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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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归想吧,事到临头,陆俜好像就没法真的实施什么了,反正骆劭宁把他抱起来那会儿他还有心情瞎琢磨,但一躺床上,紧张就把别的情绪全挤开,彻底接管了身体。 没有别的小朋友那种几岁才和爸爸妈妈分房睡的条件,陆俜反正一直都是一个人一间,加上他不怎么在外边留宿,旅游也不爱参加,所以别说跟谁同床共枕,哪怕是睡同个房间,都很少——除了之前骆劭宁留在他房间的那晚。 和谁一起躺在一张床上,是一件在真正发生前很难去想象具体感受的事,陆俜此时就有点懵了,不是害怕,就是单纯地懵,单纯地紧张。 撑着手臂笼着他的骆劭宁,和他就只隔了一点距离,陆俜傻乎乎地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抚在他脸上喃喃:“哥哥……” 骆劭宁低低应了声,又问:“害怕?” 陆俜摇摇头,自己也想笑。 “就是觉得怪怪的。” “哪里怪。” 陆俜说不上来。 他的思绪忽然一下子又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青春期抽条快,班里的大部分男同学都是瘦瘦高高的,陆俜混在其中,不觉得自己有多小个或者纤细,平常除了偶尔被骆劭宁整个儿搂起来的时候之外,他也很少注意、或者说意识到这事,但现在,骆劭宁没穿西装外套,衬衫袖口也松散地挽起,露出了线条流畅的小臂,陆俜握过去,发现自己的手腕和他一比,就显得细得很。 他的手又上移了点儿,摸到了柔软的衬衣底下,骆劭宁上臂的肌肉是坚硬的,和自己肉软绵绵的手臂,也天差地别。 就这么一点细微的发现,陆俜的脸忽然就莫名其妙地红了个透,自己攀住骆劭宁的背,脑袋也搁靠到他肩上,快快地扑闪着眼睫毛,又像耍赖又像撒娇般嘀咕说:“反正就怪。” 能感觉到一点细微的震动,陆俜知道他在笑,刚抿起了唇,听见他问“洗澡吗”,又害羞起来。 这是骆劭宁给他的一次反悔机会,如果同意,就是给出了一种应允:应允将身体彻底袒露在哥哥面前。 陆俜知道,所以轻轻地拿鼻尖蹭了蹭他的耳朵,应道:“洗的。” 浴缸泡两个人绰绰有余,陆俜冲洗过后跨坐进去,等了会儿,骆劭宁才进卫生间内间,问:“水温高了?” 陆俜困惑地说没有啊,低头打量,才发现自己浑身漫起了绯红,连露出水面的锁骨那位置,皮肤也烧透了。 “要开空调吗。” 被他抱在腿间的陆俜结巴了:“不、不热……” 骆劭宁将他反了个面,括着他的腰就往身上带。 “那怎么浑身都那么红?” 他声音里带笑意,显然又是故意问的,陆俜不回答了,伏倒在他胸口,张开手臂,把自己和他贴紧,手臂压到他搭在缸沿的手臂上。 差得好多。 胸膛也比自己宽阔太多了…… 动画片里常常有的夸张表现手法,一个人被丢飞出去,将墙砸穿,留下一个他样子的洞,如果自己和哥哥被丢飞出去,哥哥的模型,一定会比自己大出好多吧…… 骆劭宁扣住了他的手,拇指抚着他的手背细细摩挲,问:“想什么?” “想你啊,哥哥,你浑身都比我大一号,肌肉,也比我硬好多……” 情意绵绵的亲昵和宠爱让人昏头,紧张都飞到了九霄云外,陆俜说完之后,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那声简直软得发腻了…… 骆劭宁挑起了他的下巴。 长久的对视本就是一件带若有若无暧昧的事,何况是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的两个人。 