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ABO短文系列第二弹在线阅读 - 江楼月七夕系列819特别番外

江楼月七夕系列819特别番外

    时间线:正文之前 金主金丝雀双金时代

    剧组杀青宴往后延误几日。只因女一号暂时缺席。女一号黎舒赴巴黎参加电影节颁奖典礼,摘得国际影后桂冠荣耀回归,开门见喜,同一架航班头等舱又遇见熟人。

    “阿舒,好久不见。”文晓看到黎舒,惊喜回眸,挽手老同学寒暄:“最近怎么样?”

    “很好,你呢,”黎舒落眼在文晓身边人身上,笑问:“孩子乖不乖?”

    “萱萱很乖。”文晓浅浅勾唇 ,眷恋回眸看了眼笑眼凝视自己的人儿,脸热,“月份小的时候。起夜喂奶粉都是向晨在照顾孩子 。”文晓贴近好友,脸红了红,悄声道:“我只是生了。养孩子都是她操劳的。”

    “好幸福。”黎舒打心眼里羡慕,“你俩真是珠联璧合。”

    飞机落地滑跑,文晓拉着黎舒不舍分别,“有时间一定要来家里坐坐,大忙人,好好照顾自己。”

    黎舒点头回复一定。

    许向晨怀抱睡醒的奶娃娃,握着小嫩手对黎舒招手,“宝宝,我们和姨姨说再见咯~”小家伙舒舒服服倚在母亲怀里,抿嘴笑着。

    黎舒靠近些,捏捏小家伙的嫩手,回头对文晓笑言:“真可爱,有机会去看望你们一家三口。”

    走出机场,黎舒不顾挽留,挥别老同学一家。她临走与文晓轻拥作别,揣着被不断轰炸的震动手机,硬生生略过独守空车的韩瑞麒,走向的士车候客区。

    韩瑞麒在车里捏紧手机,脸都绿了,咬着含化了的棒棒糖塑料杆,一推档位,操作跑车奔腾而出,咬紧了前方绿皮出租车的车尾巴。

    韩瑞麒胡乱将蓝牙耳机塞进右耳,语音控制手机不间断拨号给通讯录里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简明扼要回短信来:有狗仔,别跟着我,酒店见。

    黎舒这样说倒不是暗示什么,只不过小韩总恰好是他们剧组的最大投资方。

    韩瑞麒咬牙切齿转文字发条消息回复:小爷乐意走哪条路就走哪条,你管不着!

    黎舒收起手机不再理会,她偏头看窗外,市郊最大一处儿童室内乐园掠过眼底,很多温馨和睦的年轻情侣搂着牵着他们家庭的小宝贝欢喜出入这里。可爱的七彩建筑如昙花一现,映在玻璃窗上的,是女子娇颜上挥之不去的艳羡与落寞。

    原本被惦念的人亲自接机的惊喜,因为对方无理取闹而冲淡。

    韩瑞麒与文晓家的许向晨差不了几岁 ,心性显然幼稚许多。黎舒倚着靠背,心里疲累更多于身体的。就在回程路上,她与文晓一家相处见证那对爱侣彼此宠爱见证她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又旁观了儿童乐园门外亲情融合的冰山一角,她心底某处被戳中,羡慕起那些爱对了人适龄结婚被宠爱一生的女子……

    截至昨日,黎舒摘取国内外全项奖影后桂冠,她昨天近乎失眠,扪心自问,今后人生目标什么。截至触摸文晓家小姑娘手的一刹那,她坚定了念头。

    离开浮华的演艺事业,安定下来,结婚生女。黎舒想到孩子的问题憧憬之后又脸红,惹她脸红的是曾经回回让她招架无能到完全失控的情事。

    而唯一与她有过情感纠葛的、她潜意识里期许的婚姻对象,就是韩瑞麒——那个胡乱发脾气紧跟她车的小混帐。

    ·

    剧是女医官拼事业的历史剧,黎舒在剧中的 “CP”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小皇女,女二是由近年名噪一时的小乾旦林白演绎。

