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蘸水开 下 (群像 以石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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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 石秀没有亲人,逢年过节的也偶尔去二龙山那边串门。 今年中秋节,在稍凉的秋风里,给花和尚和杨志武松烤肉,林冲拉了石秀并几个兄弟去了,杨志和武松因为这坛酒的最后一碗谁喝竟然争吵了起来,丝毫不顾旁边还有数坛,以石秀一句“肉好了”为结尾,二人都眼冒光的问“哪呢?” 鲁智深对酒已经不甚热衷,今日兴起,也饮的有些醉意,问那石秀道:“石家兄弟,听说你兵器都是是随手操个顺手的就用了?” 石秀做的是情报工作,只说:“大师,俺平日使兵器也没有忌讳,刀枪棍棒,都能使得。” 鲁智深点点头又问:“石秀兄弟,俺这禅杖,你可也会使?” 石秀早听说那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他一向不喜欢太大的,便推说:“大师,这太重了,石秀使不惯。” 鲁智深诶了一声,去屋里操起禅杖,去那院落一隅,自己舞了一段,在座众人都看呆了,石秀也直觉得这杖法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眼见鲁大师没有停下的意思,还是林冲站起来叫停了,毕竟看院子里的树萧萧黄叶又瑟瑟发抖实在可怜。 【猫】 石秀特别怕猫。 朱贵酒店里有一只猫,他每次去的时候,朱贵都会把猫先寄到林冲那,免得吓了石秀。没想到今天二娘养的那只猫,爬到石秀院子里香椿树上去了。 石秀生理性恐惧,在院落对角不敢向前挪动一步,这树武松也不好爬,于是找了花荣来, 花荣两箭折断了不少枝条,那猫却一点事都不觉,花荣见石秀有点心疼,也停了手说“罢了 我弄不下它来。” 秀秀被猫吓着也不说话。 花荣没吃饭,秀秀于是就着那射下来的枝条,做了香椿汤,武松不吃香椿,在一旁坐着喝酒,喝着喝着,花荣一拍大腿,“可以找燕青来啊,小乙百伶百俐,这个肯定会。” 吃完了又冲那猫发了发厉害,武松吼他也不下来,二娘怕把猫吓应激了,赶忙将他弄走了。 燕青来的很快,学了两声猫叫,那猫竟然就轻轻巧巧的下了树跳到他怀里了。 石秀也很喜欢吃香椿,但是总也不能老让花荣去射枝叶,花将军一手的神箭可不是用作这个的。 于是石秀决定去借徐宁的钩镰枪去勾那香椿,徐宁听了不气反笑,点头应允了,没办法,谁让自己家孩子望着石秀亲呢,自己这多的是钩镰枪,那石秀又是个会哄人开心的,给孩子买些精巧玩意,闹的小孩子开心一天,徐宁看了也觉得开心,便对这位拼命三郎多了两份亲近。 石秀拿了回来,将那枪倚在墙角,就听见一个声音“北方香椿竟然清甜小巧,南方香椿长的太粗大,北方也不用切了,南方的更艳丽反倒不像吃食,北方的虽然长的朴素,但是好吃。”燕青将猫还给孙二娘也没走,只看着那树,话许是说给石秀听的,许是说给自己听的。 说罢,自顾拿出箫吹了起来,小乙会吹金陵曲子,乃是石秀的乡音,一时间,石秀有些思乡。 石秀和燕青都是灵巧的人,当时因为劫法场,更是一见如故,只是一直没时间叙一叙,今日正好得了空,于是起了几坛酒拿了碗。 石秀问“小乙哥吃过了吗。” 燕青说吃过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三哥,为什么怕猫”燕青话锋一转,问道。 石秀不愿说太多,只言一句“小时候差点被猫咬了。” 燕青将手放到石秀肩头,“不知道是咬的哪呀。” 石秀只摇摇头,不说话,燕青一路向下摸去,摸到胸膛问一句“这?” 石秀摇摇头。 燕青又摸到肚脐,“这?” 石秀摇摇头。 燕青又往下摸去轻/握住,“难道是这?” 石秀一笑,闭着眼并不说话。 燕青知道自己猜中了,“主人特意让我来谢谢三哥” 石秀睁开眼,笑着看向燕青:“他可是让你这样谢了?” 燕青竟找不出话来接,“我当石秀哥哥是个正经的,嘴怎么这么不饶人” “小乙哥你的嘴,也确实不饶人啊。” “今天就让三哥试试。”小乙手往里探去。 于是桃花细逐杨花落,黄鸟时兼白鸟飞,喉间清/液划过,又是一夜野渡花争发,春塘水乱流。 【墨宝】 圣手书生萧让最近很苦恼,有一副墨宝写不出来,写出来也总不是那个味道。 