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男孩们(h
“我们就这么开车走下去吗,一直走到新墨西哥?”乔坐在副驾驶,试图在车载电台里找一个音乐节目,但连续几个都是杂音。 “对。”约书亚说,“往右扭三下。” 乔半信半疑,但他还是照做了,音响里开始放“boys don’t cry”。他挑了下眉:“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的确会听这种歌。” “不是我。” “上一个搭车的人?”乔问。 “不是,是卖车的人。” 得到这样无趣的回答,乔也不免扫兴。但他很快又打起精神,快乐地像是田野间关不住的水龙头。 “你喜欢什么音乐?有没有喜欢的乐队?” 下午的时候他们到达了一个小镇,那镇子很小,小到可以从这头看到那头。他们在一家有着超棒芝士意面的小餐馆吃了饭,然后约书亚把车停在一家便利店旁边,他出去了一会,当他回来时,带着一瓶润滑液和一盒保险套。乔一下子就明白了,脸烧的通红。 最后他们来到镇上唯一一家旅馆前。 “我们在这住一晚上。”约书亚说,乔对此全无意见。 他们走进去,木质柜台后面坐了一个胖乎乎的老太婆,她正用涂了粉色指甲油的指甲刮开一张彩票,什么都没中,她沮丧地将纸片扔到垃圾桶里,抬头看向来者。 “一间两人间。两张床的。” 那房间也小,勉勉强强挤下两张床,就再也放不下别的什么了。但就是这样一间屋子,居然还有自己的厕所和浴室,虽然浴缸已经积满了泥。 “我们洗个澡。”约书亚说,“然后我会用你的后面,你是第一次吗?” “是。”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羞耻,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发烫发痒。“我去洗澡!”他冲到浴室,差点没摔跤,关上的门外传来约书亚的一声轻笑。 洗完澡,乔坐在床上擦头发,他听见浴室里传来沙沙的水声,不由自主的想象那会是怎样一副画面。完全赤裸的约书亚,在水下山上发光,傲人的家伙在胯部昂首挺立...而他一会就要用那东西操自己...乔的呼吸急促起来,胯下微微起了反应。 那么大的东西要挤进那么小的洞,乔有些担心,他是不是该做做准备?约书亚买来的润滑剂放在床头柜上,仿佛在邀请他。他脸红红的,心脏跳得厉害,母亲似乎在耳边笑他:“害臊什么呢?放得开,才有男人拿钱给你!” 这话母亲不是说给他的,而是一个刚刚开始做妓女的走投无路的可怜女孩。现在想来仍让他心痛,他们现在处于一个何种相似的处境啊!他们自己选择了堕落! 仿佛是报复一般,乔粗暴地扯下自己的裤子,将它扔到一边,接着是内裤。然后他将瓶子里的润滑液到了一些在手上,涂满手指。他侧趴在床上,手指顺着小腹探下去,越过阴 ,最后放到一个布满褶皱的小小入口。 “啊!”乔被奇怪的感觉惊到小声叫了出来。奇怪,太奇怪了。他轻轻按压洞口处的褶皱,那种说不上的感觉就持续下去,让他想呻吟,想流泪。 “你一直都这么淫荡吗?” “唔!”约书亚的声音吓了乔一跳,一支在洞口处徘徊的手指一不小心捅进去了一节,让他呻吟出声。他赶紧将手指抽出来,翻身坐起来:“你、你洗完了?” 约书亚没洗完,他听见乔的呻吟,草草冲掉了头发上的泡沫,连擦干都来不及就走了出来,没想到居然看见了这么引人犯罪的画面。现在他头发还滴着水,看着只穿了短袖的乔面色通红,没有眼线痕迹的褐色眼睛中带着泪光,眼圈红红的,他两条白皙的长腿因为没有反应过来而大大的叉开着,小小乔吐着前液向自己致敬。 他什么也没说,此刻语言才是多余的。他走过去狠狠吻上乔的嘴,撬开嘴唇和牙齿,追逐里面柔软的舌头,把乔吻的喘不过气才放开。 阿莆若丘狄德吹响了号角,他们陷入迷乱的情欲中拥抱彼此,抚摸彼此,在彼此的肉体上寻找快乐。 约书亚帮着乔将短袖脱离他的身体,但将它褪到手腕就不再管它了。乔没想着挣脱它,他此刻就像一只被缚的羔羊,等待自己的献祭。 约书亚将乔的胳膊放到他头顶,现在他的胸膛一览无遗,任他开垦。他向下吻着,感受着乔的颤抖,和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 前戏是提升性生活的关键,但也要把握好时间。