    黎舒与韩瑞麒前后脚进酒店包间。先到的林白极有风度起身为她拉开预留的好座位。

    黎舒道谢坐在林白旁边。韩瑞麒被导演请去上位。

    恰好是对桌。韩瑞麒看得很清楚,邻座那个已婚“渣女”如何狗腿式的对“那个女人”献殷勤。

    毫不夸张,韩瑞麒七窍生烟,“嘎嘣”一声将棒棒糖塑料杆咬断了。她左邻右舍谄媚的笑容有一瞬间茫然。小韩总面不改色吐出了半截,半抬眼盯着对桌的那个在她眼皮底下惹是生非的女人。

    黎舒上菜时状似无意远远瞥来一眼,看她勾着嘴角叼着糖棍的模样,心里一阵失望。

    哪怕是同龄人,相比许向晨的担当,林白的风度,韩瑞麒呈现最多的是稚气。

    黎舒不禁再一次陷入怀疑,“恋妹”几分合适?她们几分合适?

    大多是嫁入豪门的人都不幸,被人戏说为【荧幕上的花瓶落户富商家卧室】。

    在龙蛇混杂影视圈浸淫这么多年,黎舒不在意别人眼光,她只想知道韩瑞麒看法。

    她魂不守舍机械扒饭,心神被唤回身不由己投入酒局。

    ·

    韩瑞麒酒量不好还硬撑,她赖在黎舒身上,与她跌撞闯回黎舒公寓。

    黎舒将她丢进沙发,倒蜂蜜水给她。韩瑞麒对她勾勾手,非要她喂到嘴边才喝。

    黎舒将玻璃杯拍在几面上,转身回卧室。

    韩瑞麒自己将蜂蜜水咕噜咕噜喝完,站起来脱掉西瓜红小西装。

    花洒下亭亭玉立的人儿在毛玻璃上勾勒诱人曲线。韩瑞麒推开门,赤足悄声走近。

    黎舒仰着脸,关掉花洒,自上而下抹去脸上的水。冷不丁被人环抱起来。

    黎舒反手推距:“我很累,你出去。”

    韩瑞麒缠她紧紧的,下口袭扰黎舒耳珠,赤裸身体贴靠而来,双手袭胸,含混道:“明明累的是我吧?”

    黎舒头疼胃疼浑身不适,心情又低落,执意推搡她,厉声赶她出去。

    “黎舒,你对我这么冷,又是怎么做到对外面那些有妇之妇笑得那么开心的?”韩瑞麒心里怨气冲天,她将黎舒压向墙壁,稍稍矮身将热血沸腾的火杵没入花溪中,前后蹭弄,顶撞娇羞的花珠或蜷曲的花道口,恶劣的在她耳边吐息,“我今天亲眼看到的,许向晨,林白,你的花名册上还有谁啊?听说你在剧组时候,和隔壁剧组的卫姜导演还深夜出去过?去开房吗?黎舒,你还有卖身给我就是我的人的觉悟吗?”

    黎舒羞恼不已,向后一肘击。韩瑞麒捂着胸脯退开。黎舒转过身,脸色惨白,反手扬起一巴掌送她,冷声道:“韩瑞麒,我欠你的钱欠你的人情,你怎样羞辱我都可以。至于你提到其他人,她们各有家庭且都重情重义负责任。请你听好,迁怒于无辜者是弱者的行为。”黎舒冷冷看她,“别让我看不起你。”

    韩瑞麒咬牙,半边脸颊红肿发烫,她被气笑了,捏着黎舒下颔骨逼视她,气道:“黎舒,你口口声声向着别人,将我放在什么位置了?你就当我是金主是吧?是纨绔对吧?扶不起来的阿斗对吧?好啊,我承认了我就是啊。我就是你的金主,买了你五年青春的金主,你就应该按照协议上的条款履行义务,用你的身体伺候好我。”

    黎舒捏着拳头,淌着水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心里的热泪决堤,质问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从头就带目的接近她只为玩弄羞辱她的混帐动心呢?