又突然想到作者是王安石,王安石是金陵人,于是在石秀面前踌躇半晌,还是决定开口。 “这副可是要挂在公明哥哥房里的,拜托你了石秀兄弟” 石秀不太会文绉绉的词,只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就行。” 萧让说要身临其境感受,于是让石秀就念这首诗。 还要拿金陵话念。 石秀识字不多,但是王安石是金陵红人,他的诗他还是会的。 念。大声的念。念到自己也觉得豁然开朗,觉得神清气爽。 “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黄葱】 杨雄不吃绿葱,绿葱太辣,会呛心,只吃黄葱,黄葱是一点阳光也不能见的,但是种在地窖会烂,所以要找一个通风又没太阳的地方。 萧让说这事好办,找金大坚弄了个上下通口的大木盒子,将葱罩起来,秀秀高兴得很,看着那葱,比看着一箱子黄金还高兴。 【脂粉】 石秀从小在秦淮河边见惯了风月事,自然比大老爷们更懂得女人的心意。三娘偶尔带着王英来找他,一个天慧星一个地慧星,竟然也能聊的上来,王英听他俩说话不多时便睡过去,扈三娘就一拱手将王英扛着就走。 孙立也偶尔拿女人家描眉的黛和香甜的脂粉问他,虽说自己家那位是母老虎,但是总归还是爱美的。 【芦蒿】 正月芦二月蒿,三月四月当柴烧。 戴院长知道石秀喜欢这个,去南方一趟,特地带回来的新鲜芦蒿,石秀收下,却发现芦蒿看起来病恹恹的,他一下就慌了,他甚至想找皇甫端,但是想想人家是个兽医,还是不去为难了。陶宗旺倒是也种过菜,但是他说他是北方人(据考据是河南)不会种这个。 石秀想起来戴宗临走时,石秀笑问:“我想吃新鲜的,你会骑马吗?” 戴宗一摆手,“马没我跑得快 不必累那畜牲了” 自己吃不上也没啥,就是可怜了戴宗哥哥,一片好心自己却…… 看着那一脸愁容,武松当即决定找自己结拜的哥哥菜园子张青来。 张青倒是会种菜,去了跟石秀嘱咐了嘱咐怎么把芦蒿养活,交代完了之后又感叹,“芦蒿种活也很容易,只是我家二娘那天被我气得不轻,要是哄女人跟种菜一样容易就好了。” 孙二娘会拿包子来问他吃不吃,他也曾在朱贵的店里碰到过孙二娘。 石秀往屋里去,拿了些女人家描眉画眼的东西,对张青说,“那日上街,选了些来,看二姐虽也是豪杰,但是如果你送她她会很开心的。”张青又惊又喜,收了去了。 武松听了奇道,“你怎的也叫他二姐”, “我听你叫了也就跟着叫了”石秀轻飘飘一句。 “是了,”武松点点头,“我的就是你的,你这样叫也没错。” 石秀想着,芦蒿带的不少,这些够两个人吃了,他默默地想着,杨雄吃不惯南方的菜。 武松搞不懂吃素有什么好的,他平时过惯了大口吃肉的日子,偶尔吃素仅做清口之用,石秀是真把这当主食。 没有肉当然不行,没有素也让人难受。 他知道给这两位吃也是糟践了。 于是石秀将那嫩芦蒿养了两天,直接带土搬到酒店前,大声喊朱贵,说要和他做了清炒。 就那样跟朱贵一边吃一边笑,“要是还有河豚就更好了。”石秀吃着吃着,不免生出几分感慨。 朱贵一听就来了精神,给他讲了讲水军的事,李俊和童威童猛两兄弟都会处理河豚。贩私盐刚开始那几年没啥经验,被逼的没得吃,河豚不少,但是有毒,李俊就去后厨泡了两天,学了怎么处理。 石秀对处理河豚很抗拒,朱贵决定自己学。 石秀今天很开心,克制是常态,今日喝的有点飘忽,反倒是让众人觉得没见过,朱贵没醉,还是找了杨雄来接他。 看着杨雄扶着他一路回山,朱贵觉得喝醉的石秀才像真实的石秀。 【佩刀】 武松时常惊叹于石秀的巧,不光是在杀人上。 所以当石秀用迂回战术提出想看看他的刀的时候,他欣然同意,拿一块蓝黑色的布子包了放在角落里。 那刀见不得别人,他怕吓着石秀,便包了起来。 然后呢?然后就在屋里静等。 石秀一进门,就听那刀爆裂嗡鸣一声,接而声音大燥。 武松冲那角落喊一句“作甚?”那刀便不鸣了。 “他倒是听你的话。”石秀关了门叹一句。 使刀的梁山人有很多。 武松的雪花镔铁刀,寒光闪闪,怨气深重,放在二娘店里的时候夜夜生啸,唯有在武松身边,安静无声; 曹正的刀有单独一个握法,柄特别长,曹正说这样好使力,那刀被他握久了,竟握出印子来,足以见曹正的熟练程度,不亏称一个操刀鬼。 石秀的刀与他们都不一样:像是日常的小佩刀,尖长,背厚,刃薄,柄短,轻轻巧巧一把,能杀兽,也能杀人,又灵又巧。 石秀说,你将那布拿开。 布料从刀身脱落,刀又开始轻振,武松摸着说“这刀孽性深重,我拿了必见血,怕是终有一日被反伤啊。” 