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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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顺着发梢缓缓砸在傅岩的手臂,他坐在房间里的木椅上,低着头,额前打下一片阴影。 身上的衣服几乎湿透,湿哒哒紧贴着肌肤,还在向下滴水,肩上披着一条浴巾。 柔软的毛巾盖在他的头上,一双手轻柔地为他擦拭着头发。 傅岩压住那双手背,低声说了句:“我自己来。” 江凌云放下手,好一会儿才问:“什么时候在的?” 傅岩擦拭头发的手顿住,嗤笑了一声:“不想让我听到?” 男人无言。 时钟滴滴答答地打点,声音沉重无趣,每一秒都好像打在了他的心上。 最后江凌云先动了身,鞋底摩擦地面发出声音,他刚要转身,手腕却忽然被人拽住,那只手掌力气极大,手心里渗出湿热的汗水。 男人停下动作,对上了傅岩慌张又阴沉的眼睛。 傅岩抬起了头,脸上挂了点彩,他的眉间带着戾气,阴冷的眼睛还泛着红,气息凌乱粗重,沙哑的嗓音恶声问道:“怎么?败露了就想一走了之,还是目的达到了想放弃我找下一个目标?” 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摆出什么表情,他觉得自己应该嘲讽,可僵硬的嘴角始终无法向上露出讥笑,反而更像是哭了一般。 最后咬牙切齿道:“休想!” 傅岩攥紧手心,地面上的水渍还在扩大,那是他带来的喷泉里的水。 那时,夏侯洋最后的话语彻底激怒了他,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一拳砸在了夏侯洋的脸上。 对方也不甘示弱,很快两人便撕打在了一起。 傅岩毕竟也是从小打到大的人,除了脸上被拳头擦了几下的小伤和满身的水外,很明显对方身上的伤更严重。 幸好江凌云及时制止了这场暴力对决,否则引来了人后果不堪设想。 但极端情绪没有得到发泄的傅岩可没那么清醒理智,他的脑子依旧是炸裂的,太阳穴砰砰直跳,压抑着的沉默是爆发的前兆。 一个天翻地覆,男人被他压在了地上,他红着眼问:“看着夏侯洋哀求你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很爽?看着他不可置信的表情,是不是在想:明白了吗,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我没有想到,你为了报复这么一个人,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利用!” 他的话宛如炮弹般一句句发射出去,逐渐口不择言。 然后,他听到男人问:“你是这样认为的?” 这句反问让他的心猛跳了一下。 不…… 咚,咚,咚—— 房间门被敲响了。 来人是傅岩见过的那个女人,江凌云的姐姐。 他被男人甩进了浴室,从门缝中,傅岩看到女人递给了江凌云一个药膏模样的东西,说道:“我去跟父亲求求情,你这是何必呢?” “姐。” 女人叹了口气:“你一直很懂事,也很有分寸,这既然是你自己做的决定,我也尽力支持你,你要记得,姐姐永远爱你。” 女人的到来及时斩断了两人将要相互刺入对方体内的“利刃”,她离开后,傅岩从浴室走出来,第一时间抓住了男人的手,张开手掌,上面赫然躺着一支药膏。 “你身上有伤?”傅岩问,“在哪?” 说着,伸手就要扒男人的衣服。 江凌云打掉他胡作非为的手,揉了揉太阳穴,冷道:“出去。” 傅岩僵了一下,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他有些怕看到男人冰冷的眼神,那个让他心悸的眼神。 “不。” “出去!” “不!” “……” 傅岩死缠烂打的功夫,这两年江凌云深有体会,每次也都是男人无奈软下来,这次依旧不例外。 傅岩脱掉男人的上衣,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伤痕,于是去解他的腰带。 江凌云索性坐在离得最近的木桌上,褪下长裤,脚跟踩到桌子边缘,映入眼帘的青紫色遍布了他的大腿后侧。 傅岩的呼吸瞬间停滞了一秒,怒火与心疼交加:“怎么弄的?” 他抬起男人的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发现膝窝处也有伤痕。 傅岩将药膏涂抹在手心抚上,他的呼吸抑制不住的发颤,动作却极其温柔。 挂在脖子上的毛巾被触动,江凌云为他擦拭掉从头发滑落到眼睑处的水滴。 傅岩一心想弄清楚男人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他也深知不可能从男人本人口中获得,江玉勇更不可能。 思来想去,他联系到了纪松羽。 「傅岩:你知道凌云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吗?」 「纪松羽:这我还真不太清楚,从高中我们认识开始他就不怎么提起家里的人,出现的比较多的应该是他姐姐」 「纪松羽:不过听圈里的传言,那老爷子应该是个封建思想极其严重的老顽固」 「傅岩:具体是什么传言?」 「纪松羽:这个……我不好说,你自己去问凌云不就完了」 「傅岩:你第一天认识他?」 「纪松羽:额……好吧,我知道他不会说,你应该知道凌云他有点……不举」 傅岩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放屁!”。 「傅岩:?」 「傅岩:什么玩意?」 「傅岩:你把话说清楚」 「纪松羽:你不知道?你们两个没上床啊?」 傅岩被他搞得摸不着头脑,他急切地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傅岩:你接着说」 「纪松羽:这个圈里很多人都知道,以前我给他介绍的dom基本上都没撑过一天,伺候过他的都说他有性功能障碍」 「傅岩:怎么个障碍法?」 「纪松羽:无法全勃,只有受到身体上的疼痛刺激才会有反应,但是射不出来,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个时候让我带他进圈的原因」 谣言吧。 傅岩不信,即使对这件事存疑,他还是顺着问了下去。 「傅岩:然后呢?这跟他父亲有什么关系?」 「纪松羽:你也不想想,老爷子那么重视他,都奔三了,怎么还没急着抱孙子?而且凌云各方面都那么优秀,怎么就没有女孩喜欢他?」 「纪松羽:当年很多人可都挤破了脑袋想当江家儿媳妇,直到凌云当众拒绝了他父亲给他安排的联姻,理由就是:我不举」 看到最后那句,傅岩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纪松羽:我太佩服他了,作为一个男人,竟然能当众说出这句话」 「纪松羽:不过江老爷子怎么可能会听他的一言,后来才终于信了,于是开始私下里找一些能治疗阳痿的医生和法子」 「纪松羽:刚好我一个朋友就是研究这个的,我本来也想着能治好就最好,就推荐给他了,然后」 「纪松羽:就被拒绝了」 「傅岩:为什么?」 「纪松羽:他说那是心理原因,治不好,让我别白费力气了」 「纪松羽:你知道老爷子是怎么相信他是真不举的吗」 因为…… 傅岩一拳打在了墙面上,手指关节处的刺痛像蜘蛛网一般网住整颗心脏,缠绕勒紧,酸痛感压迫的他喘不上气。 手机聊天框的上面骤然显示着两行字。 「老爷子给他下药,让一群女人给他口,谁成功让他射出来就能得到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