    她把贞洁卖了,不丢人。丢人 的是,她错爱了人,弄丢了心。

    韩瑞麒手持巨物闯进她身体,被再次开拓的下身花道胀痛。黎舒眼角舍下泪滴, 别开眼不去看不认可不理会。

    韩瑞麒扣着精致的胯骨,不顾黎舒意愿,将她抵上冰冷墙砖,将自己火热的身体送进去,挑逗她,占有她,脱离她 ,周而复始……

    黎舒在心魂被撞飞体外,她漂浮在无边幽深的海面,冷热的感受冲击交汇,狂风骤雨操纵身不由己的浮萍摇来曳去漂泊无依……

    “舒服吗?我弄得你爽不爽?”韩瑞麒跟她的狐朋狗友学着喝酒逛夜店耍无赖说糙话,她以这些经历遮掩自己的低龄幼稚。

    她们厮混在一起两年了,做过上百次世间最亲密的事情,但黎舒至此不知韩瑞麒身心只给过她自己一个人。

    韩瑞麒没有提及过,倘若她这般承认,黎舒也只当这是某年某月最好听的冷笑话。

    在黎舒看来,那个毕业后西装革履宴请自己面不改色将包养协议摆上桌推过来的人,一身铜臭味。

    这个同名同姓的韩瑞麒,再也不是曾经在校因为见面打招呼脸红磕巴的小丫头。

    黎舒的泪不知为何而流,为一去不回的青春?为面目全非的故人?

    韩瑞麒抵着她小小抽离重重捣弄,顶她宫口酥麻 。黎舒低声哭出来,呜咽着独自委屈。

    韩瑞麒捧起她的脸,堵住她水润却异常发白的唇,掠夺她的无尽美好。

    黎舒只是勉强站着,反手扣在砖缝里,自始至终没有接受韩瑞麒给予的火热强势的爱与占有。

    甚至没有回抱一下。

    韩瑞麒抱她冲洗完,挤回她娇软的身体,抱她回床上,心里还负气,到底人真真切切在身边,安心下来。她搂着黎舒,执着地与她连为一体,仿佛以此无声宣告她们独一无二的亲密。

    韩瑞麒吻黎舒额头,别别扭扭开口想哄她睡。

    黎舒沉默良久,惨淡一笑,“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只是你买到手的玩物吗?”

    “你胡说什么!”韩瑞麒蹙眉,学着狗血偶像剧的霸总口吻,干巴巴反驳她,“我不许你胡思乱想!快睡,乖。”

    黎舒扯扯嘴角,仿佛扯到了心肉,心里好痛。

    她闭起眼,不知不觉泪湿枕头。

    ·

    早起第一缕阳光跃来床上,睡梦里的人被刺目的光掀开眼皮。

    “舒儿……”韩瑞麒懵懵懂懂坐过来,伸手向床边摸黎舒惯常会留给她的爱心早餐。

    韩瑞麒摸到一张纸,扯过来,当作是特别的惊喜。

    她揉揉眼睛坐起来借日光通读,嘴角撑不起笑容垮下来,越来越冷。

    床头柜上,刚刚经历“釜底抽薪”的摇摇欲坠的红本本证件终于站立不住飘摇坠地。

    韩瑞麒掀开被子,火急火燎穿衣服往外冲,被她丢弃浮游半空翩然落地的纸上由娟秀的字体落有几句话。

    韩:

    我们就到这。房产证银行卡留给你作抵押,欠多少,我会还。

    再无下文,亦无赘余。

    韩瑞麒发疯似的扑到楼下,冲到街头,找遍机场航站楼每个角落,嗓子沙哑都还在吼她的名字:“舒儿……!舒儿……!”

    “那个女人”人间蒸发了。韩瑞麒伏在车里哭,手里死死攥着为黎舒准备好的礼物——是之前黎舒喜欢的珠宝品牌的新款——是韩瑞麒特意期待她拿到国际影后大奖送给她的礼物……

    昨天她在机场错过了黎舒,今天在这里,如何也找不回她的黎舒。

    礼物没了主儿,她也没了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