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之斗
“轻点,别咬我。”我被尤金咬疼了,嘶了一声。 激动起来就没轻没重的,弄得我好疼。我翻过身,揪住他脖子上的毛发,骑在他身上掌握着主导权,我感觉尤金的器官在我的身体里好热。 “哦。”尤金点了点头,换做用牙齿碾过我的手指,我摸到他湿热的口腔里的牙齿。 “唔……呃……”我忍住不要呻吟出来,尤金这个混蛋,白天也要压着我坐半天。 我还能听到走廊外佣人推着清洁车走过的声音,滚轮压在地毯上发出的滋滋声,还有窗外的远处喷泉隐隐约约传来的水花声。 “被人发现就完蛋了……”我虽然嘴上这样说,身体还是诚实地随着尤金的顶弄上下摇摆。 “不会有人发现的。”尤金挺胯,重重地顶入我的后穴。 我把尤金带到了我的房间,这里是三楼最靠内的房间,也是绝佳的观景地,当初埃里克跟我争这间屋子争了好久。 在熟悉的环境里做爱会更放松,但是由于是白天,即使拉上窗帘还是能清晰的听到活动的声音,让身体更敏感了。 尤金顶到我最爽快的那一点上,我赶紧捂住嘴,还是泄出了一两声爽到极致的呻吟。 “叫出来。”尤金又重重的撞了两下。 “不……啊,会被、发现的。”我喘着粗气,在尤金的身上维持着平衡。 爽到极致真的会发出放浪形骸的声音,我开始担心我的房间的隔音效果是不是真的良好。 我坐在尤金的阴茎上,那个班粗大的东西几乎要把我贯穿,我感觉下身被撑的好疼,有种错觉,小腹都微微鼓起来了。 我坏心眼地坐在他肉棒上摩擦,挤压他的囊袋,就是不动,双手去揉搓他的胸肌,挑逗他的神经。 “好软。”我捏捏他的胸,下半身接着磨蹭。 我能忍住,我就不信尤金能忍住。 果然,他急不可耐地想要开始抽插,我却不肯配合。 “等会儿……”我舔舔嘴唇。 我伏下身去舔他的胸膛,尤金像触电一样身子猛地绷直了,舌尖碰到胸肌的触感都变硬了。我伸出舌头去上下舔弄他右胸前的一点,然后移到左胸口在心脏的部位轻轻舔舐着。 尤金低头看着我,发出低沉的吼叫。我看他眼里的欲火越燃越旺,火上浇油般的用手配合揉搓他的胸部,舌尖感受到皮肤底下的心跳越来越迅猛,是不是用舌尖轻压他的心口,感受那份冲动。 “快让我动。”尤金哑着嗓子开口,下身充血得要爆炸了。 “哦……可是我不想动啊。”我慢悠悠的用屁股去挤压他的阴茎,他的阴茎从小穴里湿漉漉的滑出来一节,然后尤金又迫不及待地顶进去。 “啊!”我被顶到发出呻吟。 还不够。 我用手捂住他的心口,手心下的心脏正有力地搏动着,就像是想确认这个人的存在一样,我湿漉漉的吻了上去。 尤金的身体发出一阵颤栗,我发现了,尤金会因为我很细致的调情而更加敏感。 尤金忍不住了,一把抱住我把我拖在身下,狠狠地甩动腰肢抽送起来,每一次都实实在在的顶在我的花心上。 “啊……啊呃,啊……再用力一点……”一些淫辞艳语脱口而出,“啊……好快……尤金……再……” “里安……嗯……”尤金也爽得发出野兽的低吼声。 “射进来,嗯……”我拖了个枕头垫在我的腰下,我的腰要被他弄折了。 “啊……嗯……啊哈……快点,射进来……”我催促着他,挺着腰等待着,小穴疯狂的一张一合,像个小嘴吸吮着尤金的大阴茎。 “嗯……射了。”尤金快速的抽插了十来下,重重地顶在了我的生殖腔上,我感觉那入口被他操出了一个口子。 一股酸胀袭来我的后腰,我不受控制的弓起身子,阴茎成结卡在我的小穴里,我抬起臀部接受尤金的射精,感觉到有点冰凉的精华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花穴里。 我尽量地让腰挺起来,我听说这样omega更容易受精怀孕。尤金的精液顺着我的大腿根往下流,洒在我的床单上。 “哈……唔……”我喘着气,眼神眩晕的看着床上帏帐中央挂的捕梦网,我就像上面的羽毛一样身体虚浮。 “辛苦了。”尤金舔舔我的后颈,阴茎还在我的体内缓慢的抽送着,伴随着高潮后的余韵刺激着我的神经。 果然还是不该逗尤金,吃亏的还是我自己。 我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小腿一勾就盘上了他的腰,小穴像吃不饱的黑洞,就着尤金半软的阴茎又吃了进去。 我挂在他身上,跟他贴面厮磨:“好累。” “累还贴上来?” “还要。”我面脸通红的开口,明明尤金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就是喜欢看我求他的模样。 “还要什么?”尤金装不懂。 “你讨厌……”我害羞地开口,颇有几分欲求不满的情绪,看着尤金那一副餍足的模样,忍不住笑骂。两人之间的情欲又缓缓燃烧起来…… “我怎么感觉听到了埃里克的声音。”我狐疑地开口,总感觉隐隐约约在走廊上传来。 “不用管他……”尤金又挺身直入,我仰着脖子叹气。我享受地躺在床上,任凭尤金动作着,时不时发出几声压抑的呻吟。 “砰!”门突然被重重的掀开,狠狠的撞在墙上。 “啊!”我被吓得抱紧尤金。 什么情况? 谁! 尤金反应倒是极快,扯过床单把我包裹在被子里,遮挡住我一丝不挂的身躯。 他戒备的把我护在怀里,像只护崽的雄狼,尽管我们的下身还尴尬的还黏在一起。 我在惊恐中朝门口的人望去,看到那人面色凝重笔直地站立在门口,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我的上帝! 是我的父亲! 我感觉我全身冰凉,像是被丢入了冰窖,彻骨的寒冷席上我的身躯。 心脏被重重的捏了一下,剧烈地在胸腔里跳动。 “砰砰,砰砰。”心脏快跳出来了。 “爸……爸。”我颤抖着开口,眼里满是恐惧。我此时还贴在尤金的身上,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一副索求的模样。 令人心颤的沉默了几秒后,屋里响起了父亲的声音。 “穿好衣服。”父亲凉凉的开口,眼里是酝酿很久的风暴,我看着他的两腮鼓动了两下,像是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愤怒。 我感觉巨大的强压袭来,alpha愤怒的信息素扑面而来,我又想起了小时候的那种恐惧。我居然害怕的有点发抖,我躲在尤金怀里不敢动。 “我……”我犹豫着,心里打鼓。 居然被父亲看到了我和尤金亲热的场面,他在门口不会听到了什么吧…… 我又感觉困窘又感到恐惧。 完了。 “别怕。”尤金很小声的用我们两人听到的声音开口,我感觉我温热的大手放在我的腰间。 尤金在释放安抚的信息素,柔和的信息素像是一个看不见的屏障,把我维护在其中。就像是一张护盾,把父亲暴怒的情绪挡在外面。 “穿、好、衣、服。”父亲咬牙切齿的开口,明显是看到了我们的小动作,“然后滚出来。” 他就像是不想看垃圾一样,眼神狠狠地剐了我一眼,我害怕地不敢直视他。父亲扭头就走,传来愤怒的跺脚声。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稀里糊涂地穿上衣服的,魂不守舍地把衣服一件一件地套在身上,手脚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惧怕我的父亲。 特别是暴怒的父亲。 该怎么办?要坦白吗? 可是已经昭然若揭了吧,我要说什么?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真的太突然了。我走到门口,甚至不敢去拉门把手。 一只温热的大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尤金站在我的身后,胸膛贴在我的后背,像坚实的后盾。 “我陪你。”尤金很镇定。 “可是我怕、我怕爸爸看到你会更生气。”我很担忧,我怕他看到尤金之后会直接暴起,抄起桌子上的花瓶砸我们,他以前就这么对过闯祸的埃里克。 何况这件事不是闯祸那么简单,性质要严重多了。 “你让我自己去吧。”我回握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我不能老躲在你身后,我想跟爸爸谈谈,你在房间里等我吧。” 万一父亲发飙起来,随时抄起个东西砸伤尤金怎么办,光是想想我就心疼得不行。 “我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再生气……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我安慰尤金,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还没好吗?!”门外传来父亲的厉声斥责,他不耐烦的催促着我。 我被吓得一瑟缩。 “没事,你等我回来,我先去了。” 