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苏成均。狂揍刘叔开机关,尸骨遍底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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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究一副很无聊的样子,有意无意的欣赏花易安的伤口,就差把手探进去摸一摸了。花易安从无所谓到有所防备,最后忍不住说:“你再盯我会忍不住捅你。” “啧,野蛮。” 外面已经下起大雨了。阴黑着的天气看不出时间,花易安本来还顺走了一个手机来着,结果在地洞时不小心滑下去了。给花易安难过的不行。 “为什么要穿这件衣服。”花易安心情不是很好。 “因为——会激起人的保护欲?”苏究仔细思量了一番,胡言乱语道。 “呵呵。” “怎么了,说错了吗?”苏究仔细想了想,“那个叫宋青的不是挺喜欢你的。” “人家叫许青。” “哦,差不多。” “苏究,我叫什么?”花易安怀疑起来,苏究从来没喊过他的名字。都是用你、喂什么的代替。 “忘了。”苏究认真想了想,道,“反正都是假名,记不记得也不重要。” 花易安盯着他,“那我告诉你,我叫什么。你记好了。” “尽力吧。” “苏成均。” 苏究晃了晃神,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苏成均。” “谁给你起的?” 花易安注意到苏究有些激动,觉得莫名其妙:“院长。” “为什么叫这个?” “我哪知道,你问他去。” “那他在哪——” “死了。” “……”苏究犹豫了一会,没有说话。 “你认识他?”苏成均想了想,凑上来问他,“你也是孤儿?” “你才是孤儿。” “……”无法反驳,又觉得有点难听。 “神经病。” 苏成均犹豫半天,觉得那也要骂一句。 苏究自从知道他叫这个名后,就变得怪里怪气。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一副他碍眼了一样。苏成均忍了很久,“你有病啊。” “你不适合叫这个名。” “那叫什么?” “你叫苏美尔吧。” “神经病,我不要。我有名字。” “换一个。” “滚——” “换一个呗,又不会掉块肉。” “那我叫苏究爸。” “你找死呢。” “苏究爷爷也行。” “狗崽子给我过来!” “你才狗崽子呢,你全家都狗崽子!”苏成均瞪了他一眼。 “算了,你之前给我说,你叫花——花什么来着。” “花易安。” “哦哦哦——想起来了。叫花子是吧。” “?”苏成均懵了一会,“你是在骂我还是?” “花子。” “有点难听。” “橙子?” “我叫你舅子,你好受吗?” “好受啊,你叫我舅舅也行。” “呵呵。那你叫我椰子吧。” “看我心情吧。” 苏成均鄙视了他一会。隐晦的问了句,“你认识‘苏成均’吧。” “嗯。那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温柔善良、体弱多病、喜欢看书,长得很漂亮,很少出门。还养了一条脾气很好的狗。” 苏成均顿了顿,没说话。 “给你说这个干嘛。”苏究反应过来,没理他。 “他还活着吗?” “死了。” “哦。他也死了啊。”苏成均坐在床沿上晃着腿,“说出来你可以不信,我小时候身体也蛮差的。但不至于体弱多病。其实我也有一只狗的。你说的这个人是你弟弟?” “管你屁事。” 苏成均坐在床沿上不说话,“如果他想看看世界的话,我可以帮他。” “我已经替他做到了。如果代替真的有用的话。” “你好像挺喜欢他的。” “人人都爱他。” 苏成均愣了一下,苏究瞪了眼他,“不是你以为的肉体。而是灵魂。” “我还是不要叫这个名字了。”苏成均顿了顿,“你随便叫吧。如果有人和我喜欢的人叫一个名字。我也会很生气的。