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
嗡嗡嗡的振动声响个不停,周梁皱着眉头,迷迷糊糊睁开一只眼,生气地耙了下头发,抓起赵小宽头顶的手机关掉。手机显示04:15,他闭上眼躺回去,奇怪赵小宽怎么没起,平日里总要弄点声音把自己吵醒。 实在很反常,周梁坐了起来。他腰上搭了空调毯一角,还有一些在赵小宽身上,隐约记得是自己半夜随便抖落开的。 天光微亮,赵小宽背对自己,蜷缩在床上。周梁探身低头,目光扫到他汗湿的发根,微肿的眼皮,泛红的脸颊,干燥起皮的嘴唇,整个人正昏睡着。周梁伸手一摸他额头,果然有点发热。 乳头也充血破了皮,像两颗熟透的红豆挂在白嫩的皮肤上,周梁记起昨晚自己有多粗暴。视线向下,顺手掀开毯子,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腰部线条,有一层薄薄的汗液,腰上屁股上和腿窝,尽是指痕,青紫交加。 他抬手扒开赵小宽的逼,确实很小,此刻红肿不堪,透着淫靡的颜色。整个外阴和肉缝里,糊满了有些干涸的精液和淫水,像一朵熟透的花,正随着呼吸浅浅颤抖。 周梁把毯子给赵小宽搭好,嗓子有点干。他向来是个有分寸的人,床事讲究你情我愿,又自恃绅士做派,鲜少把人操成这样。 赵小宽是不可能出工了,崴脚都惦记着那破店。还没来电,他简单冲个冷水澡,洗漱后换好衣服去了店里。 周梁脑子灵光,即使赵小宽不在,他也能在豆浆处理好后,快速准备炸油条。先把送货的炸出来,又给散客备出来一些,立上刚写的“家中有事,自助购买”的牌子,扫了眼旁边的二维码和零钱盒,出门送货去了。 周梁在李老板店里点了几份营养好消化的早餐,等下来取,转头去了隔壁24小时药房。 药房早上只有一个夜班小姑娘,周梁走过去,直截了当地表明来意,“要消炎药,外用和内服都要,我对象昨晚第一次,下面肿了,人有点低烧。”他面无表情,仿佛买瓶矿泉水一样自然。 穿着白大褂的小姑娘听完脸红了,又问了有没有药物过敏。 周梁拎着塑料袋回粥铺结账,又拎着早餐一起放在车上,效率奇高。 提着东西进到店里,放好。周梁洗好手继续炸油条,他现在情绪不太好,低气压环绕,压迫性十足。老客户简单寒暄下,赵老板怎么没来,得到一句言简意赅的“生病了”后呐呐收声。一时间,早餐店只听得到油条滋滋冒泡的声音。 周梁边炸油条边想着:昨晚爽吗?爽。操够了吗?没有。 那就继续好了。赵小宽不就是想要个男朋友么,等价交换,你情我愿。操够再说,暑假还有一个月,够了。 正想着,隔壁炒货店老许来开门营业,时间临近七点。周梁炸完油条,笑着迎出去,“许叔,我师父生病了,我得回去。我想麻烦你,等下卖光了帮我锁个门。”他说着回身指了下油条豆浆。 老许感慨小赵平时风雨无阻开店,问这次严重不,周梁只是笑着说小感冒。 ** 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几个大妈站在绿化带前,语气激动地聊着天,抱怨昨晚突然停电,热得没睡好,这物业怎么不提前通知,还好今早六点准时来电了。 赵小宽被吵醒,缓缓扯开沉重的眼皮,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他脑袋昏昏沉沉,浑身酸软无力,一身虚汗,这症状像是感冒。 记忆一点一点地涌入大脑,身体的疼痛感逐渐鲜明。他突然睁大眼睛,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结果扯到下体,嘶——太痛了,根本坐不住,又疼得躺了回去。 天光大亮,今天送货来不及了,要不要给订货的老板们打个电话。他一手拿起手机看时间,一手抬起搭在额前,确定自己发烧了。 赵小宽环顾四周,徒弟也走了,今天店里还不能出摊,越想越委屈。 咔嗒一声大门响起又关上,有脚步声走来走去,赵小宽停住动作听着。几分钟后,房门被推开,周梁端着一盆温水进来。 两人大眼对小眼,周梁先开口,“货都送完了,炸好的油条还在卖,拜托许叔等下锁门。” 赵小宽把话咽回去,徒弟竟然没走,还妥帖处理了店里情况。他低下头,觉得昨晚自己鬼迷心窍,怎么就鬼使神差跟小吴做了,还是自己主动亲上去的。 周梁放好水盆,看赵小宽在发呆,出声打断了他,“体温计在哪里?” “在厨房油烟机上,柜子里。”赵小宽开口,才注意到自己声音嘶哑。他看着周梁走出去,想到自己昨晚被操哭了,还是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男人,泛红的脸色更红了。 