我跟尤金分开,父亲的催促让我着急起来。我深呼一口气,按下门把手把门推开,埃里克站在门边,跟我对视了一眼:“对不起,哥。我没拦住爸爸。” 埃里克的语气里充满了同情和担忧。 “谁让你跟他说话的?”父亲骂道。 “对不起,爸爸。”埃里克垂头丧气地背着手站在门边。 父亲远远的站在走廊外,跟我有两三米的距离,深深地凝视着我。即便是这么远的距离,我还是害怕地浑身微微发抖。 我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他。 我感觉我无论长多大,在他面前都像个小孩子,永远没办法抬起头来。就像无数次闯祸后试图获取他的原谅一样,但是我知道这件事,不是可以轻易糊弄过去的事情了。 “对不起,爸爸。”我低头妥协,“真的对不起,爸爸。” 熟练地一次一次机械性地道歉,就像小时候一样,无论是谁做错了。 “然后呢?”父亲平静的开口。 他越是这样,我越害怕。 “我、我……” “从小教你的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了,谁给你的胆子跟一个野狗alpha……”父亲意识到了什么,狠戾地开口,“厮、混、纠、缠。” “你知道你有未婚夫吗?你还有脸站在这里?我要是你,我就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不、知、廉、耻!”他双眼充血地责问我。 他满脸阴沉地一步步地走近我,就像是恐怖的邪祟。 “爸爸不要!”身后传来埃里克的惊叫声。 “啪!”我的脸被扇到了一边。还没有反应过来,父亲走过来给了我一耳光。 我被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上。 我坐在地上反应了一两秒,然后跪在地上,不敢用手去捂疼痛不止的脸颊。 alpha暴怒的重量扇在我的脸上,我感觉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有点耳鸣了。灼烧般的疼痛在我的左脸颊上蔓延,他快打到我的鼻子了,好疼…… 屋里的尤金听到了声音,开始砰砰地推门,门锁发出尖锐的金属撞击声。 我把门从外反锁了,尤金出不来的。 父亲闻声便知道我锁了门。 “你倒好,还知道保护他?”父亲怒极反笑,“我能拿他一个alpha怎么样。” “爸爸,我错了。”我强忍泪水,脸颊的肌肤发烫刺痛着。 真的好疼,会不会毁容了? 埃里克想来扶我,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 父亲看着我和埃里克的动作,极为渗人地笑:“我是恶人,是吗?” “没有,都是我的错,父亲。你惩罚我吧,我做错了。”我连忙承认错误,我害怕再连累埃里克跟我一起受罚。 “你当然要受到惩罚。”父亲笑道,缓慢地开口,“普利!” 管家普利一直竖着耳朵在梯阶间待命。 “把房间收拾出来,他最近不用出来了。”父亲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又是那个“房间”。 寒意瞬间爬上了我的身体,我感觉跪着的膝盖开始发软,不受控制地发颤,埃里克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担心我快撑不住。 尤金没有再冲撞门,但是我知道,他在门后都听到了。 “一日三餐会让佣人给你送来,你自己在里面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重。”父亲挺挺腰,严厉地说道。 想通什么? 他又要把我关在笼子里了。 还是像以前一样,把难以驯服的烈马囚禁在阴暗潮湿的马厩里,把忤逆他的党羽扼杀在政治舞台的勾心斗角里,把不屈服不顺从的我们关进小黑屋里。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变,毒辣的手段跟从前没有半分区别。 可是我变了,我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跪在地上暗暗地想,如果真的要跟父亲死耗,唯独这件事情上,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