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阴阳双子: 重生之豪门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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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巍然出来的时候,秦子夜正给弟弟垫一个暖和点的软垫在座位上,子曦似乎有些紧张,看到人出来后立刻站起身。 “少爷。” 许巍然点点头:“他要见你。” “好。” 秦子夜拉住听话进门的弟弟,看向一脸平静的许巍然,神色紧张愤怒。 “喂,你该不会是要子曦——” “.....” 许巍然撇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 半小时, 秦子夜焦躁地在门口走动,相反许巍然却只是靠在椅边闭目养神,一点着急的心态都没有,这反应越发惹怒了青年。 “如果.....如果他要子曦把孩子拿掉,你会阻止吗?” 秦子夜质问道。 男人睫毛颤了颤,坦言道:“不会。” “许巍然,你简直——” “吱呀——” “子曦?!” 秦子夜迅速上前检查了一下弟弟,看他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主人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 少年似乎这时才回神,愣愣地开口:“这个孩子会姓许。” “什—— ” 秦子夜也怔住了。 “孩子出生以后....可以以少爷子嗣的身份生活,他会让管家收我作义子,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留在许宅,照顾孩子.....”少年灵动的双眸里带着温和惊喜的光泽。 这么妥协的处理方式令秦子夜哑然,他原本都做了最坏的打算,许巍然要是靠不住他就想办法带着子曦逃出国去,可是此时再转头看向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心情又憋闷又复杂。 不阻止子曦把孩子拿掉,是因为这个男人永远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万事都在他意料之中。 “少爷,谢谢你。” 秦子曦握住了许巍然的手,拇指蹭了蹭男人的手心。 “.....” 许巍然没多做解释,反而问道,“有没有想过取什么名字?” “唔? 还没想好,少爷你帮我想一个?”秦子曦大概是被好消息砸晕了,整个人有些兴奋,胆子也大了,软糯精致的小脸透着粉红,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许巍然。 许巍然摸摸他的脑袋:“就叫,许护。保护的护。” “.....咳咳!” 旁边的秦子夜听到这个名字呛了下,不满地瞪了眼许巍然,结果弟弟居然也不恼,反而顺着男人的话往下,“许护?好啊,那他长大以后可以跟我一起保护少爷。” 几个小时后,管家接到电话,脸色转阴。 “少爷,二少....准备把手上的不动产进行拍卖。一些人已经在跟他接触了。” 太岁割肉向来难上加难,此时,能分到一杯羹都是好的。 许巍然挑眉,“我们手上还有多少钱?” 管家报了个天文数字。 一丝兴致划过嘴角,男人转头,看向表情迷茫的少年。 “子曦,想学投资吗?” .... 短短三个月,许氏二少名下几处有瑕疵的不动产突然爆出事故,地价骤减,更是摊上房产官司。 “什么?他去见了父亲?”欧式别墅里,许绍然神色阴沉地听完属下的禀报,质问道,“这事情怎么不早说?” “祖宅....我们的人靠进不了,最近才获知有人在市中央医院里看到大少爷的车。” “.....” “少爷,扈氏还在等您的回复。” “.....跟他们说,我同意了。” 只要将那几个墙头草手上的股份买过来,他还有后路。 ...... 几日后, 许绍然收到请柬,扈氏在国立饭店设宴招待,商讨交易事宜。 “扈氏财团是商界新秀,市里几个新兴产业都冠有他家的名字,这次他们既然在国立饭店设宴,应该还是有诚意的。” 路上,秘书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补充道。 侍者恭敬帮他开门,看见里面的人时许绍然高傲的神情僵住。 “扈氏的代表,是你?” 僵持了好久,许绍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对方挑挑眉,也不打招呼。跟许绍然有五分相似的面孔,只是神情更加纯粹冷漠,高贵仿佛透在骨子里,即使坐在轮椅上,也不损丝毫气质。 