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偷心女仆带球(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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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直觉告诉喻南深,进来的不是一个布局寻常的房间。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清四周的器械后,发现这里更像是一间……实验室。 没有等他往深处想,就被身边兀然的一声求救打断了思绪。 喻南深登时全身紧绷起来,将那躁动不安的小兔崽子往怀里护了护,警觉地辨别声音的来源方向。 以他的敏锐,竟然没觉察到身边有活物。 而那人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奄奄一息,却清晰明了,好像就在喻南深附近不远处。 “咦,我为什么会说出喻南深……”那声音有几分困惑,“你是怎么闯进来的,omega?” 为了掩饰假身份,喻南深这几日有意无意地在身边释放微量的信息素。 那人认出他是omega并不奇怪,让喻南深暗暗吃惊的是他刚刚脱口而出自己的真名。 可是易容和装束还是好好的在身上。 那声音见他不动,又:“你……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那人语速快,嗓子却是不太行了,一说完自己连咳几声。他的声音粗粝嘶哑,喻南深只能勉勉强强地听出那是一个男性的嗓音,而其余的特征则完全没办法听出来。 他认识自己,而喻南深印象里从未出现过这样一把嗓音。 喻南深没有搭腔,暗中挪动脚步,悄无声息地朝那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他的眼睛一时还不太适应这么浓厚的黑暗,为了不碰到什么从而发出声响,只好慢慢地移过去。 “哦,你看不见。”那人意识到了什么,低低地笑了,“灯的开关就在你右手边,打开就行了,呃咳……。” 喻南深没有照他的话做。且不说那人会不会存心害他,他只是不想冒着被盛皓城发现的风险擅自去动房间内的任何东西。 这人的声音为什么这样他也听出来了。大概是肺部受伤过重,而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只能留下这样如同破风箱发出来的残旧嗓音,一说话,就像带着呼呼作响的气流。 “你过来我这呀。”那声音说。在寂静的实验室响起,十分渗人。 喻南深慢慢靠近那个男人所处的地方。 喻南深:“我是负责检查这里的清洁人员,别故弄玄虚。” 他要诈一诈对方。在这用途未知的实验室,遇见一把不知底细的声音,而且喻南深现在还不知道那人在哪。 还是小心为上。 那是一个经过改造的医疗舱,舱体横放,平稳地悬浮在半空。舱底冒着荧光蓝,大概是正在运作的标志。舱体透明,内部一览无余。 怀里的兔子又在狂躁,喻南深轻柔地给它顺了顺毛,它便乖巧地安定下来。而喻南深刚刚分神去照顾兔子,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个医疗舱的异状。 而当他将目光正式地投向医疗舱时,不由得怔住了。 一个古铜色的人体正躺在医疗舱中,浑身上下接满了银色的管状物。而让喻南深彻底愣住的是那具男性躯壳显然是个alpha,可他似乎对现状无能为力,眼睛闭起来,面色痛楚。 至于他痛楚的原因,喻南深也看到了:那男人的肉体显然是年轻而鲜活的,可他该有双手的地方,却是空荡荡的。肩膀处的切口平滑而完整,好像那男人天生就是没有双臂的一样。 而由于长期躺在舱内的缘故,那男人腿部的肌肉萎缩,和强壮有力的躯干完全不符,就像有人拿着两具迥然的肉体拼接在了一块似的。 喻南深看着他双目紧闭的脸,心下一紧,他是认识这个人的。 与其说认识,不如说这个人曾经给他带来了极度的恐惧。 ——是长青。 十年前的那个暴雨夜,凭借alpha的绝对威压把正逢发情期的他堵在港口厕所中的长青。 而喻南深记得很清楚,长青将军在五年前的一次回航中遇袭身亡了。 正当喻南深出神,那个嘶哑的声音又幽幽地响起了。 “保洁人员还得这么偷偷摸摸的进来? 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潜伏进来的,你可以进来,自然可以顺利回去。请你一定要汇报给你上级,告诉联盟立即抓捕一个叫盛皓城的alpha。” 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诡异。 喻南深悚然一惊,眼前的人明明陷入沉睡,又是什么东西在讲话? 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没有第三个人了。 