他们都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人。不应该被任何人代替。” “别太看得起自己,你代替不了他。” “神经病,谁想代替他了。你这个人是不是过于找事了。”苏成均瞪了眼他。 “你之前说可以帮我扮演一个人对吧。” “现在不可以了。” “为什么。” “是对他的不尊重。” “……你说的对。” 苏成均难受死了,早知道不说这个名了。好烦——也不知道苏究嘴里的‘苏成均’是哪几个字,是男的女的。而且苏究居然是这种审美,真是没想到。不过也有可能是兄弟姐妹,毕竟都姓苏。苏成均想到自己那一个孤儿院的朋友也都姓苏。不由沉默了一会。也有可能是白月光吧。 他也有自己的白月光。 而且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 - 苏究苏成均开始沉默起来。 苏成均在窗户上看着外面,隐隐能看见一片森林。昨天晚上他睡梦中就隐约听到狼叫了,但是莫名困的他睁不开眼,香味四溢,他还让苏究去看看来着。他觉得苏究应该是自己看到了,而且知道了什么。 他约莫时间差不多,两个人起身要下楼。 下楼前,苏成均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葱白似指尖指向正对楼梯口的房门——刘婉屋。 看起来像是小孩子被欺负了告状一般。少年音不清不缓慢慢道:“帮我看看,他什么样了。” 苏究冷冷的盯着他,甩开他的手去开门。 苏成均在心里骂他,又开始犯病。却只是侧着身子看里面,隐约感觉到奇怪,他抬头。 “别去!” 为什么屋子里有雨洒?防火? 苏成均觉得不对,可在开门那一瞬水扑面而下,花易安闭上眼,伸手拽苏究:“闭眼出来。”苏究闻声眯起眼来,转身正欲出来,撞上正伸着两只手往前他试探的苏成均,苏究瞥了眼他的的头顶,伸手给他挡着。免得水漫过伤口。 苏成均没抓住人,骂骂咧咧往前走了一步,手碰到苏究胸,他慢慢往上伸。 “摸哪呢——” “我怎么知道,出来啊你倒是,没长耳朵啊?” 苏究叹了口气,跟着走了出来。苏成均掀起苏究的衣服,把脸上的水蘸下去,睁开眼。苏究正鄙视的盯着他。 “你——不会一直睁着吧!” “你用我衣服擦脸?” 苏成均懵了一下,又凶回去:“我的衣服又小又是紧身的,我又够不到——” 苏究这货贱死,专门地下身子凑到他身前把脸上的水擦到他衣服上。简直就是埋胸,头发刮藏着小腹,苏成均真想给他一肘,把头打掉。 好在过程没太漫长。苏成均盯着苏究,只觉得他眼睛好像没有那么蓝了,变得稍淡了些。他扫了眼花易安,桃花眼半睁半闭,刘海湿湿软软的搭在额前,睫毛也湿的根根分明。脑袋上隔着绷带,没怎么湿。 “菜鸡就在外面等着,往前凑什么凑。” “猪队友一个。” “那个神仙水是毒-品。接触皮肤就会起效,只要两三滴浸入眼睛立马昏迷。浸得久了就会飘飘欲仙而死。你才猪队友呢!傻叉!” “别让我说第二遍,滚。” “你他妈说话真难听,我还就缠上你了。要滚你滚,我得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说完人就要往里走,被苏究一把拉住推到身后。 - 水停了。 苏究推开门。屋里没开灯,他却看的清清楚楚,他走进去,砰的一脚把人踹到柜子上,落下一层灰飘在空中。 他拿过靠在缸子里的拖把,踩断拖把捡出棍子,水扑下来,打湿了苏究的衣服透出小麦色的肌肉,指尖插在湿发里往后顺。苏究冷笑了一声,在黑暗里,棍子破风顺着弧度打向后方。击中的反向阻力通过棍子传来。他拿着棍子的手转了圈,好似在玩什么杂技一般,光与影,他闭上眼睛。 苏成均啥也看不见,伸出手来摸向墙壁。结果摸到了一把骨头,他沉默了一会,往跟深处摸去。一溜烟居然一个灯的标志都没有,“帮我拉个灯,你打什么呢?” 一瞬间苏成均感觉一阵杀气,空气都冷了起来,他闭上眼蝴蝶刀捅了上去,却被刀带着踉跄了两步,门关上。一点光也看不见了。苏成均烦得不行,干脆把蝴蝶刀收起来,从后腰抽出一根甩棍,甩了出来。 “苏究,你说话。哑巴了?” 听着棍子从上而下打在衣服上的声音,下一秒,棍子重重落在小腹,顺着劲把人从挑到地上。 苏成均虽然看不见人,但苏究看得见。见人还有倔强的心,索性拿拖把杆一杆把他挑出去,又捣了两下,确定彻底废了后,嫌恶的用杆子戳他的脸。“你不是第一次干这件事了吧,不过失败倒是第一次对不对?” “你老实说说你都干过什么,说不定,我会放过你喔~”苏究蹲在他旁边,把在被水打湿有凌乱的头发甩了甩。 “啪——”一声,甩棍打在他屁股上。苏究挑了挑眉,握着甩棍把人拽过来,苏成均被刘叔腿搬了一下,跌在他胸上,苏究把人拎起来,责问道:“你真看不见,假看不见?” “当然是真的,给我开个灯啊!” “不能开。你说不说?不说我就真送你走了。”苏究活动了下脖颈,继续悠哉地说着,看起来好不在意,棍子高举过头顶,看上去不准备倒计时结束就甩出去。 “三、二——” “——我说!你想知道的,我都藏在床底下了,移开床就能看见……”刘叔面无血色,眼睛瞪得铜铃大,鼻涕口水融为一体,腿部肌肉紧张的忍不住发抖。像是被拖把杆钉在地上一样,事实上确实如此,他挣不开的。 苏究瞥了眼苏成均,调笑着继续问他:“哦~我女朋友味道怎么样?” 他被淋了之后显得没那么黑了,看起来有些发光。苏究瞥了眼桌面设置,手指摸上了他的眼睛,仙人球的尖刺穿透了他的指腹,血滴在他的脸上。只是一滴,他便起来,把剩下的几滴血,抹到什么都看不见的苏成均唇上。 他笑着挑起他的脸,苏成均皱着眉头,却没有反抗他,苏究问道:“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有啊,你猜猜。”苏成均感觉他在自己唇上摸了什么,十分不悦。索性人蹭了几下就抬手了,“没有机关?干搬床?” 男人不回复他,苏成均便拉起苏究的衣服,小声道:“什么时候能开灯?” 苏究沉默的盯着他,“你要是看不见,为什么知道我在这?” “我耳朵好使而已。” 苏究把刘叔提起来,凑到他脸边。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苏成均一棍子扫了他一眼,迅速打上苏究的手,苏究一个后踢,把人蹬到床上,瞪了他一眼:“啧,你不想着打他,净想着打我?” “因为你讨人厌。”苏成均甩棍当导盲棍用,往前一扫,苏究握住他的棍子,让他不要动,伸手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轻轻挂在他耳后,压在鼻梁上,苏成均正皱着眉想问他搞什么呢,忽然就看到黑暗里的环境配置,苏成均大喜,忍不住问道:“你…是夜视眼镜?这么高级?” 苏究沉默了一会,“你上完初中了吗?”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没事,你看着显小。”苏究敷衍道。 (夜盲带夜视眼镜也看不见的。) 苏成均觉得他不正经,但还是揍他,反倒是竖起四根手指头,在他脸前晃来晃去,“你还能看见吗,这是几?” 苏究被他的弱智行为整懵了,握上他的手,嘲笑了一句:“你个弱智闭嘴吧,我能看见靠的不是眼镜。” “哦,那你去搬床,我找机关。”苏成均憋起嘴,不和他计较。把甩棍收起来插回后腰,苏究瞥了一眼,伸手摸上他的屁股,“没见你拿他啊,藏哪了?” “关你屁事。”苏成均瞪了他一眼,慢慢的打量起周围来。苏究不让他开灯,他当然就不开灯了。但还是下意识打探了一眼,居然在门后面,他服了,怎么有这么反人类的设计。 靠近门口的是一张十分厚重的原木桌子,桌子上却没有什么东西,桌子旁边是书架,书橱的旁边是衣橱,接着就只剩下一张床正对着门口。床旁边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好像是为了拉开床而设计的。 苏究后知后觉把床拉出来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这笨怎么找机关?” 