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交易

    穹林的半神也是半妖，是某位神明与络蛛之母生下的儿子，因不受神界承认而居住在这片大陆的穹林之中，统辖一支蜘蛛子民与其他小部分妖兽。

    他有很多古老的名字：阿拉尼亚（蜘蛛）、赛里昂（野兽）、德莱拉尼亚（蛛网）、欧布斯帝安（黑曜石）……有些是不同种族给他起的代称，有些则是穹林一带兴起的蜘蛛半神信仰典籍中的名字。而“沙棘”，是因为他降生在北方一片胡颓子林中，母亲就此给他起了昵称。

    伊弥斯听说过与他相关的传闻。他算不上邪恶生物，与大陆上其他种族的居民也算相安无事，不必投入太多精力去防备。可是现在出了问题。

    伊弥斯疑虑重重，精灵本该给父兄送信，警示他们堤防穹林。可自己的地位特殊，很难参与战事。并且现在自己正堂而皇之地与潜在敌人做爱……

    伊弥斯自暴自弃。又不是没做过，这一切不正是始于那场荒唐的性交？

    坐上池岸的沙棘大张双腿，露出还在兴奋的性器，诱惑他：“这里还难受，如果想听故事，就舔舔它。”

    伊弥斯表情复杂，试图拒绝。沙棘又威胁道：“不听故事，我就把你是双性的秘密昭告世人。”

    伊弥斯怒道：“你也是双性！”

    “我不是。你可以尽情报复这个人。”沙棘指了指自己，或者说瓦狄耶的脸。

    “……”

    伊弥斯丧气，只好妥协，被夸了句乖孩子。

    年轻精灵探出舌尖抵在瓦狄耶下身，他第一回给雌穴口交。瓦狄耶的穴缝很窄，浅浅的一条，上端翘起一小截阴蒂头，细小可爱。那根阳物也很秀气，泛着淡淡的粉色。

    这具身体没什么性经验，被温热唇舌舔过就开始下身发抖。即便伊弥斯口活很差，也能弄得他淫水泛滥。

    瓦狄耶侧卧在池边，湿透长发披散开来，有一部分垂在水里，半只手臂浸没水中，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脆弱感。

    伊弥斯说得不错，这池子里的药剂并不是净化药剂，而是滋养黑暗的魔药。

    沙棘的灵魂强行挤入瓦狄耶的身体之后，一直十分虚弱，需用药物维持。他总在夜深人静时来这里浸泡药浴。伊弥斯体内有魔物残留的欲望痕迹，在魔药刺激下才会突然发情。

    一切要从一场别有用心的袭击说起。

    沙棘并不喜欢一直呆在穹林之中，常以人类或精灵的外形游历大陆，机缘巧合之下与瓦狄耶做了旅伴。

    两个人并不算至交好友，仅是互相认识，共行一程。沙棘的敌人却早已在暗地里潜伏已久，在某个无星无月的黑夜发动奇袭。

    瓦狄耶并不精于战斗，吃了很大的亏，命悬一线。沙棘凭着最基本的良知保护瓦狄耶，毕竟是自己带来祸端。

    沙棘身受重伤，奋力一搏，也让敌人吃了苦头。最后沙棘的肉身被敌人夺走，他在千钧一发之际使用秘术弹出灵魂，挤进瓦狄耶体内，带着瓦狄耶迅速离开。

    直到逃出生天，瓦狄耶才得知自己的倒霉旅伴是穹林之神。精灵无可奈何，拖着残破身体回到住所养伤。

    “所以我遇到的那个蜘蛛怪物是……”伊弥斯表情复杂。他的口活实在有限，唇舌已经舔累了，爬上去躺在瓦狄耶身后，将手指探到前面抚摸那个暖穴。

    沙棘气息不稳，咬着牙低声说：“我很英俊！那个鬼东西一定已经把我弄得面目全非！”

    “那是谁？”

    “黑巫师阿塞克，和我结过仇，被我打残之后就一直在寻找修补生命的方法。”

    “所以他的卵……”伊弥斯觉得边谈正事边给对方手淫，这种氛围很奇怪，然而瓦狄耶的身体抱起来很舒服，像一尊柔软的羊脂玉。那头长发更是冰凉顺滑，静止着流淌的绸缎一般贴在身上。