淡淡睨了一眼,许巍然才解释道:“不,应该说,扈氏,就是我的。” 扈,护。是许巍然以秦子曦和未来儿子的名义建立的基金会,一方面从事慈善工作,一方面也将许氏大量资金注入市场。金融分析,股市风投,资金这些技能不过都是里面的冰山一角而已,如果不是时间太短,他还可以实施更多计划。 “....你居然还敢出来?” 许绍然双眼眯起,“是不是忘记你现在还背着谋杀未遂的记录?” “那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会不知道吗?” 往后靠了靠,男人继续道,“你之前怎么做的,我现在就怎么还你。” “南园地段的房产问题是你做的?” “南园的土地质地软,地基本来就是个问题,你接手了不修整还强行开发,当然经不起监察部门的审核.....”许巍然没正面回答,“你之前处处算在我前面,怎么现在脑子反倒退步了?” 被说到痛楚,许绍然表情顿时僵硬。 “虽然是私生子,但是许阜景既然找你回来,以你的身份至少在许氏能混个安稳。” “为什么想不开呢?” “呵...安稳?你知道他为什么找我回来?你不会以为我的亲生母亲跟许阜景是恋人吧?”许绍然冷笑,“许阜景虽然无情,却注重血统,掌控欲又强,即使不待见我们母子,也不允许我们离开他的控制范围。” “他没有除掉我们,是因为他需要我这个私生子活着,”许绍然英俊的脸庞渐渐狰狞,“活着成为靶子,为你铺路。” 一开始,许阜景给予许绍然身份,钱权,看似宠爱有加,百般器重。然而,不过是想帮许巍然寻找一个合适的替身,一个暴露在公众面前的形象。 从十五年前绑架开始,他就一直在进行这件事。 只是,这颗铺路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硌脚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许巍然问道。 “很早,” 那张相似的俊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压不住的快意,“早在他想利用我之前。” 许巍然挑眉:“....那你可以选择不回来。” “他既然想利用我,我为什么不能利用他?”许绍然声音拔高,“我不仅要回来,拿回我应得的,我还要证明你这个豪门贵子一文不值。” “我收买下人,探听他的动向,更是礼贤下士,获得尊重。但是,我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以免他发现不对,”说到这里,许绍然笑容突然变得疯狂:“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他也躲不过生老病死,不枉我忍辱负重这么久。” “.....他倒了,所以就轮到我了吗?” 许巍然问道。 “你?呵呵....我原以为你很难动的,”许绍然似乎嗤之以鼻,“可惜,高贵骄傲的大少爷啊,瞧不上你爸给你的人手,白白便宜了我。之后我派人去偷换商业文件,你也是这副死样子,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自信?” “大概,要依赖我解释来相信我的人,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许巍然,许巍然,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巍然不动,扳不倒的泰山啊!?” 对方暴怒的声音令男人不适地蹙眉:“所以,你为了扳到我,连车祸这种九流招数都用出来了。” “你知道什么?!” 焦躁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刻骨铭心的恨意,“他不仁在先,而且....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就会——” 话音戛然而止,许绍然瞪大了眼睛看向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中年男人。 “就会怎样,怎么不说下去了?” 熟悉而低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就会....就会——”许绍然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 ....真的是个蠢货。许阜景摇摇头,看向淡定看戏的许巍然。 “他算间接承认了车祸的事情,你想怎么处置。” “你看着办吧。” 手在桌上的香薰处挥了挥,火焰熄灭,几分钟后,起到暗示作用的淡香渐渐散了。 