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徐阿姨正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出来，就看到那个姓张的年轻人往大门口走去，她连忙叫住对方：“小张，这就走了啊，不留下来一起吃饭吗？我饭都做好了呢！”

    张武猛然回头，回过神来抓了抓后脑勺，“姨，我妈一个人在家不方便，我得回去陪她，就不留了。”

    “哎，好，孝顺，挺好的。下次再来找庄先生玩啊！”　徐阿姨亲切地招呼张武。

    张武听见那个“玩”字吓了一跳，像是被徐阿姨发现了他和庄卿的秘密似的，转念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他朝徐阿姨点点头，拉开门走出去。

    正门对着的大马路太过显眼，被人看到了肯定会问张武为什么在这。张武选择从房屋后面的小树林穿过去，这条小路走的人少。

    春天温和的风穿过树林，吹鼓了张武的袖口。张武拢了拢衣袖，摸到庄卿留在手臂上的一道抓痕，忍不住傻笑了一会儿。能跟庄卿这样的人产生交集，简直像是在做春梦一样。

    之后几天夜里，张武总是会被潮湿的情热困扰，他在梦里和庄卿赤身裸体地交合，耳边是庄卿又浪又娇的吟叫。每一次他都不得满足，在深夜里性器肿胀得发痛，只能靠着想象艰难地发泄出来，余下的是更深切的饥渴。

    今夜也不例外。张武喘息着侧过身从床头扯了几张抽纸，探到下身草草擦了几下，起床丢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春夜里凉爽舒适，张武却燥热不已，索性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林子里的草被张武踩得“嚓嚓”作响。张武穿过小树林，站在小路边仰头张望。三层小别墅在夜空的映照下显露出模糊的轮廓，不知过了多久，三楼的某个窗户突然亮起微光。

    张武突然充满勇气，他绕过小路来到小别墅院门口，活动手脚后灵活地翻进了铁门。落地那一瞬间，他心里一下子敞亮了。

    庄卿租的这栋房子一楼有扇窗户锁是松的，这是村子里几个比较混的小孩干的，当时张武从地里干完活回家远远看见，半是恐吓半是哄骗地赶走了那群小崽子。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用场。

    “我这跟做贼有什么区别，嘶。”张武忍不住唾弃自己，尽量掩盖住开窗的动静，腿一跨手一撑轻松进了房间里。

    夜里黑乎乎的，借着窗外的天光勉强能够看出房间内物体的轮廓。张武避开家具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往下一按。

    “咔哒！”

    “嗯？”张武愣住，再次往下按。“咔哒！咔哒！”这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状况，他预想过被徐阿姨发现或是吓到庄卿，可是唯独没有想过这扇门是不是落了锁。

    “操，疯了我……”张武暴躁地抓了下头发，准备打道回府。

    这时候，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张武一时不知是紧张还是期待，站在原地无法继续挪动脚步向前。

    开门声微乎其微。

    “怎么了？”庄卿憋着笑意看向黑暗中的男人，小声调侃。

    “呼……”张武长舒一口气，转过身靠近庄卿，“吓死我了。”他伸手想要抱住庄卿，又怕对方觉得自己唐突。看庄卿的态度，张武愈发搞不明白他们现在的关系，只睡过一夜算是什么关系呢，网络上说的一夜情吗？

    庄卿却不会管他纠结了些什么，径自打破那短短几十厘米的距离，走到张武身前，摸了摸他的脖颈，蹭了一手的汗。“真的吓到了呀？”

    张武点头，将他抱进怀里，忍不住收紧怀抱，低下头挤到庄卿颈窝，一边蹭一边小声回答：“真的。”

    庄卿轻笑一声，“感受到了，都把你的大宝贝吓得站起来了。”

    “咳！”张武尴尬地站直身，却假装没听见似的仍紧紧贴着庄卿，勃发的欲望戳在庄卿小腹，存在感十分的强。

    “害羞了？”庄卿将全身靠在张武身上，手轻车熟路地往下摸到对方的性器，隔着运动裤把玩似的揉捏，很快便感受到手里份量越来越沉。庄卿抬头在张武下颌黏糊糊地吻了一下，说：“徐阿姨就睡在对面。”

    张武看向门外，对面那间房的房门在黑暗里看不太清，他却不可自抑地紧盯着那个方向，生怕徐阿姨从里面打开门走出来，看见他和庄卿正在做的事。

    “她晚上偶尔会起来去卫生间……”庄卿说这句话的时候手已经拉开了张武的裤带，探进裤子里更加紧密地接触那根硬热的巨物，“更大了哦，这样真的合适吗？”

    张武紧张到唧唧爆炸，想射的冲动和万一被发现的慌张交错着拉扯他的神经，偏偏庄卿还在一旁看戏，时不时对他的欲望进行挑拨。“别……”

    “不要了？”庄卿如他所愿停止动作，挑眉看他，“定力这么好呀？那要是……我现在就想做呢？”说着，庄卿往他耳根吹了口气。

    “呃！嗬、嗬……”张武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搂过庄卿的脖子急切地吻住他嘴唇，神情窘迫。

    庄卿憋不住笑，任由他将舌头伸进自己嘴里肆意扫弄，等张武松口了才说：“看来你很兴奋嘛。”其中“兴”字发音格外模糊，像是一声也像是四声。

    “想不想试试？”庄卿问张武。

    “什么，在这里做吗？”张武说着目光又扫去了对面房间，甚至出门确认了没有开门才放心一点，回来时他带上了门。

    “噗，”庄卿拉住他的手，“别怕啊，刚刚是骗你的，徐阿姨不在对面。”等张武彻底松下这口气，庄卿又继续说：“徐阿姨在隔壁。”他手指在右边的墙上点了点，示意张武。

    庄卿这么一说，张武感觉似乎听到了翻身时床脚的动静，但他知道那大概率只是自己吓唬自己。“别搞我了。”

    “好，”庄卿上手脱衣服，用眼神催促他，“那我们开始办正事。”

    张武放慢动作脱掉了裤子，目光一直放在庄卿身上，看着他解开睡衣扣子，在黑夜里裸露出胸口，窗外黯淡的光在他皮肤上打出交界不明的光影。上一次开始得太仓促，张武都没有来得及仔细观赏他的肉体。

    原来不只是下面长了个逼这一点不同，庄卿身上的体毛比较短而且软，胸前乳肉竟然微微凸起一个弧度，让张武想到了芭蕉叶包着蒸出来的软糕。

    “好看吗？”

    “好看。”

    庄卿笑了笑，小声告诉他：“被操会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