    伊弥斯两根手指在那窄热的穴道进出。原来被咬紧是这种感觉……淫水慢慢浸透掌心，滑到地面，积了一小滩，淌进池水里。

    “卵？……”沙棘沉思了一会儿，“那是我的蛛蜕。络蛛之母在性命垂危时会结一个透明丝茧，变成蛛卵。不同于孕育下一代，络蛛将自己的生命重新灌注到蛛蜕之中，伺机获得重生。母亲将这一能力遗传给了我。”

    “我不明白，意思是对方也性命垂危？”

    沙棘冷笑：“谁知道呢。或许是我的身体坏了，无法维系生存，又或许是斥力太强。凡人灵魂妄图驾驭半神之躯，会遭反噬。”

    伊弥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开诚布公：“他在做实验，试图找出可以孵化蛛蜕的人。已经有不少精灵惨遭毒手……”

    “蛛蜕会无差别吸食生命之源，纯净的精灵很难抵抗那种黑暗力量。”沙棘沉吟，又想到了什么，“所以你活了下来？”

    “……”

    “你居然活了下来！……嗯……呃啊……”

    伊弥斯没有回答，而是把自己的肉棒挤进瓦狄耶腿间，在逼口磨蹭，一路顶到囊袋又滑上去，将两根东西握在手里揉捏。

    “嗯，唔……伊弥斯！”刺激陡然加剧，沙棘用一只手扒住池沿，修长指节抓得泛白，“不许操进来！”

    伊弥斯默默地想操人这种事我还没学会，嘴上却问：“你现在怕了？”

    “如果你一做到底，瓦狄耶会杀了我……也有可能杀了你。”沙棘虽然在享受这种巨大的快意，却对精灵身体的酸软乏力感到不满。

    ……任人宰割的柔弱种族。

    只是这样想想，心口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波动，似乎是瓦狄耶本人在抗议。

    “……”伊弥斯彻底无奈，“你做这种事没有获得瓦狄耶的允许？”

    “唔……算是吧。”

    “我哥哥说得对，妖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即便格莱自己也是妖兽。

    沙棘哼笑：“没办法，你看起来太美味了……瓦狄耶也是。我很难忍得住。”

    伊弥斯感慨：“瓦狄耶确实会杀了你。”

    “……”

    伊弥斯继续辛勤劳作。毕竟常与哥哥玩互磨鸡吧的色情游戏，他在这方面很熟练，没过多久就把瓦狄耶逼上高潮，精液射进水池，一股热流淌在伊弥斯的肉棒上。伊弥斯又撸动了一会儿，让自己获得释放。

    两个精灵抱在一起喘息。沙棘静静地体会双性精灵的身体变化，觉得非常玄妙。假如自己找回了身体……

    “伊弥斯，我们来做个交易。”

    “什么？”

    “我想找回蛛蜕，你帮我孵化，好承载我的灵魂。”

    “你为什么不自己来！”

    沙棘翻了个身，与伊弥斯面对面：“瓦狄耶太虚弱了。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在瓦狄耶身上消耗生命能量，最终两个人都会死，不如赌一把。抑或是我去像阿塞克一样狩猎无辜。”

    伊弥斯怒道：“你为什么能把牺牲别人说得这么理所应当？”

    “因为‘妖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只想活下去。”

    “……”某种意义上，伊弥斯其实没得选。即便瓦狄耶与他并不相熟，甚至交恶，伊弥斯也不能坐视他死去，“……你跟我交易，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我能给你的或许比你想象的要多。”

    “我需要再考虑。现在我很累，不想谈。”伊弥斯十分疲倦，他这些天经受的波折实在太多。

    沙棘露出微笑：“我等你。”随后闭上眼，失去意识。再睁眼时，那双眼睛黑雾褪散，恢复到精灵常有的蓝色。

    伊弥斯恍然。瓦狄耶的眼睛确实没有那么深。

    瓦狄耶从昏沉中清醒，打量了一下两只精灵赤裸湿透的身子，又动了动腿，感受到腿间的黏腻……

    伊弥斯无辜眨眼。他在精灵堡主扭曲的表情上读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羞愤的情绪，随后他听见一声压抑的咒骂：

    “那个畜生，我要把他钉死在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