约书亚开始为彻底的进入作准备,他将乔翻了个过,垫了一个枕头在他腰下。然后他给左手带上早就准备好的医用橡胶手套,将润滑液到在手指间,涂抹在乔的入口,换来乔的呻吟。他吻上乔的一只乳头,用牙轻咬研磨。一边又将一根手指不容拒绝地探入乔的身体,在狭小紧致的洞穴里探索开阔。 更多的润滑液和更多的时间,乔伸进了第二根手指。两个人都已经满头大汗,但约书亚知道自己的耐心是值得的,他可不想让乔受伤,最后扫兴。 约书亚的手指在洞穴里搅动,突然,他碰到一个地方,乔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穴道内的肉绞紧了约书亚的手指。 “那是什么?” “前列腺。”约书亚将手指抽出来。美妙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乔不由得有点失望,但没过多久,一个更大更让他认为“不可能进去”的东西捅了进去。胀痛,酸涩,还有一点诡异的快感,他咬大口大口喘着气,摆脱了衣服束缚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 要是拿老约翰,一个喜欢给约书亚将黄段子的老基佬的话说,那就是香蕉捅进了开了洞的吐司里头。现在约书亚的那根涂满果酱的香蕉就这样捅进了乔的吐司,用的力气之大,叫那块松软而年轻的吐司被惯性带得抖出波浪。 乔趴在旅馆的弹簧床上,粗粗喘着气。随着杰克的动作,床里的弹簧一阵一阵的哀嚎,带着床板和床上的乔也动起来,砸的地板吱呀作响,这种情形下,乔倒成了安静的那一个。 他们也不知道亲没亲对方,好像亲了,又好像没有。约书亚最深的印象就是乔脑后金色的发旋,和乱蓬蓬卷发下的白皙脖颈。他要上去,看准青色的血管,他想咬破那层薄薄的皮肤、再咬开血管也费不了多少劲,艳丽的鲜血很快就会染红这具美丽的身体。但他居然没有这样实践,他只是在旁边咬下一块青紫色的淤痕。 乔呢,乔看不见多少,也想不了多少,他当然不知道自己里死就差一个念头。他只能看见满眼的泛黄的白色床单,和自己紧紧抓住床单的手。他不喜欢像母亲那样假装发出欢娱的尖叫,也遵守职业道德地没有因为疼痛和不适感而哭叫。他任由泪水在约书亚看不见的地方滚落,如果他有根防水的眼线笔他会做的更好。 这是乔第一回做这种事,往前他还太小,男人和女人们顶多在他身上摸摸,让他动动嘴巴。这和他想象的并不是一回事,不是全然的舒服,也不是全然的痛苦,像是在深渊的边缘,没法全身而退,也没法彻底堕落。 约书亚自己对乔的服务还算满意,他突发奇想地发发好心,在乔的身体里不再那么没有章法,他顺着刚才的记忆找到了靠近乔的前列腺的那块皮肤。然后吐司洞就紧缩了一下,乔的后背也绷紧了,那小家伙啊了一声,轻轻颤抖起来。约书亚顺着力道顶弄了几下,收缩的括约肌比手更令人舒服,他帮乔撸了几下前面,两个人前后射了出来。 约书亚退出来,趴在乔的肩上闭眼呆了一会,他感到身下的人的颤抖,就把对方翻了过来,发现乔已经哭得满脸都是眼泪和鼻涕。 这令他不解极了,之前那点人是因为他没心情照顾他们,乔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乔哭得话都说不清,黑色的眼线糊了一脸。约书亚皱了皱眉,将保险套扔进垃圾桶,用热水洗了条毛巾扔在乔的脸上,自己洗了个澡,穿上衣服走了出去。等乔自己洗好澡,他带着一兜子食物回来了。 “汉堡和可乐!”乔欢快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他继续在袋子里翻找,热情高涨,“还有口香糖和芝士球!” 约书亚没理他,打开自己手里那份汉堡,就着乔的可乐吃下去。乔为此狠狠瞪了他一眼。 第二天早上,他们把钥匙还给了旅馆,柜台那个肥胖的老太婆用混着恐惧的仇视的目光瞪着他们,小声说:“死玻璃...” 约书亚转过身去,冲她竖了根中指,乔在玻璃门外偷偷笑了起来。 然后他们再次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