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然而他竟想吻他
自己会不会下手太重了?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 但只是一晚上...应该没什么事吧… 等到和他一起的那群人都回去了,谢景南才心神不宁地想着刚才的事情往教室走。 “班长?你怎么现在才回教室?”是时佩的声音。 “我...”他愣了一秒,脱口而出:“我去整理体育器材...” “那你见到楚衡了吗?” “没见到啊。” “不对啊?”时佩看着他明显心虚的样子,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袭来,“今天不是他和你一起负责管理的吗?” 本来是可以咬死不承认,说没见到楚衡。但谢景南转念一想,楚衡和时佩也是结过仇的人,现在透露一点信息,说不定还能赚到时佩的好感。于是他故作轻松地说,“他总是欺负人,我看着不顺眼,就稍微教训了他一下...” “我操你妈!” 时佩突然揪住他领子,大吼,“快说楚衡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 班长本就心虚,现在更是被时佩这副样子吓到了, “你们...你们不是...” “他现在在哪!” 谢景南哆哆嗦嗦拿出器材室的钥匙。“器...器材室...” 时佩一把抢过钥匙,抬脚就往谢景南的前胸踹去。椅子哗啦啦被带得移位,谢景南跌在地 上,半天起不来。他恐惧地看着时佩,想不到昔日看起来如此天真弱小的受害者能做出这种暴力行为。 而此时这个“受害者”已经露出原本的面貌。他的话一字一句传到谢景南耳中: “再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就不止挨打这么简单了。” 时佩飞奔过去,打开仓库的门。 楚衡,还有余渔? 妈的,谢景南把他们俩关在一起,是还想让他们在这偷情一晚上? 他太后悔刚才没把谢景南揍死了。 他脸色无比阴沉,是个人都能察觉,何况余渔这么机谨的人。她还没等时佩开口说那句“滚”就自觉地退到门口。 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时佩一直以来的态度都令人琢磨不透。但她已经察觉到现在最好的选择是先离开。如果再帮楚衡说话,后果将会十分严重。 楚衡遭遇的一切也许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简单。 “你被谢景南欺负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衡低着头想,一切罪恶的根源不是他,而是你。 一个施暴者,却是来拯救自己的人。这荒诞得让他说不出完整的话。 “叫你不要这样一副没骨气的样子!看着我说话!” 于是他抬头。时佩看见楚衡的眼睛漆黑而湿润,缭绕着悲伤的雾气。脸上红红的巴掌印还没有消。 还有隐约的泪痕。和依然在涌出的水滴。 他怎么又哭了。时佩突然慌张起来。 谢景南他们做了什么?到底怎么了? 他甚至手足无措,原来想好的辱骂全都在脑海里消失了。自己要做点什么。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一定要做些什么。 你不要哭了。 “我...” 话还没说完,时佩的嘴唇就攀上楚衡的唇锋,粗暴凶狠地吮吸他的上唇。可是这个傻子的嘴唇依然紧闭着,他就用手掰楚衡的下颌强硬地让他张开嘴。楚衡没有反抗。他的舌柔软而脆弱,安静地躺在口腔里,乖巧,温暖。嘴唇被咬破了,然而在血的味道中,时佩竟尝到了甜味。 这个永远不肯听话的笨蛋,没骨气的爱哭鬼。被欺负了也不知道求助的傻子,全世界最会惹人生气的犟脾气。可是他想要吻他,因为这样就可以制止他流泪——他决不允许他为了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流泪。 时佩顾不得自己已经做出了什么荒唐的事。他要楚衡的身体属于他——他一开始本就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他竟然不合时宜地希望这个人的心跳也为他博动。 “我硬了。”时佩说着,加深了这个吻,“哥,你有没有在这里和余渔打炮?” “你们俩要是真在这里搞了,我早晚都会让她来亲自看我们做爱——看看你在我面前的淫荡样子。” 没等楚衡说话,他自动去摸他的裆部,有些得意,“硬得这么快,应该是没有吧。量你也没有这个胆子。” 彼此的唇舌又开始勾缠。没想到接吻这么舒服,时佩几乎有些飘飘然了。他拼命用地舌头在楚衡口中翻搅,爽得头皮都发麻,无数细小的电流在四肢百骸之间涌动。黏腻的、炙热的声响在晦涩阴暗的角落回荡,他觉得自己如同野兽一样狂热而饥渴,要将这个人口中全部的琼浆玉液都吞吃入腹。 “我这次救了你...”他依然含着楚衡的上唇不放,含混不清地说,“不报答一下我吗...?自己把你的裤子脱下来...” 楚衡被吻得迷迷糊糊,依然乖乖照做。时佩急切地将彼此的性器并在一起撸动,将下面渗出的汁液也彼此交换。有一瞬间,他想,自己怎么又控制不住随时随地对着他发情了——而时佩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过多找原因。他只怨楚衡总是勾他,总是惹他,怪他楚楚可怜又无比放荡,故作冷淡又淫乱不堪。 他喘着气和楚衡一起射了,他们的嘴唇才分离开来。楚衡颤抖着被吻得红肿的嘴唇,却突然向侧面倒下——他晕了过去,身体无力地躺在柔软的体操垫上。 时佩这才看清楚衡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以及背后渗出的点点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