喻南深:“…你在哪里?” 声音立体环绕着他,可面前叫长青的alpha依旧沉睡,似乎还带着温热的呼吸:“我就在你面前呀。” 几乎是下意识的,喻南深往后撤了一步。 而对方似乎能“看见”他的动作,叹息道:“你不用怕我,现在的我肉体完全坏死,和植物人没有什么差,只有精神可以在这医疗舱的精神网里小范围的活动罢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喻南深完全想不到盛皓城和长青会有什么交集。 长青短暂的沉默了:“我也想知道答案。” “如果你想获救,就把你的遭遇和我说一遍。你我都知道,我不能在这长留。”喻南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自己暴露得越少越好,“少点废话。” 长青沉默的时间更长了,确实,喻南深掌握着主动权。 他斟酌了片刻,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最终开口道:“如你所见,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残废——不止是肉体,还有精神上的——如果你没有出现,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了。” 喻南深什么也没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面前躺着的人长着一张长青的脸,他无法想象当年那个残暴而邪气的青年如今沦落到这个境地。 长青没有注意到面前omega的沉默,他尽量不使自己再发出那种令人作呕的吸气呼气,“他和他的势力,不是我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久病成疾,他讲了如此长的一句话后就连咳了半天。 “现在按首都星历现在是几几年?” 喻南深告诉了他年份。 长青顿了顿,才接着说:“那距离我被抓进来,已经五年了。” “抓?”喻南深注意了他的用词。 “咳…咳……五年前,我带兵在第七星系边缘星群例行巡逻……回航途中,中了埋伏。等我醒来,我已经躺在一架医疗舱内。”长青回忆道,“当时的我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双手完全不见,就好像我从来没有过双手一样。” 那个男人,盛皓城,当年就站在他的医疗舱旁。 盛皓城睨了他一眼,五年前的长青看到那眼神几乎快要暴起,那种眼神他太熟悉了。他从小就是受着这种眼神长大的。 嫌弃、恶心,还带着轻蔑,就好像看着垃圾堆上飞舞的虫蝇。人们本可以不去在乎它们,但它们的出现就足以让人轻微的感觉到反胃。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终于落我手里了。”逆光中,长青听见那清秀的、看起来绝不超过二十五的年轻男人说,“这手是额外和你算的账。” 长青听出来,自己双手被废被捉到这里并非飞来横祸,盛皓城是有预谋的挑中他: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当时的长青又惊又怒,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在联盟有得罪过谁。他没有只在信息频道里见过盛皓城,根本没有实际接触过,就连信息频道都是一瞥而过。 他接着想到了两个人:喻翰丞和喻南深,他有听说盛皓城是喻翰丞私生子这一传闻。以当年他的地位,见喻翰丞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至于喻南深,那更别提了,不是贵族出身的他怎么有机会接触到喻南深?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因为得罪了谁才被抓过来的。”长青道。 喻南深给小兔顺毛的手在空中停滞了几秒,然后若无其事地放下:“接着说。” “接下来,简直是地狱。你还记得那一段时间里有进化芯片的传闻吗?” 喻南深告诉他,现在装备了进化芯片的beta已经被纳入了联盟军。 长青深深地叹了口气:“联盟完了。” 为什么突然提起记忆芯片? 喻南深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不可能的念头。 好像一块浩大的拼图突然找到了那块怎么找也找不着的碎片,一下子拼上去,空白了许久的席位被填充完整。而完整的拼图此刻徐徐在喻南深的眼前展开,只要喻南深一抬眼,他就能看见事情的全貌。 他竟有一丝犹豫,不愿意抬眼去看那明摆着的事实。 而长青一开口,他就知道和平美好的表象到此为止了。 第一次不想那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他人嘴里。 “可以使omega和beta拥有alpha级别的精神力的进化芯片,幕后主使,就是喻总将军的小儿子盛皓城啊。”长青讥讽地笑了,声音逐渐低沉,“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那是因为我参与了他们实验的全过程。我和他们不同的是,他们是实验者,而我是实验品。我的腺体在多次的实验中已经严重损坏了,能连接到这个精神网和你说话,几乎耗费了我所有精神力,你走后,我都不知道我会沉睡多久。” “实验的内容有什么?”喻南深咬紧后槽牙,“就在这里?” “不,这里最多只是一个中转站。” 喻南深闻言,抬头扫视了一圈,仅他目测范围,这间房间几乎占据了地下一层的三分之二面积。这种规模只能达到中转站的标准吗? “就我所经历的,起码有七八个实验室,而这里的实验室几乎是规模最小的。也正常,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们把我存放在这里,我估计只是为了作一个备用记录。”长青似乎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实验内容太多了,在我身上做的大多是人体实验,而实验的样本绝不止我一个。我见过的最多一次有二三十个人。” “都是alpha?” 长青回忆了一会,道:“不全是,我们大多数是被抽离信息素和对腺体进行实验。他们的目的似乎是要提升omega和beta的精神力,所以也会让omega和beta来实验室,当然,他们是获利的一方。” 喻南深喃喃道:“如果芯片成功,那三种性别的区分就不会那么明显了。” 当beta也可以加入太空军,甚至omega也可以参加。 Alpha的优势不再一边倒,beta和omega的社会分工让他们拥有更大的话语权。如此一来…… 他喻南深是不是omega这件事就会变得不再重要。 他欺瞒性别参加联盟军,不会再上军事法庭,更不会身败名裂……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从声音上,听不出喻南深内心的动荡。 长青笑起来,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咳嗽连连:“你打开终端将这四周看看不就得了。这里肯定不止我一个实验体,只不过是他们初始精神力没我高,被实验折磨得都快死了,连不了精神网。” 喻南深站起来。怀里的兔子好像被这阴冷的实验室吓坏了,见风使舵地压低身子把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两只兔耳耷拉下来,浑身写满了“我很乖别抓我”。 喻南深牙都要咬碎了,手下却已经没有用力,顺着兔子绒毛的方向轻轻的摸,无声安抚这只被吓坏的小动物。 适应了黑夜的眼睛现在能看清周遭环境轮廓,他叫出终端,将照明系统的光调到最低,绕着实验室迅疾地巡了一圈。 长青并没有骗他。 喻南深见到了很多奇形怪状、并不知道用处的实验器械。在靠右边的区域,是一排又一排的标注了编号的试管,试管里的信息素颜色五花八门,像世界上最齐全的色卡。 ……这要多少人的腺体才能抽取出如此数量的信息素? 走到最里头,他发现了和长青一样的“实验品”。有五个一模一样的医疗舱并排陈列,里头无一例外沉睡着人。 从面相上,喻南深分辨不出他们的性别。 更能佐证长青的话的是医疗舱旁的信息面板,里面的资料库分门别类的码着进化芯片的实验内容。 喻南深的手细微颤抖。 这些都是盛皓城做的吗? 当年那个少年意气的盛皓城,那个说要保护联盟的盛皓城,那个没什么城府喜怒都表现在脸上的盛皓城,原来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喻南深忽然明白了那天在浴室里,盛皓城说的那句话。 “当然可以在一起,只是我臭名昭着,而我要你有一个清清白白的名声。” 他要他的哥哥清白,可其中,又要多少人的哥哥去做代价? 小兔似乎感觉到了眼前临时主人的情绪波动,用脸蹭了蹭喻南深的掌心。 除了兔子渐重的呼吸声,周围好像都没什么变化。喻南深却觉得空气似乎稀薄起来,大脑出现缺氧似的阵痛。 有一个瞬间,他想,如果世界上有可以穿梭时光的机器就好了。他要回到十年前的那个暴雨夜,在那船舱即将合上的时刻,他要把盛皓城从开向摇光的星船上拉回来。 如果他那时能抓住他的手,把盛皓城从命运的十字街口拉回自己的怀中,自己保护着他无忧无虑的长大。 他就不会走上这样一条极端的道路。 光是一想,喻南深的心就像悬在陡崖峭壁之上,破破烂烂的。风一吹,就从心上细细密密的罅隙中漏出刻骨铭心的愧疚和痛苦来。 长青见喻南深好像在找什么,声音多了几分着急:“你看也看了,趁他们没发现,快点走!” “知道了。”喻南深应了一声,将从柜子中找出的枪托绑带绑在大腿上,放下长裙。 谁也看不出他裙底下藏了一把漆黑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