视线是那种带钩子的苍耳小果子,往它附近路过一遭,满头满身都能沾上。 陆俜被这种果子扰得受不住,低下头去,局促地想将自己跨坐在他腹间的臀抬起一些,而骆劭宁的手转到了他最敏感的后腰那儿,陆俜被他一弄,又软倒下去。 即便泡在水里,那个部位流出了东西的感觉,还是十分鲜明。 陆俜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跨出浴缸,胡乱扯了个浴巾背对着他乱擦一气,边擦边说“我,那个、不想泡了”。 装着衣服的包放在客厅,陆俜过去拿,湿哒哒的手刚碰着自己那个包的把手,又放下了。 四月天夜里还有一点余寒,他披着浴巾在外边等了大概十分钟,房间里有了点声音,陆俜抖抖索索地走回去,从身后抱住了骆劭宁。 浴巾因为手的动作滑落,陆俜觉得冷,紧紧贴着骆劭宁的背,喊他哥哥,埋怨他:“你好慢。” 陆俜对肉体的美丽与否并无概念,因为那特殊多余器官的存在,还对身体隐含羞耻,很少仔细观察自己,更不要说自我探索。 答应了又临时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不自信的担忧:虽然哥哥明白自己的秘密,虽然哥哥摸过自己好多遍,但如果真的见到,会不会…… 仿佛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似的,骆劭宁将不着片缕的他放在床上,静静地看了他很久,直看得陆俜积累起来的勇气又要散尽,才落吻在他的锁骨处,说:“俜俜,你真漂亮。” 藏着爱和浓重欲望的眼睛说不了谎。 卧室的灯刚才就关了,只留柔和的夜灯,陆俜躺在他底下,终于彻底打开了身体。 * 抵着小腹的东西坚硬滚烫,温热柔软的掌心覆上去,就感觉它类似跳动般弹了一下。 “怎么那么硬……” 它仿佛受到了莫名鼓舞。陆俜握着他那东西,感觉到其上规律又偾张的脉搏,刚在客厅被温柔凉意降温的脸,一下又红透,贴着哥哥宽阔胸膛的小巧圆润的肩头,和纤长的颈,也都染了粉。 “哥哥……” 刚刚被他自己拿来对比的纤薄上半身,叫那有力的宽厚身躯紧搂住,小小的、雪白的乳就被挤得有点儿疼。 玲珑一对,可爱的粒果仿佛也被空气里弥漫的炽热的东西所惑,又似害怕、又似激动地打着颤,叫温热的唇一贴,就温顺地熨服了,连腿都受牵连,伸平了却又不肯完全放弃抵抗,时不时会绷直,时不时又扭动。 那大手往上游走抚摸,陆俜就支持不住地捏紧了毯子,但却一点儿都不逃,怯生生地任哥哥施为。 ——除了极其偶尔的恃宠而骄,陆俜的本性就是绵软的。 骆劭宁在他颈间深深嗅了嗅。 洗过澡后遗留的淡淡柑橘香气,纯真鲜嫩,还因为情动的薄汗而散着一点点潮。 “怎么这么香?专门勾引我的?” 陆俜小声说“不要污蔑我,是一样的、一样的沐浴乳,你买的,勾引、也是你勾引我”,骆劭宁就含着他的耳垂笑。 陆俜身下那处柔嫩鲜红的缝细得很,虽然已动情,可松松并着腿时,仍然是拿手指拨开挤进去都艰难。 肯定还不够,骆劭宁知道。 骆劭宁还知道,自己恐怕已经兴奋得有点不正常,所以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太随心所欲。 陆俜感觉到他松开了怀抱,但哪会知道他心里收紧的克制。他只想着,那个地方怎么不停地在流出来东西,让他难堪又羞耻,却又隐秘地滋生出了些渴盼,他只想着夹紧双腿,不要让那些东西流到床上去。 可惜,越是想夹紧,那黏滑的液体就流得越恶毒,专挑着在最敏感的皮肤上行进。 陆俜有些挫败地揪着床单。 突然,那对鸽乳忽地挺立起来,它们的主人说话也有点儿慌:“不能,哥哥,脏啊,不能……” 但骆劭宁根本不理会他在说什么。 偶尔,陆俜也会自慰,可是没有花样,手随便上下弄着,脑子里的,大多数时候就是些不着边际的内容,因为他面对自己时,都会觉得羞,没法想得太露骨; 现在,那不是手,是虽然没那么灵巧,却另有其它美妙长处的器官,他真的抵挡不了。 