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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猫,你知不知道这样子显得你很下贱。” 何荆芥依然紧紧地闭着双眼,张猫看到他那一张俊秀斯文的脸庞,没有一丝瑕疵,冰冷无情的好像是一座神只,他的下颚线清晰锋利,脸上没有沾染一丝的情欲。 张猫坐着没动,现在这种程度的话已经伤不到他了。 这半个月以来,开始的前几天,何荆芥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几乎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为了让他放他走,使出的办法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更无理更阴损,这些他都一点点的忍了下来,既然是他做出了这样疯狂的选择,那就要做好面对这种选择带来的所有可能的后果。 无论是何荆芥骂他下贱也好,骂他骚也好,骂他是一个疯子,是一个眼里没有法律的道德败坏的罪犯,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他的内心都毫无波澜,平静至极。 那就当他是疯了吧,让何荆芥见识见识他玩弄过的温润兔子也会红着眼睛变成蛇把他咬的死死的不肯松口。 他慢慢的摆动起腰身来。 骑乘的姿势让阴茎进的极其的深,好像他整个人都被这阴茎给从下到上的劈开了似的,他被完完全全的填满了,肉体的充实和蓬勃涌动的肉欲短暂的填补了他内心的空白,弥补了他心中的苦楚。 他咬着牙,开始笨拙的动作起来。 粗硕的阴茎被那一口温软湿润的小穴上下吞吃了起来,张猫把自己贯穿在那一根阴茎上,雪臀不停地晃动着,丰腴的两瓣臀肉中间,依稀可见一根黑紫色的阴茎一柱擎天一样的对着天花板勃起着,亮泽的茎身被一吞一吐,怒张的龟头猛地戳进那一口穴里。 快感一点点的在身体里积累,张猫在何荆芥的身上起起伏伏,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狠狠地掼到那一根粗壮的鸡巴上,他的动作逐渐的加快起来,阴茎进出的也越来越顺畅,久久未曾经历过性事的小穴很快就被潮水一样席卷而来的快感而征服,开始自发的分泌起来淫水。 “咕叽咕叽”的声音开始在两个人的结合处不停地冒出,张猫间断的从喉咙当中发出来似是痛苦似是欢愉的呻吟声,肉体拍打的声音不停地在房间里面回响着,情欲一点点的在屋子里面弥漫开来,气温似乎都在一点点的升高。 他似乎确实把何荆芥当成了一根按摩棒,只顾着自己玩得爽,在他身上浪荡至极的扭动着腰肢,撑在何荆芥腹肌上的手又软又热,不停地摇动着胯部,层层叠叠的穴肉紧紧地包裹住了何荆芥的阴茎,像是一张多情的小嘴正有滋有味的吮吸着他。 张猫嘴唇微张,嫣红的小嘴正往外面吐出断断续续的低哑呻吟声,摇曳的烛火照在他的身上,暖黄色的烛光把他那一身白皙温润如暖玉的身体照的暧昧至极,他似乎太过沉醉,都没有注意到原本闭着眼睛的何荆芥在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何荆芥勾了勾嘴角,腰部用力,恶狠狠地往上顶弄了一下。 那根深深埋在他体内的阴茎霎时就猛地贯穿了他的花心,软肉被毫不留情的擦弄过去,怒张的龟头凶猛的在他的身体里戳弄着,张猫身子一软,差点没软倒在何荆芥的身上,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变了调的高昂呻吟声,因为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发力而眼睛里带上了泪花。 这一下不偏不倚的正好戳在他的敏感点上。 一瞬间的快感好像是突然迸裂的火花一样。 他从短暂的失神当中回过神来,抬头去看何荆芥,却发现何荆芥还是那副样子,一点表情也没有,依旧闭着双眼微微往上抬着头,仿佛突然发难的那一下完全就是他的错觉。 张猫迟疑了一会儿。 他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着双眼的何荆芥,然后也学着他的样子,把眼睛给紧紧地闭了起来,周围跃动的烛光就这么缓慢的被他隔绝掉了,连带着隔绝的好像还有所有的他对外界的感知,好像这样子闭着眼睛他就能进去何荆芥的心里,重新敲开那一扇封闭的大门,让他好好地再看他一眼似的。 他们两个人已经做了无数次的爱了,每一次的性交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共赴好一番快活至极的巫山云雨,小穴几乎要被那一根阴茎肏成了专属于何荆芥的形状,张猫摆动着腰身,在一室的色欲当中,说出了纯情至极的话:“何荆芥,我从上学那会儿就喜欢你了。” “你不知道,我其实喜欢你喜欢了很久很久,”他喘着气,声音带着些颤抖,好像那些话是他从心里提炼出来,又从发着颤的声带当中一点点挤压出来,再捧着给他听了,“你是我最纯真的初恋啊。” 画面仿佛都一帧帧的放慢了,水液的声音听得清晰无比,液体溅上他的肌肤的感受是那么的迫真而又尖利,甚至让他感受到了奇怪的痛意,所有的触感好像都在这一瞬间被放大到了极致。 “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其实一直都是从前那个穿着蓝白校服坐得笔直认真听课的大男孩。” “那时候我多喜欢你啊,我……” 声音顿了顿,张猫的嘴唇开合了几次,最终好像只说出来:“我那时候真的很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 他一连重复了许多次。 “我都没敢想我们两个人后来能够在一起,也没想到,你那些全都是装的,什么都是装的,什么都是假的,半点真也没有,所有人都认为你就是表面上那样的光鲜亮丽,那样的恭谨守礼,你伪装出来了一个完美的形象,但我现在才知道,你不是乖学生,也不是认真勤勉的成年人,而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犬。 “你骗得我好惨。 “后来怎么就那样了呢,我不明白,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一副样子。 “我看到那个新闻的时候,才刚刚检查出来怀孕了,我那时候好傻,心里甚至还在想,如果你愿意骗骗我就好,那我也愿意被你骗,可是你就连骗我也不愿意了。 “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恨你!” 张猫的声音陡然收紧了,夹杂了几分刻骨的恨意,他睁开了双眼,看着何荆芥,目光有些病态。 何荆芥脖子上的项圈被他紧紧地握在了手里,他抓着那一根拴在何荆芥脖子上的锁链,死死地盯着他,抬起腰身,用力的坐到了底。 他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一只垂死的蝴蝶正在不停振动的翅膀,那一截细瘦修长的腰肢上沾满了一层莹莹的汗水,肠道被打开,被由他自己控制着不断进行着性交。 何荆芥陡然睁开了双眼,直直的对上了张猫的眼睛—— “我让你更恨我一点怎么样? “早餐的那几块饼干是我随便买来的,如果不是你提了很多次我压根就不想跟你确认关系只想这么继续吊着你,我没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接近你只是为了和你上床,只是我上学的时候没能够把你搞到手,我很不爽而已。我对你从头到尾都只是玩玩,甚至就连最开始的那场相亲宴也是我和梁天明策划好的,用来飞快的拉近我和你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用的。 “后来在一起,那些也全都是装的,什么温存什么游乐园,全是演的,能够在恋爱的时候陪着你去游乐园满足一下你可怜的心已经是我大开慈悲了。至于送给你的那一束月季花,也是我故意的,我就是不想送你玫瑰,随随便便在花店里找了个廉价低劣的伪劣品而已!让我猜猜你又自己骗自己说了什么? “上学的时候,我其实早就发现了你跟梁夜两个人搞在了一起,他带你去酒店的时候正好被我听到了,第二天我是故意去你家想看看你是什么样子的,你是不是还以为我是在关心你,特意过来安慰你啊?是不是还更加喜欢我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一直在暗恋我,但是我就是故意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我就站在一边袖手旁观你的苦难!我只是觉得没能在那个时候借着你的喜欢上了你有点可惜而已! “我没想委屈自己,所以懒得戴套,你怀孕了又怎么样?你怀孕了关我什么事?把孩子打掉不就好了,我就完全没想过要这个孩子,我留在外面的野种那么多,或者被打掉或者被人生下来,难道有一个是找到了我头上的吗?有一个是要以此为威胁想做何夫人的吗?张猫,你他妈别痴心妄想了!你多可笑啊! “最可笑的是你居然想出了囚禁我威胁我跟你结婚生下孩子的馊主意! “我海归留学回来,辛辛苦苦进了大厂,做上了总经理,难道就是为了娶你,后半生都跟你一起过?他妈的想的都是什么狗屁东西!当然不是,我要的是荣华富贵,我要的是那个三阳集团,你一个又蠢又没用的残疾beta怎么配?最好跟你肚子里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一起滚!” 张猫不知道他现在露出来的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这让何荆芥的脸上逐渐的浮现出来一丝慌张。 何荆芥不自觉的挣动了一下双手,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他好像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张猫那一副浮现的神情,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后悔。 他心下烦躁无比,下体的东西不知不觉的软掉了,何荆芥再也不敢去看张猫,他想叫张猫别这么一副样子,说出口的却是:“你不是说早就知道我是这么一副德行吗,不是说早就明白一切了吗,怎么说出来了你就承受不住了?” 张猫流着眼泪扇了他一巴掌。 与以往不同,这一次扇在他脸上的那一巴掌很轻很轻,轻的甚至没发出什么声响,软乎乎的完全没用什么力气。 何荆芥沉默的看着张猫从他身上爬起来,慢慢的走出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被关上了。 他低头去看自己下半身的那一片狼藉,阴茎此时已经完全疲软了下来,胯部的位置一片泥泞,干涸的淫液在他下身的那一片黑色的毛发当中显得尤为明显,何荆芥突然就记起来张猫刚刚骑在他身上的样子,一双眼睛发着光亮,像是一只怒气腾腾的炸毛小猫。 他慢慢的闭上眼睛,不知道又回想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