苏成均瞪了他一眼,反驳道:“我也是经常看恐怖无限流,打解密游戏的人好吗?虽然我从来不是智力担当,但我存货多啊。” 苏究大概是嫌慢,一棍子敲到刘叔肚子上,床被他拉走了半米,显出一片空地。他能感受到这是有机关的,而且能闻到来自下面的气味和怨气,极其浓郁。 他颇有脾气的一脚踩上去:“哪呢?” 不想动脑。 刘叔被踩着头,脸在地上蹭着,含糊不清解释道,“花瓶…转动就能打开……” 与此同时,苏成均早就转动起花瓶,花瓶旋转后,发出阵阵声响。花瓶里飘出异香,苏究只是瞥了眼,并没有放在心上,这股异香也被底下的腐烂味遮盖的不是很明显。 苏成均皱着眉头看苏究,“是我先转的,我没有偷答案。” “我又没说你偷答案。”苏究一脚把男人踢走,在苏成均看不到的地方,男人正在慢慢愈合。 苏成均微微侧着头,手捂着鼻子,腐烂味熏得他有些难受。下面真的有一个小空间,应该是在厨房上面,约莫一米高,一股恶臭传了上来,有骨头有新鲜的,有的身上还有着恶心的石楠花味,放着一具又一具。身上腐烂着白色的虫子,底下还透着水渍,飘着油的末。 里面大概有十几个人,有几个骨头,应该是一个时间段死去的人。更有几个看上去是近些日子才有的。其中居然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头发散乱,眼泪飞溅,眼珠子突了出来,张着嘴吐着舌头。好像在诅咒着谁,却永远停在那一刻了。腿不自然的大敞着,大多腐烂的女性尸体都是这样。 有年轻没来得及张开的十几岁女孩,有二十出头的女大学生,有四十岁左右的风韵女子,有六十岁的老太。 里面还有两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血迹从下面蔓延出,已经干涸密布了白色软虫。以及被扔下去挤在狭小缝隙的扭曲状态,还有脖子都断了的,浮肿的,身上血肉模糊的。 大部分都是在社会群体中处于劣势的一方,柔弱的女人和稚童…… - 苏成均沉默着,闭上眼为他们默哀了三分钟,苏究抓着他的领子,就要往下推。苏成均赶紧抱着他的手臂,腿盘了上去,“你他妈有病啊?你推我?” “这不是拽着你领子的吗。”苏究往后退了两步,把人从身上揪下来,“你是蒲公英?逮着机会就粘我身上?” “你不找事,你看我搭理你吗?恶人先告状!”苏成均跳下来,“你这个共情力差的家伙,别碰我。让我好好祈福。” “神经病,祈福有用?我把你强奸了扔下去。然后给你祈福,你就屁颠屁颠的感谢我,然后乐呵的投胎去?” “……不可能,我一定变成恶鬼猎杀你!”苏成均瞪了他一眼,不止是埋冤他的例子,更多的是一种警告。 “那你祈个屁福。你不如把他推下去算了。”苏究扫了眼刘叔,苏成均却沉默了起来,“现在还不行。” “哦?发现了?”苏究忍不住笑了一声,凑到他耳边吹冷气,像个鬼一样。 “本来没什么的,一看到她们的长相,就多少可以猜出来了。苏成均瞥了眼苏究,“把人绑好我们走吧。” “你说……昏头了怎么办?” “逃命呗。” 苏究点点头,“那走吧。” “你捆啊。” “太脏了,有点恶心。” “你要死的?”苏成均瞪了他一眼,“还有,把床复位。” 苏究一脚把床踢了回去,然后看了眼他,“轮到你把机关关上了。” 苏成均把花瓶扭了回去,没有任何变化。他干脆继续扭了起来,已经没有变化。苏究瞥了他一眼,凑过来把手搭在他手上,轻轻一扭,关上了。 苏成均有些在意起来,皱起眉跟着苏究,出了门,外面刺眼的很,苏成均眼差点瞎了,忽然感觉谁推了他一把,他猛地睁开眼,下意识扑向苏究,苏究却反应相当机敏,欻一下就闪开了。 一个高高的弯道楼梯,苏成均一个踉跄滚了下去。苏究也是一脸惊讶,撑着扶手一个翻身从二楼跳下去,去楼梯口接应他。 苏成均捂着脑袋,身上搁着楼梯的沿,一下下搁着他,滚了下去,苏究在最后一阶等着他,把他从地上捞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