很快,从未体验过这种强悍快感的陆俜,就只能崩溃般小声呜咽呻吟了。 到顶的时候,陆俜平坦柔软的小腹一抽一抽,大腿抖得失控,眼前都似有了些模糊的隐约光点。 许多种感觉在身体周围爆炸,极端快乐带来的余韵居然是痛苦的,无形的气波把他冲来冲去的,让他像个风里的轻飘塑料袋,飘啊坠落啊打转儿啊,够晕头转向了,至于那个多余的地方淌湿了多大块床单,他当然已经没法管。 他被骆劭宁吻得神志不清,只能口齿含糊地小声说话,喊他“哥哥”,还没喊完,原来松松攀在骆劭宁后背的手又骤然捏紧了——有两根手指挤进了他的两腿间,浅浅地探入了那处秘密地点。 怪,这回不是半含撒娇的胡说,是真的怪了,而且陆俜形容得出这种怪。 就像检查扁桃体的时候,医生拿的那种小压棒,压在舌头上,还往里边探,没有到非常难受的地步,总归不是舒服的。 这种不舒服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诡异的、内里根本没被触碰到的位置产生的刺痒,细细的,麻麻的,仿佛有小小的电流滋滋穿梭其间。 被爱抚时,陆俜会觉得痒,觉得软,可现在的感觉,又不完全是酥痒,又不完全是绵软——这种奇怪的触感是“硬”的,是实实在在的,侵入式的,扑得很凶猛,令人喘不过气。 陆俜终于想逃了,哪怕暂时逃离这种密集到没有间隙的性快感,也是好的。 他拱起腰,努力想离那手指远一点儿,却被抱起来翻个身,背对着骆劭宁。 胸被揽着,小腿被压着,陆俜就再没法乱动,只好努力撑着手臂。他听见耳后骆劭宁的轻笑,那两根手指终于又被拔出来,沾着的东西,则被抹在他那张满是红晕的美丽脸颊上:“很湿了。” 他没有出声,贴着他的骆劭宁似乎还觉得不够,侧过头,叼着陆俜手臂内侧的肉轻轻一舔—— “宝贝,说点好听的话?” 陆俜不敢说,他只想讨饶。 “哥哥、这样、这样我,我受不了……” 雪白的乳肉被骆劭宁的手捏着,凉得很,肩上却一直有一个温热的东西贴着,那是骆劭宁在吻他的背。 “太瘦了,”他摸着陆俜形状明显的漂亮脊背,“但很可爱,摸一下就会抖。” “哥哥、” “忍一忍,不是欺负你,舍不得让你太疼。” 手指不算什么,真刀实枪被浅浅插进去了,陆俜才相信,他真的不是瞎说。 有那么长时间的准备,还是疼,让他脸色一瞬煞白。 其实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感觉到什么“撕裂般的疼痛”,但这是种身体内部的疼痛,和被什么东西砸到脚趾、或者被刀划破皮肤那种由外向里的疼痛并不一样。 而且…… 陆俜咬着牙忽然想到:那里的神经,也许比有保护屏障的外皮肤里的神经,要纤细敏感得多吧。 他没哭,骆劭宁幅度很小地挪动角度,他也不过哼了哼,指甲卡在自己手掌心,轻声说:“你把我翻过来嘛。” “不怕疼?” “有点,但是我不要背对你……” 怀里的人柔嫩又温驯,骆劭宁把已经进去三分之一的东西抽出来,面对面了,才挺身使劲。 没有办法整根没入,陆俜的那处器官太细,进入一半后,就夹得骆劭宁难以前行,怎么让他放松,他都只能喘息着似泣非泣:“哥、哥哥……” 他的两条细腿给骆劭宁掰着往两侧压低了些,忽然之间,声音就变了。 那种声音,仿佛是一直浸在爱欲的液体里,一下子被捞起来,周身都湿淋淋地裹着媚意。 骆劭宁知道找到地方了,接下去,就一直作恶般顶那个位置,几分钟后,没有因为疼痛哭泣的陆俜哭了。 他耻于自己多余的器官,心底深处也对这种违背人伦的性事隐有纠结,可他也无法否认,哥哥操得他神志不清魂魄颠倒。 他不知道性爱有那么恐怖——爽到恐怖,身体像瘫在烈日下的冰块,一点一点在化开、蒸腾。 他觉得自己会死在床上。 可好像才刚刚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