石秀将自己的脸隐在黑暗中,只听他幽幽道,“若是我拿这刀,哪怕是被反伤致死,也要去了别人半条命再说。” 石秀此言一出,那镔铁刀竟是一振,然后彻底彻底闭嘴了。 “你我杀生罪孽深重,他见了你,倒是像你见了猫一样。”武松笑说一句,接着宽衣解带,二人自是花动一山春色,百般红紫斗芳菲。 一夜好风吹,那刀再也没出过声。也对,毕竟狠刀遇上狠人,不服不行。 【金陵雅言】 冬天,兄弟们都不下山,便时常串着门玩,一天李逵出来闲逛,到了石秀这里,石秀对李逵有几分无措,体型压制实在让他不敢去招惹这位暴躁的黑旋风,好在他看见小乙哥紧跟着进来了,一边喊着“铁牛慢点”、“铁牛别莽撞”之类的话。 李逵却被一点白吸引过去,原是那石秀院里种的话,那梅花刚开,一枝两枝的透着香。 石秀很紧张那花。 李逵到了花旁边,说“石秀哥哥,你说句南方话,听小乙哥说你说南方话很好听,俺也想听,你要是不说,俺就把你种的花拔了。” 说罢竟然真的做势要抓那梅花枝条。 小乙眼看拦他不住,马上就要使出小厮扑把他掼在地下,又想到石秀这里怕摔打,于是只是制住李逵,让他不能动弹。 正在此时,听石秀说好呀,他和铁牛同时抬头,只见石秀笑眯眯的说出一句金陵雅言:“带开玩笑的话带你头刷歪的滴” 李逵莫名感到一阵恶寒,像是怒火中烧的人突然挨了一瓢冷水,挠挠头,被小乙哥架走了。 石秀于是又恢复了平静的种田生活。 【飘花】 一日,杨雄来找他。 一夜斑驳陆离,一夜百紫千红。 一夜浮光掠影,一夜冰消瓦解。 石秀耳尖有痣,一夜势在必行且行之有效之后,杨雄总喜欢咬着那颗痣,石秀会轻轻地抖,那种抖,就像,你咬住的是他的心。 杨雄见他愣愣的出神,便问:“在想什么?” “在想林教头”石秀如实回答。 杨雄惊愕“嗯?怎么会想林教头?” “因为想到了我的花”石秀只盯着一处。 杨雄不再追问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石秀便自顾自的想了。 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林冲从不提起这件事,石秀也不宣传。 林冲知道石秀是个嘴严的,当时在安道全那碰到他,便与他讲了。 林教头得过花吐症,石秀因为常去安道全那里走动,也见过奄奄一息的林教头,和平时大不相同,但是出去了又强装一副“我很好我没事”的样子。 花吐症去找安道全没有用,倒是石秀从秦淮河上听过这个说法, 当时,他细细的给林冲讲了,他家隔壁,秦淮河上的二头牌,跟隔壁唱戏的戏楼武生相恋,后来武生娶了官宦人家的大小姐,那二头牌当街吐花而死。 那天石秀上街玩,二头牌就死在他身后。 风一吹,那花就飘的很高,有些落在石秀脚边。 林冲也觉得这病太过蹊跷,又问石秀到底怎么治好。 石秀照实说了,只要他真心实意的亲你一下便好了,于是林冲陷入苦恼了。 边苦恼边吐。 石秀想说,那大师其实早就…… 但是他没说,他觉得这种事应该让两人自己发现。 林冲知道,鲁智深是不信这种故事的,他听了的话只会说一句“倒是会编排”。 林冲摇摇头离开了。留下了一地的花,那花全被石秀捧回去了,吐出来的花全埋在土里了,也算是落叶归根。 后来二人也不知如何如何,或许是林教头跟大师在一起了,总之林教头是不吐了,石秀也没问,他不是八卦的人,只是从此失去了花肥。 林教头不吐花了,石秀觉得有点可惜,那花烂的很快,是能做极好极好的的肥料的。 今日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不免觉得有些怅然。 他知道那大和尚对林教头早生此意,只是没想到林教头竟然如此不敢面对,竟沦落到要得病才能面对彼此这份感情。 他摇摇头,那不是他该想的,感受到身后人把自己圈的更紧了一点,他往后依偎了一下。 【暴雨】 一夜暴雨,石秀睡得安稳,他喜欢在大雨天盖紧被子睡觉,大雨冲散了一切气息,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自己。 天晴之后,石秀打开窗户,倚门而立,天上消散了雨恨云愁,石秀浅饮一口温热的黄酒,此时倚门凝睇,只有凭栏意。 凭栏又怎样呢,石秀还是那个石秀,不惧物华休,才是石秀,他又看往院子里的花,经了一夜的风吹雨打,还抬得起头来,石秀心头一动,细看去,那此恨绵绵的蕊间见了几点艳色。 竟是光泽灼灼,蘸水而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