许阜景看向另一个还没回神的儿子,冷淡的眼里少有地闪过一丝厌恶。 “进来。”闻声进来两人立刻把许绍然架住,对方这时才开始挣扎。 “许阜景,我也是你儿子,你不仅装病阴我,还跟许巍然一起设计抓我,你有没有把我跟我妈放在眼里!?” “那个女人?”许阜景冷冷递了一句,“那个女人可比你能隐忍多了。在许宅长大,不知道感恩却一心想着怎么怀上当家人的孩子,母凭子贵。” 结果,还真给她等到了。 “等等。” 这时,许巍然突然开口了。 踏到许绍然面前,男人神色平静,微微靠近许绍然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开口。 “知道你为什么‘又’....输了吗?” 听到这句话的许绍然骇然惊住,眼里的震惊刚好对上男人清澈幽凉的目光。 “花一世研究我的思维方式,再输一次,是不是很有趣?” “赝品终究是赝品。” “不管重来一次,两次。” ...... 许绍然什么都想过,却没想过许巍然知道他最大的秘密。 这个副本的全名,应该叫——。 上一世许绍然被许家找回,许阜景表面上也极为器重他,甚至一度让许绍然认为自己可以取代大哥的位置。他得到了公司,得到了权势,甚至得到许多财团的支持,似乎只要推一把,他就可以真正登上许氏掌权人的位置。 直到那日,他被一辆飞驰而来的轿车撞飞,五脏移位鲜血蹦出,趴在地上想爬起来却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持。血液遮住了他的视线,只能听见车上有人下来,利索地布置着现场。 不久后,似乎有一辆车开来,车上走下一个人。 “.....”‘他’走到许绍然面前,沉默了很久,最后才开口。 “还有救吗?” 即将停止的心跳骤然复苏,许绍然挣扎着动了动,仰着头看了一眼。灯光下,他的亲生父亲,在人前惯他助他的父亲,正用审视而客观的目光打量着他,宛若冰凌一下戳穿了那颗脆弱的心脏。 “很吃惊?”男人问道。 “....”内脏都撞碎了,许绍然根本没有力气开口。 “当年的事情...董事会高层里有人把我的行踪透露给了刘氏。”许阜景似乎在回忆什么,“可等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再赶回来的时候,证据已经被销毁了。” “我可以等....但我需要一个诱饵。” 被血块入侵的瞳孔瞬间放大。 “许氏是个注重血脉的家族,那我就用血脉诱之。”说到这里,男人将目光转向地上,“一个我的私生子。不仅可以断了那些旁系的念头,也给了‘他们’转舵投诚的契机。” “原本你安分守己,事成养着你也可以。” “可是你偏偏要去跟巍然争.....” “你....配吗?”许阜景只是站在原地,也不上前,灯光下他的耳侧的鬓角似乎染了一层白霜。 ...声音越来越远。 许巍然的意识,彻底跌入黑暗。 再醒来时,他已经变成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模样,正是他没进入许家之前的样子。 当年许阜景把C组给了许巍然,实力不弱。许绍然前世有听说过大哥对秦家兄弟的救命之恩,便移花接木到自己身上,将秦子夜秦子曦收为部下。加上上一世跟许巍然争斗了很久,他也颇为了解这个大哥的行事作风,偶尔能算到对方的计谋,几番下来倒也没吃亏,还令部下心悦诚服。 他原本怕许阜景看出端倪,却不想对方居然突发脑溢血住院。从那时开始,许绍然加快了脚步。许巍然的地位,他要;许巍然的未婚妻,他也要;前世许阜景设计车祸杀他,那就别怪他以牙还牙。 可是,没想到许巍然不仅没死成,还暗蕴势力。秦子夜,秦子曦居然也倒戈相向,到底哪里出了错? 许巍然的回答给了他答案。 “许阜景,你抓了我又如何,你这么冷血注定没有好结果!” 不知道想到什么,许绍然不悲反喜,神情扭曲地看着态度冷漠的父亲,“你装病逼我出手,害得自己的儿子丢了一条腿,怎么,你以为这就是报应了?你以为你什么都能知道吗?那你知不知道——” “闭嘴。” 许巍然似乎有些厌烦了,声音凉薄却压力极重,许绍然不受控制的闭上了嘴,一双眼睛在愤怒和疯狂之间转换。 “....别见血。” 许阜景转头看向儿子,冷漠的眼里似有探究。 “积德。”许巍然加了一句。 “?” “大概....八个多月了。” 知道儿子在说什么,这位铁血商人嘴角僵了僵,最后好不容易收住了神情。 “你确定要这么做?” “....对。”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 几日后,许阜景宣布苏醒,开始肃清人手。许氏二少爷则突然重病被遣送到国外‘相关机构’,其名下财产全部移交,由大少爷代行董事长职权予以回收;所有业务转交给部门经理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