过去,火舌吞没了衣带,也烫伤了大片白皙腕颈。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满眼灰白尽是绝望。 哀莫于心死。 记忆中那人终究不如李初浔这般喜怒无常,戾气满怀,无非长相恰巧相似,性情却天差地别,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不是他,不是他…… 就算是他,经历过这些,也就没有任何念想了。 云归抬眼望向窗外。 李初浔一步步走向拐角楼梯口,忽然伸脖子朝楼下看了一眼,只见人影幢幢,莺歌燕舞,潇湘苑建制五层连阁,这第五层楼高价也高,既清静又雅致……不对,不对,他猛然发觉异常,迅速跑回原来的房间,撞开房门,只见窗户大开,一抹白衣翩然消逝。 他想寻死。 难怪那样乖顺。 原来他根本没想着被人欺辱后还能活下去。 李初浔几步跃向窗前,和云归一同跳了出去,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甚至蹬了窗沿一脚,借力下坠得更快,抓住了那抹悄创素白,距离地面越来越近,轻功施展不开,只能借助一切外物卸力,不至于就这么活活摔死。 掌风袭向高楼墙面,爆发的真气将两人反推向更远的地方,砸进一片黑压压的树冠里,一念之间,李初浔护住了怀里的人,后背做盾挡住横生枝节,伸手胡乱寻找救命草,谁知运气不太好,撸了一手枯枝烂叶,正当他以为真要做一回肉垫的时候,“噗通”一声落进了水里,溅起几尺高的水花。 潇湘苑,这一“苑”字,颇有讲究,在于后院乃是一座人工造景园林,奇花异草,峰峦湖泊,供恩客游园观赏,或是纵情野战…… 李初浔拖着云归游到岸边,正巧碰上一对儿激情四射的野鸳鸯,一男一女都没顾上理他,浪叫连连,波光潋滟。 李初浔淡然处之,拖着云归上岸,压了压他的胸口,如愿见到他吐出几口水,悠悠转醒,才松了口气,后背火辣辣地疼,忍不住一拳捶在他耳侧,恼火道:“一条贱命还敢寻死觅活,你怎的这么不识抬举,蠢货,睁眼看着我,连死都不怕,还不许我教训几句?装什么哑巴聋子,说句话!” 云归早已昏死过去。 李初浔撒气也没用。 闹了这么大动静,鸨娘慌忙赶来查探情状,还没扭到跟前,便尖着嗓子喊了起来:“啊呀呀,怎么是成王殿下,这到底怎么回事,来人,快来人哪!” 她这一声“成王殿下”,喊没了满园牛鬼蛇神,众人惊慌失措,提了裤子拔腿就跑。笑话,谁敢在整一个混世魔王眼前乱晃,仿若找死。 景渊挤着人群逆流而上,循声找到他落汤鸡一般的主子,咽了口唾沫,没敢吱声。 李初浔抱起不省人事的云归,沉声道:“这个人,本王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