周梁走到床边先递过来一杯水,赵小宽勉强靠着床头支着身体,喝完后又递过来体温计。 “夹好,我计时。量完体温,我有话和你说。” 赵小宽紧张起来,要说什么,他怎么没走。自己浑身赤裸只盖着腰,徒弟衣衫完好站在自己面前,怎么看怎么羞耻。 周梁把赵小宽紧张的样子尽收眼底,又扫了眼他的乳头,还是红艳艳缀在胸前,霎是好看。昨晚太黑了,没来得及好好瞧瞧这副身体,赵小宽被衣物常年覆盖的皮肤很白,值得在光线充足的地方,好好赏玩。 37.4℃,低烧。 周梁坐在床边,深情款款地看着赵小宽,“赵小宽,你喜欢我么?” 徒弟从来没有喊过自己名字,冷不丁被点名,赵小宽有点不习惯。他不愿意猜测徒弟意图,诚实地点了下头,又开口道:“喜欢。” 周梁简直胜券在握,他决定坦白。既然双方各取所需,你情我愿的事情,那就别再伪装,他周公子不屑于此。 “寂寞大如雪崩,好想找个人谈恋爱。” “我是周梁。” 赵小宽听完第一句话,眼里满是惊讶,哪知第二句才打击更大,他一时难以消化,只能开口询问,“你说什么?” 周梁继续说道:“我要坦白一件事,我是红高粱,身份是我捏造的。总有一天会见面,我怕你嫌弃我刚毕业,没能力年纪小。我想着不如我来偷偷看一看,相处一下。如果你喜欢我,就坦白;不喜欢我,学徒到期我就走。” 周梁懒得从头到尾仔细讲述实情,也怕说了钟飞白的事情,赵小宽反感。现下他不屑于再伪装,太麻烦,想着随便糊弄过去翻篇,以后也不必撒谎。大不了做个尽职尽责的完美男友,给赵小宽理想恋爱中的一切。周梁觉得等价交换,他不心虚更不会理亏。一阵虚虚实实王八拳,把发烧反应慢的赵小宽,打迷糊了。 赵小宽头有些疼,明知道哪里好像不对劲,可又一个都抓不住,问不出口。 周梁眼睛继续放电,引诱道:“赵小宽,你不想和我谈恋爱么?” 要说不喜欢,那是假的。和徒弟谈恋爱,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赵小宽清楚,自己是想找个人过日子,架不住喜欢就是喜欢了,谈一场恋爱好像也不亏。 赵小宽没回应,周梁眨了下右眼,“师父,你不反对,我就当你默认了。” 说完周梁就出去了,赵小宽还处在冲击状态下,徒弟居然是红高粱,现在就……谈恋爱了? 他脑袋里乱糟糟的,周梁洗好手拧干新买的帕子回来,作势要掀开赵小宽身上的毯子。赵小宽按着不撒手,要自己清理,周梁问他,“你真的有力气么,我看你靠坐着,已经很难受了吧?” 周梁不顾赵小宽意愿,强硬地把他放倒在床上,让他平躺。随手扯开毯子,让他把大腿岔开。 人可以躲在黑暗里变成野兽,白天是万万不行,赵小宽不着寸缕,仰面躺着,腿迟迟不打开。周梁叹了口气,伸手下去,冰凉的食指顺着赵小宽的逼,插进去,里面高热,转圈摸了下有些肿,甚至有点小伤口。? 拿出来的食指上还带着精液淫水,他用大拇指搭着,扯出一条线,一脸无辜地问道,“师父,我这算出师了么?” “滚!”赵小宽终于恼羞成怒,脸皮发烫,手臂搭在眼睛上,随他去了。 周梁并起赵小宽小腿,向上抬起压向肚皮,是换尿布的姿势,整个下体完全暴露。被看见被触碰,赵小宽偷偷瞄了眼徒弟,他好像一点都不嫌弃。下体被凉帕子刺激得一阵刺痛,周梁耐心地擦着,手指缠着帕子进去挖弄。 赵小宽浑身蒸腾起热气,耳朵尖红了,眼睁睁看着周梁从他下体抠出不少精液,又问他:“射进去那么多,不会怀孕吧?” 赵小宽听到这话,脸色变得难看,哑着嗓子回道:“我是男人,怎么可能。” 周梁继续做着清理,赵小宽全程不吭声。 忙完这些,周梁给赵小宽红肿的下体涂了点药,手指涂着药膏进去转一圈,赵小宽下意识收缩几下,周梁轻笑出声。 赵小宽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了。他身上汗湿得黏腻,想洗澡,周梁让他睡一觉再说。给他套上干净内裤,抱着他去上厕所又洗干净手,抱去客厅吃早餐。赵小宽下体还是有些刺痛感,身体乏力,看着坐在对面的周梁,依旧没有真实感。 周梁推给他鸡蛋羹、虾饺和皮蛋瘦肉粥,“吃吧,补补体力。” 赵小宽突然嘶哑出声,“交往可以,你不要骗我,我不喜欢被欺骗。” 昨晚加今天早上,周梁属实也有些累,正大快朵颐,闻声点头,“我们交往期间,我绝不骗你。” 周梁把赵小宽抱到次卧床上,先休息。给主卧换了新床单,空调打开,把昨晚和今早吃剩的餐桌收拾一下,碗碟都泡进水池里。 做完这一切,他又把赵小宽抱回主卧,喂退烧药,随后拉好窗帘,脱衣服上床,搂着赵小宽睡觉。 赵小宽趴在周梁胸口,有些发呆,空调很凉快,徒弟很热,这就是恋爱的样子吗,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