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又干又涩
蝴蝶冲进湖泊,断了翅膀,折了触须。 那年的事情很让伊炆头疼,就连他爸后来都出面了。 视频流传到了伊爸手里。 伊爸老古董,接受不了,气冲脑门,直接就给伊炆一顿打。伊炆身上的伤还没来得及去医院检查,闷不吭声地受了他爸几脚,进了急诊。 许飞得到消息回国,跑医院照顾伊炆。 伊爸天天偷偷摸摸煮鸡汤鱼汤排骨汤,叫漂亮的护士姐姐送进去给伊炆。 还叫人家不要说自己的名字。 在病房门口讲的,嗓门依旧大。 伊炆要是听不见就奇了怪了。 银色的月光铺在白色海浪上,深蓝的海面蕴含着夜的孤寂,这是伊炆最近的一幅画。 礁石阻挡海浪,大片白色浪花溅起。 黑与白的碰撞,银色与蓝色的交融。 伊炆构图大胆,敢于用色,再加上他在绘画上有严重的强迫症,基本上每张画,最少得重新下笔一遍。 一旦伊炆开始陷入色彩搭配里,他就分不清早上和晚上了。通宵对他来说是常事,等累到坚持不住,伊炆直接就躺沙发上,睡一觉。 为了方便,伊炆特意在沙发边放了个薄毛毯。 下午一点多,伊炆从沙发里醒过来,摸手机看了眼时间,又用被子蒙上了头,继续休息。 不接着睡还好,这一睡伊炆就做了个梦。 梦里他是穿着白西装的伯爵,另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袭黑色燕尾服,比他高上许些。 男人的胸前别了枚银色玫瑰的勋章,忽然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抵在墙上。 伊炆回头。 看见了姜钟秀那张脸。 他帮他褪下西装,替他散开长发,还把他抱到真皮单人沙发里。 梦里的伊炆调皮地用脚踢姜钟秀。 猝不及防被抓住了,那只瘦削的手顺着脚踝往上滑,途径泛红的膝盖,停在了两腿之间。 伊炆是难受醒的。 那里硬得难受。 他无奈地翻身,小腹之下的那根东西又硬又烫。 伊炆拉黑姜钟秀已经半个月了。 以前他半年不找dom发泄都不会这样。 上次被姜钟秀那么一问,伊炆找dom的心思都没有了。 还不如他自己来。 伊炆咬住毛毯,踢掉短裤,手伸进灰色内裤里,套弄着性器。 又干又涩。 伊炆很少自慰,不太习惯,更何况他不喜欢用正常的方式达到高潮。 随意用力套弄了两下,没有丝毫快感可言,反而生出了轻微的痛感。 伊炆认命的把手伸向后面,探进柔软的甬道,沿着内壁往深处插,自己蹭过穴内的敏感点,再慢慢撸前头硬着的性器。 内裤因为他的动作褪到了大腿。 伊炆喘着气,皱起了眉头,他有些适应不了,想放弃。可是小腹下,那团欲望烧得厉害。 伊炆轻轻地呻吟,插在后穴里手指微微弯起,加快速度进出,肠液分泌了不少,性器顶端也溢出了透明的前列腺液。 伊炆一时紧紧咬住毛毯喘息,一时又张开唇,肆无忌惮的呻吟。 释放的那一刻,伊炆瞬间轻松了些许,而后穴一收一松,似乎在渴望更粗更长的东西操进来。 伊炆释放了,但他还没有彻底舒服。 他仰头眯着眼躺了一会儿,穿着内裤起身,将沙发罩,毛毯,短裤,一起扔进了洗衣机里。 窗外的太阳挂在天边,伊炆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可乐,点亮手机打算叫个外卖。 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伊炆的堂弟。 “哥,帮我个忙……” “多少钱?” “我……” “不借。” “……” 伊炆正要掐断电话继续选外卖。 “不是借钱,哥!先别挂电话,听我说完嘛。”伊樾是伊二叔的儿子,关系平时还不错,小时候经常跟着伊炆后面跑,现在长大了,有事就喜欢找伊炆帮忙。 “哥,我过两天要去一趟徐州,哄一哄小女朋友,但是学校有课,哥,你……能不能帮我……上几天课……就离你很近的那所大学……” “没时间。”伊炆喝了口可乐,“不帮。”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周六,伊炆到画室上课。 下午学生都走了,穿着围裙的伊炆收拾着画板,忽然一个男生冲到了他旁边,抱住了他的胳膊。 “哥哥,好哥哥。” 伊炆瞥了眼伊樾,“叫爸爸都没要。” “爷爷,好爷爷,求你了。” “你就不怕,晚上爷爷从棺材里爬出,看看自己的孝顺孙子?” “哥。”伊樾开启了委屈模式,“我就想去见见女朋友嘛,我们已经三十多天,七百多个小时没见面了,你弟弟我都快思念成疾了……你看我最近是不是面目苍黄,皱纹增生,瘦了很多……” 伊炆看了眼健康的伊樾。 “……” “哥哥,可能你现在是单身,不懂谈恋爱的快乐,我和你说我女朋友……” “我答应。” 伊炆面无表情,“你闭嘴。” “好的,哥。” 伊樾立马恢复正常,拍了拍伊炆的肩膀,“记得啊,下周三次课,不能迟到的,哥,你到时候穿的年轻一点,放心,老师都不认识我,不会有被拆穿的风险。” “快滚吧,去见你的小女朋友。”伊炆皮笑肉不笑,“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Yes,马上,哥。” 代伊樾上课前,伊炆翻了翻衣柜,除了清一色的衬衫,基本上找不到其他款式的衣服。 在各种颜色各种图案中,伊炆选了他不怎么穿的白衬衫,百搭还尽显少年感。 伊炆走进校园,低头看了看时间,为了帮伊樾,他今天还特地带了金丝眼镜框。 这哪里是艺术家。 分明是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年。 伊炆勾了勾唇角,按照指示牌,找到教学楼,确认教室。 从前门进去时,只有一两位同学注意。 伊炆目不斜视地经过过道,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 伊炆没怎么打扮,他只是穿了件白衬衫,带了个金丝眼镜框。 有几位同学议论纷纷,开始向身边的人打听,留着一头金色长发的学生,叫什么名字。 伊炆低头玩着手机,给伊樾发信息。 他坐在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教室里学生如云,难怪伊樾那么确认老师不可能认识他。 室内嘈杂,空气里漂浮着属于初夏的闷热,伊炆往窗边挪了挪,带上蓝牙耳机隔绝周围的喧嚣。 伊炆低头给伊樾敲了一大段话。 以学习为中心,理智恋爱为半径,展开。 想劝一劝伊樾,但话敲出来了。 伊炆又摇了摇头。 每个年纪都有每个年纪该做的事。 伊樾这个年纪挺合适去疯的。 伊炆又逐字删掉。 伊炆不知道自己做这些事的时候,任课老师已经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翻开点名册,开始点到。 他的耳机里恰好放到音乐高潮。 音乐停顿的一瞬间,伊炆听见了老师的声音。 “再问一遍,伊樾,到了吗?” 伊炆迅速摘下耳机,“到。” 他抬头的瞬间,讲台上点名的男人也朝他看了过来。 目光交错的那一秒,伊炆体会到了二十四年里前所未有的尴尬。 他迅速低头,骂了句脏话。 然后信息轰炸伊樾。 台上点名的男人的确不认识上千名学生中的伊樾。 但男人认识伊炆。 毕竟三周前他们还在酒店睡过。